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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已经要入了夜,别墅区到了晚六点半就不能再施工,她带着十几个工人,沿着不算短的蜿蜒的路,走向别墅的外面,公司的车就在大门口等着她们。
电话响了起来,雨滴零落的落在她的脚下,打湿了地面以后,又在坑凹的积攒着水渍,溅湿了她的NIKE,也弄湿了她的裤角,她的心也因为电话的响起,显得烦燥。
已经是这个时候,此刻她身心已疲,却不得不接起了电话。
她甚至没有看电话的那端是谁。
她的这个电话,从来没有私人的电话,已经是很久的事情了。
她像是如此的寂寞,寂寞的没有人能陪她,只能一个人被这场雨淋湿了心,感觉自己更加的孤单。
“林姐,是我。”
小孙的声音,从另一端焦急的传了过来。
“什么事?“
头又在疼,而她像是已经习惯了,也许是这一阵太过劳累了,似乎她需要的是休息,放松或是一场一个人的旅行了,她感觉自己很累。
“你能来一趟吗?”
“你先说什么事。“
她站住了,让工人先上了车,然后她就站在细雨里,甚至抬起了头,看身后别墅群里,已经零落的亮起了的像是家的温暖昏黄的灯火为。
“约翰先生的别墅地下室进水了,我处理不了,你过来一趟行吗?“
“知道什么问题吗?“
林楠有些惊讶,她的脑子里飞快的想着关于约翰的所有的材料和施工的相关人员,而且在别墅二期验收的时候,她已经做过了试压的试验,材料上没道理出错。
“我不知道。林姐,你快过来吧。“
小孙的声音很着急,而她也不能放之不理。
“好,你在那等我。“
林楠上了公司的中巴车。
“先送我去约翰先生的别墅区,然后再送师傅们回家。麻烦了。“
她闭上了眼,她的头很疼,林楠疲劳的靠坐在坐椅里,车刚开起来,她就睡了过去。
她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只有她自己,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一个人。
她穿着华丽的洁白色的长裙,在马路上奔跑着,拼了命的在跑,她的长发在风里飘荡荡的散乱了精致,她颈子上美丽的水晶的项链掉落在马路上,她却来不及低头去捡,她只是在跑,疯狂的一个人向前跑着。
她像是在找着什么,疯狂的执着的……。。。
鞋掉在了地上,脚起了泡,她也没有能让她自己停住,她跑着,一个人孤单的跑着,她找不到人,找不到那个能让她感觉温暖的人,像是今天的黄昏阴暗的雨,也落在了梦里,彻底打混了她!
“林工,到了!“
有人推醒了她。
“好的,小陈,你跟我去一趟。 “
她带着一个工人下了车,沿着同样的一条弯曲着的路,到了约翰的别墅的门口。
小孙就站在约翰的别墅的门口,在一盏欧式的青铜路灯下等着她。
林楠和她一起到了地下室,一个角落,她看到了顶部已经开始出现了水渍的痕迹。
地下室没有吊顶,承重梁旁边的水泥明显有水在渗出。
“上面是车库?“
林楠迅速的整理着自己的思路,在她看来,这里似乎不应该出现这样的问题。
“是。“
林楠看了看,然后就带着小孙返回到了车库里。
“林楠来了。“
约翰从房子里也走进了车库。
“你好,约翰先生。“
自从上次在饭店吃过了饭以后,她就再也没见过约翰,像是又胖了一些。
“你看看怎么解决吧。“
约翰的态度异常的坚硬,甚至带着威胁的味道。
林楠看着车库里停着的三辆汽车,然后她扫视了一圈这个车库。
“约翰先生改动过车库?“
她印象里那个角落应该是个贮藏柜,可是现在已经不见了踪影,代替它的是三个轮胎,还有一些杂物横七竖八的堆放在那里。
“没有。“
“是吗?“
林楠走到了那堆杂物的附近,她蹲到了地上,看着被油渍浸过的水泥的地面。
“小孙,你先出去一下,我想和约翰先生单独谈谈。“
“好的。“
小孙看了她一眼,然后和工人走了出去。
“有什么问题吗?“
约翰眼里的慌张没有逃过林楠的眼睛。
“这是是您不久前请人抹过的吧?“
她不会猜错,水泥出现了龟裂,虽然被油渍覆盖着,可是仍旧看得出来。
“约翰先生,我想,您是忘记了对吗?“
林楠不想生事,但是这也不代表她会怕事。
她像是刻了意的在暗示些什么,而她过分清明的眼睛,让约翰竟然一时语塞。
“好了,约翰先生,明天我会让工人过来再给您这部分重做一下防水。“
她不想再去想约翰想要做什么,他这样的目的又是能为了什么呢?刻了意的想为难她还是为难小孙?
“别走,林楠,你就真的不动心?”
“什么?“
林楠像是没有听明白,她转过了脸,认认真真的看着约翰西装革履包裹下的用心。
“只要,你答应我,这都是你的。”
他的产业很多,估计会有几个亿的人民币,而他也算得上是条汉子,她曾经在电视里,或是坊间的消息里听过他如何打拼到了今天。
“我想,会有更好的女孩子等着做你这栋别墅的女主人。“
她转过了自己的目光,不想面对约翰赤裸着的思想,那让她会感觉自己是做一场交易般,把自己买和卖,差的只是价格。
“我,不合适。”
“好,我把话说明白了,今天你走出去这里,我就让你在北京再也混不下去。“
“是吗?”
林楠相信,他有办法做到些什么,只是能威胁她吗?
“别怀疑我,林楠,如果让你们老板娘知道,他的丈夫喜欢的爱的人你的话,你说你还呆得下去吗?还有你现在住的那套公寓,我也已经买了下来,至于如果你想要换个什么地方,我想我也有办法,让你住不踏实。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这是你自找的。除非,你去做李骜的情妇!“
林楠的心很冷,被谁揪疼了的发着寒意。她的唇抖动着,原来她真的没有她自己想的那么的坚强。
眼前的男人像是一只猛虎一般掐住了她的手腕,死死的攥在手里,像是威胁着要把她捏死了一般。
“放手。“
她的手很凉,冰冷的颤抖着。
“请你放手。“
她以为赖遥远只是一时的迷惑,或许在三五年以后,他就会明白,对她的错觉不过是他在逃避妻子的背叛罢了,而这一切不需要由谁来告诉她,甚至拿来威胁她。
她扯着手臂,不顾自己会不会扯痛了自己,单手用力的向后拉扯着。
“放开!“
她空着的手,从包里掏出了把弹簧刀,她没有弹开刀,只是抵在了约翰拉扯着的手背上。
约翰没有想到,她的身上会有这种东西,他明显的愣了,原来他松开了手。
“约翰先生,我只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而你说过什么,我也不会记得。但是,我告诉你,我不是商品,也不会把自己变成商品,如果你能放手最好,如果不能,那么鱼死网破,我拿这条命奉陪。“
林楠咬着牙,从来清冷的眼里,像是狼一样,对她的敌人散着光,不再像是那个理智的她。
“好,你狠!“
约翰的如意算盘落了空,他看着林楠手里明亮的刀,他以为林南会怕,以为他的威胁能让她屈服,能让他得到林楠。
他没有想过要伤害她,只是想得到。
正文 20,原来,她还在。。。。。。。
推开了约翰的车库的门,她的步伐蹒跚着向小孙走去。
她知道她不能倒下去,至少在这里,她绝对不能倒下去。
她本就淋了雨,衣服潮湿的贴附在她的身上。
她的皮包被她自己紧紧的攥在了手里。
“林姐,解决了吗?“
看她脸色苍白,小孙走上了前。
“没事。“
林楠挥了挥手。
她感觉到了害怕,由自心底里的恐惧,让她甚至不知所措,不知道找到什么地方可以把自己藏起来。
刚刚经历过的事情,让她感到了恐惧。
“公司的车呢?“
她知道应该有个司机跟着小孙,就应该在不远处等着。
“在停车场呢,今天是我自己开车来的。“
“那你先把我送回去,然后送小陈回家,能行吗?“
“没事,还好都顺道。“
小孙没有注意到林楠脸色,她只认为林楠是累了,路上还和林楠说着她新淘到的几样小饰品。
到了她的家的小区的十字路口,她走下了车。
看着车刚刚开远,林楠立即瘫软了,跌坐在脚边的冰冷的沾着雨水的花池粗糙的水泥墩上。
她抱着自己,感觉今夜是那么的冷,冷的让她的心寒怕的惶恐着。她该怎么办?
她从来没有这样无措过,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能怎么办?
离职吗?
还是就当今夜没有发生过?
她不知道,该死的,她不知道!
她哭了,一个人的都市里,没有人能够告诉她,她该怎么办,又有谁能保护她?
刚回到北京,李骜和几个生意上的伙伴约了三环边的一家俱乐部。这一阵他一直不在北京,像是突然间就冷了下来,他关闭上了车窗,路两旁的树也开始凋零了,零星的飘落的黄色的树叶,让秋意更加的萧瑟。
刚刚的一场秋雨,让北京的街道分外的冷清,零散的路人还有的依旧打着伞匆匆的走着。
红灯很长,他漫无目的看着。
这个地方他像是来过,让他感觉熟悉。
转过了脸,他在东南角看到了一幢十层的青灰色的楼房。
这不是她的家吗?
现在她在家吗?
抽了只烟,李骜百无聊赖的想着,赖遥远对他说的话,仿佛还是昨天的事情。
他没有想到,这个十几年的朋友会对姿色平平的林楠感兴趣,而让他意外的是自己竟也会偶尔想起了她。
烟丝在手里燃着,他不经意的转过了头,看向了车窗外。
在路边的铺着草坛的花坛边,一个已经被雨水几乎全都淋湿了的女人,散乱着长发,坐在夜里,细雨仍在不断的打在她的身上,让她已然是一身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