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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芸安愣了一下,顺从地伸手去接那只杯子,就在接过的瞬间,病房的门又开了一次,李家家长火急火燎地走进来,恰好看见程嘉玺将水杯递给李芸安的那一幕,倒像是松了一口气,李母走过去对程嘉玺说:“真是辛苦你了啊阿玺,工作这么忙还要腾出时间来照顾芸安。芸安也真是的。瞒了我们这么久。害得你也累了这么多天。。。。。。”
程嘉玺想了想,对李母说:“阿姨,你怎么能谢我?其实,是我。。。。。。”
“是阿玺照顾了我这么久。都是我不好,考虑得不周全。”李芸安轻声打断,却说得流畅又自然。
程嘉玺本来其实是想为失手推倒李芸安导致她住院的事情向李母家父母道个歉的,没想到却被李芸安用这种方式含糊过去了,他不免有些诧异地望了李芸安一眼,却发现她面上一切如常。
李母“哦”了一声,笑呵呵地说:“哎,我家芸安福气好,能找到像阿玺这样稳重又出色的人。你看你们两个,还没结婚呢,相处起来就有模有样的了。”说着笑眯眯地望了站在一旁的李父一眼,刚进来时程嘉玺照顾李芸安的那一幕他们都看在眼里,看见女儿被这样周到地照顾着。他们本来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稍稍着了点陆。
李芸安半是欣慰半是心酸地笑了笑,抬起眼来看程嘉玺,在别人看来却是一副半含娇羞的幸福模样,李芸安抿了抿嘴唇,对李父说:“爸,我和阿玺的事,暂且先向后推一推吧,我这一跤摔得真不是时候,等好了医院里的工作还要补上,总不能让别人白白替我值班吧?等忙好了再说吧?”
李父沉吟着点了点头:“也就只能这样了。”说着忽然想起什么,望向那一对说:“对了,你们学校就快校庆了是不是?”
“是啊。”李芸安应道。
“那到时候阿玺你陪着芸安回去看看吧,到那个时候芸安也应该可以出院了,正好出去走走。”
“好吗阿玺?”李芸安转头望向程嘉玺,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期待。
程嘉玺原本还要想想的,毕竟之前他已经邀郑微年一起回去大学的,虽然郑微年没有直接回应去还是不去,但他还是想等她想好了再告诉他的。可是眼下。。。。。。程嘉玺看着李芸安的眼睛,里面的光亮让程嘉玺有些于心不忍,那样的光亮,毫无保留,没有自我保护,将自己的一颗心完完全全放在他面前,身边还有她父母的存在。。。。。。
正犹豫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病房门被推开,程父程母走了进来,看见李芸安半靠着倚在床头,脸上一副气鼓鼓的样子走过去,抓起李芸安的手假装打了一下,说:“臭丫头,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告诉阿姨一声,过了这么久才让阿姨知道,存心让阿姨急吗?”说着看见了站在床对面的程嘉玺,又是气不打一处来,伸出一根手指头指了指程嘉玺,“还有你,还真帮人家瞒着啊?分不分得清轻重?这么大的事也瞒着我?”
“阿姨你别怪阿玺,是我不让他说的。。。。。。”李芸安笑着抓住程母的手,撒娇般的晃荡了两下。
程母倒像是真得不生气了,语气软下来对李芸安说:“好了好了,阿姨知道你最乖,什么都不想要大人操心,可是以后可不许这样了啊!以后要是怀了宝宝,你要是敢等宝宝生出来了才告诉阿姨,那阿姨可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好说话了啊!”半是宠溺半是威吓的语气倒是被她拿捏得恰如其分,嗔怪的程度刚刚好。
李芸安愣了一下,脸倒是实实在在地红了,她低下头去半天不说话。倒是李母,看见自家女儿不好意思的模样,赶紧出来说:“云华啊,刚刚芸安还在跟我们说,这段时间事情太多,可不可以把婚事往后挪一挪,等闲下来了再说也不迟,这几天呢,就让芸安好好养养身子,过几天孩子们的学校校庆让他们回去看看走走,再把工作顺一顺再提这事儿,你看怎么样?这两孩子感情好、稳定!你不用急!”
夏云华听了愣了一下,但李母已然将话说得很满,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好堆笑道:“行,就随孩子的意!”
程嘉玺舒了一口气,连他妈妈也答应了,他算是为自己争取到了时间,校庆什么的,也就算是对李芸安今天所作所为的感激吧!他心中高兴,脸上竟也带上了淡淡的笑容,不易察觉,却依然被李芸安看出来了。
李芸安心中酸涩,却也只好咽下,能怎么办?她的要求已经这样的卑微了,能被满足,竟也能感到快乐,只是看见他听到婚期延后的确定消息后如释重负般的表情,心中的难受却还是轻而易举地掩盖过了来之不易的快乐。
两家人又客套寒暄了一阵,然后李母让他们先回去,说是有他们在就好了,让程嘉玺也赶紧回去休息,说是这么多天已经辛苦他了。程嘉玺被说得心中的愧疚感都快泛滥了,他哪有什么照顾李芸安?这一便宜倒是得的全不费功夫,他跟着父母往外走,进了地下停车库以后正要道别去开自己的车,被他爸爸一把拉住了。
程拥军对夏云华说:“你去车上等着。”
夏云华不明所以,想这对父子什么时候竟然也有悄悄话要说了,但还是转身上了车。
程拥军确定夏云华上了车才转头对程嘉玺说:“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程嘉玺愣了一下:“你指什么?”
程拥军的眼睛紧盯着程嘉玺:“郑家的姑娘,是不是回来了?”
程嘉玺全身一震。
程拥军继续说:“你是不是,又和她在一块儿了?”
程嘉玺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他没有想到郑微年只是在医院里逗留了那么一小会儿就会有消息传进他爸耳朵里。他莫名有些紧张,问:“爸,我妈她不知道吧?”
程拥军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程嘉玺舒了一口气,幸好还不知道,要是让她知道了,指不定局面会变成什么样呢。他仿佛拉盟友一般对程拥军说:“爸,你别把这件事告诉我妈。”
说出口才发现这种话好像已经不适合他这个年龄说了,倒像是一个犯了错怕被妈妈讯的小男孩在向还是大男孩的爸爸求助一般。显然这种撒娇意味的对话不适合他和他爸,程嘉玺眼中闪过一阵尴尬,整了整神色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还来问我干什么?”
程拥军沉默了一会儿,望向程嘉玺,忽然开口问道:“你这一次,是下定决心了吗?”
程嘉玺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轻却坚定。
程拥军看着眼前这张年轻又勇敢的面庞,内心某处忽然被牵动了一下,眼前好像闪过什么不清晰却刻骨铭心的场面,那些他可以去遗忘却适得其反记得愈发牢的情节,那个注定永远刻在他心上的人,那轮明月半干净又温和的笑容,在儿子坚定眼神的刹那忽地涌进他苍老到裂了缝的心田里。程拥军只觉得儿子脸上的那种神情如此耀眼,让他不敢逼视。
半晌,他垂下眼眸,轻声说道:“那就去吧。”
第七十七章 拖油瓶
程嘉玺回到家的时候郑微年并不在家,等了一会儿郑微年才牵着小叔回来。
原来是去遛狗了,程嘉玺站起来,走向正在玄关换鞋的郑微年,伸手接过狗绳,将狗绳解开,挂在门边上,小叔滴溜溜跑进屋里去了,程嘉玺见郑微年额上都有些细细的汗珠了,问她:“出去多久了?遛小叔很累吗?”
郑微年还有些喘,她笑笑,趿拉着拖鞋绕过程嘉玺,去厨房倒水喝,程嘉玺跟着她进了厨房,看她仰头咕噜咕噜喝掉一大杯水,才开口说:“小叔真得长大了,我都不知道是我遛它还是它遛我,拉都拉不住哎!”
程嘉玺脑海中浮现出郑微年被小叔狂拖猛拽往前走的样子,不由也觉得好笑,伸手拂去她额上的汗珠,说:“你都热成这个样子了,先去洗个澡换个衣服吧,免得感冒。”
郑微年乖乖地应了,拿了换洗的衣服就进了洗手间。程嘉玺看看时间差不多是吃中饭的时间了,就进了厨房。
他做好菜的时候郑微年刚好从洗手间里出来,脸还是粉粉的红着,却是散着湿漉漉的头发,程嘉玺不得不说她那样好看,像一朵荷花干净又灵动的模样,但他还是保有理性地对郑微年皱起了他的眉:“怎么不吹干头发?一定要懂得生病才高兴吗?”
郑微年扁扁嘴,自顾自坐下来,说:“我这不是闻到香味了才没忍住出来看看的吗?咱们先吃吧,我肚子早就饿得受不了了!”
程嘉玺心情复杂地妥协了。她这样真好看,他想多看两眼,却又舍不得她生病了难受,只好凶巴巴地说:“快点吃!”
郑微年吃得起劲,看起来是真的饿了,对程嘉玺的话没有半点反应。
可是吃完了饭郑微年还是赖着不肯去吹头发,她黏在程嘉玺背后看他洗碗,又捣蛋地学程嘉玺的样子去咬他的耳垂,程嘉玺被她弄得心烦意乱。也终于明白早上的时候自己做的举动是有多幼稚,可是被她这么一闹腾,碗都变得滑溜溜的拿也拿不住了,程嘉玺经历了几次险些脱手的惊险之后终于觉得是时候该制止一下郑微年了,他最后决定用他的专业知识使郑微年臣服。他说:“耳垂是女性的性敏感点,你不要找错地方了。”
背后上蹿下跳柔柔软软的身体忽然停滞了一下,就在程嘉玺为自己机智的举动自得的时候,那具小身板又活跃起来,甚至比之前更加调皮了。
郑微年一跳一跳愈发起劲:“那你刚才手滑什么?嗯?我看你差点打碎好几只碗呢!”
程嘉玺无可奈何,他以最快速度把剩下的碗洗掉。擦干了手转身就拎起了郑微年把她扛在肩上往卧室走。郑微年被忽然的超重感吓了一跳。惊呼一声便也乖乖伏在他肩头。到了卧室,程嘉玺“霸气异常”地将郑微年扔在床上,转身却拿来了吹风机,他坐在床边上。把郑微年捞过来让她在他腿上趴好,调好吹风机的温度就开始给她吹头发,郑微年不满地扭了扭身子,他就伸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趴好!”郑微年终于安分下来,嘴里却嘀咕:“我不喜欢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