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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桀在一个摊位前停驻数秒跑回来,“给钱。”伸手要钱。
席郗辰拿出外币。
不须臾,安桀回来,手上拿了一块类似玻璃片的小挂坠。
“猜猜这是什么?”
席郗辰温笑道,“通常情况下,你要别人猜测这是什么,前提是你知道这是什么,恩?”
“好吧,请问席先生,这是什么?”
席郗辰隐笑,“佛教的纪念品吧,护身符之类的,这里的人大部分信奉佛教。”
两个小时,走完两条街道,安桀隐隐有些泛倦,头耷拉进席先生怀里。
“要回去了吗?”伸手顺了顺被风吹乱的长发。
安桀摇头,“还想看看。”
结果是,十五分钟后,安桀趴在席先生背上睡得异常香甜。
“遵循那错望的道途,我踩到荆棘,才晓得他们不是花朵。我将永远不和恋爱胡闹,也永不和我的心戏弄,我将在你里面寻求隐蔽,在这苦海的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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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的午觉,醒来是黄昏。
“郗辰。”揉了揉眼睛坐起身,环顾四周,空荡荡的,“席郗辰。”
下床穿好拖鞋,隐约听到浴室里传来水流声。
白瓷浴缸里,男人慵懒躺着,水没过胸口,手臂搁在两旁,仰着头靠着边缘。
席郗辰听到开门声,缓缓睁开眼睛。
“过来。”散漫的语调含着淡淡笑意,半湿的头发粘在脸畔,表情非常性感。
安桀缓步踱过去,曲腿坐在浴缸旁边的地板上,一手靠着边缘支起下巴,另一手掬起一把水慢慢淋到男子脸上,水沿着面部滑下,黄昏的霞光穿过小窗户,折射在俊毅的脸庞上,显得非常诱人。
席郗辰胸膛微微起伏,看着她。
“郗辰。”
“恩?”声音沙哑。
安桀右手轻触上那张俊脸,慢慢下滑,好看的下巴,完美的锁骨,结实的胸膛……
“安桀。”席郗辰伸手按住,双眼懒懒眯起。
安桀笑了笑,跨进浴缸。身上的白色睡衣裙摆沾湿。
席郗辰轻勾嘴角,“你想干吗?”
“打赌。”俯瞰的姿态非常有优越感。
“哎。”席郗辰微微笑,抬手按住额头,“赌什么呢?”
“如果,我在一分钟之内让你说出‘好’,那么——”
“好。”
“……”
席郗辰放下覆住眼睑的手,抬头,那双漂亮的黑色眼眸柔情似水……
安桀一怔,按照她经验,这样的眼神很危险,小小退后一步,她不是来挑逗他的。
“呃,郗辰,你答应得会不会太快了点?赌注很高的……”转移话题。
“你觉得——太快?”席郗辰伸手过来抓住水下纤细的脚踝。
“……”
修长湿润的手指从脚踝上移,引得安桀一阵颤栗。
“好不好?”
“什,什么好不好?”当然不好,她知道他要干什么?此时真是进退为艰。
温润的轻吻在大腿上落下,安桀差点脱力摔进浴缸。
席郗辰慢慢起身。
这种完全的裸露虽早已司空见惯,但每次见到还是会脸红心跳,手足无措,安桀直觉想跑路。然而席先生哪里容得她逃跑,一把揽住。
“好不好?”头埋进贪恋的发间,掌心在腰侧扣紧,沙哑微靡的嗓音正正经经客客气气。
安桀挣脱不得,摇头再摇头,“不好。”
席郗辰俯下头用舌尖描摹柔美的唇线,手掌顺着优美的脊背攀升而上。
蒸发在空气中的香味让人意乱情迷,慢慢吮吸、啃咬。
纠缠的唇气息交融,身体紧紧相拥。
安桀不自觉伸出手,指尖缠进汗湿的黑发里。
片刻之后,席郗辰微微拉开距离,黑色的眼瞳充满情欲,喘息着,湿润的头发覆在额头,性感得不得了。
“好不好?”诱惑的热气抚过耳垂。
“……”安桀一半意识已经漂浮在空中。
又是一个差点缺氧的深吻。
感觉到他抱起自己抵在后面的石砖上,托住她的腿,环上他的腰,下一秒闷哼出声,微闭的眼眸豁睁,瞪住面前的人!
“好不好?安桀。”低低的声音真是温柔到了极点。
安桀恼羞不已!明明已经——
“恩?”低沉的嗓音温雅有礼,如同最有风度的绅士。
安桀将头深深埋进他的颈项,抑制呻吟声。
“……好。”咬住他的肩膀,真的是咬牙切齿啊!
恍恍惚惚耳边传来一阵低柔笑声。汗水一滴一滴滑落,坠进霞光粼粼的浴缸里……
五、慢慢积攒你的笑容
在出发去爬雪山之前,安桀一直在问需不需要带登山绳,创口贴,防寒衣等等。
席郗辰走过来给安桀围上围巾,“不需要,老婆,我们只是去山脚下走走,不登山的。”
“为什么?”安桀疑惑。
席先生浅笑,“因为登山很累。”
清晨,旭日染红雪峰,初融的雪水顺着河道流下,银光闪闪。
因雪山阻挡北上寒流,喜马拉雅南坡山麓基本常年林木碧绿,花开遍野,四季如春。
“那里有湖泊!”安桀一喜,脱下手上的手套塞给席先生,“我去看看,帮我拿着。”
“小心些。”
“知道。”
湖水清澈见底,安桀在湖边转悠一圈,俯身下去撩拨凉水。
“冷吗?”身后的人微笑问道。
“还好。”安桀转身,“要试试吗?”
席郗辰摇头。
安桀忽然想到一事,“郗辰,我们老了到这里定居好不好?在雪山脚下建一幢小房子,木屋也可以,然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瞧,多好。”
席郗辰想了想,“你怕冷,这边不适合。而且,这里虽然自然风景的确不错,但是政治不稳定,又显落后。旅游可以,生活,不好。”
安桀叹息,“就随便想想,你干吗那么实际。”
席郗辰笑了笑,从衣袋里拿出手巾递过去,“手擦干。”
安桀接过手帕擦手,左右瞧了瞧看见远处湖面上竟然有鸭子在戏水,甚为诧异。
席郗辰顺着安桀看的方向望过去,“应该是附近居民饲养的。”
安桀眨了眨眼,“抓一只烤来吃,如何?”
席郗辰思索一番,问,“你抓还是我抓?”
“自然是你抓。”
席郗辰点头,“那烤呢?”
“自然也是你。”
席郗辰笑,“那你做什么?”
“自然是吃了。”安桀忍不住自己也笑起来,“你说我们会不会因此被驱逐出境?”
“烤鸭子吗?应该不会。”挺认真的回答,“最多你被驱逐。我没有吃。”
“……”
一路走过去,没什么目的地,中途碰到一些游客。其中一对西班牙老夫妇最为有趣,叫住安桀帮他们拍照,这倒没什么,席郗辰拍完之后,两夫妇对着他们叽里呱啦说了一通,安桀觉得应该是感谢之类的,朝他们摆摆手,用英语说了两句“不客气”,刚想走,却被他们拉住,又是叽里呱啦一通。
安桀用英语说“我听不懂,我不知道”,西班牙夫妇说“叽里呱啦,呱啦叽里”。
安桀绝望,“怎么办?完全不能沟通。”
席郗辰笑,“其实,我会一点西班牙文。”
“……”
“他们说‘孩子,你们俩可真漂亮’,你说‘不客气’,他们说‘可不可以让我们拍张照留念’,你说‘我不知道’,其实就内容而言,你回答的还是蛮合理的。”
“……”
两夫妇拍完照各拥抱了一下他们,叽里呱啦两句,转身愉快离开。
“翻译。”
席先生低头轻轻抵住安桀的额头,“他们说,我们一定是一对非常非常相爱的夫妻,非常、非常地相爱……”
安桀一愣,脸忍不住有些泛红,“……差不多吧。”
席郗辰浅然一笑,捧起她的脸,在难得红润的唇上轻轻一吻,“回去了好吗?”
“好。”安桀张开手臂,“背我。”
雪山两周,看日出,看日落,游街道,吃美事,逛庙宇,买东西……
安桀回家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胖了四斤,怪哉,没理由旅游会发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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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下午,安桀打扫卫生,打扫打扫,很巧地打扫到郗辰的书房,然后很巧地在掸灰尘的时候不小心碰下一本时尚杂志,接着又非常巧地时尚杂志里掉出来一封信。
“XX公司录取通知信。”
这天晚上,席先生睡客房。
当然,席先生有自己的官方说法,他原本是想给安桀一个惊喜的,结果被当事人事先发现。如果换成是别人,席先生认真的说辞加上那种天生沉静的气质,基本无人怀疑,但是,安桀,完全不信!
六、温柔的禁锢
隔天一早,安桀兴冲冲拿着通知信去报到,结果那边的主管说,“因为你迟迟没有回复,所以我们已经聘请了别的人,抱歉。”
安桀捏着通知信从办公楼出来的时候嘴里一直碎碎念着,“席郗辰,席郗辰,你就继续睡客房吧!”
此时,正从厨房拿了一杯果汁走到客厅的席先生不由打了两个喷嚏。
“有人在骂你。”
“也许有人在想我。”席郗辰将果汁递给坐在沙发上的人。
“哈,了不起,会开玩笑了。”年屹接过,看着手上的果汁,表情有趣,“你们家都这么——健康?”
席郗辰不置可否,“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年屹翘起二郎腿,瞧着房子摆设,“换了地儿,也不跟人说一声,隐士似的,所以我只好自己厚着脸皮寻来坐坐了。呦,那壁橱漂亮,哪搞来的,德国货吧?”说着起身走过去。
“意大利的。”席郗辰坐入单人沙发里,随手拿起旁边的食谱翻看。
“得,怪不得看着有些艺术味儿。你家那个就好这个吧?”
“还可以。”晚饭西餐还是中餐?记得上次那桌俄国菜被某人严重鄙视了。
“话说回来,”年屹回转身,“怎么不见你老婆?不会是把她藏楼上吧,连见个客人都不让。”说完还真往楼上望了望。
“出去工作了。”席郗辰说。
“工作?”年屹戏笑,“新鲜了啊,你竟然会让她出去工作。”
“她想要工作,我自然是支持她的。”真诚的语气。
“呵。”年屹走回来,“我倒宁愿相信你把她藏在楼上。”
席郗辰笑笑,放下食谱,“最近公司怎么样?”
“一切正常。哦对,上个季度出了点小岔子,上海那边一家印刷厂失火,王诚跑了趟,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