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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给别人?
长房长子崔文泰一身素服正陪着堂弟说话,看他那颓然模样不由忍笑道:“武将丁忧不解除官职,酌情给假。况且,我们赴任也是翻了年之后,如今这还没到九月,算起来影响并不大。”
崔文泰是隔房的堂兄,需为婉兰服九月的大功,同样是三月不从政,他此次也考中了进士虽位置不靠前,但已然顺利通过了吏部的关试得授官职。
“是么?”崔文远看着堂兄那风轻云淡的模样,刚稍微平静了些又可立刻蹙眉道,“可,婚嫁之事……泰哥你也是定了亲还没迎娶,原本说好了我年末成亲,你来年春天,这么一来又怎么办?”
“延期,还能怎样?”崔文泰看着堂弟愁眉不展的模样顿时明了了他的心思,不由安抚道,“别多想。都已经下了聘,余家怎会轻易退亲?”
崔文康却是苦笑,余家门第清贵门生颇多,他们可不愁女儿嫁不出去,真要退亲自己又能如何?谁叫二房出了这么个不要脸面的嫡出女儿?
居丧时不能随意登别人家的门,他自然也没法面对面求问余尚书的意思,大伯与对方书信往来了几次结果却不曾详说,只告诉了崔文康女方怒气未消,却不知究竟进展如何。
这几日堂兄往他屋中来得勤,想也知道他原意是希望安抚自己,可崔文康见他如此殷勤却更为揪心,仿佛是怕他得了坏消息想不开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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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游记画卷
“看你这模样;似乎并非坏事?”余尚书很是好奇,他知自己儿子是个对经济仕途没什么兴趣的;平日醉心书画少有能让他如此动容的事情。
若非与初晴密切相关;那就应当是书画方面?
“她随肖三郎去西南地区赴任;将一路上所行、所见做了游记,而后绘制成了数幅长卷以及几本册页,”余盛平一脸感慨的对父亲说道,“大约是为了让清江郡主了解爱子的近况;她将这游记与部分画作命人带回了京城。”
大齐民风开放;没那闺阁女子诗画不外传的规定,清江郡主存了显摆之意又想帮忙撮合一下婚事岌岌可危的崔文康与余初晴。
于是,她便寻了机会邀请京中几位书画名家游园鉴赏那“新得的描绘西南风情的画卷”;一开始清江郡主并没说作者是谁,落款也仅仅是化名的“应安居士”。
等得了大家的赞许后,郡主才洋洋得意又假作谦虚的表明这是儿媳妇闲时的“拙作”。
“儿有幸得以一观实在是感触良多,此人摒弃了世人惯常以山水为人物背景的作画方式,只着重描绘名山大川的秀美风光,并且常以虚带实,侧重笔墨神韵少有精细雕琢。”余盛平以专业的角度毫不吝惜的赞着。
继而直接借用父亲的书桌,挥毫仿做了一幅山水画。
“真是没想到一介妇人竟能绘制如此大气磅礴的泼墨山水,雄伟壮观的山脉、奔腾险峻的峡谷……欣然跃于纸上,且设色淡雅、毫锋脱俗,真可谓烟林清旷,气韵不凡!”余盛平指着自己的仿制之作不由叹道,“父亲看这画可好?”
“此等画法倒是新奇,与时下富丽堂皇的工笔画不太相同,”余尚书也是文人圈中很具有话语权的雅士,自然目光如炬,一眼便看出这以水墨渲染为主的画法,很能体现悠远意境,“肖家娘子年纪轻轻竟能自创流派?”
这一点,他却没法相信,甚至阴谋论的有些怀疑是否为别人代笔,他活了好几十年还从没见过闺阁女子能做出如此大气磅礴的作品。
“儿所作的这幅仅能体现其十之□的神韵,但若论功底却不输于她,有些地方倒也看得出腕力略有不足。”余盛平摇摇头否定了父亲最阴暗的猜测,此外,他倒没觉得自己不能超越婉如,只是一时间惊叹于她画中体现的意境罢了。
“这么说来,可谓是见多才能识广,他们从京城去西南夷地区沿途想必经受了各种磨砺?”余尚书突然有些明白儿子急匆匆赶来说这事的意思了。
“确是如此,”余盛平点了点头,很认真的对父亲说道,“这位‘应安居士’的游记儿也看过几页,同样感触良多,清江郡主说在询问儿媳意见后或会将其刊印……父亲,我们先前对崔氏兄妹的看法着实有误。”
他坚信能从书画笔触与行文语句中看出一个人的人品与风骨,婉如所作游记与画册恰恰入了这位大才子的眼缘。
他所看的几页信笺似的游记,正是肖阳一行人遇到狼群袭击婉如弯弓射狼的那段,所述内容除惊险之外,其中“我护着你,你救了我”的浓浓深情更是叫人动容。
“父亲,再考虑考虑十三的婚事吧,或许那崔文康正是良配——有这样一个即为出色的妹妹,与其关亲昵的兄长又怎会相差太远?”余盛平转述了游记内容后不由如此劝着。
“可若是如此,得等到明年下旬崔文康出了居丧期才可迎亲,那时他已经到西南边去了,三五年等闲回不来,难道要十三娘等到二十出头或千里迢迢嫁过去?”余尚书依旧是双眉紧蹙,这婚事,怎么看都是自己家亏啊!
“不过是继妻的女儿,严格来说不算同胞妹妹,”余盛平不如他父亲那么刻板而严格遵从礼仪,立刻就想到了偏处去,“或许还能有别的办法?”
“胡闹!这话你是你能说的?”父子俩正商议着余初晴的婚事,又有仆人来报,崔家送了礼来。
婉如尝试着酿的第一缸“金波玉露”简约版本已然成功,虽是头年的新酒却也能勉强喝喝,她压根不知道自己妹妹死了需守丧,便让送家信的人带了几坛到京城分给清江郡主和娘家。
正巧崔家大伯和余尚信往来没讨着便宜,脸皮正薄着不想再使劲儿贴人冷脸,可巧得了婉如送来的色泽金黄香醇美酒,叫人尝了味道还很是不错。
崔承祖便又找了新的说法再次写信,以居丧人家不得吃酒为名,将“金波玉露”送到了余尚书府邸。
嗜酒如命的余盛平先是毫不在意破了酒坛的封口,等一瞧着那波光粼粼的酒液,闻到那隐约透着药香的佳酿,瞬间直了眼。
“好酒,真是好酒!”用青玉杯子盛了些许浅酌一口细细品味后,他吧唧吧唧嘴,捋着胡子叹道,“足可价值百金!”
说完还伸着脖子去看父亲手中的书信,连连问道:“这酒可有方子?”
“方子没有,崔家却说了这是上等滋补酒,配有等沉香、檀香、当归、枸杞、官桂等十六味中药,想必炮制方法各不相同,酿制工续极其繁复——确实可价值千金,这肖三娘,厉害啊!”说罢余尚书又狠狠剜了儿子一眼,这家伙,有酒就忘了女儿,崔家来信他居然先问酒方!
“怎的?他们又有新主意了?”余盛平讪讪一笑,如此问着。
“有,”余尚书继续皱眉,面上表情有种无法形容的纠结感,“他提出了一个很无耻的新主意,但却能解决先前我们担忧的婚期一事。”
此时此刻他真不知该说崔家老大是识趣呢?还是奸猾呢?或者是冷情?总归,这心术不够正,处事不够良善!
这,究竟是答应还是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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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变嫡为庶
在儿子的追问下;余尚书颇有些难堪的答道:“他们家开祠堂将那不孝女记为了庶出;嫡出兄长自然不必为庶出的妹妹守‘齐衰不杖期’之丧。”
此话一出;余盛平顿时了然。
在本朝嫡庶之别犹如云泥,嫡子为庶女别说是居丧一年,肯依照“小功”守丧五月的都罕见;只要亲家不忌讳三月后行嫁娶之事绝无问题。
只是,在上流世家嫡庶间既界限明确;崔家如今在休了张氏之后又贬其亲女显然很是不妥,按常理,被休女子便不算夫家人;其子女大面上不应当受影响。
更重要的是;已经死了的女子变为庶出影响倒不大,可和她一母同胞的兄弟又怎么办?
“那,他家的崔文远?”余盛平不由觉得有些头疼,刚夸奖了肖三娘子这崔家却又开始不着调。
嫡庶哪能说变就变,还仅仅为了赶着让侄儿娶媳妇——这事儿办得可真叫人骨鲠在喉。从前没觉得崔阁老如此糊涂呐?崔氏一门这是全家都魔怔了?
“崔文远,被除族了。”余尚书刚看着信时也一头雾水,完全不理解为何事情会发展成如此。
崔家二房这孩子素有才名,因而才在未满十六岁时下场考进士,虽发生了科考舞弊一事,世人也因其年轻而未多加指责,想必崔阁老也寄希望于崔文远的成长与蜕变,因而并未将其中本家驱逐。
如今竟突然将其除族,余尚书相信这不单单只是受同胞姐姐的牵连:“这事情,有些蹊跷。”
在官场沉浮数载的父子两人都不是傻的,结合暴毙与除族一事,余盛平沉吟半晌后不由瞪了眼惊诧道:“莫不是这做弟弟的‘大义灭亲’了?”
心狠手辣逼死亲族的原来不是崔家族长而是不及弱冠之年的崔文远?!因而崔阁老才将他除族?
“若是如此,这崔文康倒也可以考虑考虑。他们这又是在隐晦的问亲事能否按原计划进行,”余尚书抖着书信深深叹了一口气,吩咐儿子道,“现如今也顾不得太多了,你往崔家去一趟面谈。”
必须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才能决定是否要嫁出十三娘。
之前余尚书还曾教育初晴,同父的妹妹不能掰开了来算,如今他确隐约透着种希望,但愿人品不堪的都是那张氏所出子女。
但愿崔文康与那肖三娘都肖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