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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看看我又看看手里的钱。
“一个人在外面,有钱心里才踏实啊,也不会那么害怕。”我解释。
他打量了我一会:“是觉得良心有愧吧?后悔曾经那样整我了?”
“总之还你了,”我看时间差不多了,也站起来收拾东西,“不说谢谢吗?”
“啊?”他又诧异了,“谁跟谁说谢啊?”
“当然是你跟我,”我看着他,“这不是一笔意外之财吗?”
“啊?”他的嘴还没合拢,正好又可以发出这个音。
“手上的是没想到会拥有的钱,是我给你的,不该跟我说谢谢吗?”我认真地说。
他愣了半天,又啊了一声。
“今天钱包里本来没有的,现在放进去就多了这些钱,不是意外之财吗?”我挎好包,“是谁给你的?是我吧?是吗?”
他看着我,机械地点点头。
“所以该跟我说谢谢啊。”我总结道。
“可是,”他反应了一会,“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好像本来就是我的钱啊?”
“是,没错,”我说,“可是你当时已经放弃它们了,现在我又让它们回到你身边了。”
“那倒是,”许乔点点头,“都忘了有这么一出了。”
“所以呢?”我看着他笑了笑。
“谢谢啊!”他接口说,随即又郁闷地皱了一下眉,“晕,怎么这么别扭啊!”
刚打开门,孔旭敷着面膜的脸就凑了过来:“回来了?”
“嗯,”我看着他白晃晃的脸,“这次敷的什么?”
“珍珠粉、蜂蜜、牛奶、维E,”孔旭边说边回到沙发上盘腿坐着,“美白保湿效果超好哦!要不要试试?”
“不用了,一会跟友舒去美容院。”我换好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正好,我也要出去,你们捎我一段。”孔旭站起来向卫生间走去。
“去哪儿啊?”我转头问他。
“约会。”他边洗面膜边回答。
我愣了一下,走了过去:“跟谁啊?”
“新认识的一个朋友,”孔旭眯着眼对我笑,“可帅了!”
孔旭的朋友换了好多个,每次他都很用心,很投入,可每次都不长久。
“别又伤心。”我提醒他。
孔旭埋着的脸抬了起来,眼神透着一股坚定:“这次应该不会了,我有感觉。”
“人可靠吗?”我还是不免担忧,孔旭的认真和执著有时候显得不可理喻。
“至少现在可靠。”他说。
“那怎么行?”我有些急了,“到头来又闹僵,你该多难过?”
“若禾,”孔旭转向我,把手搭在我肩上,“谁知道呢?我们谁知道最后陪我们的那个人是谁?在离开这个世界的那天,谁会在旁边因为失去我们而心碎欲裂?不知道吧?所以只有去遇见,去经历。”
我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孔旭总是这样突如其来地提起让人伤感的话题,不管也不顾听的人是什么心情。
“你很用力去爱去感受的人,因为他付出全部感情、错失别人的人,不一定会为你的离开流一滴眼泪的,”孔旭继续说道,“所以,若禾,轻松一点,我们都要轻松一点。”
我眨着眼睛看他,细细想着他的话。
我不知道孔旭是悲观还是乐观的人,他有一种超然的享乐精神,却似乎只是为了抗争。
友舒的车停在楼下。即将成为新娘的她脸上有幸福的光彩,看一切都是美好的样子。
我跟孔旭却在各自的世界里过于清醒,因此我们总是容易被很多东西触动,无法拥有持续绵长的幸福感。这就是所谓的“患得患失”吧。所以,真的该轻松一点,看淡一些吗?
做完护理出来,我跟友舒在美容院附近的一家咖啡馆喝咖啡。
“烟、酒、茶、礼炮,都订好了,”友舒拿出随身携带的婚礼记事本,认真地勾勒着每一项的完成情况,“酒店的司仪也联系好了,在婚礼前一天还要跟他再沟通一次,不能出纰漏了。摄像、拍照都落实了,花车还差一辆,我妈来处理。我看看还有什么。”
我合上正在翻阅的一本杂志,用手撑着下巴,微笑地看着她:“友舒你很幸福吧?”
“幸福什么啊,累死人了,结婚真麻烦!一大堆杂事,他又帮不上丁点忙。”友舒嘴上抱怨着,眼里却一直带着笑。
“没想到就这样嫁人了,”我说,“我还老想起以前在学校你上课睡觉的样子,时间过得真快啊。”
“知道我们的区别在哪里吗?”友舒看我一眼。
我微微愣了一下,摇摇头,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你用心在功课上,我用心在物色男友上。”友舒喝了一口咖啡。
她的话让我不由笑起来。
“还有一点,”友舒接着说道,“你把感情当功课,非要自己学好。我学不好的科就挂呗,才不会用劲钻进去。只要最看重的那门能想办法通过就行。想办法,知道吗?可以作弊,可以跟老师求情,这些都行得通。总之不能死心眼。”
我渐渐收起嘴角的笑,回味着友舒的话。
“糊涂一点,傻一点,太精明的女人会很累的。”友舒说完认真地看着我,“若禾,你不觉得累吗?”
因为第二套方案,我的工作和友舒的婚礼一样突然紧锣密鼓起来。
“不管你有多忙,婚礼前一天必须早点过来陪我,第二天一大早迎亲的就来了。哪有这样不称职的伴娘啊,整天没时间!”友舒打来电话。而我正在公司加班。
“做伴娘不称职没关系,当新娘的时候一定称职。”我笑道。
“当新娘?还不知道谁会娶你呢!”友舒也笑起来,“等我的事忙完了,好好帮你过问一下终身大事。我才不像你这么没义气!”
“顺便问一下,伴郎帅吗?”我说这话的时候,许乔刚好走过来,奇怪地看我一眼。
“你整天就知道帅,所以一直嫁不出去,”友舒说,“帅有什么用,虚荣完了就只能带给你伤害了。踏实,男人要踏实才行,才能带给你安全感。你怎么就执迷不悟呢!”
“知道了,知道了,”我打断她,“可见不帅。不过没关系,我还是会尽责的。”
“那就好,”友舒呵呵笑起来,“实在找不到人了,你就委屈一下吧,正好衬托我家老公。”
“那我是不是也要先去毁一下容,才好衬托你啊,哈哈。”我忍不住大笑起来,许乔用一种受不了的眼神瞟我一眼,我马上给他瞪了回去。
“周若禾,你想死了吗?”友舒哼了一声,“我们不漂亮,但是可爱,还能嫁出去。你的后果就难说了啊,跟男生的帅一个道理,最后什么没有,哈哈!”
一听到这个我立即郁闷起来:“喂,我难得高调一下,你就这样咒我!我一定会把自己嫁出去的,27岁,一定嫁出去!”
友舒在电话那头得意地笑起来,许乔张大了嘴转向我,一脸惊愕。
“就这样了,记得准时来报到,不然死定了。”友舒说完挂了电话。
我拿着电话心里还有不满,友舒怎么可以这样断定我的未来,真是的。
“童言无忌!”我对着电话试着逆转这咒语。
许乔那个家伙已经笑得快岔气了。
“很开心吗?”我不满地看着许乔。
“嗯,”他老实地点着头,“周若禾,你真的很搞笑啊,你不觉得吗?”
“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神经病!”重又坐回位置上,我打开电脑页面。
“27岁,哈哈,”他又笑起来,“万一到时候还嫁不出去怎么办?随便找一个吗?有你这样计划人生的吗?”
“闭上你的乌鸦嘴,”我转头瞪了他一眼,“想听故事了,是不是?”
许乔愣了一下,拖长声音喂了一声:“不要睚眦必报。”
“那要看对什么人,”我说,“像你这种容易小人得志的人,需要我适当打击一下,才会知道什么是本分。”
“本分?”他张大了嘴看我,“我又不是女人,本分干什么啊?”
我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他开始得意地笑:“看,说不过我吧,还嘴硬。”
“同事们还不知道你怕鬼吧?”我想了想,“让大家都知道了,会不会很丢人呢?”
许乔渐渐收起嘴角得意的笑。
“应该会吧?”我继续说,“这一向是女孩的专利啊,没想到男人也怕,还会因此失眠,有黑眼圈。”
“喂,”他开始用眼神威胁我,“别开玩笑了。”
“哪有开玩笑,”我无辜地看着他,“难道你不怕吗?这样胆小的人,也不知能不能给人安全感啊?哪个女生来保护你呢?看来前景堪忧哪。”
许乔又扯着嘴角似要骂人的样子。
我心里愈发得意起来:“不如这样,明天上班的时候就告诉大家,让大家帮你想想办法,克服这种心理障碍?要知道,男人怕鬼真的是很可笑的一件事啊。”
“周若禾,你该工作了,现在都几点了,我可不想加班到凌晨!”他狠狠地瞪我一眼,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这不就本分了吗?”我对着他的背影说道。
他却突然转过身来看着我,随即嘿嘿笑起来:“说吧,说吧,明天一定要公布。”
这次轮到我愣了一下:“当,当然要说!”
“那是不是也要解释一下我为什么害怕?”他露出奸笑,“因为有人跟我讲啊!”
我看着他,一时接不上话。
“为什么会跟我讲呢,”他报复地瞪着我,“因为跟我住一个房间!”
我一下怵在那里。
“本来可以住招待所,那里房间可多了,”他继续说道,“可是有人强烈要求要住宾馆。也不知实际上打的什么主意,这个明天要好好探讨一下。”
“好了!”我打断他,“这个话题打住!工作吧!我可不想加班到凌晨!”
许乔抿着嘴,满意地点点头:“总算达成共识了。”
友舒家里的亲戚都来了,表叔大姑、堂姐表弟挤满了房间。一屋子的人边帮着布置新房边念叨着友舒小时候的事。
连续几天的加班让我身心都有些疲惫了。匆匆赶到友舒家时,所有人都转过头来看着我。孔旭拿着手里的彩带跟我挥舞了两下。
“这就是我的伴娘了,我大学同学,周若禾。”友舒拉过我向她庞大的家庭成员介绍道。
“你们好。”我不知道该怎么招呼,只好打包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