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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该做的做完,”他拉开枪栓。“然后,我要——”
“不行,”吉布斯尖叫着,打断了他。“我们不能冒那个险。也不能有枪伤。只需一场事故。最好就是车子翻下桥。”他眼里冒火。
“把枪给我!”
“没有时间了——”
“给我!”
哑嗓子犹豫不决,目光从吉布斯滑向弗朗西丝。
“照办,尤金。”弗朗西丝命令道。“拿好你的装备。”她眼神冰冷,声音死亡一般平静。
哑嗓子很不情愿地把柯尔特交给了吉布斯,然后弯腰去拿帆布包;我先前还没注意到有这么个包在这里。我考虑冲向吉布斯;如果够快的话,可以在他开枪以前就撞倒他。也可能他打不中。但我的双手依然被拷在背后,没人帮助,我连站都站不起来。
思考,我用力对自己说。思考如何拖延时间。可我头昏眼花,四肢无力,很想睡去。我强迫自己挣开手铐。手铐的铁齿钉进了皮肤,剧痛迫使我醒着。
“拉蒙特知道,”我骗他们。“他的报道48小时后见报。”
“到了这个份上,当然什么都得说了。”
我嘴唇裂开。“你肯定?”
吉布斯眯起双眼。
哑嗓子匆匆站起,拿着一只装满清澈液体的注射器。“准备好了。”
“行动。”吉布斯点头说道。
* * *
1 平权法案:又称“平权行动”指在就业、教育等方面鼓励聘用、录取女性、少数族裔等弱势群体的政策与法律措施。
2 多样性计划:指保证多元化社会各种因素和谐共存的政策与法律措施。
3 克劳塞维茨(1780…1831)德国著名军事理论家,著有《战争论》。
第52章
哑嗓子逼近过来,那只空手扯弄着我的T恤;棉质T恤的褶皱吸满了伤口流出的血,此刻已经又黏又硬。我缩向椅子里面,目光和他衣服上的耐克商标平齐。
机不可失!我拼尽全力,双膝猛地往上一顶,撞到他的腹股沟处!
他眼露凶光,攥起拳头,向我的头部猛击。
侧脸顿时疼得钻心!我倒向一边,大口喘着气。他一把抓起我扔回椅子上。我瘫在那儿,下巴抵着前胸。
他揪住我右侧的乳房,使尽全力又是猛捏又是挤压。
鲜血从伤口喷射而出。
我尖叫起来,泪水涌上双眼,又一阵眩晕袭来;但在意识深处,我知道,就算是徒劳,也必须抵抗。
我唇焦舌燥,喉咙干渴,不由得咳起来,勉强咳出一坨痰液,使劲吐了出去,吐在哑嗓子的脸上。他没有去擦,只是眯起了眼睛,放开我的乳房,然后猛力跨坐在我的大腿上!我感到身体一阵抽痛。他用拇指按压注射器活塞,挤出一两滴液体,然后将注射器对着我。
还没等他动手,一道强光就照亮了幽蓝的客厅,随即是巨大的爆炸声。法式厅门的玻璃板被震碎,碎片飞溅满屋。哑嗓子从我身上跌下去,落到了我的视线之外。
紧接着是一连串的人影和激烈的声响。哑嗓子在地板上翻滚了一下就不动了——他大半个脑袋都被炸掉了,血和脑浆喷洒在地毯上。弗朗西丝用手抱着头,尖叫着,脸上写满惊恐。
大卫举枪瞄准。
吉布斯举起格洛克,不是对大卫,而是对着我身后。
爆裂声。又一道亮光从枪口发出,没有之前的那么刺眼。
一声尖叫——是我。
一声咒骂——是吉布斯。
我扭过身子,福阿德瘫倒在地,脚边是他的来复枪。
我又转回来,吉布斯摔在沙发里,身体绵软,一股鲜血染红了他的丝绸衬衣。
格洛克掉在了地上。
我看向大卫。
他放下枪。
第53章
福阿德被及时送到了医院。
吉布斯没人送。
哑嗓子也没有。
伯尔躺在后门处,失去了意识;像是被铁铲重重地击中了头部——不知是福阿德还是大卫干的。
我也到急诊室处理伤口——必须缝上几针才行。
大卫被带到森林湖市警局询问,此后我再没见过他。
弗朗西丝也被带去了警局;大卫似乎几小时后就出去了,弗朗西丝却不行。
老爸打的来到医院,把我接回了家。
下午,一辆看不出型号的蓝色车子出现在我家门口,下车的是两名联邦调查局的探员。我和盘托出了我所知道的一切,并从窗井里取出了那份报告。
晚上,他们就拟定好了文件,就多起杀人案起诉弗朗西丝,包括杀害库尔特·魏斯、保罗·艾弗森、本·斯库尼克、露丝·弗莱希曼和多莉·桑切斯。
伯尔·格林曼因谋杀砸脑袋和多莉受到控告。
玛丽安在多尔县被捕。
联邦警察突袭了戴利广场对面的一个施工场地,在那里找到了炸药、起爆装置和雷管。据说,假如这些铵油炸药被引爆,就会导致几百人——甚至上千人死亡。联邦政府要对弗朗西丝、格林曼和玛丽安提起恐怖主义指控。
玛丽安立即被取消了竞选资格。
当地警方和联邦调查局一同搜查了艾弗森庄园、圣约堂办公室和玛丽安竞选办公室,没收了电脑、文档和硬盘文件。
经过再三审问,罗杰·沃林斯基被认定毫不知情;他马上离开了这个州。
警方在水箱里找到一批私藏的冲锋枪、机关枪和手榴弹;经调查发现,这批武器来自尤金,而尤金则是雅利安国1的活跃分子。
他们还发现一个米黄色金属工具盒。盒子已经打开,警方说可能是用铁橇强行撬开的。里面有一张照片,是砸脑袋、一个女人和一个婴儿在布拉格的一座桥上。
还有一张碎纸片,潦草地写着两个名字:玛格达和卡西娅·潘查克,以及一个乌克兰的地址。
里面还有一张泛黄的报纸,报纸上有两篇文章:一篇是《每日新闻》的一个段落,关于一名退伍军人在道格拉斯公园遭到致命枪击的事件;另一篇是关于保罗·艾弗森之死的报道,报道非常详尽。
最后还有一本通讯录,其主人是一个名叫彼得·舒尔茨的人。他是30年代芝加哥德裔美国人联盟的首领。弗朗西丝·艾弗森的名字也在里面。
经过仔细盘问,弗朗西丝承认了一切。我多想相信她的内心充满了悔意!但我知道,她是因为自负而坦承了一切。哪怕她的“宏伟”计划可能会被彻底粉碎,她也想让世人知道,只差那么一点她就成功了。
由于她的供述,拼图的最后一块找到了归宿。
她说,杀死库尔特后,有个人来找她,就是本·斯库尼克。本说认识库尔特·魏斯,知道门格勒的文件,并且还知道是她,不是保罗,杀了库尔特。她问本是怎么知道的,本就拿出了那个通讯录,并指着弗朗西丝的名字。那是彼得·舒尔茨在郎代尔枪杀了库尔特后落下的。斯库尼克还说,虽然这不是决定性证据,但他发誓要用余生搜集更多的证据。
但弗朗西丝击败了斯库尼克。她操纵了对砸脑袋的审判,将砸脑袋判了无期徒刑,并威胁说,如果他在监狱里都还不死心的话,就会永远也见不到自己的女儿了。做完这些后,她认定危险已经排除。
直到不久前中央情报局有位同伙提醒他们,一个叫做辛克莱的男人正在调查解密的纳粹文件,他们才开始调查,很快就弄明白辛克莱就是斯库尼克;于是她命吉布斯及其同伙去除掉他。
很快媒体就蜂拥而至,我把独家新闻给了斯蒂芬·拉蒙特,并将所有的电话转到他那儿。他的系列报道变成了长达一个月的专栏,为此还上了两次拉里。金2的节目;甚至有传闻说,他要去纽约发展。
共和党推出了另一位候选人,但没人觉得他能获胜,民主党已经开始宣传伊利诺伊州的两名联邦参议员3已经属于他们。
我去医院看望了福阿德。他真是命悬一线!但外科医生们成功地除去了他胸中那块九毫米子弹的碎片——若再进去四分之一英寸他就没救了。拉乌尔奇迹般地活了下来,仅腹部有两处伤口。他哥哥正以他和多莉的名义举行劳动节的抗议。罗杰斯公园的图书馆管理员打电话来说哺哺恢复得非常好,下周就可回家。
第二个周末,我去犹太教堂为福阿德、拉乌尔——当然啦,还有哺哺——祈祷。然后为露丝、多莉和亚尼内哀祷。那天晚上,我又为砸脑袋和库尔特祈祷了一次。
我的瘀伤和刀伤逐渐变为紫色,然后是黄色,最后慢慢开始愈合。一天傍晚,苏珊叫我去散步。到处是蟋蟀和蝉虫的嗡嗡声,微风习习,暗示着夜晚开始凉爽。太阳沉到了树下,向我们脸上涂抹金色的余晖。
“这个砸脑袋——他是个英雄,对吧?”苏珊说。
“他当然是英雄。但这个故事里还有很多英雄。”我扭动手腕缓解僵硬。“砸脑袋、库尔特、艾弗森;甚至莱尔。”
“保罗·艾弗森?他也算?”
“他唯一的错误就是爱上了莱尔。”
“你之前认为这是他杀害库尔特的原因。”
“我弄错了。他爱上莱尔后就变了。他想要坚持正义,但他对抗的是强大的邪恶势力——”
“而且是他的妻子。”
“那是个女魔头。”我声音颤抖。“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做了最佳的选择——为库尔特,以命偿命。”
苏珊扬起一边眉毛。“那么莱尔呢?她怎么算英雄?”
“莱尔看到了一个绝妙的机会——向纳粹复仇,牢记家族的苦难,为其家族争光。”
“通过与艾弗森搞外遇?”
“不是。她和保罗混在一起是因为她孤单而且害怕,不知道库尔特是否能回来,甚至以为库尔特已经死了。艾弗森有钱有势,还为她着迷。我猜,她与自己做了个交易。”
苏珊看起来很不解。
“如果莱尔能说服艾弗森帮助犹太人逃出纳粹的魔掌,就愿意成为他的情妇。”我们经过教堂。
“你听过以斯帖的故事吗?”
苏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