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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再说了,我会不好意思的,虽然这样的话听起来很顺耳。”我的心跳还是很激烈,因为就像孔旭说的,陆飞比以前更帅了。
陆飞呵呵笑起来:“好了,那咱们换个话题。”
“好。”我点头,却要命地发现,我还是不知道跟他说什么。
他似乎也是如此,我们一下陷入了沉默。
“哦,说说工作吧,来这边习惯吗?”我赶紧提起这个我并不真的在意的话题。
“你习惯吗?”陆飞反问我。
“啊?”我一愣,马上又笑起来,“是啊,已经习惯了,这里挺好的。”
“为什么来这里?”陆飞看着我,“为什么离开原来的地方?”
我抬头看着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挂着傻傻的笑。在他看来,那笑一定就是傻傻的吧。
“是逃避什么吗?”陆飞还是不放弃对这个问题的追问。
“不,不是,”我违心地摇摇头,“因为在一个地方待久了会厌倦,所以就想换个地方。友舒跟孔旭都在这边,所以就过来了。”
“是吗?”陆飞理解似地点点头,“跟我一样,我也不喜欢在同一个地方待太久。”
我很想问他很多问题,却始终开不了口。于是就只能说着无关痛痒的话,最新的电影,最爱的歌曲,什么时候换手机,诸如此类。
我在谈到对网络红人的看法时,陆飞突然打断了我。
“若禾,为什么一直不跟我联系,还在生我的气吗?”他问。
我一愣,好像是你一直不跟我联系的。
“真的在生气吗?”他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不自在起来,赶紧眨眨眼睛,看着桌上的饮料:“没,没有的事。”
“我好像伤了你的心,”他顿了顿,“那时太年轻,也不会说话。”
他的话让我过去的情绪又历历在目地上演着,这样的提及让我既委屈又心痛,因此眉头也轻轻皱了起来。
“别生气了,好吗?”陆飞认真地看着我。
这样的他,这样的对话让我恍惚起来。我楞楞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只有复杂的情绪在心底暗潮涌动。
“好了,再说下去,会惹哭你了,”陆飞笑笑,突然伸手摸摸我的头,“傻丫头,总是笨笨的样子。”
是的,我的鼻子已经在发酸了,眼眶也温热了。眼前这个人带给我那样绵长却又心甘的痛楚,以为他一直不知道,也永远不会知道,现在他却似乎了解了我的心情,用这样的举动安抚我的委屈。我悄悄睁大眼睛,生生将快漫出的眼泪收起来,轻轻呼了一口气。
“今天没有约会吧?”陆飞看着我。
“嗯?”
“跟男朋友,今天没有约会吧?”他问。
我这才反应过来:“哦,没,他,忙,在忙。”
“那就是我们的二人世界?”陆飞笑起来。
“有,有个问题,”我终于鼓足了勇气看他。
“什么?”他温柔地看着我。
“那个电话,”我咽了咽口水,“毕业晚会那晚的电话,本来打算跟我说什么?”
陆飞疑惑地看着我,想了很久:“什么电话?”
“你要离校的前天晚上,跟我打了一个电话,要我下去,结果我没有,”我有些焦急地提醒他,“那天学校为你们举行毕业晚会,完了后你给我打的。”
“是吗?”陆飞看着我。
我用力地点着头。
他想了很久后,朝我露出抱歉的笑:“真的想不起来了。”
我感到眼里支撑的神采渐渐褪了去,心里涌起无法回避的失落。
“可能跟你说一声要走了之类的话吧,”陆飞显然也注意到了我的失落,“怎么了?”
“没,没什么,这么久当然不记得了,我也是突然想起来的。”我笑笑,朝他摆摆手。
这轻描淡写的“突然想起来”,却是支撑我六年的惟一信念。因为那个电话,我为自己也为他找了无数的借口来坚持,现在却发现他早已忘了那个动作,或者当初打那个电话也不过像他自己所说,只是一个告别,所以他才会忘记吧。突然想笑,当然也是笑不出来的。
在放映厅找好位置坐下来,我一度又处于恍惚的状态。
之前是在跟陆飞一起喝水逛街吗?看见的身影,听见的笑声真的来自他吗?现在也是跟他并排坐在一起看电影吗?
趁着电影开演前的嘈杂,我转头偷偷瞟了瞟他,想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没想到却被发现了。他先是一愣,然后轻轻笑起来,张嘴却不发出声音地冲我比了比嘴型。
“诶?”我好奇地看着他。
“傻瓜。”他重复了一遍,然后看着我笑。
我顿时不好意思地将视线移向屏幕。小心翼翼地呼了一口气后,心想:人生真奇妙。
电影叫什么名字,演的什么剧情,我完全不知道,因为我一直紧张地感受着跟他单独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太珍惜,以至于所有感官都显得迟钝。想感受,却不知道怎么才算感受。
手机却在这时震动了几下,拿出来一看,是友舒发来的短信:“听说在约会,居然不跟我报告一声!”
手机的屏幕在漆黑的放映厅显得尤为刺眼,我赶紧将它放回包里。
“谁啊?”陆飞偏头问我。
“没,没什么。”我笑笑。
几分钟后,短信又来了。
“这个家伙,真是的!”我郁闷地重又在包里乱摸一通。
“周若禾,重色轻友的家伙!敢不回短信,我要采取非暴力不合作的措施拉!”
担心她又玩出什么花样,我只好飞快地按下回复键:“看电影呢,别废话了!”
“不错啊,看的什么电影?一会又准备干吗?别不回家啊!”这个家伙此刻看起来似乎很无聊,回得同样飞快。
“姐姐,别捣乱了,破坏气氛。”我的手指都带着央求的气息。
“别说姐姐没教你啊,他要问你,就说男朋友发的,让他紧张一下。”那边似乎没有暂停的意思。
我不打算再理了,正准备将手机丢回包里,下一条短信又来了:“要想我停手,明天请吃牛排,哈哈!”
我一看,眉头顿时拧紧了。居然有这么缺德的家伙,用钱要挟我?
于是将手机关机,顿时,世界就清净了。
“是不是有事?”陆飞又转过头来。
“不,”我赶紧摇头,“没事。”
“男朋友吧?”他笑了笑。
我一愣,鬼使神差地点点头。
陆飞继续保持着微笑,没有再说话。
可能是太紧张,神经一直绷紧的缘故,电影演到一半时,我居然开始犯困。
连打了几个呵欠后,我坐直了身子试图提提神。
这时,陆飞却突然伸手拍拍自己的肩。我有些疑惑地看了看他。他笑起来,用手将我的头掰向他的肩膀靠着。
保持着这有些僵硬的姿势,我的心跳得更快了,当然也不犯困了。
突然想起那年看电影,在我睡着的时候,也是靠着陆飞吗?
这回忆让我心底一下温暖起来,我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开心的笑。
“若禾。”过了一会后,陆飞突然轻轻叫了我一声。
“嗯?”我立刻不好意思地直起身子。
“周末有时间吧?周六?”他问。
我想了想,点点头:“有。”
“我们一起玩吧?”他转头微笑地看着我。
我差点又迷失在他清澈的眼睛里,回过神来赶紧点点头:“好,好啊。”
“叫上你男朋友吧,我想看看他。”他说,语气淡淡的,依旧微笑着。
“啊?”我的笑却不能依旧了。
我一直以为,将一个人放在心里很多年,就算不见面,不联系,他也会是自己最熟悉的人,也会在瞬间与他有旁人无法企及的自然与亲近。
可是时隔六年,真的跟陆飞面对面坐在一起了,看着那常常反复出现在脑海里的与众不同的眉眼,听着那始终不曾忘记的声音,一种无法回避的陌生感却开始渐渐清晰地萦绕在心头。这感觉出乎我的意料,也让我感到一丝慌乱。于是我试图与它抗争,试图忽略它。我不愿意这得来不易的重聚出现这样不和谐的音符。
“若禾,我们去看电影吧!”陆飞神采奕奕地看着我。
读书时一帮人去看连场电影的情景又出现在我眼前。友舒一脸幸福地依偎在她的学长身旁,孔旭面带微笑地注视着屏幕上的剧情。
“若禾,”陆飞将我拉回了现实,“怎么了?”
“哦,好啊。”我赶紧笑笑。其实我并不在意做什么,我只想跟他在一起。只要在一起,就算什么都不做,就那样看着他,我也觉得时间流逝得让人心疼。
陆飞排队买票的时候,我在大厅里等他。看着他又高又直的背影,突然想到在哪里也有过这样类似的场景。我低下头思索着:一个出众、好看的男生的背影,好像跟我也有什么关系,当时是什么样的情况呢?
陆飞买好票,微笑着向我走来:“还有半个多小时才开演,我们去逛一下吧。”
“嗯!”我点头,有些开心这多出的半个小时。
在熙来攘往的步行街边走边看,夜晚的霓虹灯点缀着这座城市,也点亮了我的心情。我似乎在这时候才回到正常的状态,看见精美的衣服或饰品时能像往常一样流露出惊叹的神情,然后跟陆飞有说有笑地发表着我的购物见解。
也许是我的正常让陆飞也跟着放松了,他始终微笑地注视着我的雀跃,认真且耐心地聆听着我的滔滔不绝,时而好笑地看着我,时而跟我一起仔细研究各种新奇的小玩意。
“棉花糖!”我指着一个小摊子叫了起来。
“什么?”陆飞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要吃这个吗?不是小孩才吃的吗?”
我正要脱口而出小新叫小白变棉花糖的台词,突然意识到要在陆飞面前保持形象,立刻适时闭上了嘴。
“好了,给你买。”陆飞以为我不开心了,笑着逗我道,“忘了你也算小孩。”
“不用,”我伸手拖住他,又赶紧松开手,“不用买,我就是说一下。”
陆飞注意到我的举动,看看我的手,然后轻轻笑起来。
我顿时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那个,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转回去吧。”
“这是报应啊,”友舒在我面前悠闲地托着腮,“谁让你重色轻友的。”
“还好意思说,都是你闹的,他才想起要见我什么男朋友!”我郁闷地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