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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郑微年才终于明白过来程嘉玺口中的“血债血偿”是什么意思。
早上六点,当她揉着酸疼的小腹坐起来,目光落到洁白床单上的那一抹嫣红时,脑袋空白了一瞬。昨天晚上的疼痛此时又无比清晰地浮现在她脑中,她幽怨地转过头去,看着侧着身舒坦地睡在旁边的程嘉玺。眉头也不皱了,嘴角竟然还挂着淡淡的笑!
吃干抹尽就呼呼大睡了吗?郑微年撅着嘴慢吞吞往床下挪,还没移动几厘米就被程嘉玺伸过来的手拉住手腕,郑微年转过去看,只见程嘉玺半睁着眼,用一副迷蒙的眼神看着她,郑微年手忙脚乱地拉过被子来遮住上身,虽然他们已经那个那个了,但她还是会害羞的啊。
程嘉玺眨了眨眼睛,撑起身子挪过来,说:“我还想要。。。。。。”
这语气。。。。。。简直就和昨天晚上他说还要喝粥时的一模一样嘛!
郑微年只是一晃神,就被化身虎狼的程嘉玺又一次欺身而上。。。。。。
第四十二章 雪地深情
直到下午两人出了酒店,才发现外面下了好大一场雪。
两个人在皑皑的雪地里牵着手深一脚浅一脚慢慢地向前走,郑微年低头看着路,程嘉玺低头看着郑微年。郑微年小巧圆润的耳垂露在毛线帽子外面一点点,程嘉玺看着不由心绪紊乱起来。
经历昨天晚上才知道,原来是真的可以那么美好的。古来那些选了美人抛了江山的昏君,此时此刻在他心中,竟也成了可以理解的存在了。换作是他,他大概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的吧?
有些事让人疲倦,可有些人,一笑便有照亮满室的效果。
程嘉玺不由地紧了紧牵着她的那只手。她小小软软的手乖乖缩在她掌心,有些凉凉的。他用手指微微摩擦着她的手背,郑微年感觉到了,脸上浮起淡淡的粉,却依旧低着头,并不去看她。
程嘉玺知道她是羞的。
刚才那一场算是累到她了,她蜷在厚厚的白被中闭目睡着,他趴在她跟前看她睡,她静静的样子不多,拉小提琴的时候他见过,画画的时候他见过,剩下的就只有现在这一次了。他看着她没有防备的无暇的睡脸,心里半是感谢半是抱歉。
感谢她把那样美好的她送给了自己。
抱歉将她弄得精疲力尽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后来她慢慢转醒,眼睛小幅度地眨了眨才缓缓睁开,直愣愣望进他眼里,仿佛是呆了一下,然后猛地向后一缩。程嘉玺去拉她,她却紧了紧被子,将脸也埋了进去。
程嘉玺想她是有些怕他了。
他扶额,无声而笑,那朵嫣红还在,他又不管不顾地要了她第二次,她怕是被折腾得不行,又羞得不敢抬眼瞧他,哪个女孩儿能对这样的事半点不上心呢?她多数时候是男孩脾气,他每每欺负她她也都是张牙舞爪地要欺负回来的,可这一次,他这样的欺负她,她倒是安安静静的一副小女儿神态,他心中觉得好笑,更多地生出些怜惜来。
她终究成为他的了。
以后谁还敢觊觎他的女人。
程嘉玺伸手过去揉揉她露在外面的头顶,温和地说:“快穿衣服吧,我们出去吃东西。”
听到“吃”这个字他看见被子一阵颤动,又想起昨晚上他对她说的那句“吃你吧”,程嘉玺猜测锁在被子里的那个人必定是有些草木皆兵了,怪他也是初次,很多力道掌控不好,许是弄疼了她,叫她对于“吃”有了阴影。程嘉玺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穿吧。”
被窝里扭扭捏捏伸出一条细细白白的胳膊来,程嘉玺忍着笑把衣服按照顺序一件一件递给她,看样子她是准备窝在被子里面穿衣服了。
他先将内衣交给她,那手似乎僵了一僵,然后迅速缩进被子里,被子蠕动起来,程嘉玺看看时间,推测那里面进行的应该不是太顺利,于是隔着被子戳了戳她:“出来穿吧,里面穿不好。”
里面的人好像进行了一番激烈的思考,他看着那团被子安静了几秒,然后被子微微的向下挪了几寸,露出一双眼睛来。
“你别看。”她说。
程嘉玺说:“可是我想看。”
那双眼睛里流露出惊讶的情绪来:“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
“怎么样?”程嘉玺存心逗她,问道。
“这么。。。。。。色。”斟酌了一下词句,她犹豫着说道。
程嘉玺倒是愣了一下,然后凑近她,用力将她从被窝里一把拉出来,她惊叫一声,已被程嘉玺按着背对着他坐好:“是男人都是色的,你说我以前不色,是什么意思?”
郑微年垂头丧气地沉默着,程嘉玺已经帮她扣好了内衣搭扣,拍拍她的背:“好了。”
肌肤相亲又引得她一身颤栗,她掩饰般拉过蔽体的衣服往身上套着,全神贯注的样子仿佛他并不存在,只是耳垂透着晶莹的粉,看得叫人欢喜。
就像现在,那股羞答答的神态一直保持到此刻,她还是没敢直视过他的眼睛,程嘉玺故意停下脚步不走了,郑微年被拉住,困惑地转过头来看他,目光触及他的眼睛又有些慌乱地挪开,飘来飘去找不到落脚点。
程嘉玺走近她两步,捧住她的脸让她直视他:“阿年,以后不管走到哪儿你都是我的了,别的人,要叫他们连念想都没有知道吗?”
郑微年只觉得他的手好暖,他的眼神也暖,他的语气也暖,这冰天雪地里,他竟成了她唯一的暖源了。什么叫做“不管到哪里”?她怎么会舍得离开他?但她毕竟还是有些生气他不管她的感受那样子折腾她,将她翻来覆去的,还弄得她身上一片青青紫紫,她眨眨眼,装作听不懂他的话,从他掌心里挪开脸,别到一边去:“什么你的我的,我是自由的。以后你若是对我不好,让我不开心,我照样是要跑的,跑到你找也找不到的地方去,让你好好的后悔。”
程嘉玺倒像是信了,忙地又捉住她的手:“你说什么?我怎么会对你不好?你可不许跑,不然我就一寸一寸地去找你,或是等到你回来为止。”
郑微年吃吃地笑:“你怎么就知道我会回来呢?万一我铁了心要离开你,永远不回来怎么办?”
程嘉玺抿着唇:“那我就等到死。”
郑微年乜他一眼:“这可是你说的,孤家寡人地终老,你不害怕吗?”
程嘉玺皱着眉:“最可怕的都发生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郑微年看着他那严肃的样子,笑着说:“那可说好了,要是我走了,可不许又看上别人。”
程嘉玺绷不住了,也笑起来,将她揽在怀里:“好狠心的女人,你还真的舍得离开我吗?”
郑微年埋在他胸前偷偷地笑,不说话。
他的拥抱那样热,他的心跳声那样安稳有力,他说话时从胸前传来微微地震动震得她浑身都升腾起奇异的战栗感。
他对她来说,是这样特殊的人,她很为拥有他而骄傲,她也很宝贝他,又怎么舍得让她的珍宝孤家寡人一个呢?
第四十三章 要不我们一起住吧!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们的无忧似乎柔软而且绵长。郑微年在很久以前曾经幻想过自己会有一段惊世骇俗的爱情,纵然是结果惨烈她也是不会怕的,越是轰轰烈烈越好,但现在她才一点一点明白,她多么珍惜程嘉玺给她的稳稳当当安安静静的幸福。
她只想每天过这样一起吃饭、散步、泡图书馆的生活,纵然程嘉玺随着提前完成本科学业而后考入研究生而变得越来越忙,就连吃饭都是闷头挖几口来不及和她说上几句有趣的话就要重新跳进实验室泡上个通宵,她依旧觉得是快乐而又满足的。
原来她只想和他做最最寻常的恋人啊。
只是她还是常常会感到想念,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程嘉玺总是给她留下一个匆忙的背影。她知道他很忙,所以她不可以去打扰,但女孩子的那种期望得到呵护与宠爱的念头却随着他越来越多的沉默,越来越短暂的相处不可抑制地越长越高。
可是郑微年不想做不懂事的人。
某个周末晚上程嘉玺难得空着。他们吃过晚饭,沿着那条固定的散步路线慢慢地踱着。初夏,风吹过还带着微微的凉,郑微年主动去牵程嘉玺的手,程嘉玺任她把玩着手指,自己迎着风慢悠悠地打着哈欠。
郑微年看着程嘉玺好看的手,他的指甲修剪的很干净,手指长长的,却骨节分明,有一种细腻与力量融合的感觉。郑微年想这双手是适合拿手术刀的,因为手的主人温柔又细心,明锐又冷静,她心里想着,骄傲地微笑起来,偷偷抬眼去看程嘉玺,却正好看见他又打了一个哈欠。
从刚才到现在,他好像一直都在打哈欠啊。。。。。。郑微年试着去回想他一共打了几个哈欠,才发现数也数不清。她看着他泛青的眼圈,心中钝钝地疼起来。将他的手臂抱进怀里去,她软软地贴上来,脑袋靠在他肩侧,语气也是糯糯的:“你累了吧?要不赶紧回去睡觉吧!”
程嘉玺默了默还是摇头:“再走走吧,走到那边我们在长椅上面坐一会儿。”
他知道自己这大半年来因为学习的缘故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给她那么多时间,不如从前那样对她好,也知道她一直很失落,因为她的眼睛不会骗人。他曾以为她会撅着嘴赖着他撒娇央求他多陪陪她,却猜错了。她一直耐心地等他、陪他、安慰他、鼓励他,倒是一点没有那种小姐脾气了。他宽慰地笑,她原也有这样懂事的一面。
她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令人惊讶的一面没有让他看见的呢?
郑微年听他这样说心里自然是再开心不过,她泄露内心得扬起嘴角来,还配合着重重的点头:“好啊!”
程嘉玺看着她月亮一样笑得弯弯的眼睛,也不由自主地跟着笑起来,见到她开心,他心里也快乐,同时也内疚着,自己究竟有多怠慢她,以至于这样再寻常不过的陪伴也被她这样当珍宝般的珍惜着,高兴成这般。他原是想要当一个任她索取的人啊,从什么时候起竟被她捧在手心里面了?
他踩着她的步子随着她坐在了浓荫下的长椅上。郑微年自顾自地笑,傻里傻气的,他看着她的脸,凑过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