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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郗辰笑了笑,站起来把男孩抱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抚了抚他有些自然卷的头发,转身走到后面。
楚乔下意识地从座位中间向后看去。
临窗的位置上坐着一个戴着棒球帽的女人,帽沿压得很低,席郗辰坐到她旁边,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动作自然而然。
“她是你姐姐?”
楚乔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坏心到去套一个孩子的话,小男孩甜甜一笑,“恩,我的姐姐。”
“那么,席——现在坐在你姐姐旁边的是——”
玉嶙原本不想多说,但是又怕那样会不礼貌,“他是我哥哥。”
“你们是——家人?”
“恩。”
楚乔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一松还是一紧,忍不住又回头望过去。
她好像转醒了,食指将帽沿抬高一些,神情带着刚睡醒时的迷离,转头看到身旁的人不由自主地轻浅一笑,然后,她看到席郗辰拥住她吻住了她的唇,楚乔的脑子瞬间有些混乱,她看到席郗辰笑着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她一愣将棒球帽拉低,但是脸上刹那浮现的那一抹嫣红却怎么也遮掩不住。
这一幕楚乔很多年后依然记得,有的时候在电视上看到关于艾维斯席的报道,每次看到他在公众面前沉稳冷静的言谈举止,心里总是会不由地想有一个女人可以让他柔情似水。
十七、聪明的孩子有糖吃
“我想席总眼光肯定特别高。”
“哎,你别想了,人早婚了。”
“啊?……没意思。”
“呵,你想有意思当三儿啊。”
“我是那种人吗?不过,说真的干吗这么早就结婚。”
“倒是,英俊的男人,又有身家,这年纪结婚的确是有些早。”
“没意思啊没意思,我的初恋哪。”
“呵,呵。”
“年经理,最后一问题——真结婚了?”
“是的。”
“倒数第二个,有否可能离?”
“基本不可能。”
“基本?那还是有可能的?”
“姑娘,如果真要说这段婚姻最后谁会变心,我可以肯定的是会变心的绝对不会是男方。”
“……太伤人了。”
年屹摇头,对眼前这位跟他搭档半年的副经理深表遗憾。
这时有人敲门进来,看到来人年屹惊讶不已,“你怎么过来了?”
“他不在办公室。甄秘书说你空着,我可以进来,Sorry,是不是打扰——”对方不好意思。
“没没,不打扰。”年屹走过来,示意她坐在沙发上,“他现在在开会。”年屹抬手看表,“应该还要一些时间,要不要我进去叫他一声?”
“不用,我不急。”
年屹点头,“今天下午不上班?”
“临时放假。”
年屹打趣,“所以顺道过来看看老公?”
说到这里对方有些郝然,“不是,我的钥匙掉了。”还有手机,确切的说是整一个包都掉在了公车上。
“没事,再配一把。”年屹笑了笑,“要不要喝点什么?咖啡——还是热可可吧,我去泡,你等会。”
年屹一走,年轻的女副经理走过来坐在一边的沙发扶手上,友好搭讪,“你跟年经理是——”
对方想了想,应该算是——“亲戚。”
“说起来他跟我们席总也算是亲戚。”
“恩,算是。”
女副经理看面前的女人,姣好的相貌,气质娴静,不由好奇问道,“你来找你老公,你老公是——”
正说着有人走了进来,因为门敞开着所以来人并没有敲门,一身正统兼复古的深色西服,衬得他整个人英挺出众,俊逸的面部轮廓因为长大两小时的冗长会议而浮现出些许疲倦,当他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人时微微一楞,笑着走了过来,“来找我吗?”
沙发上的人,即简安桀点了点头,“我把家里钥匙弄丢了。”坦白从宽。
席郗辰叹息,“你一定要找这么现实的理由。”他对旁边的职员点了下头,拉起安桀,“请我吃中饭好吗?”
“为什么要我请?”安桀奇怪。
“因为我饿了。”
两人边说边往外走,“我没钱。”
“我可以借你。”
后面他们说了什么,远了听不清晰。
年屹拿着两杯饮料进来,只看到自己的下属坐在沙发上瞪着眼睛发呆。
“人被带走了?”
“恩……她是席总的老婆?”
“是的。”年屹递给她一杯热可可。
“很般配。”
“呵。要不咱俩也般配般配?”
她竟然笑了,“好啊,不过你得入赘,跟我回福建。”
年屹挑眉,“你自己不是在这边打工?”
“不,我是来钓男人的,钓到了就回去。”
年屹哈哈一笑,“米素,你可真有意思。”
也许会来这里,只因自己还存着一份思念,思念一份不可能再挽回的感情。
出租车没有被允许驶进这片幽静的住宅区,下了车付了车钱,在保安处登记后值勤保安询问他是来找哪家的。
“姓席。”
“我们这里姓席的有两家,你找哪一家?”
“他的太太——姓简。”
保安看他神情间有些漠然,想了想道,“你找的应该是北边那一家。”
男子点了点头,起步时保安又叫住他,善意地指了一下路,“你一直走,走到底左拐,第一幢就是,很好认的,这一家花园里种了很多小叶栀子。”
“谢谢。”
在一幢蓝白相间的住宅前男子停步,花园里种着茶花和水仙以及一些不知名的花种,篱笆外围一圈栀子,雨后的空气里一阵轻风吹来带出甜甜的清新味道。
已近黄昏,放着两张白色藤椅的木制走廊上开着一宅幽幽的橙色壁灯。
男子站了一会,推开花园的木门走进去,因为刚下过雨所以草坪踩上去很湿软,走到门前按了门铃。
过了良久门被人拉开,一个俊雅的男人,穿著睡袍,手上端着一杯咖啡。
两人都有些意外。
“进来坐吧?”最后还是席郗辰先开了口。
男子想了想跟了进去。
客厅中间是一面几乎占了半面墙面的落地窗,紫红色的窗帘遮住黄昏的霞光,吊灯开着,光线明亮,左侧的墙面上挂着一些用暖系布遮起来的框架,隐约看得出应该是画。一套简单的米色沙发,沙发上放着许多橙色靠垫,视觉冲击强但并不觉得突兀,沙发后面是一面书墙,地上的藤编篮里零散地放着一些杂志和画册,底下是白色的地毯,延伸到古色古香的吧台。
席郗辰已经走到吧台处给他冲了一杯咖啡,“加糖吗?”
“少许,谢谢。”走到沙发边落座,“她呢?”
郗辰走过来把咖啡递给他,“在睡觉。”
“呵。”
“什么时候回来的?”郗辰坐入对面的沙发,轻抿了一口手中的咖啡。
“前天。”
席郗辰笑了一笑,“她一直在等你。晚上留下来吃晚饭?”
男人微扯嘴角,“不了,我只是想来……看看她。”
郗辰的笑容不变,“她很好。”
“我知道。”
安桀下楼的时候就看到席郗辰站在落地窗前,窗帘拉着,外面一片漆黑,不知在看些什么?走过去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咖啡,“冷掉了?”
郗辰侧过头,然后笑着俯身吻了吻她的唇,“……我发现自己原来很小气。”
安桀低笑,“你现在才知道?”
“来,说一句我爱你。”
安桀听着这话怎么有点别扭,感觉像是,来,叫一声,给你骨头啃。安桀小心翼翼,一步为营,“来,说一声我爱你。”
“我爱你。”席郗辰看着她,笑得好不温柔。
“……”莫非自己想错了。
这边席郗辰心里想的是,聪明的孩子有糖吃。所以在安桀还在深思熟虑时聪明的孩子已经将她揽进怀中,性感的唇附上她的颈项,循循善诱,他不介意在客厅做,不,应该是,他非常非常期待……
十八、生日前奏
席郗辰的身世,安桀听他本人讲过一些,父母都是生意人,在他小时候去三亚旅行时出车祸去世,他说得很简单,但是安桀当时听着没来由一阵酸楚,正要感慨时对方来了句,我喜欢看你为我动容,瞬间,什么情绪都没了。不过说实在都那么多年了,再难过也总是会过去,更何况是独立坚强的席郗辰,这两个词是安桀没情绪后拍了拍某人的头赐予的。
但是事实上席郗辰的很多“坚强”都是伪装出来的,这是后来安桀一点一滴发掘的。好比,席郗辰厌恶蟑螂,他看到这种东西总是会起鸡皮疙瘩,但是,他的表现形式却是:高雅地转身,风平浪静地对老婆一笑,“安桀,有蟑螂。”然后以最平常的速度走开,安桀拿杀虫剂灭掉之后,每次都要嘲笑一下在门外搓手臂的人,不过也亏得家里弄得干净,这种事情一年也不会发生一两次,否则他估计会抓狂,这也引申到后来安桀总算知道为什么席郗辰如此积极得请钟点工打扫卫生了。
再好比席郗辰畏高,但是他的畏高又跟别人的不同,通常情况下畏高的人是站在高处害怕往下看,他则是站在高处往上看会头晕。
再再好比,席郗辰闻到麻油的味道会脸色灰败,五秒之内基本离开饭桌……
说真的,安桀已经把收集某人的弱点当成一种乐趣。
这日席郗辰走进书房拿了两本书,正要出去时又退回到红木桌后面看了眼开着的电脑屏幕,“又是恐怖片?”
蜷在位子里的人嘘了一声,“关键时刻,他马上就要错过十二点,然后——”带着股诡异的兴奋。
郗辰不由偏开头,“你不是说今天要去市中心买东西?”
“恩,看完再去。”
“我顺路,载你过去。”
“好啊。”难得没有拒绝。
席郗辰原本要走开,但是又忍不住说一句,“你就不能少看一些这种东西。”
“恩?为什么?”
某人不答反提议,“你可以看文艺片。”
安桀用鼠标点了暂停,难得在看电影的时候会注意旁边的人,“你——”
席郗辰淡淡一笑,“我只是单纯建议,你可以不接受的。”
安桀摇头,“不对,席郗辰,你是不是——”
某人淡定地转身出去,“我在下面等你,你看完了下来。”
安桀若有所思地望着房门口,然后转身从后面书架上抽出一本笔记,拿笔写下:Elvis害怕恐怖片?括号,有待考证。
席郗辰这天一进公司大门就有人上来跟他说生日快乐,一路进去已经收了二十来句祝贺的。
老实说他还真有点不想承认自己老了一岁。走进办公室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