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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神(2)
周拓德的妻子杨萍的精神状态何止是不好,简直是差极了,苏浅醍见到她的时候,她正浑身颤抖地蹲在墙角,面色青白,双眼充血,瞳孔放大,两只手像痉挛了一样呈爪状摆在胸前,看守她的安棠捧着杯茶水无奈地站在一旁,见苏浅醍过来便微笑地做个嘴型,无声地打了招呼。
苏浅醍朝杨萍努努嘴,安棠看了眼墙角的女人,叹口气,凑到苏浅醍耳旁轻声道:“已经这样一早上了,谁也不让凑近,早上还是邻居听到她的惨叫声跑来看到尸首才报的警,我们来时她就蹲这。组长之前来问话都是隔着两米,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他起来了’‘我在睡觉’‘他出去了’,再问就是一个劲儿的不知道,唉~真是吓惨了。”
安棠似乎有些同情这个可怜女人,大概是想到要是以后自己某一天起床发现丈夫变成了一堆焦炭的情景。
苏浅醍一撇嘴,冷笑道:“真的只是吓到了吗?”
安棠猜测着他话中的意味,犹疑道:“也许人家心理承受能力比较差?再说老公变成那样的确是挺吓人的。”
苏浅醍却不管她,径直走向杨萍。察觉到有人的靠近,杨萍的神色明显慌张起来,整个人紧紧贴着墙面,像要把自己变成一张壁纸。她疯魔一般挥舞着手臂,偏又怕真的碰到什么,动作僵硬而拘束,口齿不清地嚷着“走开!走开!”。
苏浅醍冷漠地俯瞰着她,“你丈夫晚上起夜做什么?”
问题一出口,杨萍就发出了凄厉的尖叫,她捂着脑袋大声嘶喊,好像苏浅醍的话触动了某个开关,抑或说,触碰到了某些她极力忽视的记忆。
苏浅醍不满地蹙起眉,这样根本就问不出什么嘛。
一旁的安棠“哎呀”一声,将他拉出了房间,“祖宗诶!您就消停下吧,她刚安静了一会儿呢。”
“给她打点镇定剂吧,这怎么受得了。”
从房内传来的惨叫声贯穿耳膜,刺得他头疼。
安棠赏他两个白眼,回屋关了门。“你是医生啊听你的?”
刘海平一见这情形便猜了个大概,憋笑道:“早跟你说了吧,和那女人沟通?要减寿的!”
苏浅醍风一般地掠过他身边,直接来了个无视到底,刘组长一口闷气憋在了胸口,这特么到底谁是老大?
回到客厅,周拓德的尸体已经让人搬走了,剩下地上一条白线勾勒着生命曾经的轮廓,周拓德生前也是风光过的人了,如今落得个比纸单薄。
他看到陆小刀正站在一台红木架子前打量,嘴里还啧啧有声,不知嘟囔着什么。
“看什么?”
突然冒出的问话把小菜鸟惊得一跳,待看清苏浅醍,小刀同学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耳廓泛红,磕巴地解释道:“这些都是价值连城的古董啊,那周拓德还是个收藏家。”
“有钱人嘛,大多爱玩这个。”苏浅醍漫不经心地说道,目光从架子上雷达般扫过,最终落在一面青铜镜上,“呵,这要是真品,那周拓德若是不死也够喝一壶的了。”
“咦?”陆小刀凑上去观察,眼神有些惊讶,“这面镜子很特别啊,青铜镜的雕刻手法众多,纹饰内容也是丰富多彩,大多是以几何纹饰、禽鸟花卉、神话传说还有写实图案为主,但是这面镜子的图案,莲花和剑在一起?也不知寓意为何,很少见呢。”
“你对这还有研究?”
“啊……我爸爱好,我其实不太懂,就是耳濡目染。”
苏浅醍点点头。
走出周宅时,之前看热闹的住户似乎少了一些,但是重又围了许多新闻媒体,见到苏浅醍出来都挤着询问他案件的详细情况,苏浅醍避开那些长枪短炮向自己的车走去,在打开车门的刹那,他心中一动,抬头看去,人群的后方一个异常安静的男人正站在那里,冷眼看着周宅,看他表情好似漫不经心,但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他身周一圈竟没站一个人,而拥挤的人群却也没发现其中异常,那男子站在拥挤嘈杂的人堆就像是鹤立鸡群,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是那么的格格不入,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会住在这一带的。
不是记者,不是住户,却为何会出现在这呢?
说不好是出于怎样的心情驱使,苏浅醍走向了陌生男人。
“不好意思先生,可以打扰一下吗?”一边礼貌地问话,一边亮出警官证,果断的样子分明是不给别人拒绝的余地。
那男人却没有丁点自己正在被警察询问的自觉,他只是冷漠地瞥了苏浅醍一眼,几乎是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声“恩”。
这还是苏浅醍第一次被这样傲慢地对待,对方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令他很不爽。
拽什么拽,长得帅了不起啊,等哥逮着个理由,就让你也尝尝局子里的茶水味。
想到那不管喝多少次都还是让自己难以忍受的味道,苏浅醍心底的小恶魔嚣张地大笑起来。
纵使心里都已经吐槽吐得一塌糊涂了,苏浅醍的表面看上去还是那样的正直与无害。这揍是一个好警察该有的素质啊有木有!
“请问你认识死者吗?”
“死者是谁啊?”陌生男子反问道。
“……”他连死的人到底是谁都不知道还在这看了这么老半天?难道自己真的看走了眼,这男人其实就是个比较不动声色的高度热闹爱好者,站这纯粹是为了围观?
“我看先生应该不是这里的住户吧,那么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呢?”
“你怀疑我?”男人终于正视了一次苏浅醍,但是直白的话仍然让他闷呛了一下,不过苏警官可是不会那样轻易服输的,他直视男子黝黑的眸子,气势逼人地说道:“一个陌生人出现在命案现场,我怀疑你有什么不应该吗?”
这一次,男子眼中的讥讽展露无疑,口气毋庸置疑的肯定,肯定得让苏浅醍恨得牙痒。
“明白告诉你,盯着我是没用的。这案子,你们搞不定。”
说完他就昂着头走开了,留给苏浅醍一个牛逼哄哄的背影。苏警官目瞪口呆,这自大狂妄的混蛋!
叫过一起在组里工作的何勇豪,苏浅醍吩咐道:“看到那个穿黑衣服的男人没有,就那个高高的那个!带回局子。”
“为神马呀?”何勇豪虽然比苏浅醍早来两年,但是长时间受苏浅醍的淫威影响,在苏浅醍面前基本上也就这一句之力,根本没有反抗的可能。
“他不是这里的住户,又不是记者,却在这看了很久,而且通过刚才和他的对话,我怀疑他知道一些这案子的内幕。”苏浅醍异常严肃地回答。
“这……”何勇豪看着对方咬牙切齿的表情,很有些犹豫,小苏你确定不是因为某些不明原因被人家给气到了所以公报私仇吗?
不过在接收到苏警官充满杀气的眼神后何勇豪立马没节操地改口:“保证完成任务!”
何勇豪屁颠屁颠地追上那个黑衣男子,尴尬地向对方表示为了办案希望对方可以协助警方到警察局做一些相关调查。
男子了然地看一眼苏浅醍,确定自己从对方明亮的眼眸中看到了得意,当下有些不耐,他生硬地解释道:“我根本就不认识死者。”
何勇豪有些难做,可转念一想到苏浅醍的那个眼神以及他以往的事迹,何勇豪顿时从心底涌起了巨大的勇气,强硬道:“请您务必与我们走一趟。”
同时心底默默为男子哀悼,你尊的尊的不要怪我!我也是受人压迫受尽剥削受制于人……总之冤有头债有主,要为难你的人不是我,来,向后转,看到那个长的很好看但是笑容很邪恶的男人了没?对,就是那个!这些都是他指使的,您有何冤屈只管找他就好,千万不要殃及无辜。
回到局里,苏浅醍首先被告知周拓德的公司秘书已经被请来了。
“不过……”陆小刀圆圆的脸蛋上泛起一丝尴尬和羞涩,苏浅醍挑剔地白了他一眼,这孩子的感情怎么总是这样过剩,“有话就说!犹犹豫豫地像什么样子?!”
“呃……就是,她,她怀孕了。未婚……”
苏浅醍了然,再看陆小刀完全闹了个大红脸,心中暗笑,真是单纯得过分了,这也能当上警察?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以后该说的话就说,大家都是一块儿工作的,用不着藏着掖着。”
平时那装出来骗人的不算,难得的苏浅醍摆了次正经模样,倒真有些前辈风范,竟然把陆小刀感动得不行,心中对苏浅醍的好感和崇拜蹭蹭蹭地冒。
嘤嘤嘤老爸果然是骗人的,这世上就是好人多嘛!什么世道险恶,当警察更不太平,防外难防里的,看苏前辈人多好,刘组长除了人唠叨点手劲儿大点也很好,嘤嘤嘤……
周拓德的女秘书未婚却怀孕了,联系一些事稍微想想就知道,这孩子是周拓德的。这种事你情我愿,而且发生的太多了,苏浅醍才懒得在乎什么道德底线的事呢,只要对他破案有帮助的,管你第几者插足。
☆、镜神(3)
“唐秘书?”
桌前的女人闻言有些惊慌地抬起头,眼角还有泪痕,是个很漂亮的女人,长卷发,又圆又大的眼睛,尖俏的鼻子,除了不施粉黛的脸上略显憔悴。苏浅醍一眼看到她下意识护着的小腹,已经微微凸起了。
“死者周拓德近期有什么异常吗?”
“这这……我,我也不是很清楚……”唐茵茵的声音低低的。
“哦?是吗?”苏浅醍嘴角一勾,俊俏的脸上立时透出股邪气,唐茵茵心虚地低下了头。
“我……我就是觉得,他最近,睡眠不太好。”
睡眠不好?这发现还真是……
看见苏浅醍面露不满,唐茵茵慌忙解释:“是这样的,他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我,我以前从来没见他失眠过,就算是生意上遇到问题,但是第二天他的精神头都还是很好。可是……最近他老是上班打呵欠,有此还差点在会上睡着了,我看他的脸色,也不是太好。”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