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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叔叔。”白旭阳抬起头,对上后视镜里路爸爸的目光,“我这人没什么本事,也挣不到大钱,脾气还有点爆,老是惹晖晖生气,但是我是个有责任感的人,我会改,会对晖晖好!请您监督我,考察我!”
路爸爸终于忍不住笑了一声:“北京离这儿几千公里,我怎么监督考察?我不求你挣多少钱,趁多少套房多少辆车,我就要求你这个人正派,有上进心,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对我闺女好!”
“是,叔叔!”白旭阳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拳头说,“我以前做得很不够,以后一定加倍努力,好好工作,好好对晖晖!”
“嗯,我看你也是个实心眼的孩子,晓晖也有她的硬脾气,你们俩在一起难免杠上。不过现在的孩子,哪个不是家里娇生惯养长大的,脾气免不了,关键是要学会包容和妥协。晓晖,你也听着点。”
“爸,我一直听着呢。”路晓晖是第一次听爸爸苦口婆心的唠叨这些话,心里很不好受,眼眶酸胀。
“小白啊,不管怎么说,你是男人,就多让着她点,谁让咱是爷们儿呢,就应该多担当,别跟女人斤斤计较。我这个闺女,心眼好,你对他好,她就对你掏心窝子,亏不了你小子!”
“是,晖晖是个好姑娘,再也没有比她更好的了。”
“把她交给你,我能放心吗?你能保证不让她受委屈吗?能保证替我这个当爸的好好照顾她一辈子吗?”
“我能!”白旭阳挺起了胸膛。
“嗯。”路爸爸点了下头,不再看后视镜里的白旭阳,专心开车。
路晓晖晃了晃白旭阳的胳膊,小声说:“恭喜你,过关了。”
“啊?”白旭阳这才反应过来,惊喜的笑出声来,“谢谢叔叔!”
路爸爸笑了笑,说:“别高兴的太早,我这关过了没用,她妈上次从北京回来后,一直对你印象不好。我这个闺女什么都让我们省心,唯独在婚姻这方面稀里糊涂,眼光很差,她妈不放心啊!”
无论如何,白旭阳得了未来岳父的首肯,心里有了底,他记得路晓晖说大事上路妈听路爸的,再说,丈母娘都疼女婿,他有信心在老太太那儿扳回一局。心里放松了,语气也就自然而然放松了,他笑着说:“那是晖晖以前年纪小,不懂事,吃一堑长一智,您看她现在的眼光就很好了嘛!”
路爸爸笑而不语,路晓晖轻轻拍了他一下,好笑的说:“嘚瑟!”白旭阳挠着头嘿嘿的笑了,悄悄握紧路晓晖的手。
出乎意料的,路妈妈见到白旭阳之后什么都没说,只是热情的把他让上桌子,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吃了顿团圆饭。
下午,路晓晖带着白旭阳陪妈妈买年货。看见两个年轻人在年味十足的大街上十指紧扣,腻腻歪歪的说笑,路妈妈很欣慰。无论她喜不喜欢白旭阳,都不得不承认,这是女儿发自内心的笑容,衬得她的脸色都更加红润了。看到女儿开心,她这个当妈,比谁都开心。
回到家,白旭阳帮路爸爸贴春联,挂福字,路晓晖则帮妈妈准备晚饭。看着白旭阳忙得一头热汗,路妈妈对他的第一印象也有所改观。也许真的是上次去北京对他产生了偏见,路妈妈觉得还是路爸爸说的对,白旭阳倒不是心眼多的人,可能脾气比较硬,女儿跟他在一起,难免针尖对麦芒。但哪家过日子也少不了磕磕绊绊,自己和老伴还不是吵吵闹闹了一辈子。
第二天,原定白旭阳吃完午饭就要赶回家去。一大早,路爸爸把他叫到小屋里,关上门,说是有话对他说。路晓晖担心的看着他,他对她一笑,示意她放心。路妈妈也顺势把女儿拉到厨房,又好气又好笑的说:“你爸又吃不了他,瞧你那紧张的样子!”
路晓晖的卧室里,路爸爸和白旭阳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梳妆凳上。路爸爸看着这个干净温馨的粉紫色系小屋,不由得感慨了一句:“一晃她都30岁了,还总觉得是个小女孩。”
这也是白旭阳第一次进路晓晖的闺房,昨晚他是跟路爸爸一起睡在一张双人床上,别提多别扭了。看着墙上贴满的奖状,白旭阳情不自禁的说:“晖晖上学的时候学习比我好多了,现在的工作也比我好。”
路爸爸的目光也落在那一面奖状墙上,说:“小伙子,不用急,咱们男人奋斗的年头长。不过我这闺女不是我自夸,确实是个好姑娘。这些都是她从小到大的奖状,她嫌挡着她的壁纸了,不让贴,她妈趁她不在家的时候偷偷贴的。她不在家,这就是我们老俩的念想。”
白旭阳的目光停在众多奖状中的一张,激动的站起来,说:“叔叔,你看,这个奖状我也有!校运动会高一年级组男女混合4×400接力赛,第一名,高一二班,白旭阳,路晓晖。”他指着奖状上打头的两个名字,想起当时他和她在学校那片新建的塑胶操场上挥汗奔跑,默契交接棒的瞬间,笑得像当初那个和路晓晖并肩站在领奖台上的小白。
路爸爸笑眯眯的点头,忽然话锋一转:“小白啊,我把闺女可就交给你了,你能让我放心吗?”
白旭阳一愣,手还放在奖状上,下意识的说了句:“能!”
“你小子要敢欺负她,可别怪我冲到北京去揍你啊!”
他这才反应过来,激动的走到路爸爸对面,郑重的说:“叔叔,您放心,我不会让晖晖受委屈!我跟您保证,会一辈子对她好,和她一起照顾您和阿姨。哎,阿姨也同意我们在一起了吗?”
路爸爸摆手一笑:“等你当了爸爸就知道了,我们最大的愿望就是孩子过得好,只要孩子高兴,我们就高兴。”
可怜天下父母心,白旭阳很感动,无意识的就握住了路爸爸的手,说了句:“叔叔,谢谢您!”
路爸爸笑着拍了拍他的手:“我和你阿姨有个想法,今天你就别走了,明天中午陪我们吃个年饭,下午让晓晖跟你一起回家。你父母要是对晓晖没意见呢,过了三十,我们想邀请你爸妈来省城玩玩,顺便双方父母也见个面,把你们俩的事就定下来。毕竟你们一年也回不来两趟,机会难得。你们岁数都不小了,要是俩人没意见,还是抓紧吧。你看呢?”
“好!好!太好了!”白旭阳高兴得话都说不利落了,“我们俩没意见,我爸妈也没意见!我也是这个意思,早点定下来,您和阿姨,还有我爸妈,也早点抱孙子!”
“嗯,就是这个意思!”路爸爸满意的笑了。
从屋里出来,白旭阳看见沙发上坐着的路晓晖母女都红着一双眼,便知道路晓晖已经知道了这个安排。他赶紧走过去,拉住路晓晖的手:“晖晖,别难过,咱们跟我爸妈一起回来陪叔叔阿姨吃破五的饺子。”
“可是你爸妈那边……”
她话说的隐晦,但白旭阳知道她的顾虑,无所谓的笑着说:“没事,就像叔叔说的,父母都希望儿女过得好,咱们高兴,他们就高兴,我爸妈也是一样的!”
白旭阳怀着满满的信心,在大年三十当天下午,带路晓晖坐最后一班长途车,回到远在北部山区林场里的家。谁知刚一踏进家门,他的妈妈就给了路晓晖一个下马威!
他们下了长途车,大包小包的拿着路爸路妈给带的礼物,一路狂奔好不容易赶上了最后一班回家的公交车。在村口下车,白旭阳扶着路晓晖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几乎没过膝盖的大雪,往林场深处走去。
路晓晖在城里长大,几乎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幸亏有白旭阳嘱咐她穿上皮靴皮裤,要不这会儿衣服都要湿透了。除了一个双肩包,白旭阳接管了她所有的大包小包。看着他肩上扛着,背后背着,手里提着,还得搀着一个步履蹒跚的自己,心里暖融融的,趁他低头看路的空当,飞快的在他脸上啄了一下。
白旭阳笑了:“哟嗬,你还有这闲心呢。怎么着,这荒郊野岭的,想让哥哥我在这儿把你办了?看不出来啊,路同学,你口味挺重啊!”
“去你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还不是看你太累,想给你加把劲嘛!”
“嗯,确实力量倍增啊,跟大力水手吃了菠菜似的。”说着,他把行李一扔,掐住路晓晖的腰,猛一用力,把她扛了起来。
“啊,你把我放下来!别跑,慢点!啊,哈哈哈……”
疯跑了一阵,蹚起的雪沫子飞溅起老高,在冬日的大太阳下闪着金光,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碎钻的璀璨。
放下路晓晖,白旭阳又折回去拿行李,等他再费劲的走回来,看着路晓晖像个稻草人似的半截腿戳在雪里,顿时觉得这场景非常可爱,捏了捏她冻红的鼻头。
路晓晖面露难色:“糟了,我的脚冻的没知觉了。我听我妈说,冻得太厉害了,拿小棍一敲就掉了,我的脚是不是也能敲掉了?”
白旭阳笑她:“你可真是蜜罐里长大的公主啊,知道雪里冷怎么就不知道活动活动呢?跟个竿子似的戳着能不冷吗?”他把两个不太沉的袋子交给路晓晖,背过身蹲下去,“公主殿下,上来吧,小的背您回宫。”
“你行吗?”
“上来吧!”
阳光下,茫茫雪原,浩瀚林场,白旭阳背着路晓晖,就像一个小黑点那么渺小,而他的背上,却是她的全世界。
荒无一人的雪原上,白旭阳荒腔走板的嚎着一首歌词极其露骨的当地情歌,听得路晓晖的脸皮热辣辣的,忍不住放声大笑。
“阳阳——”
突然,旷野上传来一声大喊,他们看见远处的林子里一个人赶着一辆车缓缓朝他们走来。
“哟,那是我妈吧?”白旭阳停下脚步。
“呀,这不还是得坐驴车嘛。”路晓晖惊叹。
白旭阳哭笑不得:“城里来的公主,我不得不提醒您,那是匹马。”
“妈——”白旭阳高呼,背着路晓晖快步走过去。
虽然十几岁的时候见过一次,但路晓晖对白旭阳的妈妈已经没什么印象,再次见面,只觉得比照片上子更黝黑更苍老。
她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