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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
“晚晚……”
“屁。”
她感觉有人从后面抱住了她,很温暖很宽阔的胸膛,也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晚晚”。她忽然就哭了,又哭了,口中喃喃着:“顾轼……”
'20120427 032【人间总有痴情种】'
谢意深将她抱在怀里,瞥了叶骞一眼:“怎么让她喝这么多?”
叶骞眼皮一抬,似笑非笑:“便宜你了呗。”
晚照还在谢意深怀里,偶尔接一个“屁”,或者是叫顾轼的名字。
“刚从c市回来?真是,人间怎么有你这么个痴情种。”叶骞感慨。
谢意深将晚照混个儿抱起来,向外走去,一面回答他:“你别五十笑百,你我彼此彼此。”
他将她带回公司附近的那套公寓,一路她都把他当成了顾轼,说着胡话,最开始他还与她回复几句,最后实在懒得理会,便随她干嘛,他只默默开车。
到了地方,他几乎连拖带拽地把她弄进屋子,因为她喝多了实在不老实,话多就算了,还喜欢动手,才将她放到床上,她一个“激灵”般的做了起来,朝着他就挥下一爪子。
谢意深没来得及躲开,脸上生生给她抓出两道子来。
他将她按住,抻过被子盖在她身上,心想就当自己被猫抓了把。
可是如果真被猫抓了,公猫阉了,母猫也得毒打一顿!偏偏这人是她——李晚照。
暂时他是没法出这口鸟气,只是看了她一会儿,直到她头一偏,渐渐睡着了,他才关了灯,带上了卧室的门。
晚照第二天醒来,就如同上次醉酒醒来一般,头痛欲裂,一睁开眼,满目场景都是陌生的。
却又有一点熟悉。
她脑中叮的一声,终于想起来:是谢意深的家!
她慌乱地从床上跳下来,几步就要跑出去,却在拉开门的一瞬间撞到了谢意深。
他向来早起,见了她只是说:“你醒了,要不要去洗个澡。”
她眼睛直视着他,唇上绽开一个冷笑:“谢意深!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别了他一眼,又往客厅走去,然后坐在了沙发上:“如果不是在我这里,你就是宿醉街头了。”
“照片是你发的?”
他有些莫名奇妙:“什么照片?”
她冷哼:“你说呢,曾经威胁过我,要全公司人手一份的不正是你么?现在你满意了,顾轼看到了,我们完了,我是不是该恭喜你,又破坏了我一段感情……呵。”
谢意深想了一下,说:“不是我。”
“敢做不敢当?”
“我说了不是我。”他语气生硬起来,脑子里不断回忆着有哪些可以的线索,良久他才再次开口,“应该是童颢。”
晚照这下笑得更冷,几乎是不屑地念了他的名字,说:“谢意深,想不到你为了推卸责任,连好朋友都可以推出来。当初你住院的时候是不是他看你,你喝酒了是不是他怕你出事儿,才给我打电话?”
谢意深高高的身子漩在沙发里,他面无表情,只是听着她话里的不信任与不屑,他其实很想拿出手机指给她看,到底有没有这样一条记录,或者打给童颢,问他为什么这么做,可是在她现在的质问中,他忽然觉得那些都不重要了。
“哑口无言了么?”她垂眼看着他。
“你知不知道,我都爱他?我们已经互相见过家长,就可以结婚了,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什么让你这样对我?你答应过回到从前,答应我不再为难我们,可是谢意深,你这次又是在做什么!
“从小到大,不管你怎么对我,笑话我,欺负我,陷害我,我一直都没有恨过你,但是谢意深,我现在……恨死你了,你知不知道!”
她靠着墙壁,渐渐*去,身体蜷成一团,小而可怜。
过去二十几年,似乎都没有这几日流过的眼泪多。
仿佛过了半个世纪,她才听到谢意深的声音,沙哑,生硬,似乎还有微微的颤抖:“你真的,那么爱他?”
她声音几乎失控,像是哭,是喊,又或者两者都是:“对,我爱他,我这辈子从没这么爱过一个人!”
“这件事,你不用去想了,我会找顾轼说清楚。”
她仰起脸,满脸泪痕:“你找他做什么,我们已经分手了,还不够吗?”
谢意深走过来,蹲在他面前,他脸上有两道鲜明的红道子,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抓的,他沉默了那样久,才扯了一个淡淡的笑:“晚晚,你会幸福的。相信我。”
他起身,先是打了个电话,开口便是问:“照片是不是你发给晚晚的?”
然后是沉默,冗长的沉默,最后他沉沉呼了一口气,将手机挂了。
“是童颢。他说只是想让你看一下,当初我们……反正他不是恶意,以后他也不会在乱叫你了。你去洗澡吧,顾轼的事情,我会处理。”
她已经不再哭了,听完谢意深的话,只觉得脑中一阵晕眩,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里面翻滚纠缠,许久找不出头绪。然而在他刚刚的保证中,她竟然在第一时间,有心安的感觉。
她明明不再相信他了!
她咬了咬嘴唇站起身,没有理会他,进了浴室。
谢意深在她身后叫住她,说:“上次你穿的衣服,还在衣柜里。”
晚照听到谢意深一直在打电话,然而隔得远什么都没听到,她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了,因为她洗了澡,吹了头发,换好了衣服,外面还是一片炽热的阳光,告诉她,才下午呢。
她的手机被摔碎了,回来之后就没有电话用。
爸妈还在家里等着她回去报告情况,假期完了今天是要上班的,可是她旷班了,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杨晴,于斓……她忽而觉得很无力。
如果可以,真的想就这样倒下去,不管是睡还是死,都不要再起来算了。
谢意深敲开她的房门,说:“我送你回家,梁姨他们还在等你。你跟顾轼的事情他们还不知道,你也不要说,我答应的事情,我会做到的。”
她眼皮一抬,看了他一眼,他又说:“照片的事情不是我做的,我不想说第二次,还有,我上次说过不是逗你玩儿,也是真的,我说的我全做到了,你没有理由再来怀疑。”
似乎猜到她的想法,他说的干脆,利落,坚决,肯定。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门铃却响了。
他走出去开门,远远地,有窸窣的声音传过来,似乎是说话声,由远及近,渐渐清晰。
是一个女声,甜而不腻,雅而不低,开口便是叫他的名字:“意深,你房里有人?”
许久他才回答说:“是我一个亲戚家的妹妹。”
她心里漏掉了一拍,感觉有些东西正在溜走一般,她站起来,就要走出去,就在她开门那一刻,听到谢意深叫她的名字:
“绛芸,你怎么会过来?”
'20120427 033【这个女人不简单】'
高绛芸将视线落在晚照身上,略作沉吟,便笑了一下,伸出右手来:“意深的妹妹?你好,我叫高绛芸。”
晚照点了一下头,与之握手:“你好,高小姐,我是李晚照。”
高绛芸仍旧笑吟吟地:“别见外了,叫我阿绛,或者芸姐都行,我可以叫你晚照么?”
“当然。”
她们二人终于寒暄完了,谢意深才对高绛芸说:“我正要送晚晚回家。”
高绛芸耸耸肩,表示不介意:“我送你们好了,刚好送完妹妹,你可以继续带我认一下路。好些年没回来了,变化实在太大。”
晚照不得不承认,高绛芸举止之间的优雅和自然,令她整个人看上去都异常的招人喜欢。印象中,像她这样的女人,事业得意,长相出众,本该冷艳高贵,气焰嚣张的,譬如杨晴,可是高绛芸却亲和得仿佛是遇到旧友一般。
当然,也可能是她与谢意深的关系匪浅,所以才顺带着把她这个“亲戚家的妹妹”当做了朋友。
这次是高绛芸开车,谢意深为她指路。
她开的似乎是那日晚照看到的古董车,但又似乎不是,因为颜色有些变化。
谢意深就笑她:“你这老爷车,不会半路爆胎吧。”
高绛芸只是斜睨他一眼:“只可以比你的卡宴更优秀。”
大抵是在国外呆久了,高绛芸说话总是念课本一样,又像是早些年的香港剧对白,但是并不令人讨厌,反而觉得在娴静端庄中,加了一点点的俏皮,显得十分可爱。
谢意深点了一支烟,问她:“你爸爸怎么舍得放你来这边了?”
高绛芸的挑眉,笑得狭促:“因为我告诉他,如果不许我来,就一辈子别想抱外孙。”
谢意深忍不住哈哈大笑:“你啊,还是当年的样子。是要气炸你爸爸。”
“他就是我最具价值的收藏,是古董,”接着她似乎是用广东话说了一句,“是我的‘摩根’大佬。”
很久之后,晚照才知道高绛芸有个爱好,便是收藏古董车,用现在的话讲,算是个“摩根跑车控”,而她的父亲与她关系亦父亦友,常常开些玩笑。她便戏称父亲为“摩根大佬”。实在是当宝贝的意思。
当然,这是后话了。
此时,晚照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自己被排挤了,因为最开始的时候他们两个还说她能听懂的话,后面渐渐说起广东话来,她额头立即飞来一排黑线,然而一排未平一排又起,就好像看了一路的外语新闻一样。
直到车子停在她家楼下。谢意深表镜逐渐变得平静,对她说:“你上去吧,别让你爸妈担心。”
她点点头,下了车。高绛芸冲她挥手再见:“下次见,晚照。”
她亦是挥手再见,然后就看着高绛芸跟谢意深有说有笑,继续边开车边播外语新闻去了。
只是晚照没想到,她跟高绛芸的“再见”会这么快。
她回家后,没敢说明自己跟顾轼的事情,只说最近工作太累便躲进了房间,梁书云不好多问,也就放她这么过去了,不想第二天去公司就遇见了高绛芸。
她来拍这一期《佳人》杂志的封面。于斓将她当上宾对待,一路笑脸相配,在路过办公区的时候,高绛芸忽然停住了,向于斓比了一个不要跟过来的手势,向晚照走过来,只说:“晚照,我们又见面了。”
她笑得极为优雅,人又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