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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气无力的声音抗议着。“你……要不要起来,压着我,你很重耶。”
刚刚撞击的刹那春日踏青用身体护住她,虽然眼冒金星头晕得想吐,还好……应该是司机技术高吧,晕眩过去后只感到压在她身上的重量。
春日踏青把她扶坐起来,上下打量,甚至动手去摸。“你到底有没有知觉啊你,都这样了还嚷嚷什么……”
什么、什么,他说的是外星文吗?怎么有听没有懂?
然后先是一滴红珠子婉蜒的打她额头而下,接着两滴三滴串成红线,虽然半途就被春日踏青给用手抹了去,她也这时才发觉自己好像……不是好像,正确的说法是受伤了。
“只是破皮。”练功的时候也经常大伤小伤的,没什么了不起的。“你有没有怎样?”
本来发生车祸该受怕的人不是他吗?毕竟他有着很不好的出车祸经验,现在却反过来担心她,这可不可以说她受伤受得恰到好处?
呜,大概不会有人赞同她这种想法的。笨蛋!
“我能怎样?你哭了,很痛是吗?我送你去医院!”他有些慌乱。别处检查不出来有没有受伤,要是有内伤就不好了。
“我真的不要紧,你不要紧张。”不过一摆动双腿,才发现腰际下的大腿关节好像有点不妙。
完全听不进去她在说什么的人把她扶出车外,看也不看还在跟一对小情侣争得面红耳赤的司机,气势坚定的站定大马路拦了紧急煞车的计程车,换车直奔医院。
他的脸色紧绷害申海玉想打哈哈,缓和一下气氛都不敢开口。
“欸,我真的没事,你不要那种脸把人家运将先生吓坏了。”试图舒缓……真的只是试图而已。
“你不要讲话,伤口又流血了!”他低咆。
这女人显然没有记取刚刚的教训。
看着他的脸色,她不敢提自己的大腿有股尖锐的刺痛正在蔓延。
“呼呼呼……呼呼……不痛不痛,来去给武馆的师父乔一乔就没事了。”她小声小气的为自己打气。
“你念什么?”
哇,他的耳朵是雷达啊,她都已经尽量不出声了耶。
“我……我看外面风景……外面人好多喔。”
够白痴了喔~~
“你以为自己流血的脸很好看吗?”闷雷打下。
好吧,要安静是吗,她就安静个彻底好了。
一路绷着比钟馗还要可怕的脸,春日踏青紧紧握住她的手不放直到医院。
他的手握起来很舒服没错,不过她痛得开始沁汗了。
下车前。“你为什么流那么多汗?”
“大概……冷气不够。”
他狐疑。
拿出千元钞给了帮忙的司机。“不用找了。”然后抱起申海玉卷进医院。
“不要啦,放我下来,这样很丢脸ㄋㄟ。”老天啊,医院里最多的就是人了,他不怕没脸,可她还要面皮好不好……
春日踏青当她马耳东风。
他直直闯进外科医师的诊疗室开口就是威胁。
申海玉好想晕倒装作不认识这个男人。
医师显然司空见惯这种性子急的病人家属,一面好言好语的安慰,一面招呼护士过来看她的伤势。
不过他的悠闲就那么几秒钟,他立刻感受到春日踏青虎视眈眈的瞪视,那种注视好像只要他有个不小心就会扑过来狠咬一口。
“先生,请你跟护士小姐出去办一下手续。”必要程序,他绝对没有半点假公济私的心理,虽然他的背好像真的快要被烧出两个洞来。
“我要看着她。”
“先生,病人治疗的时候不宜有外人在旁边。”有颗汗滴下他光滑干净的额头,自从他开业来没碰过这么棘手的患者家属。
“她是我未过门的老婆,有什么不能看的?!”
这也太直接了吧,申海玉小脸爆红,好想就地挖洞跳进去把自己埋起来,而且要否认到底她跟这男人的关系。
“可是手续……”医师不能强迫病人,而且这男人看起来也绝对不受胁迫的样子。
“你们医院跑不掉吧。”
咦,这是他的台词耶,应该是他们怕病人落跑。“是是是。”
这年头医师越来越难混了……不想还好,这一想更觉得如芒在背,清理起伤处来几乎快失常。
他的专业技术已经被这男人毁于一旦了。
经过一番紧急处理,额头的口子少少的缝了三针,至于大腿跟骨盆腔处的关节可没那么幸运,照了片子,虽然没有骨折之虞,为了怕引发暂时性的惯性脱臼,医师建议她必须坐轮椅。
明明只是小车祸,而且她身强体健,为什么出事的是她?
但是继而深思,她出事总比她的小春哥哥有意外来得好。
哦……感谢老天~~好像不大对……哎,算了。
“两天后再过来复诊就可以,另外要注意别沾到水或是弄脏伤口免得发炎。”护士把一句可以说完的话分成好几个段落,希望养眼的帅哥可以多留一下。
“谢谢。”
“哪里,不客气。”就希望能多争取到跟帅哥说话的机会,只可惜帅哥马上把眼睛撇开了。
好……可惜喔。
“大家都在看我们,你就别再动手动脚的……”没能说完,又被一把抱进宽阔的胸膛,流星疾雨的走出医院大门,留下一地芳心破碎的护士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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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只关心我,你的身体有没有觉得哪里奇怪?”刚刚在医院她不好意思对春日踏青动手动脚,坐进了车子她马上伸出“魔掌”在他身上各处探险,就怕他受刺激太深,有个什么压抑的情绪存在,那就事情大条了。
“我没有那么脆弱。”有了心里想保护的人儿,他自己的安危反而成了其次的事情。
也许是她拯救了他,把他从恐惧车子发生任何状况的心理创伤里带了出来。
亲亲她洁白的额头。“我们回家。”
“我想回我那边去。”好几天没回去,妹妹会担心的。
“住我那边你不习惯吗?”
“有一点啦。”
“你可以把东西都搬过来,还是全部重新买过。”
“没必要啦。”她突然有些羞答答。
“什么意思?”还真是努力不懈,没有得到满意答案的人从不知道放弃是怎么回事。
“再过几天我们就要结婚了,我要是继续住你那里,海叔不会原谅我的。”
大门大户的规矩虽然很多,把握重点维护好面子问题就好商量,一个待嫁的女儿婚前还赖在男方家里,身为海天集团负责人的海叔心里不会好过的。
“你受伤,需要照顾。”要留下她,这才是重点。
“要听你亲口这么说,我家那些老仆人们会气得噗噗跳,说你不尊重他们的敬业。”申海玉轻轻摸着他的脸颊,极尽温柔。
那些佣人们虽然没有血缘的牵绊,却是她另一种家人,对她的呵护照顾并不输真正的亲人。
“我家里的人也会把你当自家人一样看待的。”怕她真的去到恶魔岛有任何的不习惯和不适应,要先把保证书挂出来。
“我相信。”她揉揉眼,轻逸出悄悄的哈欠,经过一番折腾,现在的她只感觉疲累。
“你累了?”
“嗯,有点,我以后再也不要进医院了。”要不是有春日踏青代替她奔走,下场可能更完蛋。
“人只要是好好的谁要上医院,有病就非要来看不可。”他还想训话,可是看她小小的脸蛋露出疲意,只好打消长篇大论的意图。
又亲了亲她的小嘴,这才让司机开车。
一个小时后。
安静如明珠上一面莹白的海家,又被申海玉和春日踏青的出现炸成一窝乱糟糟的蜜蜂。
离家好几天的大小姐人是回来啦,但是,却带着伤。
第一次踏上海家,不是专程登门拜访,是让人家女儿受伤送她回来……这,好像很难自圆其说。
站在海家华丽的客厅中央,春日踏青面对的是完全不客气的海茱儿。
申海玉左右为难,很想打圆场的她没想到“足不出户”的妹妹,不只跟她的小春哥哥大眼瞪小眼,还一副宿仇未完的样子,没有当场叫仆人把他赶出去,好像就已经给了天大的面子那样。
“欸,我说小猪……”
没人鸟她。
再接再厉。“小猪,你跟小春哥哥见过面吗?”
迂回转圜,应该可以吧。
“是认识啊,还不打不相识呢。”某只外型跟小猪完全不搭,却因为名字取坏了的小猪不知不觉漏出口风。
双眼交会的火光依旧四处迸射,要是可以的话,都希望在对方身上掏出个血肉模糊出来。
“不打不相识?”她家的小猪会打架?申海玉难以置信,这肯定是她刚刚耳鸣没听清楚。
还有,她今天太累了。
所有的借口都找齐,她很鸵鸟的释然。
“你的房间在哪里?我送你上去休息。”这话是对着申海玉说的。
这节骨眼跟海茱儿撕破脸对谁都没有帮助,春日踏青准备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她一回。
“二楼左边的房间。”她很顺口,有问必答,眼睛里都是柔情。
再怎么大女人个性的女生,一旦恋爱了就会变得小女人,自古皆然。
“来,小心。”横过申海玉的身体把安置在沙发上的她抱起来,就要上楼。
“喂!”海茱儿还想说什么。
“别再疯狗乱吠了。”毒丝本的嘴巴还是嗤了声不知道见好就收的小鬼头,他叫是看在申海玉的面子上不予计较,别超过了。
海茱儿变脸,握住轮椅扶手的指头泛白,可见她生气的程度已经达到快要杀人放火又鞭尸切成八块的冲动了。
“她是我妹妹耶,你就让她一点,火气别那么大。”申海玉轻点他的胸膛。
“我是你未来老公,你要站在我这边。”他冷冷赏眼。
“跟一个小孩计较,没风度。”
他安稳的步上阶梯。“要不然你要我让她骂着玩,都不吭声,当哑巴吗?”
“唉唷,人家不是那个意思啦……你们两个实在叫人担心。”她叹气。
“没什么好担心的,我年纪比她大,你以为我会真的跟她翻脸吗?”她皱起的小脸他不喜看,为了不让她担心,就竭尽所能一下让自己显得度量很大,至于会不会到能撑船的地步,哼哼,他不是宰相,也不做那种蠢事。
“茱儿年纪小,大家都把她当成宝,你就多担待一点。”
“没问题,以后我一定会用姊夫的身份好好好好的‘爱护’她的。”爱护得她亮晶晶的……
虽然他的好字太多了,多得让人起疑,但是申海玉更偎进他的怀抱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