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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狂的口气!吴夫人皱眉,当即就让人停轿,下去瞧了瞧。
凌修月正想说话呢,就看见街上的吴夫人了,当即挑眉,朝自家姐姐使了个眼色,凌挽眉回头,皱眉看了一眼。
面生,虽然穿着富贵,可没在官太太的聚会上瞧见过。吴夫人顿时心里一松,接着就翻了个白眼:“癞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
左右看了看,凌挽眉皮笑肉不笑地问:“夫人在说我?”
“没啊,就是感叹一声。”笑了笑,吴夫人道:“京城这么大,遍地是贵人,可也不是披个好看的皮儿就能装高贵的。这家店惹的事,您还真就不一定能收拾。”
上下扫她两眼,凌挽眉道:“那就试试吧。”
吴夫人这个人,虚荣心极重,没事就爱与人攀比,不然也不会为了点琉璃为难温柔。眼下遇见这么个跟她挑衅还没什么身份的女人,自然就不服气了,冷笑道:“你们琉璃轩打算什么时候开张啊?”
“明儿就开吧,反正也没什么事。”凌修月笑道:“东西被砸了咱们还有的是,摆出来就对了。”
“明日是黄道吉日吗?”凌挽眉问。
“管他是不是呢,上回挑着黄道吉日开。不也撞着小人了吗?”修月道:“这种东西没个准儿的。”
这小人骂的是谁?吴夫人阴沉了脸,死死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明日是吧?她会让这些人好看的!
温柔翻了个身,睁开眼的时候外头天都黑了,揉了揉自己肿胀的背,她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屋子:“疏芳?”
“奴婢在。”连忙过来扶着她,疏芳哽咽道:“还以为您得睡到明日。”
“我没事了。修月呢?”
“已经出来了,正带着人修葺店铺,明日准备开张。”
明日?吓了一跳,温柔皱眉:“怎么会这么匆忙?京兆尹那边……”
“您放心吧。”按住她,疏芳轻笑:“凌姨娘……不,挽眉主子说,出了事她担着。”
挽眉?温柔一愣,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她怎么把她给忘记了!挽眉跟着木青城,那好歹有木家的势力,怎么着也不会被个京兆尹欺负啊!
浑身顿时有劲儿了,温柔问:“她人还在吗?”
疏芳摇头:“已经回府了,不过说明日晌午就过来。”
“好。”点点头,温柔道:“有挽眉在,再有修月那边的人,就算有人再来砸场子,那也不怕了。”
打不了再打一场架,这回被关的绝对不会是她们!
然而,开张这天的情况,远远超出了温柔的想象。
一大早修月就带着人挂红绸挂鞭炮,虎啸山庄的人都站在店外,衣裳整齐,腰间佩剑威风,看得一众百姓纷纷议论。
“这不是上次被打砸了的店子吗?这么快就开张了?”
“听闻那东家还是个女人,被关进牢里去过呢。”
“啧啧,可真是大胆。”
置若罔闻,温柔扛着背上的伤,坐在门口等着时辰。打算掐着挽眉过来的时候开张。
然而,砸场子的人来得很快,不是上次的流氓,倒是吴夫人带着几位穿着锦绣的贵夫人,扬着下巴就来了。
“不是说有店子开张吗?这还没开呢?”师爷家的钱夫人皱眉看了门口的温柔一眼:“这儿怎么倒是有个接客的。”
接客的在这地方可不是什么好话,讽刺意味太重,修月当即就沉了脸站了起来。
“哟,这是个什么阵仗?”瞧了瞧门口那一群人,吴夫人嗤笑:“没打算做正经生意吧,就这么对客人?”
温柔笑了笑,站起来道:“我当是谁,原来是收了我琉璃轩的东西,却让人砸我店子的京兆尹夫人啊!”
这话声音大了些,吴夫人当即脸上就挂不住:“你瞎说什么!自己得罪了人店子被砸,关我什么事?属狗的啊,路过也得咬我一口?”
“京城毕竟是京兆尹的地界儿,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朝她屈了屈膝,温柔怯生生地道:“京兆尹夫人,这次想要什么东西,小店绝对不收您一两银子,都送去您府上,您可能高抬贵手,放过咱们这些做生意的老百姓?”
“你……”吴夫人气急,直挺挺地就朝温柔冲了过去。修月上前来拦,可刚要碰着她,就见那吴夫人“哎哟”一声后退两步,倒在了地上。
“夫人!”旁边几个女人大惊,连忙上前将吴夫人给扶起来。挥手道:“来人,把这些敢伤官员家眷的暴徒给抓起来!”
“是!”后头突然就涌上来一堆衙役,温柔看懂了,碰瓷儿啊,技术还挺不错,要不是知道这是来砸场子的,她都要觉得是修月推了这吴夫人了。
虎啸山庄的人不是吃素的,瞬间就在店铺门口排成了一排,将温柔等人统统护在后头。那些个衙役也就是穿着官服罢了,要论武功,还真就不是虎啸山庄这些人的对手,更何况……衙役就十五个人,温柔面前挡着的人就有二十个。
“反了你了?还敢拘捕!”被人扶起来,吴夫人气急败坏地道:“都给我抓起来!”
“是。”衙役们嘴里应了,脚下却是动也没动。
这怎么抓啊……要被揍的……
瞧着自己这边处于弱势,吴夫人脸上挂不住了,跺脚道:“还不快回去给我叫人?!”
“是!”这句应着,衙役们倒是跑得飞快。
温柔看得笑了:“我只听过衙役是受官员驱使,为陛下和百姓服务,却没想到区区女眷,也能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借着衙役的手行凶。”
“谁行凶?”吴夫人咬牙:“是你们冒犯我在先!”
“冒犯你一下就该被抓起来,京城大牢是你家开的?”阮妙梦忍不住站了出来:“狐假虎威。”
自从嫁给京兆尹,吴夫人就是被捧着的,还是头一次在街上这么被平头百姓指着骂,当即就气上了头:“京城大牢本就是我家开的,我今天想抓你,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还真是厉害。”人群里响起个声音。围观的百姓让了路。
凌挽眉裹着披风走进来,眯着眼睛看了这吴夫人一眼:“你是京兆尹家的夫人?”
又是这女人,吴夫人撇嘴:“是又怎么样?你是谁家的?多管闲事,小心连你一块儿抓进去!”
“你抓一个试试。”
凌挽眉没说话,她背后倒是走出来一个男人,一身气势摄人,眉间微皱。眼神如刀:“今日能在我面前把她抓进去,那就算你的本事!”
吓了一跳,吴夫人退后两步,打量了这男人两眼。
不认识,但是这模样实在有些吓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怕了?”凌修月嘻嘻地笑开:“这欺软怕硬的模样可真是好笑。”
“……谁欺软怕硬?你们冒犯我,那我…我就可以抓你们。告上衙门我也没错!”抿了抿唇,犹豫地看了木青城一眼,吴夫人道:“不过不关你们的事,别来瞎凑热闹。”
说白了还是欺软怕硬,阮妙梦翻了个白眼:“您自己跑过来摔在咱们面前,也不觉得掉了身份?”
脸上有点抹不开,吴夫人立马转移了火力,盯着妙梦便道:“我自己摔的?你们这群刁民以下犯上,还敢反咬我一口?”
妙梦转头问修月:“你碰到她了吗?”
修月乖乖摇头:“她自己摔的。”
“你!”
听见围观人的哄笑声,吴夫人气红了眼,根本没多少理智了,张牙舞爪地道:“我弄不死你!”
“你弄死她试试。”背后响起个声音,吓得几位贵夫人都是一哆嗦,回头。只见个穿着常服的男子一脸怒容地看着她们:“大明律例,杀人偿命!”
这又是哪儿冒出来的人?吴夫人怔愣,瞧着有些眼熟,又一时想不起来,便皱眉道:“你又算什么东西,在这儿跟我讲律法?”
一看那人,妙梦愣了愣。温柔倒是乐了,哈哈大笑:“是啊,别跟京兆尹夫人讲王法,在京城,她就是王法!”
“笑话。”楼东风眯眼:“皇上尚且不敢出此狂论,你算个什么?”
“你…你们……”捂了捂胸口,吴夫人眼泪都出来了:“人多欺负人少?来人啊!来人啊!”
“夫人。”背后的衙役低声道:“大人带着人马上就到。”
一听这话,吴夫人才算有了点底气,顺着自己的气,狠狠瞪了这群人一眼:“你们给我等着!”
木青城嗤笑,看了对面的楼东风一眼。两人颔首致意,却没敢站到一起去,只都慢慢站到那琉璃轩的屋檐下头,等着看这京兆尹夫人还要玩什么花样。
吴永孝忙得焦头烂额,听见自家夫人被人欺负的消息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带了衙门的所有衙役,骑着马就去了凤凰街。
“闪开闪开!”
三十个衙役开路,将围观的百姓粗暴地推开,吴永孝气势汹汹地走进去,就见自家夫人扑了过来,委委屈屈的道:“老爷。您怎么才来,妾身都让这群人给欺负死了!”
一看她脸上梨花带雨的,吴永孝连忙怒喝:“哪个不长眼的敢欺负你?”
抬头往那店铺门口看去,当朝丞相木青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这?”吓得腿一软,吴永孝一把就将自家夫人推开,连滚带爬地过去行礼:“您怎么在这儿?”
木青城颇为委屈,眨眼道:“你家夫人好凶啊。要把我的人给抓进大牢。”
“这……”慌张地看了旁边的凌挽眉一眼,吴永孝连忙道:“误会,都是误会,贱内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这是您的人……”
“我倒是不介意,毕竟尊夫人也只是要抓我的人罢了。”耸耸肩,木青城笑眯眯地努嘴指了指旁边:“那边那位可能比较生气。你家夫人说要弄死他的人。”
吴永孝一愣,疑惑地看过去,这一看不得了,腿当真软透了,“咚”地一声就摔在了地上。
“帝武侯……侯爷!”声音都哆嗦了,吴永孝简直不敢相信这两尊大佛会都被自家夫人给得罪了,当即转身就给了吴夫人一巴掌:“你这不长眼睛的东西!”
被打得跌倒在地,吴夫人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