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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也料到林雨寒会这么说，张时很顺口的就回答：“心意而已，以后还要长期合作，这是公司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
“……”
“那这次我收下了，以后就不用了，尤其是不要有花了。”林雨寒尽量淡定的说出。
“雨寒。”张时在话筒里哼了声，酝酿了一番。
“你刻意强调不要送花了，我知道这么问会很孩子气，但我想知道如果我再送你花，你还会从楼上扔下去吗？”
呼……
眼前一瞬间发黑了，林雨寒觉得大脑被狠狠刺激到了，她呈现出类似缺氧的症状。在高中的时候，她所仰慕的这位学长送过花给她，还是送到了家里，而她的母亲在那一刻发病了，她发疯一样逼着林雨寒把花从楼上扔了下去。而刚离开的张时学长在楼下目睹这一幕，他精心挑选的花像破烂一样摔的粉碎。
而阳台上的林雨寒就像是一尊雕像，僵硬的看着这一切，看着花，也看着他。
也就是那次的事情，林雨寒彻底意识到，母亲的病有多重，对她的伤害有多深了。
“……”张时也不着急，他等着林雨寒的回答。
十年前的事情了，过去了那么久，现在能说什么？林雨寒脑子里只言片语难以组成贴切她心意的句子。就在她努力去组织语言的时候，房门突然想起了。
咚咚。
敲门的节奏很熟悉，林雨寒知道是刘影回来了。
“怎么了？”听出来不对劲，张时问着。
“刘影回来了，我得去开门了，下次再说吧。”林雨寒试图结束谈话了。
“他现在知道早点回来了。”张时冷淡的说着。
“给他开门并不妨碍和我说话吧。”
“……”林雨寒很少会感到慌张，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和刘影还有张时同时说话，同时沟通。
大门外传来声响，是刘影的声音：“雨寒给我开下门，我没带钥匙。”
“雨寒？你在吗？”
“我在，稍等。”林雨寒举着手机回复着，而电话的另一边张时也在等她的回答。
如同爬到高处却不知道该怎么下来的猫咪，林雨寒咬了下牙齿，对着电话里说着。
“张时，10年前的事情，我一直欠着你一个道歉。下次我会和你好好解释的。”
“今天先这样吧，我挂了，再见。”
说完林雨寒挂上了电话，给刘影打开了屋门。大门外的刘影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手上拎着一袋外卖，还有一些小食。
“我刚才在接电话，所以耽误了点时间。”
“没关系。”刘影说着，探过身子在林雨寒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下。
把外卖袋子放在了桌子上，刘影换下了鞋子，他有意无意的问着。
“是谁的电话啊？”
保持着滴水不漏的笑容，林雨寒把他的鞋子收到了鞋架上。
“是同事的电话。”
在开口的一刻，她说谎了。
☆、第22章 我升职了
林雨寒和张时在电话里的交谈像是一段深刻的心里暗示，为她开启了另一扇门，这是连她都始料未及的。
人们总会有一些需要逃避的事情，逃避来源于恐惧，应付恐惧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就是遗忘。但往往采用最粗暴的方式也是后遗症最难解决的问题。
林雨寒一直都不愿意提及高中时代和母亲在一起的记忆，她恨透了也怕坏了那段心灵上的暴力，更不愿意记起因为母亲的疯狂而牵扯到的其他人和事，其中最让她心力交瘁的就是和张时学长的点点青涩感情。
十年前，羞涩易碎的少女心让她迷上了学校里的优质学长，而张时学长对她的好感也是显而易见的，在学校里一有机会就会向她伸出援助之手，这是林雨寒躲在心灵角落里的一片绿茵。
母亲逼着她把花束从楼上扔下去，摔在张时的眼前，她到现在就记得楼下那落寞又气愤的身影，从那一刻起，她知道自己的少女梦该醒了，是时候该让自己变得强大摆脱这样的生活。
她和张时本来就不在一个年级，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后，交集的机会就变得更少，张时也没有了以往的热情，待高考结束后，他就去别的城市上大学了。
一直在努力遗忘这段记忆，她以为自己这辈子也见不到张时了，所以不断的把记忆压缩，抽成真空藏在心中不见天日的地方。可没有想到再遇到张时后，对那段时光依旧耿耿于怀。
电话结束后，封存的记忆一下子就摆在了明面上，当一直在躲避的事情突然赤裸裸摆在当事人面前时，林雨寒反而觉得直面面对也没那么可怕了，这就是物极必反的心理吧。
现在她欠着张时一个解释，和一句道歉。
……
午后，林雨寒穿着咖啡色的丝质睡衣，裸露着修长的大腿，肩膀上披了件藕色的单衣。她慵懒的靠在舒适的大沙发上，像是一只正在午休的猫咪。茶几上惯例是一杯咖啡，红褐色带着欧式建筑图案的杯垫子托起咖啡杯。桌子上散落着书籍和几个遥控器。
拨开手机密码，林雨寒看到了留言，上面的信息让她不得不提前结束慵懒的状态，回归到思考的节奏中。
信息是张时发来的，他今天再次邀请林雨寒出来共进晚餐。
【你说的，还欠我一个解释的。】张时在信息是这么说的。
唉，林雨寒叹了口气。她亲口答应了会和张时好好谈谈的，对方对这句承诺显得格外的在意。
面对实打实的见面邀请，她还是显得难以应答。如果只是共进晚餐把事情说开了那到好办了，但事实是不可能那么简单的，林雨寒能感觉的出来，张时和她相遇之后，对她还是有着一些情愫的，先不说是不是高中时代感情的延续，林雨寒觉得至少是包含了男人对女人的兴趣。
张时的种种反应是对她感兴趣的表现，而她对这位学长的爱慕也像是一片绿洲，在干燥的沙漠之心中蔓延，这才是她难以去赴约的真正原因。在生活中，她已经不是一个人，还有恋人刘影的存在，她不能忽略了那个男人的感受，至少他们现在还在一起。
【这几天都不太方便，改天我约你吧。】
林雨寒给张时的信息发出去了，她心里念叨着，最近还是不要见面了，如果面对面把珍贵的记忆和怀念都倾吐而出，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情感完全释放开后，那颗嗷嗷饥渴的心能怂恿着干出什么事情来！
那将是毁灭性的，是不计后果的。
单是回想起张时身上好闻的体味，还有结实的拥抱，林雨寒就在不知不觉间小腹温热起来，挑起了她更多的幻想，随着呼吸加快，她想的也越来越露骨。
背叛、谎言、淫乱，这次辞藻毫不吝惜的浮现在脑海里，但是都无法打去她心中暗藏的饥渴。唯独当她想到了刘影时，那些污浊的想象才能延缓在脑子里的蔓延。
我还爱着刘影吗？林雨寒自问着。
刚遇到刘影的时候，他显得很酷，酷到有些呆呆的，一旦熟识了之后又呆萌到非常可爱。毫无疑问，她曾经确实很爱他，刘影的纯粹让她觉得还活在那个单纯的年代里，只要有梦想就足够的年代。
几乎一下午的时间里，林雨寒都在和心里的另一种情绪在做斗争，直到筋疲力竭昏昏入睡。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刘影已经到家了，他正在卧室里换衣服。
林雨寒翻了个身，挣扎着从枕头上抬起头，揉了揉眼睛。
“唔……”她哼了声，努力着让自己赶紧清醒过来。
“你这么早就回来了啊。”
“我这就去做饭。”说着林雨寒摇了摇头，把头发都抓到肩后，她爬下床去。
刚起身离开床，连拖鞋都没找到呢，刘影就突然抱了过来，张开双臂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太突然也太过用力，林雨寒一瞬间觉得被男人坚硬的骨头卡的有点缺氧，差点咳出来。刘影的双臂毫不吝惜的搂紧她，他的心跳很快，很迫切的快要跳出来。
“出了什么事了？”林雨寒问着，虽然被箍紧的感觉不太舒服，但刘影的状况更让她着急。
耳旁传来几声类似于抽噎的声音，刘影平日的情感非常冷淡，而他现在的表现已经是非常激动了，林雨寒赶紧抚着他的背，就像在安慰一只小动物，一遍一遍的上下抚摸着他。
“雨寒。”刘影哽咽着，话语断断续续，他低声说着。
“我升职了。”
“我好高兴。”
说完刘影就像是把这段时间里积蓄的压力和忍耐都释放了出来，他根本无法放开林雨寒，也许他真的哭了，就像一个小孩子费劲心思考出了好成绩，终于能让家长扬眉吐气了，他表现的就像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林雨寒能明白他这种喜悦是多么来之不易。
而林雨寒她真的明白吗？
除了不断安抚着刘影激动的情绪，林雨寒在喜悦的氛围中却觉得索然无味，她呆若木鸡的重复着手上的动作，感受着刘影消瘦的身体里承受的压力终于在这一刻结出了果实，而这颗果实却并不让她有任何的食欲。
林雨寒觉得自己的身和心在此刻都不是欢天喜地的，她在刘影的喜悦中只找到了越来越困惑的答案。
刘影他也许是变了，他舍弃了身上的部分特质，让自己变得越来越棒了，越来越接近这个社会需要的人，按理说这是每个女人都希望看到的吧，心爱的恋人逐渐向着成功彼岸进发，他们在为未来构筑更加美好的宏图，但林雨寒却觉得空虚的厉害，刘影舍弃的东西恰恰是她所最爱的。
他越是前进，林雨寒觉得和她朝向的距离越远。
……
那一晚对刘影来说是所有情感的释放，他数次在林雨寒的身上释放着他的激情和*。他反复的亲吻了她的全身，在她的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吻痕，不停的要她。
那一晚对林雨寒来说是极其难熬的，在刘影狂热的激情面前，她还是尽量配合的。而火热的吻留下痕迹后，她觉得有点反感了，她不喜欢别人在身体上做记号，就好像是给她贴了标签归谁所有了。之后没完没了重复的性爱更是磨耗着最后的耐性。
以往她都希望能做的更久更爽快，而第一次她想着要赶紧结束了。并不是对性爱没有感觉，是林雨寒心底里不想做了。
当惯例着，因为刘影的节奏无法让她达到顶点，林雨寒想翻到他的身上去做主导，却被刘影按了下来。
“继续这个姿势好吗？”刘影问着。
“……”
林雨寒没有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