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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超说:“落地窗外一米五宽的阳台你怎么不说?你擦上面的时候,我说找个同学帮你扶桌子,你点名只要周巧言,我还不是二话不说把她调过去了?”
蒋伟君说:“你当时确实没说什么,后来让我一个人扫了一个礼拜的楼道。”
梁超说:“你扫楼道是因为你模仿你妈妈的笔迹写请假条翘课。”
“你……”蒋伟君说:“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梁超难得微笑了一下,说:“所有的事我都记得,学生时代的事,怎么会忘呢。”
蒋伟君也默然地坐到了梁超身边。
梁超说:“看在我们多年的情谊上,房租给我免了吧。”
蒋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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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房租免除是不可能的,不过梁超确实拿到了一个相当优惠的价格。虽然谈不上欢天喜地,但梁超还是在第一时间签了租房合同。梁家父母对儿子要求搬出去住的决定没有太大异议,梁爸爸觉得,男人嘛,到了该独立的时候就该独立,梁妈妈倒是比较担心梁超能不能好好照顾自己。
“妈,”梁超一边往箱子里塞东西一边说,“我大学的时候、在英国的时候,都是一个人,我会照顾自己的,放心吧。”
就这样,梁超终于在这个夏天从家里搬出来,过起了独居生活。
这虽然只是私事,但不知怎么的,徐阳很快知道了,还在午餐时说起来:“一个人住习惯吗?”
梁超说:“挺好的,离公司也近。”
徐悠然问了下是地点,梁超答了,她有些吃惊,印象里那个小区挺高档的,不由问:“是和女朋友一起住?”
梁超不疑有他,照实说:“自己住。”
徐悠然微皱眉,心想,是还没决定和谁一起住,还是要分单双日?又觉得这么想的自己有点邪恶。
徐阳随口问梁超:“有女朋友了吗?”
梁超说:“还没有。”
徐悠然皱眉想,又来了。
徐阳说:“年轻人,不要只顾工作,我想想有没有合适的女孩介绍给你。”说完扭头问徐悠然,“嫂子上次提到的那个女孩,叫什么来着。”
徐悠然说:“她上个月订婚了。”
徐阳说:“哦,那太遗憾了,本来觉得跟梁超还挺般配的。”
徐悠然想说,您可别害人了,可是又不能让叔叔和梁超下不来台。心里梗着一个结,只能用叉子戳着盘子里的雕花胡萝卜,对徐阳说:“叔叔,也许人家有女朋友,只是不好意思说。”
徐阳听了,问:“是吗?”
这回倒是梁超一楞,说:“真没有,我从来不说谎。”
徐阳哈哈一笑,说:“行,我帮你留意着。”
梁超看了徐悠然一眼,也没太在意。一起回办公室的时候,梁超手机响起来,他随手接了,往没人的地方走,徐悠然眼看着屏幕上“老婆”两个字,心里想着,太无耻了、太无耻了!
梁超伸手推开会议室的门,走到窗边,正午的阳光正足,而室内却因为有冷气而凉爽宜人,他靠在窗台边,对着手机说:“有事儿说事儿。”
蒋伟君说:“我在很严肃地跟你讨论这件事,真的不用请个法师到那房子做法吗?”
梁超说:“我都已经搬进去了,你让法师进去做法,让我去哪儿?”
蒋伟君说:“什么什么?你搬进去了?什么时候的事儿?不是跟你说等周末我帮你搬吗?”
梁超说:“东西又不多,装个箱子就带过去了。”
蒋伟君一听,也没办法,只好说:“那我们周末找你去玩儿。”
梁超说:“自带干粮。”
蒋伟君说:“你……我做饭还不行吗?”
梁超说:“不是谁做饭的问题,是没有锅,厨房还是空的。”
蒋伟君说:“那我送你个锅具五件套好了。”
梁超说:“我要双立人的。”
蒋伟君:“……”
梁超说:“你干脆连刀一块儿帮我买了吧。”
蒋伟君说:“你……”
梁超说:“我还想要……”
蒋伟君说:“够了!”
梁超说:“我给你钱。”
蒋伟君说:“这还差不多。对了,”他说,“成哥出差回来了,这几天明媚就会跟她父母讲和你分手的事。”
梁超说:“嗯,我知道了。其实她父母人挺好的,他们家买的辣酱也是我喜欢吃的牌子。”
蒋伟君说:“她父母再好也是别人家爸妈,别惦记了,你想吃辣酱我给你买。还有,成哥说事成之后请你吃饭。”
梁超说:“我不去,你们都成双成对的,我就一个人,会很孤独。”
蒋伟君说:“这样啊,那太遗憾了,我们本来打算去吃麻辣香锅的。”
梁超说:“那我还是去吧,能要双份五花肉吗?”
蒋伟君说:“可以,但是不能要特辣锅,微辣足矣。”
梁超说:“微辣根本一点味道都没有。”
蒋伟君说:“其实你是没有味觉吧?”
又聊了会儿,这边梁超结束通话回办公室,他隔壁的徐悠然也是刚挂电话。邱奇乐回来了,说有礼物送她,约她见面,被徐悠然以近来工作较忙为由婉拒了。
徐悠然想分手,可是她知道邱奇乐未必同意,对方又没做错什么,总不能说“因为隔壁男同事而对所有男人失去信心了所以我想分手”吧。既然没有理由,就只好先拖着,不然对介绍人也不好交代。
没过几天,徐氏写字楼里发生了一次不大不小的震动,原因却不是内部的,而是来自外面。
一名员工去卫生间的时候用手机刷了两下微博,刷出来一条突发新闻,就在当天下午的时候,某某写字楼中一家公司的员工在楼梯间被刺,被人发现以后赶忙叫救护车,大夫来的时候发现人已经断气了。而这栋出事的某某写字楼就在他们南宇大厦的斜对面,有的办公室都可以直接从窗口看到那边。
这位员工回去之后就把这事儿告诉了同事,一传十十传百,不到半个小时,整个大厦的人都知道了。
徐悠然端着杯,想到水房打点水,就看到几个员工聚在那里,一脸混合了惊恐和兴奋的表情,围在一起谈论着什么。
她正纳闷,看到梁超也站在外围,就问他:“出什么事了?”
梁超指了指那栋写字楼的方向,说:“对面写字楼里死了个人。”
“什么?”徐悠然有些吃惊。
梁超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徐悠然问:“什么时候的事?”
梁超说:“刚刚,新闻里说救护车到的时候人已经没了,他们,”示意了下身后还在议论的员工们,“说死者为人憨厚,家中有老母娇妻,孩子刚出生六个月,身中五刀,没人看见凶手,警察调了监控录像,也没发现可疑的人。”
徐悠然听得都愣住了,说:“他们……怎么知道的?”
梁超回头看了一眼,耸肩摇头,说:“我也不清楚。”又问她,“要打水吗?我帮你。”
说完,接过徐悠然的水杯,挤到水箱前打了水,又挤了出来交还给她,说:“回去吧,他们可能还会讨论一会儿。”
徐悠然问:“你不走吗?”
梁超说:“我再听一会儿。”
徐悠然:“……”
两个小时之后,整个海外事业拓展部收到发自梁超的一封邮件:
各位同仁:
鉴于临近大厦xx写字楼的突发事件给我公司所造成的恐慌,现就目前的情况通报周知。
该写字楼某公司员工,因私人事务与人在楼梯间争吵,被刺身亡,目前行凶者已被警方控制(官方通报见附件)。
我仅代表个人对此次意外事件表示遗憾,同时将真相告知大家,以期不要造成更大的恐慌。凶手与死者是认识的人,不是流窜作案,请大家放心。诸位下班的时候请尽可能绕行后街,如遇警方人员询问请尽量配合。
再次申明,此次事件真相已公布,请大家安心工作,切勿信谣传谣。
这封邮件抄送了副总裁徐阳,不久,被副总裁亲自转发全公司。
徐悠然不禁心生佩服。遇到突发事件,所有人都有各种猜测,人心惶惶,这个时候反而只有真相能安抚他们,在短时间内,把事情调查清楚,事实公布出来,这是目前最好的处理方法。原本徐悠然听到梁超在水房说的话,以为他只是想凑热闹,没想到他是目的在此。
可能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到了下班的时间,员工们都迅速离开了。
当加班到九点的徐悠然从电脑前抬起头的时候,还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她揉了揉僵硬的肩膀,准备关机下班。当她关掉自己办公室的灯,拉开门时,才发现整个办公区都是暗的,只有楼道里微弱的灯光从门口透进来。
不得不承认,黑暗容易使人心生恐惧,一旦置身于一个漆黑的环境,周围还一个人都没有的情况下,太容易胡思乱想,惧怕是由心里发出来的,跟做没做过坏事关系不大。尤其在这样的环境中,感觉还格外敏锐。
灯的开关都在门口的地方,徐悠然只好摸黑一步步往外走,这时她就听到水房那边有一声钝响。
徐悠然不动了,再仔细听下又没有声音了,仿佛刚刚是幻觉。她想了想,又一步步蹭回办公室,把她桌上那本《圣经》抱在怀里,重新走了出去。
越是这种情形下越容易遐想,就想起对面写字楼下午发生的那件事,明明告诉自己去想那个都不如想想晚饭吃什么,可是却无法阻止自己,所以越来越害怕。
正在这时,她就觉得身后有东西,而且在接近她,她猛地转回身,虽然她已经适应了室内的黑暗,但是由于光线不足,她又过分紧张,只能看到一个黑影,正轻飘飘地朝她过了来。
惊恐之下,徐悠然大叫着举起《圣经》砸了过去。那个黑影却更加急速地朝她靠近,下一刻,徐悠然就觉得手腕被什么东西桎梏住,她的脑袋已经懵了,颤巍巍地伸手去抓脖子上的十字架,大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