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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恒他……就这么走了吗?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走了?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
没有人回答我,只有金属检测器,在“滴滴”地响着,作为一个压根儿没想过作弊的人,这玩意儿我一点也不害怕,只是听着觉得心里烦躁的很。印象中,付恒从来就是一脸温和的微笑,无限度地迁就我的种种无理取闹,帮我考虑后路。
可是现在。
他就这么走了,不带丝毫眷念的。我发的短信他也没有回。
我叹了一口气,张开双臂让监考老师检查,检查过了就往考场里走。
“哗哗”的发卷子的声音。铃铃的铃响了,开始考试,第一场自然是语文,我表示毫无压力,唰啦啦就把基础知识写起了,看到作文题,脑海中确是一片混沌,老是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
可是……我的故事好像不适合中国的国情哎?我咬着笔,迟迟地不能落到纸上去,过了好几十分钟。我一摇头,算了!
你以为我会破釜沉舟地把我们的故事写上去吗?你太天真了。那写上去肯定是零分作文,我才不会那么傻。我规规矩矩地写了一篇议论文,论据,论点都清清楚楚,简洁有力,阳光向上的我想吐。我想着想着,觉得脑袋好像真有点晕,晕着晕着,又倒了下去。
而当我醒来的时候,意识到这一次也许没那么简单。据说我在急救室里呆了好几天,而且我都浑身没劲,只能躺在床上。好在有看护,也很方便。易水寒与林凡,钱枫语也轮流着来看我,使我不至于无聊,而付恒,还是没有出现。
“有时候,我真怀疑我得了什么绝症。”我这么跟易水寒说。
“得了吧。”果然,我遭到了预料之中的鄙视,“你言情小说看多了吧?和你相爱的男主角现在在哪儿?”
我憨憨地笑着,搞得他一头雾水:“我怎么觉得你有点不正常啊?”
“哪里不正常?没跟你吵架?”我笑着反问。
“嗯。”他一脸凝重,“该不会是脑子摔坏了吧。”
“你才脑子摔坏了!”我拿过一本书就砸了上去,他灵活地闪过,却又建起来看封面:“刹那花开?你准备出家为尼?”
“那是佛教书籍,尼姑是道教。”我开玩笑地说。
“哦。”他仍然疑惑,“你居然看这种东西?”
“有利于心态平和。”我正儿八经地解释。
“真神奇,这书居然能让一个疯子变成傻子。”他故作严肃看了看那本书,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又突然想起来这句话是在讽刺我,想憋个生气的脸,结果表情一片扭曲。
“林珊。”易水寒凑过来,他的气息喷得我直痒,“你就是这么矛盾。”
“人都不是矛盾的么。”我打着哈哈,顺便把距离拉远点。
“你还喜欢我。”他语气坚决。
我的心抖了一下,随即又正常过来,调侃道:“我博爱啊,我不仅喜欢你,还喜欢付恒,你信不信?”
“其实这只是个名义问题。”他又凑近了一点点。
“你再这样我可要告诉林凡哦。”我继续调笑,也凑近了,丫的,老娘拼了,谁怕谁啊,你以为这样就能电到我了吗?
夕阳像金沙一样洒下来,树叶静静地飘落。
岁月静好。病房内,俊男靓女正在笑着,闹着。
我无意往窗外一望,呆住了。
付恒就在窗户边上,给了我一个讽刺的,苍白的笑容。然后,毫不留念地离去。
、49醉酒
付恒
电话响了,我以为是要来解释的林珊。一接,居然是我们校长,他说:“付恒啊,你怎么高考都没来参加?虽然说吧,你自主招生过了,但是吧……”
我听了两句,果断地把电话掐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个上帝般的神存在,但如果真的有的话,那么我觉得他肯定很喜欢恶作剧。
在我十八岁的时候,突然之间,什么都没有了,没有母亲了,没有女友了,也没有哥们了,这时候我们校长突然打电话来说付恒啊你怎么连高考都没参加,这算不算一个冷笑话?真好笑啊真好笑。
我还没笑完,电话又响了,抱着电话必接的优良美德,我接了:“喂?哪位?”
“你爸。”电话那头沉静的两个字。
“我没爸。”我笑笑说。
“你没爸?”电话那边的声音调儿啷当,“你学习不是很好嘛,精子和卵子结合才能产生胚胎你不知道?你没爸精子哪儿来的?”
“我石头里蹦出来的。”我冷笑着掐了电话。哦,好像我无意之间养成了一个很不好的习惯,那就是,喜欢掐别人电话。
都到这个点儿了,林珊还没打电话过来,大概是不想解释了。也是,当初我就觉得,她太漂亮,我留不住,
留不住啊!我笑着,突然瞄见了急慌慌往这边走的胖子,一把拉住了他:“走!咱两喝酒去!”
破旧的小酒馆内,胖子忧心忡忡地看着我一瓶又一瓶地连着喝,丝毫不间断,脸上露出吃惊和恐慌的表情,接着就要夺我瓶子,不让我喝。我一让,他没抓找,扑了个空。于是我哈哈大笑起来,在这个黑漆漆的晚上,在灯光昏黄的小酒馆里,这种笑声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我说你别喝了,喝酒又不能解决问题。”胖子满脸严肃地劝我,我顿时有一种角色对换的感觉,以前都是我劝他,现在变成了他劝我,真是风水轮流转啊!我想着,傻子般笑着,继续喝,
“你别喝了!”胖子这下动真格了,一把夺过酒瓶子,“你醒醒!”
“醒醒?”我笑,喝得多了,只觉得心里有话,不吐不快,:“我TMD怎么醒啊?我妈死了,林珊跟别人跑了,你说,我怎么醒啊?”
“你可以再找一个。一个更好的。”胖子劝道。
“呵呵,你以为我是你啊?”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看着他,酒精开始发挥作用,他的脸庞也显得模糊不清,我指着他的鼻子,骂:“你别以为我TMD不知道,你和那丁芷若天天眉来眼去的,活该被柳旋甩!”
“别说了!”他一个拳头挥过来,我呵呵地迎了上去,毫无意外的辣辣的痛。接着,接着我便一滩烂泥般倒了下去。
胖子愣了几秒,这才意识到自己打了人,手忙脚乱地打电话给易水寒,然后他们合力把我抬了回去。
我们总是在憎恨。我们憎恨情敌,憎恨奸商,甚至憎恨吵过架的父母。然而,他们都是与我们有密切联系的人。
爱的反面是恨,恨的反面,也是爱。
、50偷来的幸福
林珊
“咳咳!”我咳嗽着,只觉得喉咙里堵得慌,但却又咳不出来。
“你忍着点儿,别光咳,把嗓子咳坏了怎么办。”易水寒皱着眉训我。
我点了点头:“我尽量。”喉咙还是痒痒的,发干,哽得慌,“你有付恒的消息没,他那天赌气走了,怕他出事。”
“已经找到他了,他没事。”易水寒轻描淡写地说,我知道他心里肯定不好受,他在照顾我,而我却关心着另一个人。可是,我还是忍不住要问:“真的没事吗?”
“没事,只是喝了点闷酒,被胖子拖回宿舍去了。”他的语气过于烦躁,我也就识相地没有继续问下去。
“对了。”我没话找话,“你查了分没?考了多少?”
“三百多分吧。”易水寒随意答道,“倒是钱枫语人品爆发考了四百多分。”
“这倒是邪门了。”我寻思,钱枫语那厮是怎么考到四百多分的?这不科学啊,她那破水平,估计给份答案她都不知道怎么抄!
见我疑问,易水寒抿嘴笑道:“她考了四百零几分。”
“我是说!”我一激动,就要去拍大腿,吓了易水寒一大跳:“你手上还挂着吊针啊!”
我一惊,赶紧缩回手去,讪讪地笑着。
“笨蛋。”他说着,眸色温柔,我的心“砰”地跳了一下,笑着拿话掩饰:“我们几个不成器的,估计又会混到一块儿去吧。”
“是啊。”易水寒答应着,目光望向远方,“和你纠缠这么多年。”
他的目光,是柔和的,不带侵略性的目光。没有目的,只有温情。在这个冷冰冰的病房里,这种目光,让我觉得我还活着,心脏还在温热地跳动。
我一反常态地沉默着。没有装疯卖傻,也没有咄咄逼人。
此刻的我,只不过是尘世中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女子,对所有的浪漫和温柔,都无法拒绝。
而他就在此刻拥我入怀,我能够清晰地听到他有节奏的心跳声,混合着沐浴露清香的味道,几乎让我迷醉。我听见他大提琴般优美而低沉的嗓音,我听见他说:“林珊,给我个机会,让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我曾经以为,我一生中听到最美妙的话,不过就是付恒写在纸上那句“我只喜欢你,不必多心”,而此时的我突然发现,原来还有另一种更加体贴,更加温柔的人,说着更动听的话,拥我入怀。
我,是不是有一点可耻?
不,我应当是非常可耻吧。
可是我这时候只是想自私一点,去享受那一份温柔。
我把头埋进他的胸膛里,小声答道:“嗯。”
易水寒满足地笑了,像是一个终于偷到了糖的孩子,笑得幸福而欢乐。这一次,没有付恒在窗外观望,有的只是温馨与甜蜜。
哎,我曾经问过你,去偷去抢得来的幸福,算不算幸福?
你回答我说,既然得到了,那还问算不算?
所以,我们不择手段,只为得到幸福。
可是得到了之后,我们真的能幸福吗?
、51不着调的韩辰
付恒
现在我有一个非常贵气的名字,叫韩子恒。对,你没有听错,身份证,学校档案一律改了过来,所花的时间还不到半个月。
“小子,被女朋友甩了吧?”门口的男人痞里痞气地凑上前来,我嫌恶地往后退了一步,冷冰冰地回答他:“不管你事。”
“再怎么说,你也是我儿子。”那男人耸耸肩,一屁股坐下来,“不要老是让我看见你的怂样,我嫌烦。”
“你嫌烦就滚吧。”我不耐地说,脸上的肉和骨头还有点疼,让我忍不住腹诽胖子下手可真重,不就是揭了一下他的老底么,至于吗?
“我第一次看见你,你在哭你老子娘;我第二次见你,你被人打了,躺在医院里,你说你怂不怂?”他一脸流里流气的笑,看起来就像街头的小混混,而不是传闻中的黑道老大。而且,他看起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