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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已经过去的事情了，林雨寒还是悄悄的检查了枕头周围，看看杨思远的那个习惯还在不在，结果一无所获。林雨寒也为自己的举动感到好笑，都十年了，杨思远早就不是什么情窦初开的小子了，怎么可能还藏着色情漫画嘛。
“雨寒，我洗完了，你去洗吧。”杨思远从浴室里走出来了，他穿着材质柔软的单色睡衣，头上顶着毛巾，毛巾的两角耷拉下来，垂在了肩边，睡衣的上衣扣子随便扣了几个，下口咧开，露出一点腹肌，肌肤上面还挂着水珠。
“嗯。”林雨寒换上了崭新的睡衣往浴室方向走，身上睡衣是杨思远尺码的，她穿上显得太大了，肩膀撑不起衣服，整个垮在了肩上，脖颈显得尤为修长，上衣盖住了屁股，睡裤又趿拉到地上，她有意搂着衣服把身体包裹住，却正好凸显出来她的身材和男款睡衣的反差。
一男人从浴室出来，一女人要进去，杨思远和林雨寒擦身而过的那时候都停了半拍，他们彼此驻足看向对方，然后无言经过。他们都看到了以往不可能见到的对方状态，杨思远的头发趴在额头，细碎的发帘让他看上去显得特别年轻，而腹部露出的一点肌肉证明了他保持良好的体形。
看着林雨寒包裹着身子匆匆的进到了浴室里，杨思远打开了电视，他变的比任何时候都需要电视节目了，他必须转移注意力，在身下的热度还没有让他失控冲进浴室之前。杨思远胡乱的翻着电视节目，他快速的搜台，心里却一点目的都没有，看什么节目不重要，关键是得分散注意力了。
随便看着篮球比赛的转播，杨思远是懂篮球的，可今天他看了半天才意识到这是哪两支球队在打比赛，他喜欢的球星也在队伍中，可又完全看不进去，直到林雨寒从浴室里出来了，比赛已经进入到了第三节。
湿答答的头发上包裹着毛巾，卷发从柔软的毛巾中滑下，发丝无规则的垂在肩旁，林雨寒素面朝天，脸上不再带有一点点装饰，睫毛虽然不再修长卷曲却显得很自然清新，眼睛不再炯炯有神却很亲切温柔，她的睡衣扣子扣的很严实，却和她的身体完全不匹配，好像只要轻轻一拽，衣服就会从她的身上脱离开，她便会一丝不挂。
林雨寒坐在了杨思远的身边，她拽下毛巾擦拭着头发，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看着电视里的nba比赛，林雨寒对篮球比赛并不了解，却对着荧幕纹丝不动，而杨思远就更是眼睛没有离开过荧幕，就好像这场球赛真是太好看了，里面的解说员却一直说着，这次比赛没有预想的精彩，说队员们没有发挥出预期的水平。
在比赛进行到的第四节的时候，林雨寒率先开口了，她注视着比赛，却说着和篮球没关系的事情。
“思远，我听到你对我母亲说的话了。”
“嗯。”杨思远没多话，只是应了声。
林雨寒的手渐渐的陷到了衣料中，她攥起了裤子上的睡衣，语调有意压的平缓。
“你能再和我说一遍吗？”
——
就像是屋里吹进来一股气流，轻柔又带着迷幻。
“我爱你。”
迷幻的味道在蔓延。
“思远，今晚我们不做老朋友了，好吗？”
☆、第58章 今晚不做老朋友
今天，在这个非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传统节日里，我们不做老朋友了，好吗？
电视里的篮球赛解说员没精打采的播报着，比赛进行的不怎么精彩，解说员一再抱怨教练的战术有问题。客厅里没有开顶灯，只有一台落地灯亮着，还是开了光线最弱的那一档；暖气烧的很热，空气吸进嘴里有些干嗓子；湿答答的头发不再有水珠滴下，热量逐渐夺去了水分。
话语还伴随着呼吸的余温，林雨寒感觉到身体一下子被股很大的力量所左右，旁边的男人把她搂了过去，就像是对待婴儿的抱法，双手伸到她的腋下，把她整个身子都支撑起来挪到自己的腿上。
举动太过突然了，林雨寒被架着胳膊，双臂使不上力，她顺从的骑坐在了杨思远的腿上，男人的腿上骨头很硬，感觉*的，上天就是有意赐予了他们比女性更结实的身躯，去支撑起世界上属于力量的那部分组成。
坐在男人的双腿上，林雨寒与他相对而视，杨思远还是维持着以往淡定的尊容，他的眼神非常有质感，仿佛要穿透了她的胸脯，包裹住她千疮百孔的心。林雨寒没有退缩，她迎着杨思远的视线同样企图顺着他的喉结，一直不断向下探索，直到找到他心里感情所属的确切位置。
答案揭晓的刹那，两个人心知肚明。
逃不掉了，他们都知道，今晚他们逃不掉了。
厚实又炙热的手掌放在林雨寒的腰附近并没有进一步的企图，杨思远对着林雨寒就像是某种仪式的开场，他的声音早就和他看似淡然的面容背道而驰，嗓音干涩又低沉，厚重的仿佛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
“今晚……”杨思远重复着，声音更加的厚重，他的语速很慢，一字一句都要让林雨寒听清楚。
“我们不做老朋友。”
“雨寒，那你证明给我看。”
规则被打破之际，他还需要确认下对方的决心。
“嗯。”
林雨寒毫不畏惧的点点头，白皙的素颜没有任何修饰和遮掩，杨思远可以看清昏暗的灯光在她脸上的明暗交界线，她未经掩饰的眼袋，鼻子上浅浅的毛孔，还有面颊上又细又短的“绒毛”。褪去了妩媚和风情，她显得清新且自然，眼睛里没有了火焰，看上去似乎都年轻了。
杨思远在她的脸上找不到一丝怯懦和犹豫，她的双眸紧紧的勾着眼前的男人，嘴唇微张，头发随意披散凌乱，却没有半点挑逗的意味，就像是把心脏都挖出来般的坦诚。
她的秀发从脖颈两侧垂下，林雨寒的脖子探向杨思远，逐渐缩短这彼此的距离，她发出很小很细的声音，不仔细听根本不可能听到。
“思远，这些年我真的很感谢你，但是请你相信我，此刻我的决定和感谢没关系。”
柔软的手心附在杨思远潮湿的短发上，把已经梳顺的头发揉乱，林雨寒微微侧着头，鼻尖和男人英挺的鼻梁相错开，嘴唇里吐纳出芬芳，洁白的牙齿被红润的嘴唇半遮半露，最终停留在对方已经干燥的唇面上。
就在刚才，杨思远在林雨寒的妈妈面前承诺着：我爱她，我会永远照顾她！
一个男人对精神病患者的承诺，到底有几分真假？面对一位可怜的老女人，说句照顾她女儿的漂亮话也不足为过吧，但那个人是杨思远，意义就不一样了。
柔软的舌苔把杨思远干燥的嘴唇舔湿，沿着他的唇形继续舔，舌尖在他的嘴唇上勾勒，途径还有未刮干净的胡渣，扎的她缩了下舌头。
烟草味有这么好吃吗？
林雨寒就像烟瘾犯了，更加执拗的舔着，在他的脸上留下类似蜗牛过境的滑痕，湿润又粘腻。她更加大胆的抓弄着杨思远的头发，唾液分泌的更多，呼吸也随着急促了。
“雨寒……”
当杨思远开始回应她的时候，局面便一发不可收拾，他箍紧林雨寒，好像要把她拦腰折断了，朝着她的嘴唇咬下去，牙齿都用上了，吞咽着她的口水，甚至顺着嘴角往下流，舌头拼命的在她无以应对的嘴里挖掘翻腾着。
他等了太久了，如果没有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没有眼前的女人差点永远离开他的心灵震动，他们俩可能不会有今天了。
不做老朋友，那就不做到彻底吧。
两个人已经没有任何的*和技巧可言了，他们吻的异常粗暴，牙齿甚至咬出了印痕，舌头翻腾的毫无形象，就像是两个喘不上气的溺水者，他们俩“饿极了”，迫不及待的要填饱肚子。杨思远挪动了下身体，小小的摩搓就让林雨寒的身体一阵痉挛，杨思远甚至能感觉到她浑身的肌肉都在剧烈收缩。
“呜……”
像是求饶一样趴在杨思远的怀里，她的身体不断扭动着，她受不了了，前戏已经够久了，她和杨思远的前戏已经持续了十年了。
“抱紧我。”
杨思远嘱咐着，紧接着他抱起林雨寒朝着卧室的方向走过去。
今晚杨思远的话特别少，十年间真真假假的情话说了太多了，现在他只想要这个女人了，身体和一切。
……
卧室里只有毫不掩饰的呻吟和嘶喊，两个人的灵魂摩擦出让他们更加疯狂的声响，林雨寒喊的嗓子都哑了，她求饶着，甚至眼泪飞溅，但是杨思远都没有放了她，十年的激情倾泻而出，杨思远有着浓烈的爱慕之情，相对的还有同样激烈的独占欲和嫉妒之心，全都毫不留情的倾注到林雨寒的身上。她哭着，嘴里说着不知所谓的话语，杨思远看着心疼，吻去了她的泪水，但是身体仍然一次一次的要着她，任凭她的眼泪流的更多。
今晚之后他们到底有没有未来，两个人都不再考虑，他们只顾着消耗精力，直到精疲力竭失去了意识。
*
“唔……”
当再次醒来的时候阳光变得有些刺眼，就像是经过了一个世纪的沉睡，杨思远勉强睁开眼睛，他觉得累极了，缓慢蠕动着身子，踹了脚被子，顿时感觉到腿上也有些发软，来自身体上的记忆开始复苏了。
雨寒！
杨思远突然翻过身，他需要确认昨晚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他记得林雨寒和他说【今天他们不做老朋友】了，事实上，他们也彻头彻尾的把老朋友的关系撕碎了。
他翻过身想再次确认那熟悉的体温，等待他的却是半张空空如也的床面。
床面没有人了，枕头上只留下几根长丝，深色的被褥上留有体液的印记，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
……
“雨寒！”
杨思远失控的喊了出来，他们已经走到了今天这步，她为什么要不告而别，已经如此坦诚了，她却不愿意面对了吗！
攥起拳头狠狠的打在墙上，杨思远皱紧了眉头，明明昨晚林雨寒还那么真诚，甚至让他产生了也许她会从她的恋爱体质中解脱出来，不再爱上别人，只属于他一个人。
结果，她却不告而别了。
该死的！
想着他往墙上打去了第二拳，第三拳。
“思远……你在干嘛……”
杨思远听到说话声立刻停了下来，他看向卧室门口，林雨寒只套着他的睡衣上衣，裸露着白皙笔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