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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王密咒+匈奴王密咒:大结局-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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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命要紧。
    更何况,我的潜意识正在提醒着我,从目前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来看,这个人所说的一切,极有可能是真的,是事实。
    我和他约定好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确切地说是我顺从了他,按照他指定的时间和地点,前去赴约。
    地点:锦城,雅情调咖啡馆。
    时间:今天晚上7点半。
    锦城我不熟悉,是在隔壁城市的城郊地带开发出来的文化产业新区,从我这里坐公交车过去要三个小时。但对方要求我必须坐火车,下火车后再打出租车到雅情调咖啡馆。我上网查了一下,只有两趟火车可以坐,第一趟五分钟前已经出发了,另一趟要下午4点半从本市发车。
    看了看时间,才8点多钟。在这小铺子里腻着也不是那回事,我心里面多少有点不踏实,但又不能把这事和别人讲得太清楚。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我一直待在欧阳那儿。
    给好哥们儿欧阳打电话,我告诉他下午我要去锦城做个小买卖,4点半的火车,在他这睡会儿,4点左右喊我起来去火车站,顺便让他给我准备了一个便携的弹珠发射器(实际上和枪差不多),以备不时之需。欧阳担心我是遇着什么麻烦了,嚷嚷着要陪我一块儿去,被我以不方便为由断然拒绝了。3点半不到,我自己就醒了。欧阳陪我啃了半小时鸭脖子后,开着他那辆破越野直接奔火车站而去。刚踩下刹车,就看见一个穿制服的哥们儿递了火车票进来,连钱都没收就回去工作了。
    欧阳从自己手机里把电池抠出来换在我手机上:“有事随时电话。”
    我的电池其实是充满电的,但欧阳用的是特制电池,平时他出去爬山探险时常用,待机时间长于一般手机电池的十倍。这小子是我中学时期的体育委员,现在经营一家户外用品商店和两家健身馆,喜欢猎奇,私下里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都有接触。身体状况超级好,攀岩、射箭、长短跑、散打都是他的强项,打趣时常说他没练110米跨栏,那是给刘翔一个机会。人绝对仗义,有这样的哥们儿,做起事来总能让心里头多几分底气。
    火车终于呼哧呼哧爬了起来。一路上每过一站我都会发一封邮件通知对方我的所在,顺便确认对方是否等在那儿。当然,究其根本这都是心里不安的表现。对方一直没有回复我,直到火车到站的前两分钟。
    下车,打出租,直奔目的地。我已在,短袖,可见狼头文身。
    跑到出站口时已经是19点13分,我赶忙拦了一辆出租车钻进去,报出地点后,问司机多久能到,司机回复大概二十分钟。我生怕晚了一分半分而出现糟糕的状况,拍了100块钱给司机说:“不用找零,7点半之前一定得赶到。”
    一路狂飙。19点27分到了雅情调咖啡馆门口,天已经渐暗,夜色如黑丝一般把天色织得迷迷蒙蒙。街道两侧多是一些影视剪辑工作室、图书策划中心之类的小文化机构,和四周的居民楼一样,都是简单到有些单调的建筑体系。遛弯散步的老头、老太太见一路鸣喇叭飞奔的出租车也没表示出丝毫的诧异,像是见惯不怪了一般。
    依我看,居住在这里的多半都是图清静来养老的老年人。在这里开这间咖啡馆岂不是要赔死?总不能一边放着《夕阳红》一边扭着大秧歌一边喝着咖啡吧!我快步走进咖啡馆,里面精致乃至奢华的装修让我不禁咋舌,屋子里放的不是《夕阳红》,而是一首我叫不上名字的舒缓轻音乐。服务员笑容可掬地引我走进店内,我低声用“找人”两个字给打发掉了。
    店里有十几套柔和色调的桌椅,看似随意地摆在近200平方米的空间里。桌椅同样看似随意地朝着各个方向,几乎所有桌子前都坐满了人。在西北角的一张桌子前,一个身材羸弱的男人正背对着我,我扫了一圈,这里的男人只有他穿着短袖。我稍微走近几步,便看见他裸露在外的胳膊上清晰可见的狼头文身。
    为了尽量避开旁人的注意,我没有喊他,只是轻步走了过去,刚要落座,就听见他用柔弱而富有磁性的嗓音礼貌地说道:“请坐。”他抬起头,看起来约莫有三十多岁,我看见他的眼睛,眼窝很深,面颊白皙,整个人看起来都很清瘦,却又很有精气神的感觉。
    这人带着金边窄框眼镜,腕上是浪琴手表,桌前摆着正开着的宽屏手机,如果不是他胳膊上刺眼的文身,谁都会把他当成一个大公司的白领。
    我从他背后走来时就已经留意到,他的手机壁纸是一幅与匈奴相关内容的油画:滚滚铁骑如浪涛般掠过草原,一马当先的精壮汉子双目瞪得溜圆,高高举起了手中那与众不同的弯刀。
    画上的弯刀,我很熟悉,它就在我的包里。
    一模一样。
    他从旁边的座位上缓缓地捧起一个黄布包,并轻放在桌上,没有打开,而是直接用双手将黄布包向我面前轻推过来,他的动作很轻,轻得让你觉得正在梦里,像是生怕惊扰了什么。随后只见他双手合十,眯起眼,微微低下头,嘴里像是念起了什么。待这仪式般的举止完毕后,他才恢复方才的神色,向我说道:“这是从另外三个人手里得来的三部分,接下来的事就只有你一个人能去完成,只有做好了,才不会令大单于真正动怒,才不会误大单于大事!拜托你!”
    “拜托你”三个字,似乎无形中增加了我的底气,我竟然鼓起勇气问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冒顿单于的手下,会发邮件,约我还约在格调这么高的地方……”我虽然壮着胆子说了一通,但声音还是压得很低。
    他微笑着打断我说:“请把刀拿给我。”我稍微迟疑了一下,便把短刀掏出来递过去。他没有急于接到手里,而是如方才那般双手合十,眯起眼,微微低下头,嘴里又像是念了两句,这才端着双手接过去,酷似我们从电视里常见的,大臣在接圣旨时那般庄重而虔诚。他接到手里后,又轻而再轻地将已经推到我面前的黄布包捧到自己身前,小心翼翼地将其打开。他把短刀的四个部件小心翼翼地组装到一起,随后将黄布平整地铺开,再把组装好的短刀放到上面,一只手庄重地放在短刀上,又是眯起眼,微微低头,嘴里念念有词,另一只手则朝着落地窗外的方向指去。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登时愣住了神。
    我感觉到自己正在被谁扼着咽喉,就连正常呼吸都有些困难,眼睛睁得眼角都有些撕痛,嗓子里一阵阵发干。我断定,我看见了,亲眼看见了这世界上最神奇、最荒诞、最不可思议的景象……
    落地窗外的地面上洒着猩红色的余晖,一大队身着深色皮装的人正骑马从落地窗外经过,他们行进的速度不快,我有足够的时间看清他们的样子。马背上的他们看起来个头不高,头上戴着尖帽,一手拉着马缰,一手紧握弓弩,背后斜背着箭袋。哦,不,这只是前面的一批,大约一米余宽的间隙后又紧跟上来一批,几乎是同样的装扮,不同的是,他们没有弓箭。他们一只手同样拉着马缰,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把弯刀,那弯刀在红色霞光的映照下有些刺眼。
    我被从那刀上折射过来的红光刺了一下眼,顺势把视线转移到店里其他人的身上。奇怪的是,所有人,就连椅子正对着落地窗外的人们,无一例外都若无其事地继续做着方才正在做的事,没有任何一个人受到外面那队骑兵的影响。也就是说,咖啡馆里的所有人的眼前、意识中都没有出现那队骑兵,除了对面这个神秘的家伙,除了我。
    当我再转头向落地窗外看去,最后一名骑兵已经走出视线,只留下那猩红色的余晖洒在空无一人的路面。
    我内心缠绕着无数个惊恐的分子,它们似乎随时都可以运动起来,把我整个人给掏空。
    他推了一枚小木牌过来,我拿起来一看,上面用刀子划了交错垂直的几条线,四个交点上分别标注着经纬度,旁边又分别写着“刀、刀挂、刀佩、刀鞘”字样。我虽然对地理知识所知甚少,但傻子都看得出来,这分明是让我把这四样东西放在不同的位置。问题是,我们无意得到这短刀时,这四样是在一起的,是一把完整的刀。于是我问道:“这不是我捡到刀的位置?”
    他淡得不能再淡地笑了笑,道:“当然不是。”
    说话的同时,他又把手伸进那黄布包里摸了一下。只见他拿了一个掌心大小的东西出来,那东西用一块细绒的皮料子包着。他把那东西轻放在桌子上,没有打开外面的皮料子,直接向着我这边轻推了过来。我用质疑的目光看了看他,他伸手示意我打开。我好奇地伸手打开那外面的皮料子,里面的东西便露在了眼前。这是一块比普通表盘大一整圈的圆形金属圆盘,看上去是青铜材质,从那内陷部分未被清理掉的老绿锈来看,应该也有个三四百年的历史了。整体看去它像是一个指南针或是罗盘的样子,但却跟指南针有明显的不同,中间没有南北指针。我本以为是因为年头多而丢掉或者是坏掉了,拿起来仔细一看才发现,最中心位置连固定指针的空洞或者螺丝都没看见,压根儿就没有装过指针的痕迹。但从那整体结构来看,应该是仿造指南针做出来的。除了指针不同外,它的外缘也没有定向的刻度,或者任何能代表具体方位的标志。取而代之的是,上面雕画了一圈栩栩如生的动物,哦,不,是动物的头。我惊异地在上面仔细看了一圈,那一圈动物头一共是十二个,恰好是从“鼠”到“猪”的十二生肖头像。更加怪异的是,每个动物头像的正中心位置都被一道暗线给分开,肉眼看去,被分成的两瓣头颅大小丝毫未差,有些让人不寒而栗。
    可能是因为眼前这物件造得太古怪,以至于我看得太过专注了,我甚至有一种错觉,以为自己整个人的意识都陷进了某个动物头颅上的中分线里,就好像那中分线里有一股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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