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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我就说呢,原来是你在搞鬼!”莫朝云伸手就想抓他,可刚一抬手,她又立刻收回去,却见云怿背过身捂着眼,“放心嫂嫂,我什么都没看见!”
莫朝云真是一口血哽在喉咙口,现在这孩子是骂不过、打不了,算了,等找到衣服换了,再让千叶收拾他。
见莫朝云要走,云怿立刻道:“嫂嫂是要去找哥哥告状吧?现在这个时辰,哥哥应该去晔幽池沐浴了,从这顺着宫室走到头,右拐尽头再左转就是,放心,路人已清,这一整夜也不会有人去打扰你们的。”
“你……”
莫朝云刚开口,就听云怿道:“嫂嫂,既然你和哥哥彼此心悦,又何必裹足不前?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再后悔。”
“婚礼想要多大多奢华的都没问题,想好了告诉我一声就行。”说完,他便溜溜达达地走远了。
莫朝云哭笑不得,望着云怿渐渐消失的背影,心底却在琢磨着他的话。其实这缺德孩子说得一点错也没有,那时候她失去千叶,夜夜难眠满心后悔,为何当初没有和千叶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夜也好,也不至于后来连仅余的想念都是空洞的。
如今上天垂怜,他还活着,还有什么事会比这件事更重要呢?
“反正当初也是我先对他表白的,所以还是我去找他吧。”打定主意,莫朝云便顺着云怿说的路线寻了过去。
云怿的路线说得很准确,所以找起来并不困难,而且一路真的一个人也没遇到,可见是被云怿清了场。
晔幽池,听名字莫朝云以为是宫中沐浴的地方,等真的到了,她才目瞪口呆发现,这竟然是处露天的天然温泉池。
别问她为什么知道是温泉,犹如仙境一般啊,傻子才会不知道!
为什么会是露天的啊……莫朝云一路上积攒起来的勇气,又随着周遭朦朦胧胧的烟气徐徐散掉了。她下意识裹紧了身上的红斗篷,可是再一抬眼,她便愣住了,因为她看到了千叶。
似乎很久很久没有看到过他的脸了,而此刻他的脸隐在雾气袅袅中,而他的乌发则散在身后,潜入水里,还有他□□的白皙胸膛,调皮的水流顺着发丝滑过他淋漓扎眼的胸前。这张脸似乎无论看上多久,也不会觉得腻烦,还有他的锁骨、肩膀、胸口……认识他那么久,总是一副禁|欲的严谨模样,似乎还没见过他这么销|魂的一面,而且看着他挺瘦弱的,没想到脱了衣服,还挺结实……
如此美人看久了,确实有些口干舌燥。莫朝云的脸越来越红,也不知道是偷窥心虚还是这温泉的热雾实在太难抵挡。
莫朝云正在纠结是进是退,却听低沉的男声道:“你要是欣赏够了,还不下来?”
莫朝云浑身一抖,再一看,发现不知何时千叶已经睁开了眼。雾气氤氲下,他的眼睛湿漉水润,载满诱惑,“小怿说你一定会来,我本还不信,不过……算他有办法。”
莫朝云又好气又好笑,“原来是你们兄弟合谋!亏我还以为是那孩子一人使坏。”
千叶拂水,来到离她最近的池边,仰头看着她,“反正我若是娶一定是你,你若是嫁也一定是我,那么那些俗礼和繁文缛节也就没那么重要了,你若想要盛大的婚宴排场,事后补给你便是。”
莫朝云心跳得很快,既兴奋又紧张,她看着千叶对她伸出手,“我要你今夜做我的妻子朝云,你愿意让我做你的夫君吗?”
本以为今夜还是要她主动的,谁想最后这话却是千叶先说了。本就两情相悦已久,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于是她坦然点点头。
他好看的手指对着她伸开,“到我身边来,朝云。”
莫朝云下意识往前走了两步,却见千叶不说话,只是点了点自己的肩膀,于是莫朝云瞬间明白他是在说斗篷。她有些紧张地去解斗篷的系带,慢吞吞扯开后,还是觉得没办法,于是嗔道:“你背过身去。”
千叶似乎有些哭笑不得,莫朝云羞赧磨道:“好不好嘛,你先背过去。”
他无奈,只得依言在水中背过了身。等了片刻,身后水声微动,他侧头打量水纹,知晓她应该就在他身后,于是他微勾唇角,猝不及防转身,一把将莫朝云抱入了怀中。
她吓了一跳,惊喘一声,紧接着便被他压头吻住。她只感到他的皮肤滚烫,不知道是因为温泉泡久了,还是他现在和她一样悸动不已。
这和以往所有的吻都不同。他的唇厮磨一阵终于离开她的唇,吻向了她的脖颈和肩膀。她也忍不住抱住他,娇|喘道:“千叶,真的可以吗?”
他吮吻着她的脖颈,分神嗯了一声。
“可你练的天人诀不是禁男女情|欲吗?”莫朝云还是忍不住继续道:“会不会破功啊?”
他凑到她耳边说了一句话,让她瞬间红透了耳朵根,“朝云,我愿意为了你破功。”
这世上最好的情话,他都已经说出口了,她也无力再抵挡彼此的情|潮涌动,于是由了他。身上的红纱衣几时顺水飘走的,她已经记不得了,脑中浮浮沉沉只有千叶抱紧她的喘息与亲吻,热烈燃烧的体温与心跳。
池水漾起一圈圈的波纹,由小到大、由疏到密,从平整到破碎。这场水中的缠|绵持续了很久很久,久到莫朝云觉得已是地老天荒。
千叶紧紧搂住她,平复身体的悸动,唇却贴在她耳边,柔声问道:“疼吗?”
她羞涩,“还好。”
“这处温泉是活泉水,流经之地有片山谷,谷内有各种珍稀药材,久了这泉水便被传有疗伤治病之奇效,后来南越大王便引此泉入宫,建了这座晔幽池。”
她搂住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稳健的心跳声,“我说你怎么选在这里,原来是怕我疼啊。”
“我也没什么经验,估计十之**会弄疼你。”
“我听人家说第一次疼,是很正常的。”
他蹙眉,“所以还是很疼了?”
她微微点头,随后捂脸。
“所以泉水一点用也没有了?”
她羞恼,“能不能不要一直讨论这个啊……”
“早知道没用,还不如在床上,至少还能……”后几个字他是隐在莫朝云耳畔说的,惹得她轻捶他一记,“你很色诶!”
他理所当然道:“以后我们就是夫妻了,我对你不色,你才会生气吧?”
她娇声道:“胡说……”八道两个字再也没机会说出口,因为已被他一口含住,辗转厮磨。
好半晌,他停住,“我们还是回房吧。”
她羞道:“纵|欲伤身哦。”
“初|夜哪能一战就结束的?再说熟能生巧……”话没说完就被莫朝云将嘴捂上了。
“你一定不是千叶!你这个披着千叶皮的色胚!”
他忍俊不禁笑出来,同时一把将她抱起,从池中出来,“帮我裹上披风。”
“我们就这样回去?路上遇到人怎么办?”
“放心,今夜不会有人的。”
“万一有人呢?”
“那小怿就死定了。”
莫朝云闻言一笑,搂紧他的脖子,“真的会破功吗?”
他亲了亲她的香腮,“破功了以后怎么保护你?”
“可是天人诀不是不能有男女情|事吗?”莫朝云不解道:“难道我理解错了?”
“按说是不能。”千叶解释道:“不过我体内有我自己阳气的天人诀炼化的内力,也有千夜阴气的天人诀炼化的内力,阴阳两股内力磨合后,中和成一股平衡安宁的内力,而这股新的内力则助我反练了天人诀。”
莫朝云吃惊道:“反练天人诀?”
“千夜说过,天人诀的最高层是个圈套,需置之死地而后生,她的话细琢磨其实很简单,想要平安达到天人诀的最高层,需要有人愿意做出牺牲,而牺牲的人一定要是女人,接受内力的一定要是男人才行。”
莫朝云不解道:“什么意思?”
“我和魔主共囚锁魔塔的时候,她说过女子不能修习天人诀,我才终于明白之前是我理解有误,天人诀并不会选择主人,而是女子不得修练此功,如有女子修了,则默认为是要牺牲的那方,练到最高层就是尽头,也就是要献出自己性命的时候。”
千叶微微锁眉,“就算那女子不愿也没用,她一样会死,这就是天人诀最高层的圈套,不到死的那刻,总也不会明白。”
莫朝云想了想,“所以你的容貌也是因为反练天人诀才会一直不变吗?”
“应该是吧。“千叶说完,又盯着莫朝云勾勾唇。
莫朝云觉得他那笑很有深意,便问道:“笑什么?”
他贴到她耳边,低语道:“我的内力已经阴阳调和,可是我本人一直没有,故此可能才会容貌不变,不过今夜之后就未必了。”
莫朝云觉得现在的千叶真是很会撩,刚想说他,却忽然想到什么,“那不会明早起床,你变成我不认识的样子吧?”
他先是一愣,随后乐得不行,几乎抱不住她。
她羞恼,“你笑什么啊!”
“我觉得你担心得很有道理,所以我们还是趁着我样子没变,赶紧回房,再温存几回吧。”
“我说正经的!”
“我说的也是正经的,夜还长,你不会回房就睡了吧?”
“你真是越来越没正经!”
“新婚之夜,要什么正经啊……”
“什么新婚之夜,你又没娶我!”
“回房就娶。”
“你讨厌……”
*****
薄光透过雕花窗棂照进来,虽然打在床榻帷帐上的只是一片温暖柔和的浅透色,但隔着花窗,又隔过帷帐,想也知道入光虽柔,肯定却已天光大亮,时候该是不早了。
帐内榻上却依然安静。莫朝云早就醒了,她只是没有动。明明昨夜和千叶厮磨到很晚,身体该是很累,可却意外早醒后,便再也睡不着。
身畔的男人还在安睡,而她在他怀中。颈下枕着他一条手臂,而他的另一条手臂则隔着锦被牢牢圈在她的腰上,即使睡着了也没变过姿势。
他们额头相贴,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