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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第一次看见流芳没穿正装啊，流芳看着秦愿笑得上气不接下去，有点无奈的笑，“秦小姐，我等一会就去换了，您不用这样的表情。”
流芳笑了半天才忍住笑，捂着肚子强镇定，“没事没事，这事情跟你没有关系，我就是看着你这样子，觉得有点搞笑，哈哈，不是，是很搞笑。哈哈哈，你这样子，真的好好玩啊。”
流芳决定等一会就把衣服给换了，“这是二少爷一定要让我穿上的，噢对了，秦小姐，二少爷还让我给你带了礼物呢。”流芳从身后拿出来一个小盒子，“二少爷说在不给你带一点东西，你就该忘记他了。”
“二少爷？噢，小禾啊！”你别说，要不是流芳提起来，她可能真的没什么印象了，有些脸热，结果礼物就要打开，“是什么东西呢？”
“别……”流芳没想到秦愿这么直接，还没有来得及阻止她就已经打开了盒子，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个小手环，草编的。
秦愿瞪眼，“你那么紧张做什么，又不是什么古怪不能拿出来的东西。”
流芳有些尴尬，“额，秦小姐你拿错了，这是我带过来的小玩意，这个才是。”流芳又另外递过来一个袋子，很精致的袋子，乱七八糟的子母也不知道是哪一国的语言。
秦愿这又要打开，在美国这可是礼貌，流芳这一次可拦住了，“秦小姐，您现在不要打开了，这次是真的。”
流芳那一脸严肃的模样叫秦愿又忍不住想笑了，“算了算了，不逗你了，哈哈，不打开，回去开。不过小禾他现在怎么样，还好吗？”
“二少爷很好，劳烦秦小姐挂念了。”流芳答道。
“噢，小禾他不回来吗？”
“暂时不会了，但是如果顺利的话今年也许会过来过年。”
“噢，是这样。”秦愿领着流芳一步步往回走，“你出去不好时间了吧，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秦小姐不好意思，这属于工作上的私密任务，就不方便透露了。”流芳摇了摇头，他看着前面秦愿走的可欢的背影，眼中忽然有了一丝忧虑，“对了，秦小姐最近和先生怎么样，没有再吵架了吧？”
秦愿回头吐了吐舌头，“你看我哪里敢跟你家那大神吵架哟！嘿嘿，没吵，挺好的，偷偷告诉你哟，他上次可是当着徐家人的面说我是她未婚妻呢！可给我长面子了，啊呀，你怎么提着这么多东西，快快快，我要帮你提个箱子。”
未婚妻？
流芳一愣，随后攥紧了箱子，“秦小姐你能来接我已经是受宠若惊了，就不能叫您再来提这些了。还有，嗯，有些事情我觉得还是要跟秦小姐先说清楚。”
流芳停下来了脚步，脸色也正经起来，“我跟着先生已经很多年了，就不能看着先生这么一步步陷入下去，也不忍心看着秦小姐您受伤害。秦小姐你是好人，唔，先生很可能就在近期会订婚，但是未婚妻不会是您。”
流芳硬着头皮说完了这些话，有些事实很残忍，但是如果就这么放任不管，先生那面的局势和压力会更大。
“什么？”秦愿笑容僵硬了，“呵呵，你在开玩笑吧？这算是流芳你回来的惊喜啊？算了算了，别开玩笑了。”
“不是。”流芳摇摇头，“秦小姐，我也很不忍心说这样的话，但是我想如果您能和先生保持一段距离对谁都有好处。流芳没有嘲讽您的意思，以秦小姐现在身家和背景，沈氏是绝对不可能同意的。而且，沈氏，大的超乎您的想象。当然，以先生的能力，这一点障碍当然是算不得什么，但秦小姐，我想要您明白一件事情，先生并不是超人。”
“什么意思？”
就在这人来人往的机场，秦愿和流芳面对面听着他嘴唇的一张一合，秦愿忽然有一种很深沉的危机感，很累很累的感觉。
有什么东西好像消失了，是什么呢，为什么抓不住。
“秦小姐您也不是傻子，先生这一次对付徐氏究竟是顺便还是故意秦小姐您其实一清二处。先生这次回国其实并不顺利，沈氏的压力本来就很大了，这一次还一定要趟浑水。要面对沈氏、徐氏、海外、秦意等等诸多方面的压力。最近连续一个月来，先生除了跟你在一起有休息之外，其他时间每天休息不超过三个小时。”
“是……是我吗？”秦愿一下子愣住了，“我不知道，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我不知道沈之霖的压力居然这么大，居然……
“流芳，对不起，我很自私，可是我没有办法。其实你想的我也有想到，但是我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沈之霖的事情……我，我现在除了他，我别无办法啊。”
其实秦愿更想说的是，我现在，除了沈之霖，好像什么都没有了啊。所以才会抱着这棵大树，死死都不愿意松手。想要安全想要安逸。
那么，其实我也是太自私了吧？
流芳看着秦愿怔愣的表情，也叹了口气，“我是多嘴了，但是我绝对没有半句挑拨，我只是想要秦小姐您好好想想。您这次的事情，到了如今也不可能退出了。先生一定会帮你做到，这一点您请放心。但是秦小姐，先生是怎样的人应该清楚，他固执并且坚定。他可能会一直爱你，但是，不会跟您结婚。”
“我……”秦愿嚅嗫着，“我其实没有想，想过要结婚……”说道后面自己都没有底气，“我没有想过，真的，我原本以为霖他不喜欢我的，只是想着做完这件事就好，我没有想过别的。”
说到愿都语无伦次了，满脑子都是流芳的，给沈之霖带来的各种负担，不能结婚的各种话。其实心里面明白啊，怎么不明白呢。
如果当初还在她秦家得势的时候，她要是喜欢了一个穷小子，这穷小子还图谋这她的财产，爸爸就是死也肯定不会答应的。现在也是一样啊，她比谁都清楚不可能。但是自己一直没有说，是因为什么呢……
噢，是了，是自己那该死的奢望啊。
秦愿静了静，后来才点头说道，“流芳，我知道的，我不会有那些想法的，这件事如果结束了，我肯定会走的。你放心吧，我不会再拖累霖。”
“秦小姐，我没有那个想法，”流芳解释来一句，“本来我不打算说的，但是今天一看见我也管不住自己的嘴皮子，是我多嘴了，”
“这跟你没关系。”哎哟，眼泪莫名其妙怎么就冒出来了，秦愿擦干了眼泪，“你说的都是事实，其实我都明白了。我应该谢谢你，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好人，这一次让他吃了这亏，我已经够对不起他了。也不是为了他，也算是为了我自己，这地方等事情结束我也不会想呆了。”
也是，到处都是痛苦，哪里还会有心情继续呆下去。
秦愿沉默了下，“其实这件事我只是不愿意想而已，你只是帮我提前做了个决定，不过，我还是会跟沈之霖商量一下，噢，跟他谈论一下这个话题。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是你告诉我的，免得他生气。”
她这么信誓旦旦保证的样子很是幼稚，要是听不明白的还以为她这是在威胁她。难怪在美国会树敌那么多，流芳摇摇头，也许这才是秦小姐的魅力所在吧。
做了这一回恶人，先生早晚会知道的，他明白，不过他也只是在其中推了一把，并没有改变任何事情的发展，先生就算迁怒也不会多重罚他。
只是那个时候的流芳还不明白，秦愿在沈之霖心中的地位，究竟到了一个什么地步。
“噢，好了，这不还要接你回去么！今天我可没事做了，要不是林叫我来接你，我下午还不知道要做什么呢！”秦愿重新踏上了脚步，“你说的事情我会好好想的，谢谢你流芳，你是真心对霖的。”
流芳笑了声，自己也没有想到居然这么快就解决了，“是秦小姐你善解人意才对。”
其实流芳设想过无数种情况，甚至还想过秦愿一时怒起就不让还要反其道而行之逼着先生要结婚。那样说不定情况会更糟。
先生不懂放弃，但是也不会勉强人，只要秦小姐先离开，就好说的太多了。
只是秦小姐，有点对不起你了。
“噢，对了，流芳，昨天是霖的生日呐，我今天想补一个礼物，你说我要买什么？”秦愿若无其事的笑起来。
流芳拦着出租车，他想了想，“先生从来不挑剔，喜欢心意多一点的东西，曾经二少爷给先生做过一顿饭，他高兴了一个星期呢，要不您也做一顿饭吧？”
“真的吗？嘻嘻，那好，那就做顿饭吧。”
☆、093下厨
沈之霖到家的时候，刚好是晚上八点，他从来就不喜欢迟到。屋里面是亮着灯的，这和以往的灯不一样，要格外的暖一些。
沈之霖淡淡笑，是因为有人在等着他么，所以连心情都变得急切而雀跃，明明还有一大堆工作在那边等着，却还是停不下想回家的脚步。想看看那一张那人又爱又恨的一张脸。
正要打开门的时候，门已经先被打开了，流芳站在门内一脸规矩，“先生，您回来了。”
“嗯。”沈之霖淡淡点头，慢条斯理的脱下了外套，眼神却不自觉的往客厅瞟，微皱眉，怎么不在？
若无其事的问着，“她回来了吗？”
流芳当然知道这个她是谁，垂眸，“秦小姐回来了，怎么了，先生找小姐有事情吗？”
“噢，没事，她在哪？”
“秦小姐说要给先生一个惊喜，还要先生稍等片刻。”流芳答道，“先生现在客厅稍作休息。”
沈之霖抬手挥了挥，“不用了，你告诉我她在哪里。”
“先生着急了。”流芳慢慢说道，“秦小姐现在在厨房。”
把外套一放，沈之霖做了一个不要声张的手势，就缓步往厨房走去。厨房的灯也是亮着的，暖黄色的光，有点复古的形势，让人恍惚回到了自己的小时候。
厨房的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暖了，像很小很小的时候，母亲还在，大冬天玩笑的自己，在玩耍的时候偶尔往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