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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醒来,我会叫你们的”。
“是”,等他梳洗过后,夏雪和秋平端着脸盘退下。
早膳之前,他需要走上一个时辰,用过早膳之后,可以休息半个时辰,再继续走上两个时辰,而后,到午膳过后,休息半个时辰,再走上二个时辰,如此天天照旧。
或许,再过不久,他就可以不只是局限在锁秋阁内,可以上各个院落走走串串门子,可以上书房坐坐听听家里的事。
就算帮不上忙,无法披挂上阵,只要,也要关心一下。
几圈走下来,已经感觉不到寒意,有的是热,他的额上已然泌出点点汗珠,身上开始燥热。却不能脱下一层又一层的衣凉快一下。
玉佛特别交代,就算他热死了也不能脱下这身衣。
这会,他就只有热死的份。
主寝的门,吱呀一声,打开,玉佛披着外衣,半睁着仍未清醒的眼,呆呆的看着院子里的一切,包括他。
“玉佛,你醒了”。这一圈,他直接绕到她的身边,对她的作息,他已了然于心,“我让秋平和夏雪端热水来让你梳洗”。扬声,便唤,在外头等着的秋平,立刻应是。
“快进去,外头凉着呢,要是冻着了可不好”。时间到了,他也该歇口气,等着用早膳,包着严严实实的身子,将她推进了屋子,他也一同进去。扶着她坐下,亲手为她穿妥衣。
她偶尔有些小迷糊,特别是半睡半醒与刚醒的时间,可爱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他,真的这么做了。
极轻极轻的,在她那粉嫩的鼻头上轻咬一口,满足的轻叹一声。
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如此极端呢。他的玉佛——
抬眸,黑白分明的眼儿,仍是茫然的凝着他好一会,不解他的动作,却也忘了要质问他,所以,才一再的让他得逞,甚至想要得更多。
素手,轻搭上他的脉,而后,眼儿眨了眨,更有精神了些,也更清醒了些。
“你的脸色好多了”。
“不仅仅脸色好多了而已”。他笑,柔极了。
“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汗?”秀气的柳眉微微一挑,凝着他额前,脸上的汗,“昨天没有这么多”。
长孙无病低头看了臃肿的自己一眼,是啊,昨天没有这么多的汗,是因为昨天不是今天。
“这正好证明我的身体一日好过一日了不是吗?”。
“是”。她轻颔臻首,“有一件事我还忘了说”。
他静看她,等着。
“你体内的内力调息好了,都是你的东西,从下个月开始,如果不觉得辛苦,可以让人在你面前耍些招式,如果你能看得明白,学得会,等到你的身体再康复些,你也会些武功,有自保能力”。她并不挑明了说。
不过——
长孙无病身上的异能,的确是他的催命府。他三岁那年是,如今,他这三十,也会是。
人的贪性,从古到今都有,也从来不曾少过。
她不会武,顶多只能为他治病,却不能为他挡刀挡剑。
“真的可以?”他也挑眉,有些不敢相信,他的破身子,还能习武,现在虽然好些,却仍要她时不时的补以真气,“玉佛,我不急的,就算不会武也无所谓”。他不曾想过要逛荡江湖。身体好些之后,他仍会安安份份只为长孙家的事业和家人出一份力,至于其他,请原谅他人小力薄,无法出人头地的贡献更多。
“原本你的身体需要几年的调息才能到现在的状况,不过,你已经服下[万毒丹]才让病痛少磨你几年”。她轻巧的道。
长孙无病却无法轻巧的应和,这[万毒丹]怎么听就怎么像毒药,怎么,他的情况,还有以毒攻毒的法子?
“这[万毒丹]是何物?”。
“是我十一岁那年养的百花蚕和青剑蛇胆加上好几味珍贵药材练成的,只有四颗。[万毒丹]有解百毒之效,一旦服用,便能百毒不侵,爹用了一颗,娘和我各服下一颗,最后一颗给了你”。
听来,是极为昂贵之物。
长孙无病极之动容,她,将他视为家人了,与她父母一般,让他怎能不感动。
“可——我并没有中毒”。
“没有中毒也可以养生调息的,你的身体长年空虚,底气不足,才会上气不接下气”。
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为何只做四颗?”多做几颗留着备用,岂不更好。
“百花蚕没有了,药材无法收齐,是制不成[万毒丹]”。
百花蚕不是她自己养的吗?
长孙无病觉得越听头越大,“你不想养吗?”他小声的问。
明亮的眼儿,直接扫了过来,“百花蚕苗全都死了,空有百花,没有百花蚕苗是没有用的”。
“它们为什么会死?”。
“是爹把它们都拿去喂小鸡了”。一说到这个,她的小脸沉了沉。那一年,柳东泽万分高兴的为妻子找来一株世间罕有的茶花,结果,被玉佛一时兴起拔掉种她的草药,常玉心难心至极,却又不忍责骂宝贝女儿。
眼见爱妻伤心过度,柳东泽一气之下,就把养在小瓶子里的十来只百花蚕苗全都倒在地上喂鸡了。
事后,玉佛整整半年没有理他。
“岳父真是好眼光”,他不得不佩服,一拿就是百花蚕,且再也找不到的百花蚕苗。
“哼”。秀气的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不以为然极了。
夏雪和秋平送来热水,玉佛和长孙无病一同梳洗,流了汗的身体着实不好受。身上的层层包裹也可以得到解脱,穿着合适便成,不需要包得行动不便。
早膳,夫妻俩人在锁秋阁用,有时,家人会来锁秋阁陪他们一起用早膳,大多时候,一家人在一起用晚膳。
玉佛的提议长孙无病并没有向家人提及。长孙家男丁,除了他之外,多多少少都会些防身之术,有些还能在江湖上排上名号,当然,全都是意外,并没有人真的想在江湖上占一席之地。他是长孙家唯一特例,一直以来,他就是个特例。
他也不需要有人练给他瞧,他只需要一本秘笈便成。
长孙家有,他只要借故拿来瞧瞧便成。
因此,他也没有太多的空闲时间,玉佛会提及,定然是有意的。他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如何,只知,他身上的异能,是无法让他仅过着寻常生活。
一旦传开,长孙家将不得安宁。
他会紧守这个秘密,不会滥用。却无法防极其他,这个秘密,并非只有他一人知晓而已。人,时常有说泄嘴的时候,他可以没有自保能力,却不能没有保护家人的能耐。
玉佛不会武——
好吧,暂且当她是真的不会武,那么,他至少要有足够的能耐保护她,他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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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第26章 蒙在谷里
游历了大半年,柳东泽终于甘愿带着爱妻回到天目山上的玉佛精舍,当然,还有一大半的原因是夫妻俩都惦念着独自一人呆在精舍的小玉佛。虽说不是头一次独自一人留守精舍,他们夫妻也不曾超过大半年的还不回来。
一年能出去游山玩水,体验各地风情达三五个月之久已经满足,人嘛,该知足,不然的话,只会苦了自己,越贪求,越求不到。
正所谓,知足者常乐,不过如此。
柳东泽和常玉心夫妇特意为玉佛寻来世间少有的药材与装药的器皿,只为了让小玉佛能欢迎相迎。
“怎么回事?”人,还未靠近,常玉心便察觉不对劲,一张绝美的娇颜盈满了担忧,玉佛的相貌有七成是承自她美丽无双的娘亲。“这些药草都死了,玉佛没有好好打理它们吗?”。
可凝之一,玉佛绝对不可能舍弃她的药草,她有可能弃父母于不顾,也不会不顾及她的宝贝药草的。
从小到大,便是这副性子。
柳东泽也察觉到不对劲,精舍仍在,却与他们离去之前有着不得不让人正视的区别,这里现在看起来就像一处荒凉许久无人打理之地。
平日里,山下的农户猎户知晓山上有这么一处精舍,且精舍外围种的全都是有毒的花草,要是一不小心,便会将自己毒得死去活来。
基本上,没有人敢上这儿来绕上一围。
“别急,说不定玉佛没有兴趣了,想偷偷懒,咱们进去瞧瞧再说”。柳东泽柔声安抚妻子的焦急,他也同样焦急,一手环着妻子,一手提着包袱,扯开嗓门,用立的喊着女儿的名,“玉佛,小玉佛,爹回来了,娘也回来了,快出来迎接”。
响亮的声音,惊飞了林间的鸟儿和地上辛苦爬着的虫儿,却惊不起半点人的回声。
夫妻俩推开精舍的门,一阵味儿扑来,可见,这屋子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打开过了。
“玉佛不在”。
“玉心,别急,玉佛不会有事的”。这一点,柳东泽倒是很确定,他的宝贝女儿性子古怪,却也身怀绝技,平常人哪能近得了她的身。
连他这个做爹的想要近她的身都不容易,更何况是那些不识相的路人甲乙丙丁呢,根本就不够看。
“怎么办,怎么办嘛,玉佛还那么小,我们就不该把玉佛一个人留在家里,要是她遇到坏人怎么办,她一个姑娘家的——”。常玉心红了眼眶,一想到宝贝女儿有可能遇到的危险,连心都揪了起来,绝美的脸,也因担忧而苍白尽显。
柳东泽心疼极了,将爱妻拥入怀中小心安抚。
“玉佛不在精舍里,唯一的可能就是外出出诊去了”。不然,玉佛小姑娘才不会辛苦的下山去呢。
“不可能的,玉佛就算出去,顶多几天就回,屋里根本就有几个月都没有人动过,玉佛她——”。
“等等,等等”。柳东泽双眼一眯,脑海中一抹光亮闪过,半晌之后,才蓦然记起,他临行之前跟玉佛说过什么话,“玉心,我记起来了,咱们出游之前不是告诉玉佛,临安长孙家的长孙无病几乎无药可救嘛,说不定,咱们的玉佛上临安替长孙无病治病去了”。
可能吗?
常玉心眼露怀凝。
柳东泽点头,极有可能,想来,也只有这个原因了,“长孙无病身上的病让所有的神医束手无策,长孙家虽然不曾召告天下,只要有心,却仍是可以得知的,玉佛虽有能耐,想要治好长孙无病身上的病,还是需要时间,等她把长孙无病治好了,一定会自己回来的”,没错,就是这么回事。
“还等,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