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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街为了响应光棍节气氛,用桁架支起锦缎,上面绣着一幅幅流传千古的情侣,一路走来有董永七仙女、许仙白娘子、卓文君司马相如等等。
走到桁架尽头,是一副单绣的书法字,内容是吉米的一段话——
我遇到猫在潜水,却没遇到你。
我遇到狗在攀岩,却没遇到你。
我遇到夏天飘雪,却没遇到你。
我遇到冬天刮台风,却没遇到你。
我遇到猪都学会结网了。
我遇到所以不平凡的事,却始终遇不到平凡的你。
苏晴怔了一下,突然回头,果真看到背后灵在街角看着她,见她发现他便微微一笑,没有一点跟踪被抓住的猥琐与难堪。
陆曲舟走过来,问她一个人么?
苏晴看看身边,魏嘉等人早没了影儿。“本来不是,现在跟朋友走散了。”
“哦那一起逛逛?”
苏晴没说话,又默默往前走。
渐渐的,周围行人变少了,苏晴走到古街深处的水岸边。
脸上忽然一凉,擦一下竟是泡沫,带着点刺鼻的香味。苏晴抬眼一看,眼前已是雪白一片。
“古街衬托节日的活动,人造雪花。”
陆曲舟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身边,摊开手心接着一朵朵人造雪花对苏晴解释。“你说,我们就一直这么走,是不是就能走到白头?”
苏晴深深看他一眼,良久开口:“终究会融化的。”
冻结了陆曲舟唇边浅浅的笑。
68、68、我都快崩溃了。。。
84
等到J市真的迎来初雪,已经是12月末了。
这座城市地处南方,冬日阴冷潮湿,很少下雪。
从苏晴记事起,就只有小学时下过一场铺得满街银白的大雪,其余时候只是零零散散飘着些雪花沫子,落地即化。
然而今天却不同,雪飘得很快,很密,短短几分钟树梢屋顶就积起一层厚厚白霜。
校园里到处是兴奋而惊喜的欢呼声,过往学生不论认识与否,遇见了总会露出真心的笑意;宿舍楼上有人在大喊,诸如谁谁谁我爱你、我要做世界首富之类的豪言壮举,这是一场以落雪为引子的狂欢。
痛快与感动,洒脱与放纵,均是那么投入。
苏晴和燕子本是去食堂买宵夜,恰恰遇上落雪,她俩也未能免俗混在人群里疯玩儿,等感觉手里的吃食冷掉,已经是半小时后了。
“回去吧?多穿点,叫嘉嘉她们也下来。”
两人欢快的狂奔回宿舍,一进门燕子就拉开嗓门一声吼:“下雪了!你咋还窝着呢!”
“早知道了,看楼下嚎得跟什么似的,大惊小怪,我老家哪年不下雪啊?”魏嘉淡定的转过来,看到苏晴,神色颇有些古怪:“苏晴,我跟你说个事儿。”
“你说?”
“呃,还是你自己来看吧?”
“你说。”魏嘉的吱吱呜呜让苏晴有了些不好的预感,语气也冷下来。
魏嘉晃了晃鼠标,又看了她一眼,念道:“12月22日7时25分,J城地铁滨江路段发生塌陷事故,截止目前,现场已发现第11名遇难者遗体,另有7人失踪”
“什么意思?”苏晴紧着嗓子问魏嘉,声音尖锐得不像自己的。
“意思是你要不要给陆师兄打个电话?那天你不是说最近滨江路段大改造他天天加班没空来逮你?”
苏晴傻站着原地,听到魏嘉又叫她名字才心慌意乱的抓过手机,已经删掉的号码无需刻意去想就自然而然输了出来,听见“嘟”一声她的心几乎提到嗓子眼儿。
“喂,酥酥?”
对方几乎是立刻接起,声音还有些不稳。
“嗯。”听到他应了,苏晴的心渐渐回落到正常位置,一时不知说什么,半晌才道:“你没事儿吧?”
“什么事?”
“哦,没什么,没事就行。”
“等等!”陆曲舟像是察觉到她要挂电话,赶紧叫住她,喘着气说:“酥酥,你看新闻了吧?这阵子我会很忙,可能没时间去看你,你自己小心点注意身体也许没我跟着你更自在。”说到后来声音渐渐低了。
苏晴心里有些难受,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得随便问了句:“怎么会塌陷呢?”
“事故原因还在调查中。”
“哦。”
苏晴听着他那边很吵的样子,而且陆曲舟也喘得厉害,似乎很忙,于是她也知趣的没再多问:“那你忙吧,就这样。”
“好,再见。”
挂了电话,校园里还是此起彼伏的欢呼声,她却再也感受不到一丝喜悦。
那日以后,苏晴整整半月没见过陆曲舟,她一直关注着新闻,失踪的7名遇难者遗体在随后几天相继被发现,12。22地铁塌陷事故最终酿成18人死亡。
媒体是铺天盖地的谴责、质疑,网络上也是一片骂声,市政府市领导们连着召开了四次新闻发布会,大大小小的官员处理了一堆,却依然不能压下老百姓的怒气。
而这些离苏晴很远,她只想知道陆曲舟是否平安,是否会受到牵连?
不是冷血,只是心中被“小爱”塞满,一时关心不到“大爱”。
开始她还矜持着,后来见事态愈发严重,中央派了领导过来,苏晴才急着给陆曲舟打电话,可对方却一直关机。
她安慰自己陆曲舟只是个基层小虾米,也没参与过规划、建设,理论上是推不到他头上的,可不听见他亲口承诺安危,心里总是忐忑,一直找不着人更让这份恐惧扩大,渐渐凝成一股阴影,折磨得她上火、失眠,脱发。
MD个死人,到底干嘛去了?再不出现老子要谢顶了!!!
苏晴是多么后悔,怎么当初一黑心就把他朋友的号码一股脑儿全删了呢?现在想找给人来问都没法!
神啊!我该怎么办!救救我吧!
也许是上天接受到她的求助信号,也许是美貌大神不愿见美女秃斑,竟在第十六天的下午为她送去一位幸福使者。
当时她正漫不经心晃悠在陆曲舟小区大院儿里,忽听一声熟悉但不悦耳的叫声,顷刻间便有一只脏兮兮的土狗冲到她脚边。
看到坚强的第一眼,苏晴闪过第一个念头——好脏!
接下来第二个念头——陆曲舟回来了?!
她猛的抬头,只见柯柏拿着根狗绳站在不远处,一脸讶异的盯着她。
怎么是他?
坚强是给柯柏在照顾吗?
陆曲舟为什么不能亲自照顾?
他,怎么了?
苏晴一时间心乱如麻,心中惊惧更甚,脸色刷的白了。“他人呢?”
“啊?”柯柏瞪大了眼,然后似乎突然醒悟:“他住院了,苏师妹不知道吗?”
苏晴嘴唇哆嗦了一会儿,腿脚都有些站立不稳。“为什么住院?”
“嗯,地铁塌陷他刚好在现场啊”柯柏见苏晴如此,只隐隐觉得自己做错了事,小心翼翼解释,就怕刺激到她。“苏师妹,你真不知道啊”
“什么情况?”
“什么?”
“我问,他现在什么情况?”苏晴一字一句说得无比清晰,尽量让自己发音平稳。
“颅脑损伤,外伤性蛛网膜下腔出血,颅骨骨折,多发多段肋骨骨折,全身多发皮裂伤”
不待他说完,苏晴早已面无人色,打断问:“是哪家医院?”
“市一医院。”
有了答案,苏晴转身就朝外跑,柯柏着急的补上地址:“4楼VIP病房412”
此时苏晴人已跑了数十米,也不知听见了没。
不对啊,她那么着急干嘛?
柯柏回想了一番刚才的对话,突然僵住。
他,似乎,给了苏师妹,不好的暗示?
一拍脑门边追边吼:“只是听着严重!躺几个月就好,你别跟奔丧似的啊——啊——”
然而,一切已晚了
苏晴站在病房前有些踌躇,抬手又放下,不知是否该进去?
来时那种绝望渐渐散了,护士说他没事了不是么?可总要看一眼才能放心。
回想刚才冲进来护士惯例询问,她语焉不详只说是表妹,那护士暧昧的眼神明白写着不信,责怪她怎么才来,说她表哥都快好了。
“好了?他,他不是很严重么?什么颅脑损伤,骨折什么的”
“是颅脑损伤,外伤性蛛网膜下腔出血,颅骨骨折,多发多段肋骨骨折,血气胸,创伤性湿肺,第4、5腰椎压缩性骨折,腰椎横突骨折,全身多发皮裂伤”护士淡定的纠正,并告诉她:“不过现在除了几处骨折要多休养,其它恢复得差不多了。”
“就是说,其实没太严重?”
护士轻蔑一笑,像是苏晴问了什么白痴问题:“哈,如果医疗技术差那当然很严重,可我们是市一医院。”
“哦”
市一医院怎么了,又不是你家开的,苏晴腹诽着,一直紧绷的情绪渐渐放松。
于是,此刻站在门前,她跟蔫儿了的皮球,无精打采的犹豫徘徊。
突然,门开了,吓得苏晴一怔。
“小姑娘,你找谁?”
“我”苏晴脑子还没转过来,只觉得眼前的阿姨端庄文雅,还有些面熟。
她发誓没见过这张脸,怎么会面熟?
“妈,谁啊?”
病房里一声有气无力的问话,霹得苏晴当场僵直,终于让她知道为什么会面熟,靠,陆曲舟长的真像他妈妈!
这下,苏晴是真紧张了,难得红了脸脱口而出:“我找表哥!”
“表哥?”陆妈妈轻轻一笑:“你这是哪一房的亲戚呀?怎么我这个做长辈的不知道?”说完拍拍她的肩让开了道,示意她进去:“小陆子,看看是不是你表妹来了?”
“我哪儿有表酥酥!”看清了来人,陆曲舟讶异极了:“你怎么会来?”
“我遇到柯师兄,他说你在这儿你怎么都不告诉我呢?”苏晴看着陆曲舟半倚在床头,面色苍白又疲倦,甚至连说话都很费力的样子,心里难受,眼眶也微微红了。
陆曲舟愣了一下,听苏晴那埋怨着撒娇的语气很是受用,显然她还是在意他的。“我妈,你不是要帮我拿东西去吗?”
这一提醒,苏晴才想起还有长辈在场,当即又不安起来。
“得得得,我先走了,你俩聊吧。”陆妈妈重新拉开门,又冲苏晴诡秘一笑:“表妹,先帮忙照顾着你表哥啊。”
“我妈喜欢你。”
“啊?”苏晴懊恼自己表现太差,沮丧的说:“不能吧?”
“真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