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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杨闯敏捷的从椅子上跳下来,魏萌按下了键扭,全场灯暗,只有一束追光照亮花台上的新郎新娘,而他们早已沉醉在彼此动情的亲吻中。
音乐响起,是欢快又带着些许躁动的舞曲,全场宾客举起酒杯,随着鼓点,摇曳在五彩斑斓的光影中。
此时的白旭阳已经带着路晓晖融进人群,跟着音乐,随意跳舞。
路晓晖扬起沾着泪迹的脸,娇羞的问:“你准备了很久吗?”
“没有准备很久,不到两个星期而已,但算得上蓄谋已久。”
“什么时候?”
“从我妈叫我回家办流水席的时候。”
“为什么不告诉我?”
“想给你一个惊喜,让你跟着我别觉得太亏。”
“我不亏,你就是最好的!”路晓晖动容的抱住他的脖子,眼睛湿润了。
白旭阳贴着她的耳廓轻轻的说:“你才是最好的,我真幸运!”
作者有话要说:
☆、婚礼的祝福(下)
白旭阳看路晓晖穿得太少,早上又没吃早饭,玩了一会儿就把她带到屋顶阳光房的雅座歇一会儿,转身下楼去厨房弄点暖胃的热食给她。
他刚走一会儿,负责迎宾签到的前台妹妹就来了,递给路晓晖一个红包,说:“晓晖姐,刚才有个人进来给了我这个红包,不让拆,还让我千万要亲手交给你。”
路晓晖接过红包问:“是谁啊?”
“不知道,他没说名字。”
路晓晖纳闷,什么人会不留名的给钱呢?但当她拆开红包,看到里面除了一千块钱之外还放了一张小小的便签纸时,眼泪一下子涌上眼底。
便签纸上只有四个字:祝你幸福。依然没有留下名字,是因为根本不用留,那熟悉的字迹就像深深刻在记忆深处的疤痕,让人永生难忘。
“人呢?”
“走了。”
路晓晖猛的站起身,只迈了一步就停下来。追出去又能有什么用呢?他来了,又走了,一声不吭,根本没打算和她见面。她和他又这样错过了,或许反而是最好的结局。
她听见前台妹妹在耳边说:“那人早走了,你追不上了。刚才看你和老白那么亲热,我没好意思打扰你们。我先下去了,刚才我看见一个老白他们公司的工程师,可帅了……”
也不知道前台妹妹什么时候走的,路晓晖的眼前晃过一幕幕泛黄的往事。时间如大浪淘沙,淘尽的是悲伤痛苦,沉淀下来的都是一幕幕快乐甜蜜。
曾经,她欠孙奕一句道歉,孙奕欠她一声祝福。现在,祝福已经收到,那一句道歉的话却是再没机会说给他听了。
不知道失神了多久,路晓晖才慢慢回神,一转身,白旭阳正笑眯眯的站在楼梯口的桌子边,就那么深情的看着她,也不知道看了她多久,仿佛她永远不转身,他就永远斜靠着桌子,一直等她转身。
桌上放着一碗鸡粥,正冒着袅袅的热气,看着就食欲倍增。他朝她努努嘴,说:“过来喝粥。”
路晓晖在他对面坐下,像小学生交作业一样乖乖上交一千块钱和那张已经被她捏的潮湿的便签纸:“是孙奕。”
白旭阳看了一眼,嗯了一声,没接。
路晓晖把钱和纸放在一边,低头喝粥。吃了两口,才状似漫不经心的说:“你说他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举行婚礼的呢?”
白旭阳笑而不语,路晓晖也不再搭腔,直到吃完粥,他们起身往楼下走,白旭阳才说:“也许这就是冥冥中自有安排。你看现在不是挺好,他祝你幸福,你也不用再愧疚了。”
“可是我始终欠他一句对不起。”
白旭阳停下脚步,站在路晓晖下面两级台阶,拉起她捏着纸片的手:“你看,他说祝你幸福,说明他已经原谅你了。”
路晓晖怔怔的看着那蕴含太多字面无法传达的深意的四个字,长长出了口气。她还没有说出对不起,他却已经原谅了她。总觉得欠了他一个嫁给他的约定,所以遗憾。不管他是不是如白旭阳所说,原谅了她,但至少他往前走了,她也没停在原地。
遗憾或许总会有吧,但这才是人生。没有遗憾的人生注定是不精彩的吧?好在时间是一剂良药,对于遗憾,药到病除,只留下记忆中美好的片段,提醒自己也曾那般被人爱过,也曾因为他拥有过幸福的瞬间。
路晓晖收好红包,再一次递给白旭阳:“你收着吧。”
这一次他没有拒绝,接过来放在兜里,转身下楼。刚走了两步,忽然听见路晓晖在身后问:“不会是你告诉孙奕的吧?”
“不是。”他答的很快,走的也很快。
路晓晖看着他仓皇的背影,偷偷笑了。几天之后,她就发现白旭阳之前登陆她废弃不用的微博账号发布婚礼邀请,想必孙奕是看到了才来的。她打开邮箱,打开那封封存多年却一直没有寄出的邮件,收件人是孙奕,信的内容只有四个字:请宽恕我。
路晓晖按下了删除,并点击确定。邮件被永久删除,她不再需要任何人的宽恕,对那段已经逝去的感情,她已经放下了心里的包袱,完成了自我救赎。
也许她永远都不会知道,白旭阳偷看过她藏的这封邮件,尽管这不道德,但他想知道压在她心底的这段感情到底还剩下什么。他没想到是这样四个字,于是他登陆了她废弃不用的微博账号,发布婚礼邀请。他知道她不再登陆微博是因为那里有一个她不愿再关注却又舍不得取消关注的人。那个账户曾经属于孙奕,现在属于他的老婆。
对于孙奕,白旭阳在动容于路晓晖对他的坦白之余,也因为每个正常男人都具备的独占欲,而莫名嫉妒。发布结婚邀请后,他曾迫切希望孙奕看到而有所回复,或许他也像自己一样,和老婆共享所有密码,或许他心里还对这个旧女友留有余情。
白旭阳渴望在婚礼上见到从未谋面的假想情敌,甚至渴望像打倒贡杰一样打败孙奕在路晓晖心目中的地位。但祝福的评论收了一大堆,确认来参加婚礼的私信每天开到手软,却始终没有孙奕的。
但是孙奕还是来了,以这样一种悄无声息的方式来了,又走了,留下1000块钱和四个字。
这1000块钱,似乎暗示着他和新娘曾经亲密的关系,但岁月无声,经年之后也只剩下不多不少的一沓钞票。而“祝你幸福”这四个字,换了路晓晖“请宽恕我”的四个字,让她的心灵得到救赎。或许同时也是孙奕的一次自我救赎。他能来,就说明过去这些年,尽管结婚生子,他并未真正放下,而现在,他至少不会再来打扰。
这倒让白旭阳佩服起孙奕,同时也为自己的小家子气而感到窘赧。在路晓晖坦然的把红包交给他,纸条给他看,对他说“是孙奕”的时候,他就释然了。没什么可嫉妒的,她的心在自己这里,自己才是最后的赢家。
但这件事绝不能让路晓晖知道,否则她一定会对自己的行为笑掉大牙,那才是真的丢脸呢!
六月端午,白旭阳和路晓晖请了婚假,回老家办流水席婚礼和娘家答谢宴。折腾了一圈后,他们在路晓晖的娘家住了几天。
这天早晨,路爸路妈刚刚买菜回来,商量着中午给两个孩子炖莲藕排骨汤补一补,就看见女儿扭扭捏捏的推着女婿从屋里出来。
白旭阳好笑的回头看路晓晖,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就跟爸妈说呗。”
“你干的好事,你说!”路晓晖红着脸,低着头,别别扭扭的在沙发上坐下。
“又不是我一个人干的。”白旭阳靠在沙发边,无辜的看着岳父岳母。
路爸爸笑眯眯的问:“说说看,你们俩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小两口互相推诿了半天,最后还是路晓晖横了打死不吭声的白旭阳一眼,小声说:“爸,妈,我好像怀孕了。”
“哎哟,媳妇儿,你可真谦虚,都两个月没来了,还好像!”刚才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白旭阳突然眉开眼笑,声如洪钟,像找到靠山一样,“爸,妈,你们说她,居然偷偷瞒着咱们,跟着我回家折腾,还喝酒!”
“那我不也是怕你们担心吗?”路晓晖心虚的,小小声的辩解。
“这是真的呀?太好了!”两位老人都激动得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
“你这孩子,前三个月可不能这么折腾,赶紧到床上躺着去,妈给你做饭。想吃什么啊?”说这话的时候,路妈妈已经手脚不知该放在哪儿的绕着客厅转了几个圈。
路爸爸还能保持冷静,拉住路妈,说:“先别躺着了,去医院查查,旭阳,你陪她去,现在就去,上午有好大夫!”一边轰他们走,还一边不停的念叨,“你说说你们俩,都这么大人了,还这么粗心。旭阳你也是,她不告诉你,你就不知道自己算着点日子吗?”
从医院出来,听大夫说一切正常,白旭阳的心总算放了下来,靠在出租车后座上闭着眼睛微笑。路晓晖靠在白旭阳怀里,幽幽的叹了口气。他睁开眼,摸着她的头发,问:“怎么了?”
“是不是不能去蜜月旅行了?我的马尔代夫啊,我的水屋啊,我的浮浅和小鲨鱼啊!”
白旭阳好脾气的安慰她:“别急啊,等你坐完月子,身体恢复好了,就把孩子交给咱爸妈帮着带一段时间,然后我就带你把蜜月补上,怎么样?”
“到时候再说吧。”路晓晖噘着嘴,情绪恹恹的。
“别不高兴了,媳妇儿!我答应你,不管早晚,蜜月、马尔代夫、水屋,我都补给你!”
“一言为定?”
“必须的!”
白旭阳见笑容终于重新出现在路晓晖的脸上,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儿:“还有个事得跟你商量一下。我想将来让爸妈来伺候你月子,帮咱们带带孩子。毕竟我爸妈跟咱们的习惯相差太大,也不了解你的口味,怕他们伺候不好你。”
“真的?”路晓晖惊喜的坐直身子,抱住白旭阳亲了一口,“老公,你真好!”
其实她也偷偷为这事闹心,白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