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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乔。”我叫住他。
“别忘了那个。”我笑。
“哪个?”他边摆弄相机边看我。
“最后一天。”我提醒他。
“干吗?”他对准一片竹林按下了快门。
我不由有些失落,郁闷地把本子塞回包里。
许乔看看我,又笑起来:“知道拉,留一天看景点嘛。”
我立刻又灿烂起来:“答对了!不能反悔哦!”
“嗯,”他点点头,“那就抓紧这两天做事吧。”
“是!”我兴奋地站起来保证。
他好笑地看着我:“我是说我自己,你只要安静待着,不惹我就好。”
虽然不服气,虽然只是瘪瘪嘴,我还是大度地默许了他的要求。
回到宾馆,我就殷勤地替他开了门,还帮他把东西一一放好。许乔一直奇怪地看着我的举动:“你干吗?”
“喝咖啡吗?”我友好地询问。
他愣了一下,又轻轻地点点头。
我又把椅子和电脑帮他摆好:“你等一下,马上冲好。”
他扯着嘴角看我:“喂,周若禾,不至于这么谄媚吧?”
听见这个形容词我就想生气,但还是理智地控制住了。继续对他保持友好的微笑:“先洗一下脸?这样才有精神啊。”
“好啊,”他也顺水推舟地享受起来,“给哥哥拧好毛巾拿过来。”
我愣了一下,站在原地看着他。
“怎么?”他疑惑地看着我,“过分了?那我自己,”
“不,不,不,我来,”我马上跑到卫生间冲洗他的毛巾,然后又乐颠颠地跑过来递给他。
他舒服地将毛巾搭在脸上:“早该这么配合了,咱们的工作也顺利多了。”
“吃什么?我打电话给你点餐。”我问。
他拿下毛巾打量了我一会:“我想出去吃呢,我们去吃鸭子好不好?”
“诶?”我飞快地进行了几秒钟的思想斗争,咽了咽口水,“那么远,算了吧。叫人送上来多方便。”
许乔研究似地看了看我:“我们赶时间?”
“嗯,”我点点头,“要不然怎么有时间去看景点,怎么也要留出一天啊。所以你抓紧做事吧。”
“那也不至于你这样殷勤啊?”他还是有些怀疑,“是不是还有其他非分之想?”
我赶紧摇着手:“没有,没有。怎么会呢,怎么好意思呢。”
“我看没你不好意思的时候吧,”他不相信地看着我,“说吧,还有什么不幸的消息。”
“那个,”我迟疑着。
“说。”他鼓励我。
“门票涨了,”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昨天看报纸了。”
“多少?”他问。
“原来是80一人,现在,”我咽了咽口水,“150。”
“这么贵!”他叫起来,“考虑一下再说。”
“我就知道你会这反应,”我嘟起嘴,“可是你那么有钱。”
许乔看着我,慢慢又扬起嘴角:“担心我反悔?”
我点点头。
“那倒不至于,”他想了想,“先继续服好务吧,我还是通情达理的。”
我用力地点着头。
于是开始折腾。明明有矿泉水,他要喝凉白开;一会椅子坐着背疼,要两个垫子一上一下地垫着;一会要去洗手间,因为在思考,我得帮他开门;一会眼睛看花了,要帮他把屋角的植物搬到他就近看得见的地方滋润眼睛。
好不容易没要求了,我也坐下来开始整理手里的资料,也许对他有帮助呢。
两个人安静地做着各自的事,只听见劈劈啪啪的键盘敲击声,和我翻动资料的沙沙声。突然像回到了学校,大家一起温习功课的感觉。我始终喜欢这样的投入和安静。
过了一会,感到他又在椅子上不安分起来。
我警惕地看着他。
“周若禾。”他转过头,对我眯着眼笑。
“又要干吗?”我瞪着他。
“态度不端正啊,”他摇摇头,“算了。”
我无限郁闷地站起来,对他展开招牌笑容:“还有什么需要?”
“削个苹果吧,”他指指我们在路上买回来的一袋苹果,“口渴了。”
“口渴喝水啊!”我一下没来得及控制情绪,“咖啡、矿泉水、凉白开、茶,不是都在你面前排着嘛!”
许乔慢慢将头埋下去。
我一下意识到现在是我有求于他,于是赶紧气沉丹田,调整好表情:“马上,现在就给你削。”
他这才缓缓抬起头来,却已经笑得快抽搐了:“周若禾,你怎么这么搞笑呢!哈哈,实在太搞笑了!”
我恨恨地抓起一个苹果,拿起小刀,拉过垃圾桶,却突然愣住了。
“怎么了?”许乔看着我。
我看了看手里的苹果,对他笑了笑:“吃几个?我都给你削。”
“一个就好。”他看着我,“你高兴什么?”
“我想起了一个说法,以前在学校时的。”我说。
“什么?”他好奇地看着我。
“替别人削苹果,”我扬扬手里的刀,“从头削到尾,心里一直默念一个愿望。如果苹果皮中途不断掉,这个愿望就会实现。”
“真的吗?”他怀疑地看着我。
“嗯,”我点点头,“所以我那时吃了好多苹果。”
“愿望实现了吗?”他问,又愣了一下,“怎么那么多典故,黑蝴蝶也是,你是不是对什么都能许愿啊?”
“那是两回事嘛,”我说,“不信拉倒。”
许乔看看我,又看看我手里的苹果:“那不是很容易吗?”
“什么啊?”我说,“才不容易呢!从头到尾都不能断,太薄太厚都容易断,要恰到好处。心里还要一直想着那个愿望,不能分心。”
“是吗?”他还是不太相信的样子。
“我以前结构学不好,很容易挂掉,”我认真地说,“买了一大袋苹果回来许愿。”
“过了?”他问。
“嗯,没有悬念就过了。”我点点头,省略了友舒递纸条给我的那段。
“真玄,”许乔认真地看着我手里的苹果,“我试试?”
“嗯。”我把苹果递给他,“要先明确是给我削的,这样才行。”
“行。”许乔接过去,“我倒看看有那么玄吗。”
我笑笑,耐心地等待他帮我削好苹果。
跟友舒从教室回来,她一路上叮嘱我考试作弊的有关注意事项,我嗯嗯地应承着。
“我先抄,然后再扔给你。老师背过身去时是最佳时机,你动作要快。”友舒说。
“好。”我回答。
“压在试卷中间,假装浏览题目,就看到答案了。”友舒继续传授。
“嗯,我也不是没干过这种事。”我点头。
“不要只抄答案啊,”友舒提醒,“听说是按步骤给分,每步都有分。”
“知道拉,”我笑她,“你作战经验蛮丰富的嘛。”
“作弊我可明白着呢,”她也笑起来,“就是不知道答案是什么意思。”
我呵呵笑起来,抬头却看见陆飞漂亮的女朋友正站在男生楼下,看上去已经一个人等很久了。进出的男生们纷纷激动地转头看着她。
“那个不是,”友舒也看见了,“他们又怎么了?”
“不知道。”我摇摇头,心里有些酸涩。
回到宿舍,我脑海里一直有那女孩的身影。她的漂亮,她的委屈,她的执著,因为陆飞的关系,显得格外夺目,我不由轻轻叹了口气。
宿舍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友舒去接了,然后奇怪地看着我:“找你,陆飞。”
我也格外诧异地接过电话。
“若禾,我们一起无吃饭吧。我在学校门口等你。”陆飞说,声音平静。
“可是,”我犹豫起来。
“怎么了?”陆飞问。
“那个,”我迟疑着,“在等你。”
陆飞似乎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又说:“若禾,我们一起吃饭吧。”
“诶?”我没想到他有这样的反应。
“能来吗?”陆飞问。
友舒一直睁大了眼看我。
我咬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那算了,”陆飞说,“下次吧。”
“等等,”我不由叫起来。
陆飞没有说话,等我的回答。
“我,让我请你。我马上出来。”我说,在友舒惊异的眼神里。
“你干吗?”她看着我。
“出去一下。”我不敢看她。
“我知道,”她看着我,“可是,这是在干吗?”
“陆飞,”我低下头,“他心情不好。”
友舒愣了一下:“若禾,原来你喜欢陆飞?”
我轻轻点点头:“对啊,友舒。”
友舒看着我,轻轻松开拉住我的手:“早点回来。”
我感激地看看她:“嗯。”
跟陆飞在一起时,我常常忘了自己。安心地笼罩在他的光芒下,用心又沉溺地体会着他的笑,他的皱眉,他的各种表达不连贯的心情。
我们并不总是能找到消遣。陆飞很容易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而我就在一旁安静地陪着他。虽然安静,我却一直试图察觉,察觉他的每个表情背后可能的情绪,然后我才能响应,理解,或安抚它们。
我总是觉得可以为陆飞做点什么,让他真正快乐起来。他希望我说点什么的时候,我就跟他讲到处听来的有趣的故事,或者干脆自己杜撰很多奇异的东西。陆飞总是轻轻的笑,从不打断我,却通常在我讲完后说一句:“瞧,若禾,你讲得没有道理,我并不相信。”
“自然是没有道理的,”我说,“所以才神奇啊!”
“都是自我安慰罢了,”陆飞淡淡地笑了笑,“因为没有办法,才让自己相信。”
“也有实现了的。”我小声地反驳道。
“你说的黑蝴蝶,削苹果,都是对以后的事情许下的愿望,”陆飞看着我,仍挂着淡淡的笑,“那么对已经发生过的事呢?还有办法吗?”
我愣了一下,好像确实没有听说过这方面的解药。
“所以说,”陆飞笑起来,“世上没有后悔药,不是吗?”
看着他眼里越涌越多的失望,我赶紧摆了摆手:“有的,可以后悔的。”
他好笑又不解地转头看着我。
“我是在一本书上看来的,”我故作认真地说道,“一本关于各种灵异事件的书。”
“需要鬼帮忙吗?”陆飞笑起来。
“不是,不是,跟鬼没有关系,”我不好意思地笑笑,之前跟他讲了很多鬼故事,当然,他并不相信,“就是关于后悔的补救办法。”
陆飞点点头,眼神却仿佛陷入久远的回忆:“说说看。”
“就是你在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