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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衡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的目光:“我想你现在立刻转身,向前走一直走,能走多远走多远以后也不要再出现。”
何晨木冷笑了一声,不再与她兜圈子,直截了当地说:“那么真可惜,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安黎。”
作者有话要说:再不更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你是一段新的旅程(1)
苏衡听到他这样称呼自己眸色不由得一沉,但她的表情仍是没有变,嘴角那一丝淡淡的笑容依然温暖如初,她看着他,半晌突然扑哧笑出声来,看的何晨木心里一惊:“阿Moo,亲爱的何晨木,我曾经一度以为你将会是那个能够与蔷薇姐携手走过一生的人。”
何晨木闻言挑挑眉,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膀:“是么?”
苏衡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语气认真:“是啊……但是后来我明白了,人这一辈子,谁没爱上过几个人渣呢,不能怪她遇人不淑,要怪只怪她运气不够好,信错了人。”
何晨木的表情渐渐柔和下来,目光也不再凌厉如剑,只是话语却更加刻薄起来:“苏小姐,我想你可能还没有弄清楚事实,当初给我戴绿帽子让我难堪的人是沈蔷薇,分手也是她自己因为羞愧难以面对我主动跟我提出的。我自问并没有做过丝毫对不起她的事情,要说人渣,我的分量可要比沈蔷薇轻多了。”
苏衡转过脸来轻笑出声,仿佛是听到了这世上最有趣的笑话,她伸出手指来轻轻拭了拭眼角的泪水,随后才重新转过脸来,目光牢牢的锁住他的,眸色如墨般深沉,直直地像是能看到他的心底里去:
“何晨木,这么多年了,我不知道你是为着怎样忍辱负重的原因,但是你能够在深爱着一个女人的情况下选择头也不回地毅然离去,留在另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身边,假装温柔体贴,悉心照料,百般呵护,真是很不容易的。”
说完她不甚在意的用手捋了捋耳边的碎发,眼底浸满厌恶:“至少我是做不到的。”
何晨木看着她,神色未变,语气轻松的像是在跟一个老朋友谈论着今天的天气:“这有什么做不到的,借一处安静的屋檐来躲避糟乱的关系以便于我更加清晰的思考我与子欣的未来,接吻拥抱做^爱不过是为了满足生理需要的方式而已,看似亲密,实则互不干涉。这么简单的事情,有什么做不到的呢?”
苏衡见他语气轻松,神色也渐渐平静下来:“这种理由我倒是第一次听说,可真是新鲜……但是何晨木,你倒真真儿的把莫诗研当做了亲妹妹来看这一点我这个亲姐姐都深表愧疚呢,如此护犊心切的,从当年蒋少东跟秦筝筝的那件事儿,再到不久之前蒋少东跟沈蔷薇的照片,这些你都已经忘记了吗?或者你很喜欢听别人对你一字一句的讲出你曾经做过的那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苏衡一边说着,思路也一点点清晰起来:“所以你以为找一个闻所未闻的借口就能轻易地掩盖掉你玩弄、利用沈蔷薇的事实?做梦吧你,就是你死了变成灰,空气里也都飘着一股浓重的人、渣、味。”
何晨木的表情很隐忍,他刻意地避开了苏衡咄咄逼人的目光,对于她口中带有攻击性的犀利说辞也不再辩解,他抬起了手腕看了眼时间,随即就要绕过她去图桑的病房。
苏衡见他丝毫没有愧疚的意思,现在又开始试图摆脱她去打扰图桑自是不让,当下就狠狠拉住了他的胳膊,何晨木不料她竟会如此直接的拉住自己的胳膊,想要挣脱却不得,又不敢太过用力伤到了她,百般无奈之下只好与她僵持在原地。
时近傍晚医院里的工作人员大多数都在休息进餐,但是来探视的家属这时却多了起来,苏衡刚刚无意间瞥见楼下有几个拿着相机的人,鬼鬼祟祟的向这里不断地窥视,手里紧握着相机像是随时要拍照的样子。何晨木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不由得皱了皱眉。
苏衡笑了笑,一脸不甚在意的样子,手下却丝毫不减力道:“一看就是那些记者,杜絮然清场清的可真够不专业的……不过没关系,反正我最近也负面新闻缠身,不在乎多这一条。”
何晨木冷眼看她笑颜如花的样子,垂下手去放弃了挣扎,脸上满是无奈:“我说你这个女人真的是……”
苏衡毫不在乎他如何想她,执拗地坚持着就是不肯放开他,非要把他赶走才甘心。这时何晨木突然将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开看向她的身后,微微吃惊地样子。苏衡感应到了他视线的转移,又细细的看了看他的表情:
“我说,看什么呢你看得这么认真?……是想引得我也回头去看然后手下松了力道你好趁机逃走是吧?做梦吧你……”
何晨木刚要开口,苏衡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甜美的嗓音:“苏小姐,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
苏衡恨恨地瞪着何晨木,何晨木撇撇嘴,一脸不关我事的样子。苏衡心有不甘的松开了手,转过身去朝着靳羽笑了笑,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靳小姐,你们来看图桑?”
靳羽也向她笑了笑:“对的呀,我刚刚才不小心听到了这个事情,圣南他们都不让我知道的,怕吓到我,你知道的,我胆子很小的呀。”
她脂粉未施的脸在走廊有些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很柔和,她的手一直放在依旧平坦的小腹上,旁边的金圣南松松的把她圈在怀里。
苏衡安静地看着面前这两个人,心下却奇异的一派平静,面前的金童玉女紧紧依偎在一起的姿势那样动人,亲密,仿佛就算下一秒世界末日都难以将他们分开。
她看着他们,一心对着靳羽微笑,神色恬静:
“我不知道的呀,上一次你说你用剪刀一剪子绞断了你们家那只鹦鹉的喉咙我还以为你胆子很大的呀,还有哦,这个事情没有那么吓人的呀,去看看图桑我想你是不会流产的呀。”
身后的何晨木闻言轻咳一声,苏衡回过头去瞪了她一眼。靳羽怔了怔,随即笑的更加明艳起来,假装没有听到刚刚的那番话,顾左右而言他:“刚刚我们上楼的时候看到了好些记者,哎哟呼啦一下子围过来,吓死我了。”
苏衡点点头,脸上仍带着和煦的笑容,她拿出手机来佯装看了看:“哎呀怎么都要七点了,我们还有事,你们先进去吧,图桑应该还没有休息。”
说完转过身去挽住何晨木的胳膊就要下楼去,刚踏下一个台阶苏衡像是想起什么来又转过脸来看了他们一眼:“哦对了,你们讲话要小声一点的呀,不要吓到她了。”
之后她利落的转过头去,拉着何晨木就往下走去,高跟鞋踩在楼梯上发出“哒哒哒”的清脆声响,旁边的何晨木很配合的跟着她离开,没有再抗拒。
一直走到楼下苏衡猛的放开他,拿出一根烟来点燃了就狠狠地吸起来。角落里这时传来几声咔嚓声,闪光灯在苏衡的脸色留下一瞬即逝的白色光芒。她隐约间看到何晨木冲了过去,将相机的底片取出来撕成了碎片。
苏衡转过头来,用力地吐出一大口眼圈,眼前登时迷茫一片。
金圣南气喘吁吁地跑回来,苏衡脚步飞快,他从身后一把拉住了她:“喂、”
在看到金圣南的那一瞬间苏衡并没有丝毫的惊讶,她现在觉得一切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而所有的发生都有其命定的合理之处。
金圣南目光泠然,直直地看着她,却并不开口。
苏衡自然熟知她惯用的伎俩,现在却只感受到细细密密的厌倦,她摆摆手:“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好了,我现在真的没心情面对你。”
金圣南挑眉:“怎么,陈夫人这么快就急着撇清关系要避嫌了?”
苏衡心口陡然一滞,她暗自将长长的指甲抠进掌心,心下却更是烦郁,到底还是没能忍住。
金圣南见她脸色微变,半晌也不再开口,心里惊觉失言,他顿了顿,语气渐渐柔和起来:“苏衡……”
苏衡猛的抬起手示意他停止。她看着他这张菱角分明的英俊脸庞,完全退去了少年时代的青涩与圆润,仿佛人生活到现在留住了全部的精髓,单只剩下一副巧夺天工的骨架来。
没有一丝一毫的浪费。
苏衡稳了稳心绪,让声音平静下来,她怡然的笑了笑:“并不是我要避嫌……倒是忘记恭喜你,这么快就要做爸爸了,哦不不,是这么快又要做爸爸了。”
金圣南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声音低沉:“你在说什么?”
苏衡并不在看他,绕过他稳稳地向前走去。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漫不经心地轻声说了句:“这世道真是人人皆会演戏……还要我们演员来做什么呢?”
何晨木正邪邪的站在不远处正等着她,苏衡恍若未见。何晨木伸出长臂来挡住她的去路,苏衡低着头不去看他,声音有些沉闷:“先回去了,再见。”说完一把推开他的手,转过身迎着狂风跌跌撞撞地跑向停车场的位置,瘦小的背影看在何晨木的眼里竟有了种可怜的感觉。
何晨木愣在那里,看了她半晌,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了良久才惊觉的收回目光,然后他苦笑着摇摇头,怎么可能会有那种感觉……这可是圈里有名的拼命三娘,怎么会突然产生那种可怜的感觉呢?
苏衡到的时候唐钟晏已经到了。苏衡稳了稳心绪坐下来,但纵使已经做了一路的心里暗示,此刻这样直接的面对唐钟晏还是令她有着一丝恐惧,她的手早已被外头的数九寒天冻得冰凉,此刻交握在一起只觉得硬涩。
“唐小姐……”苏衡定了定神,率先开了口。
唐钟晏闻言竟笑了笑,一派温婉的摸样:“倒是许久未曾听人这样叫过我了,成天Berry姐来Berry姐去的,听得多了反而对自己的名字生疏了。”
苏衡也跟着干笑了几声,她看着面前的唐钟晏一副轻松的样子心中却是更加慌张,正在她努力组织自己的措辞之际,唐钟晏放下咖啡径直说道:“百魅节的时候我曾从你们身边将青岚掳去,你可还记得?”
苏衡闻言愣了愣,随即想起来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情,于是点点头。
唐钟晏继续说道:“我哥哥在收购莫氏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