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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接,先吊着她。”
“那我挂了?”
“别挂啊!不能挂女朋友电话,你又不是在开会!这也是一大忌!”
白旭阳捧着电话像捧着烫手山芋。看着一直亮着不灭的屏幕,听着执著不停的铃声,他心软了,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太冲动了,不应该把她一个人扔在地库。杨闯说的对,路晓晖对他太好了,别说安茜,这么多年,从没有女孩看上过他,虽说他从上大学到工作就没见过几个女孩吧,那也只有路晓晖,上学的时候不嫌弃他是从偏远山区来的土包子,掏心掏肺的把他当朋友,现在还愿意当他女朋友。他怎么能惹她生气呢!白旭阳恨不得现在就插上翅膀飞到路晓晖面前跟她认错,但是杨闯后来说的更有道理,他是个爷们儿,得给自己立威。
电话铃声终于停了,杨闯感动得直抹眼泪,指着电话说:“你看看,你看看,人家路晓晖是什么觉悟!吵完架被你扔在地库这么严重的事还能主动给你打电话!你小子上辈子积什么德了,赶上这么好的人!我老婆怎么就没这觉悟!”他仰天长叹,还不忘嘱咐白旭阳,“这话可别告诉我老婆,要不你兄弟我一定会死的很惨!”
白旭阳点头:“以后你老婆再说晖晖什么,一定告诉我!我这人比较笨,估计猜心思是猜不出来了,就得靠你老婆的情报了!兄弟,看在哥这么多年不容易的份上,帮哥一把吧!”
“行,没问题,包在兄弟身上!”
“大恩不言谢!”
“是,你不用口头感谢,等兄弟儿子摆满月酒的时候你别再用出差当借口不来就行了,就算你不来红包也得来!”
“呃,你先生个儿子出来再说吧……”
电话铃在这时又响了起来,看着屏幕上晖晖两个字,白旭阳有点不知所措,心里有点不好受。
杨闯站在一边哭天抢地:“多好的妹子啊!我当年怎么就没近水楼台把她拿下,便宜了你小子!把人姑娘都扔地库了,还能主动给你打电话,还打两遍!这么多年,吵了架王薇薇这女的从来没主动跟我说过话!”
他专心感慨着,一个没看住,白旭阳就把电话给挂了。
“我靠!你脑子有病吧!她在气头上你还敢挂她电话,你是怕她气得不够吗?”
白旭阳叹了口气,没精打采的坐在马路牙子上,声音低沉:“闯,我觉得你说对了,我真是上辈子积德了才遇见晖晖。我猜她现在应该不是打电话来骂我,跟我吵架,她应该是担心我了。所以我宁可挂了电话让她生我的气,也不想一直不接,让她担心,省的她胡思乱想今晚都睡不好觉。”
杨闯指着他半天没说出话来,他坚定的说:“你别指着我,大不了明天不要脸了,求她原谅呗。”
“老白,你的脑子是块朽木还是让洋灰水泥糊上了?”杨闯哭笑不得的指着他的脑袋,“你不想让她担心把电话接了不就行了吗?”
“啊?”白旭阳傻了,“你、你不是,不让我接吗?”
“大哥啊,她是你的晖晖,不是我的晖晖,更不是我的薇薇,我怎么知道她打电话来是找你打架的还是担心你出事的!”
“啊!”
至此,白旭阳彻底被自己的死脑筋雷翻了。
☆、爱情里,我们都是不懂事的孩子
第二天一早,路晓晖的胃痛并没有因为睡了一觉而好转,反而疼得她直不起腰。站在卫生间里刷牙,她觉得头晕晕的,身上一阵阵发冷。她很想请个病假,但想到今天上午还有公司的季度大会,只能坚持着坐车去公司。
站在公交车上,胃疼得她出了一身又一身冷汗,情不自禁的想起每天早上来接她的白旭阳和昨天他愤怒的开车离去,晚上又挂她电话的事,觉得自己好委屈,好可怜。
那天的车上,很多人都看见一个衣着光鲜却脸色苍白的姑娘吧嗒吧嗒掉眼泪,可怜兮兮的哭了一路。
路晓晖在公司楼下的早点摊买了一杯热粥,一边修改会议上要用的报告一边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完了粥。也许一杯热粥并不能缓解她的胃痛,但至少可以让她站在台上给各位高管做报告的时候不至于虚脱晕倒,毕竟她从昨天早上到现在只吃了半袋饼干和一肚子气。
一整个上午,路晓晖都在会议室开会,而白旭阳都扎在机房抢修让公司断网的故障设备。
开完会,经理到办公室找路晓晖,想让她一起出席午餐会。推开门的时候,她正趴在桌子上咬着牙忍痛。经理看她这样吓坏了,这个刚刚升级做了妈妈的好心女人又给路晓晖倒热水,又打电话叫前台妹妹下楼一趟,到街口的药店买止疼药给她。
前台妹妹收了白旭阳的费列罗,自然不能忘了把这么重要的信息告诉白旭阳,可是这时的白旭阳正满头大汗的干活,接不到电话也没空看短信。
喝了热水,又吃了胃药,路晓晖总算有了点精神。经理说:“晓晖,你打个车回去休息吧,要是不行就去医院看看。明天也别过来了,在家好好休息一下。季度大会开完了,咱们都可以松一口气。这段时间你太辛苦,我批你三天假,下周一身体好了再回来上班吧。”
“谢谢经理!”路晓晖感激的热泪盈眶,人在生病的时候最是脆弱,但凡有个人能送上一碗热汤,一句问候,都能让孤身一人在北京讨生活的她倍感温暖。
“哎哟,傻妹妹,哭什么呀!”经理像宠自己女儿一样拍了拍路晓晖的脸,“用不用找个人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好,那我就不管你了。记得打车走,别挤公交,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看着经理出去的背影,路晓晖心里别提多激动了。她总算遇上一位体恤下属的好上司,过去两年在工作上受的委屈总算是有所补偿了。
她拖着疲惫的脚步走到门口时,前台妹妹关切的问:“晓晖姐,你好点了吗?”
“好多了,我这就回去休息了。这两天我休假,下周一再来。”
“哦,你能自己走吗?用不用我……”
“不用,谢谢!”
前台妹妹一笑:“我是说你用不用我告诉……”
“不用,谁也别告诉。”
“啊?”
在前台妹妹不解的目光中,路晓晖离开了公司。送她回家的出租车司机时不时就往后视镜里瞟一眼,不知道后座上这个看上去很虚弱的姑娘一路上到底在哭什么。
回到家,她翻遍了整间屋子也没找到每次胃疼都吃的那种胃药,难道上次都吃完了?不对啊,明明记得还剩下一盒。她觉得自己倒霉透了,可是实在没有力气再下楼走一条街出去买药,于是只能忍着疼盖上被子,强迫自己睡觉,睡着了也许就不疼了。
也许是因为太虚弱了,她居然在疼痛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这一觉,梦做个没完没了,她一会儿在荒野上跑,一会儿又在树林里跑,身上腿上到处都是伤,时不时就会蹦出来一个人要跟她决斗,一会儿是贡杰,一会儿是安茜,一会儿又是Vivian,每一次都是她败,肚子上被捅出来无数个大窟窿,血呼啦啦的,疼得她一个劲儿的掉眼泪。最后一个人是白旭阳,他没拿刀子,而是开着车朝她肚子上撞,她像被绑住了似的,不能动,每撞一下就吐一口血,疼得她死去活来。
实在太疼了,她就醒了,睁开眼一看,天都黑了,枕头上湿了一大片,脸上还挂着泪,胃和梦里一样疼,疼得她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床边什么东西突然亮起来,路晓晖转头看过去,原来是被关了静音的手机有电话打进来。她昏昏沉沉的也没注意是谁就接通了,还没来得及说“喂”,听筒里就传来白旭阳急切的吼叫:“晖晖,你没事吧,我敲了半天门都没动静,打你电话也不接,你在哪?医院吗?哪家医院?我去看你!你好点了没有?”
路晓晖把电话拿远了点,听见楼道里也传来他的回声。等他嚷嚷完了,她才有气无力的说:“我在家,可是我不太有力气给你开门,你回去吧。”
“晖晖,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错了,真的错了!你让我进去吧!”
路晓晖拿着电话喘了半天的气,心想如果一直放任胃这么疼下去恐怕就要一个人疼死在这屋里了,就算现在还生白旭阳的气,也只能靠他了。
“你先下楼去找个药店帮我买一种胃药,我实在太疼了……”
“胃药?我有!我在你家小区外的那家药店把所有治胃疼的药都买来了,就是不知道你吃哪种啊,你给我开门,让我进去,行吗?”
路晓晖放下手机,挣扎着爬起来,扶着家具和墙一步三晃的走出来。这时候,她是多庆幸她买的只是一个40平的小房子,如果是大房子,她恐怕走不到门口就要疼得晕过去了。
在她打开门的一瞬间,白旭阳的欢喜立刻化作惊恐,他还以为路晓晖是在跟他生气,才一直对他爱答不理,原来她是真的疼得很厉害,以至于在看见他的下一秒就软倒在他怀里,咬着他的胳膊发抖,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他的故障设备在四点多才修好,让公司的网络又恢复正常。等他灰头土脸的去洗手间把自己整理干净,又喝了口水,垫了几口面包,才拿出手机看时间。这一看不要紧,发现手机上除了几个未接来电,还有一条M公司前台妹妹发来的短信:
晓晖姐胃疼得厉害,刚才趴在桌上都起不来了,吃了止疼药就回家了。她请了一周的假,看上去很严重的!
白旭阳吓坏了,跟经理请了假就往路晓晖家跑,一路上他把肠子都悔青了。就算他是个朽木脑袋,也明白路晓晖这来势汹汹的胃疼是因何而来,如果不听杨闯的,昨天晚上就去她家找她,跟她认错道歉,是不是她就不会胃疼了?如果早点能跟杨闯交流一下,不跟她吵那一架,她肯定就不会胃疼了!唉,安茜真是毁人不倦啊!
他在晚高峰的三环路上到处钻,总算在5点半的时候到了路晓晖家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