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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若是说了,依着二弟的脾气不得跟他闹翻啊!秦王头一回有哑巴吃黄连的感觉,有口难开啊!
就在这时,周伯慌张的跑进来,“王爷,不好了!那丫鬟竟因害怕受邢咬舌自尽了!”
死的好!若不是地方不对,时候不对,秦王真想击掌大笑。如今那丫鬟一死,他也能跟他二弟有个交代了,不过谁才是幕后黑手,他定会查出来。
“二弟,那丫鬟既然畏罪自杀了,想来事情确实是她所为!”
秦盛还待说什么,秦氏悄悄扯了他一把,她不想让他因这事儿跟秦王之间有隔阂,反正她也没事儿,而那丫鬟也死了。这事儿就这么结了最好。
秦盛虽觉的委屈了秦氏,但他从不会做秦氏不喜得事儿,便拍拍她的手微微颔首。
秦王自然把秦氏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对秦氏也多了些好感,他知道若不是她阻止,依着他二弟的性子定是要纠缠一番的。看在她无意帮了他一把的份上,秦王决定成全了二弟的一番心思。
当然还有一人也是悄悄松了口气,那便是年侧妃。她还真怕那裕郡王追究下去最后把她牵扯进去就不好了。对于间接帮了她的秦氏,她只觉的她性子过于绵软,是个怕事儿的,心里很是瞧不起她。
年侧妃柔声问秦王,“王爷,要不移步到宴厅里去吧!妾身过来的时候已经使戏班子准备了!”
秦王也不想在这事发地多呆,便同意了她的提议。
…………………………………
宴厅很大,高台上已经搭好了台子。秦王等人一到,便有丫鬟去通知戏班子人了。
秦盛怕秦氏他们在遭人暗算,便不顾身份坐在她一旁,连秦王瞪过来几眼也视而不见。他方才那事上已让步了,如今他只想坐在这儿守着秦氏他们。
瞧着女儿促狭的目光,秦氏面色微红。她便推了把秦盛让他坐到秦王那里去,谁想秦盛举着那只包的似粽子样的手,低低道:“我这右手不得动弹,待会儿莫非英子让我饿肚子?还是说英子想让丫鬟代劳?”
“美得你!”秦氏美眸一瞪也不再赶他过去了。伺候他还是得她亲自来。
秦盛眸子闪过得逞的笑意,余光瞧见白玉儿正刮着自己脸羞他,他再厚的脸皮也忍不住一红,真是个人精似的丫头!
自然看到这一幕的还有其他人。
周传翼玩味儿一笑,真不知她是个什么样的姑娘,古灵精怪的,对着自己长辈也敢打趣。若是京城那些名门闺秀,对着长辈哪个不是毕恭毕敬的?
周传衡眉梢微动,意味不明的看着那抹娇俏的笑颜,便又垂眸又成了那个沉默的王府二公子。
一炷香左右,台子上便响起了锣鼓声。很快就有盛装出来的花脸咿咿呀呀唱起来。
白玉儿对听戏没甚意思,倒是秦氏听得津津有味儿。她无趣的四处打量,见这宴厅里处处都显出富丽堂皇,真不愧是皇亲国戚。
听得旁边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这位妹妹,这么华美的屋子还是头一回见吧!”
白玉儿扭头见是年侧妃的侄女,年妙芜笑容满面的正看着她。娇俏的瓜子脸上虽是笑意盈盈,但白玉儿却从她眸子里看到了鄙夷。她立刻止了与她聊天的兴致,只冲她淡淡笑了笑。
年妙芜本是想从白玉儿那儿打听白鸿文的事儿,谁知讨了个无趣,她撇嘴小声嘀咕,“乡巴佬!”
再看白玉儿那张如花似玉的面容也越发觉的碍眼,还不如去看白公子。
白玉儿自然听到了那声嘀咕,只做不知罢了。她不想惹事,便将目光移向高台处。
中午的饭菜很是丰盛,吃过饭秦盛便送了秦氏三人回家。秦王跟着年侧妃来到她的院子,挥手把下人都敢了下去,质问道:“年氏,那水的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秦王要随她回院子,年侧妃便猜到原因了,她不慌不忙的跪在地上,“王爷,妾身真的不知道啊!妾身照您当时的吩咐说的,您也是听到的啊!”
见秦王面色有所松动,她心里有了数,更是坦然地说道:“至于温水有何成了开水,妾身真的不知道啊!”
秦王弯腰抬起她精致的下巴,盯着她一双勾人的眸子,片刻才松手哼道:“最好如此!”
便甩袖离开了。
年侧妃一下瘫在地上,在无方才在秦王面前的精神气儿,“来人!”
一个俏丽丫鬟应声而入,她方要扶起年侧妃,却听她摆手道:“知情的人可都处理了?”
丫鬟点头道:“回王妃话,都处理干净了。”
年侧妃在无后顾之忧,想到秦氏的美貌她就嫉妒,她冷哼道:“可惜了,没能叫那村姑破相!”
“毒妇!果然是你!”秦王大步进来,提起年侧妃的头发反手就是两巴掌,“啪”“啪”,也惊醒了呆愣中的年侧妃,她没想到已经走了的秦王会去而复返。
丫鬟见了怒气腾腾的秦王,惨白着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你和那秦氏有何仇?嗯?竟不惜要毁了人家容貌?”秦王一把推开年侧妃,她身子如断了线的风筝又跌倒在地,精致的发髻也散乱,头上的宝石簪子也不知去向。丫鬟忙爬到她跟前,哭喊着:“王妃,您怎么样啊?王妃!”
年侧妃只觉的浑身都火辣辣的疼,想着秦王问的话,是呀她为何要毁了那秦氏容貌?
说来那秦氏与她确实没甚仇怨。在秦王与她说让她帮忙考察那村姑时,她才得知今日要来的竟是裕郡王喜欢的人。她心里立马不平衡了。她一个村姑还是一个寡妇凭什么能嫁给裕郡王做正妻?而她堂堂兰州首富的嫡女却只能做妾,而且还是得不到夫君宠爱的妾。
她便起了毁了她的心思。她就不信没了容貌,那裕郡王还会不会娶她!
秦王见她面色变个不停,他不耐烦在这里耗着,沉沉的看着年侧妃吩咐道:“周伯,传话下去,从今日起年侧妃身子不适要安心修养,不宜在理家就交给林庶妃掌管!还有不许人来打扰年侧妃修养!”
秦王的话犹如一个晴天霹雳把年侧妃砸晕了头,她想过他会震怒,却从没想过他会这么狠心。
“王爷!”年侧妃凄厉的哭喊。
秦王置之不理,拂袖而去。
本来他走出去又突然想起忘了跟年侧妃说去白家提亲的事儿还有二弟聘礼的事儿。没想到竟听到这个,如今他已是不屑与她说了。
年侧妃面如死灰的瘫倒在地上。秦王他好狠的心,不仅禁了她足,还收了她的掌家权,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她眸子里透着浓浓的不甘和愤恨。
“我要见王爷!”“我要见王爷”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丫鬟呜呜的哭泣声,还有外面传来的惊慌失措的惊叫声。
黔淞院
周传翼翘着二郎腿躺在榻上假寐。
侍卫一脸怪异的走近来,把芷兰院的事儿声音平淡的说罢后,又面无表情的站在了一旁。
他心里确是震惊的,方才世子让他派人盯着芷兰院那边说有大事大生,他便半信半疑的去了。谁想竟听到这个,把持王。府十余年的年侧妃竟然被秦王赶下马了。
周传翼冷哼一声,“那边的事儿往后不必在盯了,自有人对付她!”
那个林庶妃如今得了势,肯定会把从前在年侧妃手底下受的屈辱讨回来。
翻身下榻,“走,去猫儿胡同!”
☆、第九十三章
猫儿胡同此时吵吵嚷嚷的,有大人呵斥,小孩子哭闹的声音;有鸡鸭彼此起伏的叫声;还有妇人们大嗓门说笑声……这喧闹的巷子使周传翼眉头挑的老高,绕了几个弯来到一所幽静的独立院子外他才得以舒展眉头,侍卫上前扣门。
这是一处比较偏僻的地方,据说先前是一个商户养外室的地方。说来谁也不会想到这嘈杂的地方,会有人金屋藏娇。
须臾便有一白胡子老翁开门,见是周传翼主仆,躬身行礼,“秦公子来了!请进!主子已经到了!”
周传翼咦了下,“王伯,你主子今日倒是来的早!”
王伯笑了笑没说话,待周传翼他们进去后,四周瞧了瞧便又关上了门。
这猫儿胡同住的大都是些贫民百姓,这院子看起来很是窄小但胜在整洁清爽。从大门进去转过一道拱门便可把院子的景色全部收入眼底。
周传翼嫌弃的撇撇嘴,他都搞不懂身为皇子的六皇子却能在这地方是如何忍了三年之久的。
进了正屋往里面的隔间拐,就见青年男子伏案写着什么,身后立着一黑脸侍卫,目不斜视的注视着某个方向。在看到有人进来时,眼珠子都没动一下。
周传翼哼了声,大摇大摆的在男子对面的躺椅上坐下,“六殿下,有时本世子就在想,你这侍卫是不是跟我那侍卫是兄弟啊?怎么脸上的表情都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室内静悄悄的,只听得落笔声和呼吸声。
周传翼也不觉的尴尬,自顾躺在椅子上,“本世子先睡会儿,人齐了再叫我!”
还是无人回应,仿佛屋里没有其他人。
…………………
酉时左右,季宸从季府出来,打算先去白家一趟。算算日子他已三日没有见过她听到她声音了,翰林院最近忙着编撰新书,他忙着收集资料。现在过去虽不知能不能与她说上话,但远远看一眼也是好的。
白鸿文听下人来报季宸来了,他皱眉透过窗子朝外看了看天色,这个时候季大哥来做什么?
放下手里的书本起身往外走。竹翟见他要出门,忙拿过挂在架子上的弦色狐狸毛大氅追了上去,“公子,外面起风了!”
白鸿文知道他得了娘她们的嘱托,也不推辞,白皙修长的手接过大氅披在身上就往院子外面走。
季宸刚转过影壁,便见白鸿文从竹林那边出来,他苦笑一声,他就知道会是这样,只要他过来等着他的必是这大舅兄。可他想见的人不是他啊?
不过他打定主意待会儿无论如何都要见上佳人一面。要不他年前应是没有其他空余的时间了。
“鸿文”
“季大哥”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