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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家的信用政策是有限制的赊账,额度和期限是根据你和他的交易量以及你本身的资产程度来的,有点类似于现代金融的授信,每个赊账人都有自己的授信额度,每家店也有自己的授信额度。年底一清,真发生呆坏账,也不会有什么大风险——看来,君如海还是有两下的。
年关就是要账、收账。君家的生意做的比较大,现结的多,真正够上赊账级别的,都是些老主户,所谓年关清账,也就是年结、在家里坐着数银子罢了。
在店里吃了中饭,我们便出来了。我最怕在那儿吃饭,账房王要陪君闻书,可怜我这个不敢说话的小厮,也不敢和店里的伙计同桌,迫不得已,只得半求半威胁的让同来的锄桑或侍槐和我一起躲上车吃。锄桑有一次就不耐烦的说:“何苦呢?丫环又不是出不了门,你天天打扮的跟我一样做什么?”我忙忙的掩了他的嘴,差点没把他憋死。
还是扬州城的街,想想我逃跑的那节,心里感叹,似乎我再也没有找到那条街,也许,是当时太慌乱了?仿佛作了个梦一样,就这样,被人打破了。
满街全是人,吆喝声此起彼伏。锄桑被吩咐看车子,他扁扁嘴一脸的不愿意,看着我,酸溜溜的暖昧。我撇撇嘴,倒希望留下来看车子的人是我。对于谈过恋爱的人来说,可能会觉得和一个熟或不熟的男人逛街很正常,可是我,荸荠是俺的第一个男朋友呢,拉过手的,想到这儿,我的脸热了。
君闻书走走停停,我在后面亦步亦趋。走了小一会儿,他住了脚,“司杏,你倒是看点儿东西,老低着头做什么?”
我哪儿知道你要买什么?是你说要添东西的。
“那年,你买的那个窗花,在哪家?”
“唔,少爷,夫人不是说……”
“那年是那年,今年是今年,再买一个。”
我答应了,两眼逡巡着,忽然发现一个笑眯眯的胖娃娃,拱着手,胖胖的脚儿并齐拢着,左大拇指还微微有点翘,憨态中带着顽皮。
“少爷,那个,好么?”我指了指。君闻书也住了脚,脸上浮了一面笑,“倒也可爱,你去买了吧。”
我卷在手里,瞧他还要继续逛,便不敢问再买什么。
“花呢?要不要,再买些花。”
“少爷要什么花?”
“你看着吧。”
“府里不是有水仙么?”
“再买几盆别的。”
“哦,少爷,那我们回转吧,买了,没办法拿,得叫锄桑来。”
“那就等等,我们再看看别的。”
街上人流穿梭,我有些累,自己逛街是惬意,跟着君闻书逛街,是拘束。
“你怎么不说话?”
“回少爷,奴婢不知该说什么。”
君闻书转过来,似有话说,却又转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加班,先更上。
公告
各位同学:
5月19日至21日为全国哀悼日。
作为中国人,我哀悼我的同胞。尽管我的力量是微薄的,但现在,我所能做的,只是同哀。
因此,哀悼日期间,暂停更新。我相信,大家的感情和我是一样的,能够理解。
为同胞哀悼!
南适
2008。5。19
…
今天是头七。
七天前的14:28,这个时间,在你们,是永远的静止。
那一刻,你走了,突然的,毫无征兆的,甚至,连给你眷恋的时间都没有。这样,你走了。
七天后的今天,还是14:28,我们,在为你们哀悼。
国旗下,我们低头默哀,车声长鸣,震彻云霄。那一刻,我不敢抬头。我想,那一刻,你们,也正在天上看着我们,看着这片你们生于斯长于斯却不得不告别于斯的土地。
我流泪了,我周围的很多人,都流泪了。你们是我们的同胞,虽然我们素未谋面,虽然南北相隔,但你们,是我们的同胞。
七天前的14:28,这个时间,在我们,依然是延续的。
我们带着悲哀和勇气,挖掘、救护、呼喊、捐助。我们,十几亿中国人,和分布在全球的华人,我们,是一起的,连已经走了的你们,以及,你们幸存下来的亲人。
今天,这个时候,我们,在为你们哀悼。哀悼,我们,失去了同胞,大地,失去了生灵。响彻云霄的笛声,向老天宣告,这,是我们的伤痛。
走吧,请安息吧。我们都在尽自己的努力,为你们,也是为我们,做着自己的事。走吧,请安息吧,再看一眼你恋恋的土地和你亲爱的家人。走吧,请安息吧,一代又一代人,走了的,默默的看着活着的人,继续奋斗、继续生活。走吧,请安息吧。
鲜花收起,彩色掩掉,这一刻,我们心里齐默哀,因为你们,我们的同胞。
第四十四章 远人(二)
路过一个摊子,花红柳绿的,一看,都是些女儿用的首饰,君闻书住了脚,转过来,似乎有点窘:“你,要不要买件?”
我?我大吃一惊。除了挽头发用的簪子,我就没戴首饰的习惯。
“少爷不必了吧,平时要做活,叮叮当当的,不怎么便意。”
君闻书低了头,“买一件不好么?”
“这个,真没必要,你见我戴过什么了?我这样子,戴着也不好看,还得拾掇。”我陪着笑。
君闻书抬起头,望着我,“买一件吧,要不,买根钗,二娘那个,许久不见你戴了,其实……那个,也有点太老了。”
我大惊,二娘那钗是落在杨家了,当时捅了杨骋风全是血,我不敢拿,再找,就没了,杨骋风说他给扔了,我也不敢回来说。
我也觉得尴尬,毕竟我是个女的,让一个男的这么说,也有点……。我干笑两声,“我随便挽挽也挺好,横竖,我也不会挽什么花样儿。”
君闻书不说话了,走到那个摊前,小不点儿的声说:“老板,麻烦你,拿个钗来给我看。”
老板对着我们上下一扫,“这位公子,您是给?”他瞄了我一眼,我突然觉得,傻!这些做生意的人都多精,什么人没见过,我这么女扮男装的,账房王那双眼睛,估计早看出来了!
君闻书不置可否,我在旁边看着突然有点想发笑,君大少爷,这是第一次给女人买女人的东西吧?呵呵。我小声说:“少爷,要不您旁边站站,我挑挑?”
君闻书似不满的瞅了我一眼,“我连根钗都买不了?”
我不敢吱声,便退到后面。
小老板来回瞟着,便把几根钗堆到前头来,“来来来,公子,这几根钗成色好,式样新,您挑挑?”
我一看,嚯,可算了吧,都是攒花式的,看着忒女人了。我这样的人,别个那样的钗,别扭死了。我盼着君闻书赶紧推回去,没想到,他真在那里看来看去的,样子还有几分拘谨。
我提心吊胆的看着,生怕他真挑一根那样的,难以想像我横个那样的钗……“少爷,”我悄悄的说,“要个简单点儿的?这些花花绕绕的,看着很罗嗦。”君闻书看了看,点点头,“是有些脂粉气,不合适你。老板,还有吗?”
老板颠颠儿的找了个小筐,盛了钗,耸到我们跟前。说实话,挑女人的物事,我也不在行。我宁可去跑一万米,都不愿逛一下午街。君闻书挑来挑去的,依旧挑了个银的,上面攒了点小十字花儿,看着还行,最起码,挺简单。
“这个呢?
”
“行行行,”我赶紧说好,有个用得了,我最丑的样子荸荠都见过了,再打扮给谁看呢?
君闻书看了看我的头,小声说:“你,要不要试试?”
“少爷,这人来人往的,不用了吧?”
君闻书有点不情愿的转过去,问了价,一点儿没还的给了人家钱。拿了钗,低着头塞到我手里。
我掂量了下,这么个破东西要七两银子?银子还真值钱,可真到要往外卖的时候,可折不了七两的现。
“镯子你要不要?”我一哆嗦,不必了吧?弄的那女人干什么?我前世戴过一次鸡血石的,过没几天,上面就出了断纹。人说玉裂是给人挡了灾,裂了再戴,灾就会顺着传到人身,吓的我撸了再也没戴。
“少爷,”我陪着笑,“谢少爷好意,只是奴婢一向手粗,晃当晃当的,带着那个倒有点拘束。”
君闻书点点头,迈步走了,我终于松了口气。路过灯笼铺,我买了几个杂色的簇簇绢花团,过年了,总得图点喜庆。又买了些小剪纸、小灯笼,最后去花市买了几盆金橘、瑞香和水仙。我最喜欢花,每次逛花铺,都怎么也看不够。我也曾想着学学园艺,最终,学了法学。
君闻书看我流连的样子,便笑道:“你就那么喜欢花?”
我点点头,犹豫了一下,“少爷,要不要买点玉簪花种子?明年种在窗下,刚好书房下有片荫凉地,当年就能抽蕊。”
“好。”
我挑了几包玉簪花种子,顺便去问问老板含笑怎么分株。老板摇头说这个季节只能买新的,我回头望了望君闻书,他点点头,我便又买了盆含笑,我的房前就有含笑,我喜欢看它开时的美人唇。
老板给我拿了,又说:“这位小哥儿,芍药和绣球要不要?刚好错开。芍药看着喜庆,绣球看着热闹。”
我虽然十分喜欢,但毕竟不是我的地方,钱花的也太多了,我犹豫了一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