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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不愿有人死在自家门口,进门找来毛巾到溪边沾上水之后给奄奄一息的兽人清理伤口,这一弄就是半天。
伤口清理好,玛丽找到常备的药粉给对方涂上。虽然是人用的东西,但对兽人应该也有效吧。
等到下午太阳要落山时,地上的兽人才慢慢清醒,匐在地上没起来。
他见到玛丽,感谢道:“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
玛丽坐在门栏边,看着兽人:“你是兽人?兽人为什么不在冰原?你为什么会受伤?”
兽人撑起一些身体,解释:“我叫班森,你也许听说过我,我中了山间的野猪陷阱,迷了路才来到这里。你放心我伤得并不重,我想我路上不小心感染到有麻醉效果的花粉,才会昏迷。”
玛丽一一消化班森说的话。
班森她确实知道,小时候从父亲口中听说过,后来到镇上时又听到过班森一家的事情,当然也包括亨利的事情。
亨利、
玛丽捂住嘴巴,不由的想起那些传言。说亨利与班森的妻子一起被烧得面目全非,这太残忍。
班森见玛丽的样子,似乎他的话勾起了玛丽的心事。他赶紧说道:“对不起,我会马上离开。”
班森努力站起来,却踉跄几次撞在墙上。
玛丽起身去扶他,才发现她根本就帮不到身形高大的兽人。她收回手,脑海中全是亨利的样子。
班森稳住自己,靠着墙恢复身体。
玛丽想问亨利的事,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如果被班森知道她是谁,那她的努力就白费了。
看玛丽纠结的表情,班森说起轻松的话题:“你一个人居住吗?”
玛丽尴尬的承认,如今一个人生活真的非常不习惯。奶奶熟悉的身影不再,做什么都形单影只。
班森又与玛丽交谈几句,但他明显看出玛丽有心事,欲言又止的样子太过明显。
班森忍不住问:“你有问题要问我是吗?不妨直说,如果知道我会告诉你。”
玛丽走到小桥边,想了很久要不要问亨利的事,当时亨利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很可怜?
忽然玛丽转身对着靠着墙边的班森问到:“听说你妻子芬妮与亨利王子一起被烧,这件事……”
也许不用问明白班森就能回忆当时的场景吧,玛丽觉得自己自私,因为班森要回忆妻子。
那些记忆都是不愿保留的,努力要扔掉的。
☆、Chapter 187
对于这件事班森从未回避过,毕竟这不是回避就能解决的,唯一的方法是努力接受。
他明白玛丽的心思,玛丽与他素未谋面,更不可能关心芬妮,她应该是想知道亨利的事。
班森不禁疑惑,这个独居在深山的女孩与亨利王子有什么关系?
他思量期间开始打量不远处的女孩,不知她隐藏的内心究竟是什么。她是谁,为什么要问亨利?
班森迟迟不回答,玛丽知道自己问错了话,兴许是让班森想到妻子让他陷入痛苦的回忆。
她赶紧转移话题:“你饿了吗?我家有食物,我去给你拿。”
玛丽慌慌张张的进屋在橱柜里给班森拿些鲜果出来,再拿几块面包和一罐蜂蜜。
走到门口时,班森已经靠在门边,他接过盘子一股脑的将东西塞进嘴里,没想到他还真豪爽。
归还盘子时,班森见房内的桌上放着一样闪闪的东西。越看越觉得熟悉,那不是伊萨的法杖吗?
伊萨的随身物品怎么会在玛丽手里,伊萨的意外难道与玛丽有关?
玛丽怕班森看出她心中与亨利有关的部分,并未察觉到班森异样的表情而是将盘子放回桌上。
班森因为个头太高一直半蹲着站在门口,他也无法进到玛丽的房间,否则他定要好好看看法杖。
看那是不是伊萨不离手的法杖。
对玛丽,班森产生了怀疑。怀疑她是不是参与了伊萨的事。
静下来一想又不可能,因为玛丽看上去年纪轻轻,伊萨去世七年,那时候的玛丽该没这个能力。
既然这样怀疑,班森打算问个清楚:“桌上的东西是你的吗?”
班森将目光停在法杖上,玛丽见他盯着法杖,很随意的回答:“是的,很普通的东西。”
说完后玛丽才觉得不妥,班森曾是冰原首领与伊萨肯定见过面,她这样说法杖是普通东西倒让班森觉得她在掩饰什么?
玛丽补救:“这是一个男孩送我的。”
班森半信半疑,他问:“你为何关心亨利?”到现在,班森还是问出这个问题。
玛丽心头一紧,不知作何回答。她躲避班森的目光更不敢看他。要怎么回答才算合理?
一阵怪异的气氛后玛丽下逐客令:“我想你应该可以自己走了,我也没什么能再帮你,不如”
意思很明确,玛丽希望班森识趣的离开。那样她就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带来未知的危险。
虽然她算救了班森一次,但这并不表示班森值得信任。班森问得越多玛丽就越危险,离开最好。
班森再次远望桌上的法杖,玛丽与亨利的关系似乎很不一般。
就算明确听到玛丽要他离开的话,班森还是说:“亨利,如果他还活着会感激你关心他的。”
说完班森转身离开,几步就跳过小溪,已经生龙活虎。
玛丽望着班森远去的身影觉得他的话真是讽刺,如果这个词太残忍,因为如果后的所有话都没意义了。如果亨利还活着,如果亨利还记得她。
玛丽感受着夕阳的金色,阳光洒在四周,耳边传来潺潺的流水声,一切和以前一样。
却在不知不觉间变了,因为奶奶去世了。因为玛丽想起亨利,想起亨利已经被烧死了。
忽然间,平静的生活被打破,玛丽原本波澜不惊的生活与心境都变了。
晚上玛丽辗转难眠,她怕班森再回来追问她与亨利的关系,怕班森对法杖有什么邪恶想法。
思来想去,玛丽决定搬走。在这里生活多年,虽然习惯了但玛丽还是担心班森会回来。
虽然几率很小,但玛丽不敢冒险,因为她想活着,仅仅是活着,而不是成为通缉犯被抓起来。
第二天一早玛丽就收拾行囊带着食物离开山间住处,准备像以前一样悄悄的找个隐蔽之处。
当初与哥哥失散时玛丽经历的更多,那时候通缉得厉害,她白天都必须躲着晚上才能出门。
现在人们渐渐淡忘她时,她出门引起的注意力更少了。加上戈摩族的眼罩保护,比较安全。
甚至有了自己的生活,靠手艺养活自己,照顾收留自己的奶奶。
原本生活回到简朴的轨道,却不想玛丽又急着离开,就怕班森再回来追问,她可敌不过兽人。
算起来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要是当时忍住好奇心不问亨利,也许如今就不用离开吧。
可人生就是没有如果,玛丽虽然不舍,但还是毅然的选择了离开。
————
玛丽翻过几个山头往埃尔约灵的方向而去,听说那里的治安非常好,因为封王卡洛儿非常注重。
那样的话玛丽只要找个不起眼的地方住下就行。
而且听说埃尔约灵的百姓都淳朴善良,不会惹事,个个都心存善念,玛丽觉得到那里很不错。
不过她不敢走大道,大道上有商队或赶路的行人。她不想让自己暴露在人群中,那样风险太大。
所以玛丽只能翻山头,走没人走的荆棘之路。
这日天气晴好,玛丽背着行囊走在茂盛的树丛中,从树隙的向下看时发现她已经离地面很远了。
玛丽停下脚步稍作休息。
从行囊中取出水袋满满的喝几口之后玛丽将塞子塞好,她懂得分划资源,就算再渴也不会多喝。
随意在地上盘腿坐下后玛丽见自己现在这样没贵族小姐的样子,噗嗤一声笑出来。
看来时间和经历会改变很多事,好比她过去非常注重礼仪教养,但现在的玛丽完全没了贵族样。
以前想到这些玛丽都哀伤,哀叹这不比常人的经历。而现在玛丽已经接受,她所有的过去。
阳光透过树叶稀稀散散的撒在玛丽四周,她伸手截住一缕眼光。霎时,玛丽的手心就有一束阳光来爱抚。
只是看着这束阳光玛丽也能觉得满足,也许是这么多年没再奢求过什么吧,她懂得知足。
她将手挪开,阳光就照射到厚厚的草丛中。玛丽好奇的要追究这束阳光最终的归宿,起身扒开草丛直到看到阳光照在一块小石头上。
这块石头很普通,玛丽没看出什么端倪,只是默默注视这束阳光轻轻洒在石头上,暖暖的样子。
玛丽起身,准备离开。休息好又有了体力,她不能多做停留,否则会耽误行程。
结果起来时不下心踩在那块石头上,差点让她跌倒,经历过这些年的磨练玛丽肯定没倒下。
只是觉得脚下有些不对劲,因为她脚下的动作石头有些移位,而现在玛丽脚下的泥土软软的,和四周的泥土不一样。
她好奇的低下头去查看,结果发现她越动脚下的泥土就越稀松,甚至让玛丽有摇摇欲坠的感觉。
玛丽将法杖撑在别处以稳住身体,希望分担一些双脚的压力。
一段时间的静止之后,玛丽发现脚下的泥土没有继续变成稀泥,一个用力从这怪异的地方逃脱。
玛丽看看刚刚困住双脚的地方,甚是奇怪。现在看上去又没什么区别,她不敢再用脚去试探,伸手将法杖放到刚刚的地方。
结果就在法杖刚刚触碰到那片泥土时,玛丽就被突如其来的力量吸进泥土里,进入黑暗的地界。
这是哪里?
四周一片漆黑,玛丽虽然经历过无数次惊险时刻,但现在这种场景还是让她害怕,忍不住颤抖。
玛丽站在原地不敢动,深怕跨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她对着漆黑陌生的一切小声叫着:“有人吗?喂……这是哪里?”
回声在玛丽耳边响起,这声音忽然陌生,像躲在黑暗中的怪物一样让玛丽害怕,她更不敢动了。
可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