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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老人家顶着个鸟巢头,上身橙色老头衫□天蓝色运动裤,脚上蹬着一双藏蓝色大拖鞋,一出寝室楼,隔壁职高的小流氓们都争先恐后的特别友好的跟她打招呼。
她们导员以为她是个小混混,后来找她去谈话,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进的财大,但是不管你以前怎么样,来了这儿,你是条龙给我盘起来,是只虎你也给我卧起来!”
导员的泡面头和她老人家生动形象的举例瞬间取悦了温长空,于是她噗的一声笑了。
结果就被赶出了导办。
直到第一个期末结束,导员特意调出了她的成绩单。然后盯着那份成绩单看了好久,思索了好久,她觉得自己的人生观都被颠覆了。从此,不管温长空穿的有多么花红柳绿像小流氓,她都再也没叫温长空进过办公室。
温长空就是以这样一个形象,出现在工大的男寝。楼下的大爷连拦都没拦她就放任她上了楼。她拎着一包她妈做的酱排骨,穿着拖鞋的一脚踹开了温长安寝室的大门。
然后,在里面正准备去洗漱脱衣服脱了一半的陈默愣了愣,他甚至没把衣服穿回去,因为他以为是楼下的兄弟又上来借热水了。
于是默默特别淡定的把毛巾往肩上一搭,头一歪,跟温长空说,“热水在那儿,自己拿吧。”
温长空此时已经站在门口,望着惊为天人的陈默,呆若木鸡。
她在心里飞快的计算着眼前这个半裸的男人的身高体重,然后得出一个令她很欣喜的结论——这是标准的三军仪仗队身材啊啊啊!!!
陈默被她盯得发毛,又问了一句“还要借什么?”
温长空这才回神,咽了咽口水,开口道,“我不借东西,我找温长安,我是他妹妹。那个……你身材不错……”
她说完这话自己恨不能给自己一嘴巴。心说完了完了,不矜持了不矜持了不矜持了。
陈默听见她说话,先是愣了五秒钟,然后突然把脸盆一撂,迅速把刚刚脱下的T恤往身上一套。内动作一气呵成,总共也只用了五秒钟。
温长空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出现打扰了人家,觉得很不好意思,你看看,人家刚刚脱好的衣服又给穿上了。这不是给人家添麻烦么!于是她为了表示“你可以无视我你可以当我不存在你做你自己的事情就好”这种自己很nice很easy的感觉,赶紧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按住陈默正在套衣服的手,言语恳切而焦急的说“哎哎哎,不用不用,你脱你的,脱你的,当我不在就行,你该怎么就怎么!”
这话刚出口,俩人都愣了。
陈默是彻底愣了。
温长空是真的想死了。
这时候,门口响起了一个他俩都很熟悉的,懒洋洋的声音。
温长安推开门,说“默默啊,我妹说要给我送酱排骨,她来了没……我靠!!!”
听到温长安那一声见了鬼似的“靠”,温长空和陈默一齐扭头,便见到了眼珠子都要掉出来的温长安,以及被温长安那句惊天动地的“我靠”吸引来的广大群众们……
温长空这个人,标准的精神上的流氓,行动上的烈女。平时又宅又腐的,到了关键时刻,脸皮比纸还薄!比宣纸还薄!
于是当天下午,温长空冲进了我的寝室一把把头埋进我的被子里,然后开始大喊“啊啊啊啊!!!!!!完了完了完了完了!!!!!!丢死人了啊啊啊啊啊!!!!!!”
我当时一边上网打游戏,一边特别鄙视的丢给她一句,“瞅你那点儿出息!你要是让我看见三军仪仗队身材的上半身,我脸都能不要了!”
不过虽说当时的表现脓包了一些,但是过后温长空很快变回了她那副女流氓样儿。天天在我耳边叨叨默默默默默默。跟个卡住的磁带一样,念叨的我耳朵都快生茧了。老远看见陈默走过来就挥手打招呼,特别亲热的喊默默!我为了让她显得不那么突兀……也跟着她一并老远看见陈默就激动的挥手喊他。那场景,就像我们两个是陈默的大小老婆,如今和他久别重逢,场面温馨感人,旁人看着都快感动的哭了……
温长安天天在寝室给陈默同学施加心理压力,每天睡觉前都要说一句,陈默,你的清白被我们家温长空毁了,我们温家会负责到底的!
我过了两天就去找了陈默,上下来回打量了好几遍,非常满意。其实我们之前跟着温长安一起玩儿网游,都是一个公会的,经常一起下副本,陈默是个难得的男牧师,手法极好。我是个半吊子奶骑,加血加不住,全靠有他给我兜着,才能让我和辛苦抗怪的战士都有自信自己会活着……
但是要说见他,这倒是我第一次,我以嫁女儿的标准审视完毕之后,对他说,“陈默?不错不错?有女朋友没有?你看我们家温长空怎么样?我们家温长空吧,打扮打扮也算清秀,性格是奇怪又孤僻了一点儿,但是胜在不粘人还有意思啊!最主要的是,你看你的清白已毁,也只剩从了她这一条路了……”
至此,陈默一听到我们提起温长空,表情就十分风中凌乱。
我这次回来是为工作,也不能久住,所以也没拿什么行李。陈默直接领我上了车,准备送我去见已经在饭店等好了的吃货——温长空。
我折腾了一路,有些困了,一上车便头靠着车窗,昏昏欲睡。却突然只听耳边一声急刹车,紧接着车身剧烈的一晃,我人跟着也是一晃。
车还没出机场,竟然和前面的车追尾了。
我揉揉眼睛醒过来。陈默已经下车交涉了。
前面车上下来一个司机模样的年轻人,态度倨傲。陈默不喜和人争执,但是已然眉头深锁,面无表情,气场冰冷。
我生怕默默只会冷暴力吃了人家的亏,于是赶紧下了车,紧张的喊他,我说“默默,算了!”
谁知对方车上同时下来一个人,我还没看清那人的脸,只听见一个无比熟稔的声音问那年轻的司机,说“这是怎么了?”
我顿时愣住,脊背僵直。
那声音很特别,不算低沉不算磁性,但是很好听。几分随性,几分霸气,几分懒散,几分认真。我告诉自己,许棠歆,这是错觉!是错觉!
那司机见了来人,说话的语气也不再傲慢,而变得恭敬,他对那人说“经理,刚刚前面突然窜出一个行人,我为了躲他才……”
那人点点头,走近了些,走到陈默面前,态度很和气的说“对不起,是我们大意了,这是我的名片,我们今天赶着开会,车的损失我会负责,改天一定请两位吃饭……”他话还未说完,突然停住了。
他话说到这里,我早已认出了他。是他。
当年我跟着温长安玩游戏,第一次下副本,温长安特鄙视的说糖糖啊你就跟着队伍跑别丢了就行,那时候,这个声音第一次在我耳边响起,他说哎会长你这样不对,你要让她觉得自己有用,她才会爱这个团队。
也是这个声音,当年在我耳边,低声问我“当我女朋友好么?”
也是这个声音,眼神看进我眼睛里,说话说进我心里,说的是我从来不肯相信的,“宝贝儿,我爱你。”
还是这个声音,每天早上我叫他起床,自己还是在半睡眠状态,他说“嗯,我起来了,你继续睡吧。”
最后呢,也是他,冷冷的跟我说,“我不想见你。”他说“我们可以还在一起,但是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你还喜欢我,你觉得这样有意思么?”他说“许棠歆,如果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嘛?我劝你以后别这样了,就当长个教训吧。”
是他。
我抬头,对上司绍看过来的眼。那眼里看不清是什么感情。有深深的震惊,还有,还有一些别的东西,我说不上来。
四年。四年之后,这是我们第一次相见。
四年,他清减了,头发浓密了不少,但还是软软的。身材挺拔了不少,但却还是依旧细皮嫩肉的模样。只是眉眼间已少了很多年轻时的轻狂任性,多了几分内敛包容。
他看着我,不说话。
我呼吸突然有点儿困难,我艰难的开口,我说,陈默,咱们走吧。
陈默低头看了眼司绍递过去的名片,眼神一暗,半晌,轻轻念到“……司绍?”
司绍看着他,点头,说,是。
我上前一把拉住陈默,我说“默默,咱赶紧走吧,你家温长空肯定饿的火急火燎了!咱走吧……”
陈默看了我一眼。
我满脸写着“大哥我求你了,咱赶紧走吧走吧走吧……”
最终,他终于转身上车,我赶紧跟了上去。司绍仍站在原地。
我猜司绍并不知道站在他对面的这个身姿伟岸的男人就是当年在公会里一直为他默默加血的那个叫沉默默默默的牧师。当时肝胆相照,如今剑拔弩张。
陈默上了车,车里气压已经低无可低,我以为我们要转头离开,却没想到陈默突然一脚油门踩下去,冲上前哐当一声加重了这个追尾,狠狠爆了前面司绍那辆黑色奥迪的菊花。然后方向盘一转,又一脚油门,飞也似的逃离了作案现场。
留下仍然面无表情站在那里的司绍,和先是一脸错愕随后跳着脚骂街的小司机。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出现了。桥段很狗血啊……没关系,有狗血才有生活!
这章算是生日给大家的福利吧。
不霸王的读者最有爱了!
、第 2 章
二
我坐在车上,心还在咚咚咚咚的乱跳。满脑子都是司绍那张默默看着我的脸。
我掐了陈默一下,他没反应。
我又掐了自己一下,挺疼,不是梦。
我有些心虚的问正在开车,表情一脸严肃的默默,我说,“陈默,那个……你知道司绍?”
默默嗯了一声。
我说“那个……你怎么知道他的啊?”
陈默说,“温长空经常说他。”
我一愣,我说“我们家温长空说他什么了啊?”
陈默顿了顿,答道“脑子有病。”
我突然觉得眼前一黑,我又接着问,我说“就这?没别的了啊……?”
陈默又顿了顿,说,“还有,烂泥扶不上墙。”
我就彻底无语了。没有再问下去。
温长空并不是一开始就不喜欢司绍的。当初我与司绍渐生情愫的时候,温长空没少给我当军师。她那时候最常跟我说的一句话就是,“许棠歆,股市已经很虐了!你竟然比股市还虐!怪不得你嫁不出去!连我哥这种懒人都不吃你这棵窝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