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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松不在房间里。
“松子?”铁忠尝试性地叫了一声,房间里静悄悄的;不像有人的样子。
铁忠开始下床穿衣服;昨晚脱下的来衣服居然整整齐齐的摆在一边的椅子上,上面还放了张纸;写道:“衣服我用洗衣机洗了,已经甩干;放心穿。”
署名是墨松,铁忠心里感觉怪怪的;他把衣服拿到鼻子前闻了一下;有一股肥皂的淡淡香味。
“松子!——”铁忠又叫了一声;还是没人答应,他走到厕所边上一看,发现里面也没有人。
墨松去哪了?铁忠有点奇怪,怎么一声不响就走了,完全不像他以往的性格。
不过一想到墨松昨晚的行为,铁忠心里就堵得慌。
墨松好端端的怎么会干出那种事情呢?铁忠烦躁地抱着头在床上坐下,他发现自己全身都□,那条内裤早在昨夜里就被墨松给扒掉了,那玩意正蜷缩在自己的胯间,想到昨夜初经人事的快感,铁忠有点不由自主地硬了。
打住!铁忠曲起中指在头头上弹了一下,登时疼得嗞牙咧嘴的。
他飞快地把衣裤全都套上,出了房间乘电梯到了二楼宾馆前台处。
前台的小姐已经换了个人,铁忠说:“我来退房的。”
他报了自己的房间号,正要掏钱,前台小姐查了一番电脑后道:“先生你不用付钱了,之前已经有人付过了。”
铁忠手里正拿着钱包准备打开它,闻言意外道:“什么?”
前台小姐微笑地说:“已经有一位先生给钱了,他还嘱咐我们到了十一点你还没下来的话就上去叫醒你。”
铁忠知道这个人肯定是墨松,于是问:“那他人去哪了?”
前台小姐摇了摇头,说:“这个就不知道了,不好意思。”
铁忠:“那他有没有说我醒了之后要去找他一类的话?”
“没有。”前台小姐依然摇头。
墨松就这么走了?铁忠心里百感交集,他既不想和墨松继续这样发展下去,也不想就此失去了和墨松二十多年来的友情。
铁忠问:“现在几点了?”
前台小姐答道:“现在是十点半了。”
铁忠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居然已经十点半了,想必表弟现在在医院里已经醒了,这都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万一让医院发现自己偷偷跑出来去给基地告状那才叫惨。
铁忠急匆匆地跑出宾馆,伸手拦了辆的士,目标直取医院。
医院里的人非常多,铁忠赶回自己的病房,推开门就看见自己的表弟和白秋婵聊得正开心。
“哟!”白秋婵瞧着铁忠挑眉道,“这是哪位大贵人啊,风风火火地跑进来,可别又跑出个胃出血来祸害人。”
表弟的表情看上去已经等了铁忠有多时了,此刻说:“表哥啊,你到底跑去哪了,我在这等得花都谢了!”
铁忠却没管他们,只问道:“墨松呢?”
“还好意思问别人呢。”白秋婵冷冷道,“你把他怎么了,大清早就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还来替你办出院手续,你好意思么?”
铁忠:“出院手续?!”
白秋婵说:“是啊,你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再在医院里住下去不运动也恢复不好,干脆让你早点出院好了,反正你也闲不住。这样吧,呆会儿你就去做最后一次检查,确认没事了就可以回部队,不用再在医院里住下去了。”
如果是以往的话铁忠估计会欣然答应,可是现在出了墨松这事,铁忠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因为如果回了基地之后就没有多大的自由空间了,每次外出都会有很多限制。
见铁忠站在原地没有反应,白秋婵不禁催促道:“你傻啦,还不快去?成天往外跑,这会儿能出院了又扭扭捏捏的。”
表弟也说:“哥啊你就是我亲哥,赶紧检查完出院吧,我实在受不了医院里的味道了!”
铁忠只能乖乖地去做了检查,拿着一堆检验单去找医生,最后又在药店领了几盒药之后和表弟走出了医院。
表弟穿着身新衣服,据他说是墨松今天一早买给他的,墨松品味还不错,表弟一个二十七八左右的男人穿了墨松给他买的衣服之后居然年轻了好几岁,有点阳光大男孩的感觉。
铁忠又看了表弟手机上的时间,发现现在还早,于是亲自送他去了车站。
“表哥,我觉得我来看你这两天就是在你床上睡过去的。”表弟左右手各提了一堆水果,都是铁忠的战友送来的,他嚷嚷道,“你该不会是找那个新交的女朋友玩去了吧!”
铁忠暗自苦笑,女朋友没有,这想当自己男朋友的倒是有一个。
“你行了,上车的时候记得看紧自己的钱包,别让人摸去了。”铁忠叮嘱着说。
表弟翻了个白眼:“得了吧,除了你,还有谁会觊觎我的钱包,你以为别人跟你一样吗?”
铁忠气闷不已,看着他上了车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经关机,请稍候再拨……”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经关机……”
“您好,您拨……”
铁忠站在公用电话亭边放下电话,他长叹了一口气,这回可真是一朝被打回解放前了。
其实铁忠心里就是不甘心,他想不通墨松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对他有那种想法,这要放在其他任何人身上铁忠非把他的牙打掉不可,可是昨天墨松跟自己出了这事之后,铁忠心里除了恶心和震惊还有难过和愤怒。
他一想到墨松跟自己这么多年的感情居然还参杂了这么见不得人的因素,心里就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可是现在再怎么急也联系不上墨松了,还是先回基地再作打算吧。铁忠这么告诉自己,他对老板说:“多少钱?”
老板张开五指虚虚抓了抓,铁忠掏出来五毛钱给了他。
老板没有接,不悦道:“五块。”
“你他妈抢劫啊!”铁忠难以置信道,“我都没有打通过电话,居然要五块钱?!”
老板说:“你以为没打通就不要钱了吗,电话上的时间都记着呢,一分钟五毛,你打了十分钟,当然得收你五块啦。”
铁忠简直被这吃人不吐骨血的老板给惊呆了,又争吵了两句无法,只能乖乖给了钱。
老板接过那五块钱放在嘴前吹了吹,笑道:“下次再来啊,可以给你便宜点。”他还没说完,铁忠就已经走远了。
等铁忠回到基地的时候雷泽正在门口等着自己,见到铁忠后雷泽开心地迎上来:“队长!你回来了!”
铁忠点了点头:“嗯,这几天怎么样了?”
雷泽:“一切都很好!”
“陈俊呢?他的情况还好吗?”铁忠关心道,基地大门边的士兵见到铁忠后立正敬个礼,铁忠也回了过去。
雷泽一听铁忠说这话后表情就失落下来:“已经复员了,就是昨天走的。”
“不要难过,没出大事已经是万幸了。”铁忠安慰道,“以后的日子还长着,有机会去看看他就行。”
两人回到宿舍,铁忠的床上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雷泽往自己床上一坐,说:“队长,你什么时候开始恢复训练啊?”
“这两天会做点强度不高的运动,等身体适应了就会正式跟大伙一起了。”铁忠拿开枕头又看见了自己的日记本,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道:“这个月都是谁在带你们?”
雷泽答道:“一开始是唐队和薛队轮流带,后来就是我了……”
铁忠惊喜地看着他:“行啊你,不错挺有能力的!”
“哪有啊!”雷泽连连摆手,“队里的大伙们都盼着你回去呢,天天都在问你的情况怎么样了。”
铁忠心里一阵暖哄哄的,宿舍门突然被人敲响了,门没锁,那个人便推门走了进来。
铁忠是背对着门的,雷泽的目光绕过他看清来人,立马站起来道:“唐队,你过来得好快啊。”
铁忠心中一凛,来人正是唐故笙,只听他说:“刚才从门口站岗的小吴那里知道铁子回来了,所以我过来看看,铁子,你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吧,医生有没有说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我好得很,哪有那么脆弱!”铁忠大咧咧地笑着回过头去,任谁都猜不出来如此憨厚的表情之下却正对注视着的人产生着怀疑。
唐故笙的神情也看不出来什么,他欣慰地说:“那就好,我这几天来都担心你。”
铁忠直觉唐故笙这样找自己来的目的不会这么简单,两人又说了几句都不在正题上,铁忠的耐心有点不够用,于是道:“阿泽,我跟你唐队出去走走,很快就回来。”雷泽正抱着枕头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铁忠的声音于是点了点头。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一天的训练早已结束,有几个战友正穿着陆战鞋赤膊打着篮球,铁忠和唐故笙从旁边的林荫道慢慢地走着。
铁忠正准备主动开口来个先发制人,却听见唐故笙在自己张嘴之前说:“铁子,我有件事情一个人闷在心里憋得慌,想找你说说。”
“什么事情非得找我说?”铁忠问道,“基地里那么多人都找不到一个能说得上话的?”
他嘴上这么问心里亦十分奇怪,有点摸不准唐故笙这是在走哪步棋。
唐故笙看了看四周,见空无一人于是放心靠近铁忠的耳朵,他的气息喷在耳边上有点微痒感。
“铁子,我最近经常梦到有人死了。”
正文 第32章 机场
唐故笙这句话来得突如其然;铁忠一下子就懵掉了。
“你梦到有人死了?”铁忠勉强笑了笑;“可能那就只是梦吧;别这么放在心上。”
唐故笙抓住铁忠的肩膀紧张道:“不是的!我梦到了那个人;然后过了几天,他居然就真的死了!”
铁忠:“……”
旁边球场上篮球咚咚地拍打在地上;铁忠的心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