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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蔷薇小姐请问您能对报纸上刊登您和著名影星蒋绍东在丽江一家酒店内的欢爱照片作出合理的解释吗?”
“沈小姐请您跟我们谈一谈好吗?”
“沈小姐请您面对镜头还原公众一个事实真相好吗?”
…………
苏衡感受到沈蔷薇手心的温度迅速的冷了下去,下唇被她死命地咬住,渐渐的有渗出血来。她一动不动地看着远处的阿Moo,忽然毅然决然地转过头对着询问的记者露出一个绝艳的微笑:
“好,你不是想要事实吗?现在我就告诉你,那天……”
“那天在宾馆里的不是沈蔷薇,而是我。”
苏衡抢在了她的前面淡淡地说道。
、万箭穿心,习惯就好(5)
苏衡的语气很坚定:“那天在宾馆里被拍到的,确实是我和蒋绍东。对于这几天我的经纪人沈蔷薇小姐一直被传媒误解因而误打误撞地帮我当了替罪羊以维护我良好形象的这件事情我感到非常抱歉。现在我就此事在这里向各位澄清,也希望大家以后不要再去打扰沈蔷薇小姐的私人生活。”
沈蔷薇定定地看着她,苏衡微不可见的向她摇了摇头。
然后不等记者们反映过来苏衡又匆匆的补充了一句:“具体情况我们会在不久后召开新闻发布会详细说明的。”然后她拉着沈蔷薇快速地离开现场。
在车上的时候沈蔷薇一直在发抖。
阿Moo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沈蔷薇和苏衡在后面。苏衡拍了拍沈蔷薇,无声地对她说:“瞒下去。”
沈蔷薇泪流满面的看着她,坚决的摇头。
苏衡微笑:“乖,听话。”
沈蔷薇一不小心哭出了声,连忙用手紧紧地捂住嘴,还是摇头。
苏衡拍拍她的肩膀:“没事的。”
沈蔷薇看着她,苏衡始终保持着轻松而恬静的微笑,最后沈蔷薇轻轻地点了点头。
晚上到家后苏衡才开了手机,铺天盖地的全是未接来电,有Berry的,金圣南的,还有各种熟悉或者不熟悉的媒体的,甚至有一大堆根本没见到过的陌生号码。
苏衡快速地翻着,然后给蒋绍东回了一个过去。
蒋绍东几乎是立刻就接了起来,怒不可遏暴跳如雷:“苏衡你疯了吗?!”
苏衡笑着:“我都已经说了,现在怎么办?”
蒋绍东冷哼:“我才不管,篓子是你自己捅的,你不是能耐吗?自己摆平去。”
苏衡轻叹一口气:“今天记者堵住我们的时候,阿Moo在现场。”
蒋绍东顿了顿:“阿Moo?”
“沈蔷薇家里那位。”
蒋绍东想了想:“他怎么会去的?……沈蔷薇叫去的?”
苏衡按按头:“不可能是她,她恨不得这件事情永远都不会被阿Moo知道。蒋绍东你现在听我说,我现在基本可以肯定这件事是剧组里的人做的。”
蒋绍东闻言,语气也开始认真起来:“是谁?”
苏衡摇摇头:“还不确定。不过我大概已经知道是谁了。这件事你先不要再管了,蔷薇姐不会希望你来插手的。如果你信我,就交给我去办。”
然后苏衡挂断了电话,飞快地打给了另一个人:“这个人,你帮我查查她。越详细越好。尤其是她跟阿Moo的关系。”
电话那端迅速而简短的回了一句:“好。”
挂断之后苏衡正要关机,一条短信极为适时地插了进来,苏衡瞥了一眼,见是陈穆赫的号码想了想翻开来看了看,倒不是发来教训她的,甚至连下午的事情只字未提,只说了他晚上又发现了哪家新开的小店榴莲酥极为正宗,苏衡心情稍稍放松了些,手指在屏幕上戳戳点点也发了一条短信过去:“再正宗也比不过老街的那家,下回带你去。”
陈穆赫这次回的极慢,苏衡等了会儿索性放下手机到浴室里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边擦头发边翻,陈穆赫的短信还是没有来。苏衡关了机后重新进了浴室。
第二天苏衡起床后才重新开了机,又是密密麻麻满屏幕的号码,看着都头疼。她索性全部忽略掉。
在车上的时候沈蔷薇的精神不是很好,苏衡跟她说话的时候她总是会走神。
苏衡看看她:“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
沈蔷薇转过头来:“Berry让你今天中午拍完戏马上去金总办公室,下午的拍戏进度她会亲自出面联系李导加以调整的。”
沈蔷薇的眼神中流露出浓浓的担忧:“Berry的语气很不好。”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非常地不好。”
苏衡无所谓的一笑:“要是那个老女人哪天语气好了我才觉得奇怪呢。”
而事实上沈蔷薇的描述只是冰山一角。
当苏衡在完全封闭的电梯里眼看着Berry紧绷着一张冰雪女王的面孔,形状美好的薄唇里咄咄逼人地往外蹦着一句句挑战苏衡忍耐底线的刻薄话语,一步步向她逼近的时候;
当苏衡看着电梯的灯亮在了“12”叮的一声打开但是站在门外的众人看到里面的情势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进来最后厚重的铁门徐徐关上的那一刻,她发誓以前当她还是个新人上通告迟到被Berry冷冰冰地甩过来一句“请你自觉滚去烟花巷里向那些有职业道德的鸡们好好学习学习”的那个年代,Berry真的算得上一个忠厚老实的人。
苏衡在角落里除了拼命地压制住不断往外翻滚出来的怒火乖乖的听着Berry教训不时地点头表示赞同之外,根本连一丝一毫的招架之力都没有,更不要提还击这种妄想。
在经历了无数开门关门上来下去之后,冰雪女王终于接到了一个对于苏衡来说相当于救命的电话。
她最后深深地看了苏衡一眼:“如果你能积极配合我们的工作,我想雪藏的时间应该会多少为你减免一些。”
苏衡一个人走到金圣南办公室的门口,抬起了手忽然间不敢敲门,犹豫了半晌最后一脸决绝地重新抬起了手。
这时正好有人开门出来,苏衡一脸错愕地堪堪停住手差点打到对方的脸,靳羽看了看她,飞快地把她推到门外然后转身关好门。
靳羽把声音压了压:“他……现在心情不是很好,你尽量不要惹怒他。昨晚他在家里接到Berry电话的时候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苏衡静静地看着她:“家里?”
靳羽笑了笑,脸上浮现出娇羞的粉红色:“恩,我们已经住在一起了。”
苏衡了然的点点头:“那么我先进去了。”
靳羽依旧保持着和善的微笑:“好的。”
金圣南尽力压制住自己的怒气:“你为什么要自作主张的把这件事扛下来?”
苏衡看着金圣南,回想着刚刚靳羽说过的话,听起来可真温馨。
温馨的让人好生羡慕。
她的表情淡淡的,漫不经心地笑起来:“你怎么知道我是扛下来呢?”
“这件事本来就是我做的,我只是不希望无辜的人为了我而受到辱骂和指责。”
“雪藏还是怎样,我都无所谓。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无论是什么决定你让Berry直接告诉我就好。”
说完她噌的站起来,转身就走,刚拉开门就被背后一阵强大的力道狠狠地推在门背上,“咔”的一声反锁了。
苏衡转过头来毫不畏惧地看着他:“然后又要使蛮力强吻我?我说,你能换些方式么,这么多年了除了年纪我怎么一点也没看出来你哪儿长进了。”
金圣南冷冷地看着她,目光里燃烧着熊熊的怒意,下巴绷得紧紧的,抵着门的手臂上青筋暴起。
苏衡静静地看着他,忽然绽放出一个妖娆的微笑,她伸出手慢慢抚摸着他臂上的青筋:“你说,这六年,你跟另一个女人辗转反侧夜夜缠绵的时候,你有没有哪怕一秒钟想起过我?”
“还是现在你看见我回来了,觉得家里那个太纯洁太美好了想换换口味儿,反正,”她看着他:“反正也不花钱。”
金圣南的目色如墨深不见底。
苏衡强忍住胸口不断抽搐着的心疼一个字一个字清楚地跟他说道:“金圣南,你觉不觉的你自己,很让人恶心?”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1点多
、不愿再提起的陈年旧事(1)
金圣南仍是沉默不语,他身后的那扇落地窗里透进来的明媚的阳光将他的轮廓渲染的温暖而生动。
在苏衡一鼓作气的说完了这番话之后,她自己愣住了。
不是已经说好回归各自的轨迹从此两不相干了么。
那么苏衡,你现在说这些做什么呢?
苏衡的心事陡然间乱成了一团粗麻,连她自己都觉得难以屡清。
金圣南这时才淡淡地启口,他的目光牢牢锁住她,像是要窥进她的心底去:“上一次你告诉我各走各的路,甚至还希望永远都不再看见我;而这次你又因为我有了别的女人而嫌我恶心……苏衡,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苏衡的眼神有些躲闪:“没什么意思。”
金圣南自然死不肯放过她,他箍住她的脸,迫使她与他对视,语气步步紧逼:“那么你对我,究竟是什么意思?”
苏衡下意识的咬住了下唇,一声不吭。
……该怎么说出来呢。
是告诉你这六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你想到午夜梦回时眼前全部都是你的影子想到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毅然抛弃这经营了许久的计划奋不顾身的回到你身边,还是告诉你从重新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不由自主地想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抱住你?
是告诉你我的身上现在背负着太多黑暗到不忍直视的东西所以只能一次次忽略掉心口的抽痛潇洒的转过身离你而去,还是告诉你当我站在门外听着靳羽一脸幸福的说起你们的家的时候到底下了多大的力气才硬生生忍下冲进来掐死你的冲动?
这么多种复杂的截然相反的选择,你想要听哪一种?
恰在这时Berry敲门,金圣南毫不理会,仍然死死的盯住眼前的苏衡。
Berry扭动了门把手后推了推,得知门是从里面反锁上了,她又敲了敲门,金圣南这时才将视线稍稍移开,低声问了句:“什么事?”
Berry顿了顿,语气恭敬的说道:“金总,董事会全部成员已经到齐。”
“我知道了。”
苏衡仍然维持着刚才的表情动作,金圣南慢慢地收回手臂,转身离开:“你先出去吧。有什么事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