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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自己像是中了邪,被一股黑暗的力量控制,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轻轻转动门把手。
门打开时,她看到的一幕简直太过熟悉,一样的地点,一样的男人,不一样的,只是那晚是淋浴,现在是浴缸,那晚是她,现在是一个金发的白种女人。
路晓晖的头脑里嗡的一声轰鸣,一阵眩晕,她摔倒在地上。而卫生间里那对男女,正在向□□冲刺,叫声犹如鬼哭狼嚎,完全没有听见屋外的响动。路晓晖扶着墙强撑起身子,踉跄的逃离了这令她害怕的地方。
当那个金发的白种女人神清气爽的走到客厅,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头发蓬乱泪眼迷离的中国女人时,轻呼了一声,向着里面叫道:“嘿,Alex,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后面还有安排。”
“你说什么,Lisa?”陈致远说着话,走出来的时候已经系好了衬衫的扣子。
路晓晖抬起头,眼泪掉了下来,终于看清了这一对男女。她倒吸了一口气,僵在沙发上一动不能动,那白种女人竟然是公司的CFO,性感的美国姐姐Lisa。
美国姐姐也认出了路晓晖,讶异过后,抱歉的朝陈致远耸了耸肩,轻声在他耳边说:“祝你好运!”
美国姐姐走后,陈致远才走过来,坐在路晓晖身边,皱着眉问:“你怎么来了?你怎么有我这里的钥匙?”
路晓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突然站起身,居高临下给了陈致远一个耳光。“啪”的一声脆响,陈致远的脸被抽得撞到沙发背上,弹回的瞬间,他一跃而起,矫健得像一只猎豹,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按倒在沙发上。
路晓晖的身体不住的颤抖,她吓坏了,眼泪大颗大颗的从眼角滚落。这是她第一次看见陈致远发怒,皱起的眉心是一道深邃的沟壑,目光如夜鹰,利剑一般刺穿她的瞳仁。她闭上眼睛,颤抖着嘴唇,艰难的说:“你掐死我吧,我死了就没人知道你们的丑事了!”
“Cathy,你不要乱讲!我不想伤害到你,只是在阻止你继续做疯狂的事情!”
“放开我!”路晓晖拼尽力气挣脱了他,站起身就要走,被陈致远拉住。这次,她怎么都掰不开他的手。她用尽了力气,颓然坐在沙发上,哭喊,“放开我,我要回家!”
“我不能放你走,你现在这样出去会很不安全!”
“我不要你管!”她声嘶力竭的大喊,抱着头痛哭起来。
陈致远无奈又痛心的看着她摇头:“Cathy,我以为你会和别的女人不一样,没想到你也这么喜欢哭闹?为什么女人都这样?我和Lisa只是在解决我们正常的生理需求,Lisa没结婚,我也没……这没什么大不了,你不方便,我体谅你,不去骚扰你,这有什么不对吗?”
路晓晖抽了抽鼻子,抹了抹眼泪,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对不起,我不能理解你所谓的正常。也许你觉得我们中国人保守,闭塞,但是我接受不了你们的开放,更接受不了我的男朋友,未来的老公每个月就要出轨一次!”
看着她不断涌出的眼泪,和气得发抖的身子,陈致远重重的叹了口气:“你现在很不冷静,我不想和你多讲什么。你回去吧,路上小心点。”
路晓晖怔怔的看着他,看着他起身,看着他走进卧室,看着卧室的门关上,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她不敢相信陈致远绝情的对她下了逐客令,然后就不理不睬。可是她怎么会忘了工作中他果决专断的行事风格呢?那也是他性格里的一面啊!甚至还是占很大比重的一面!她恨自己盲目的崇拜,被激情冲昏了头脑,就因为他曾对自己温柔的笑,和声细语的说话,半哄半宠的相处,就完全忘了他冷酷的一面。
看着空空荡荡的客厅,回想起刚刚卫生间里的一幕,路晓晖觉得胸口像有一块大石压着,只能出气,不能进气。她虚弱的歪倒在沙发边,眼前一阵阵发黑,全身抖得让她害怕的以为自己就快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路晓晖的呼吸顺畅了一些,渐渐不再发抖,手脚也有了力气。她撑着沙发站起来,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衣服都湿透了。她虚弱的走出去,反手关上门。直到电子锁咔嗒一声落锁,陈致远也没有出来看她一眼。
第二天,路晓晖向Vivian递交了辞职信。此时,距离Daniel回国只差一个周末。
办公室里,Vivian对着电脑上的辞职信似笑非笑的问她:“你不等Daniel回国给你一个公正的裁决了?”
路晓晖疲惫的摇了摇头。
“Alex知道吗?”
“我们分手了,我的去留都和他没关系!”
“Cathy,看你这个样子,我真是又心疼又觉得你活该。我告诉过你,Alex为人风流,你要考虑清楚,可是你呢,当时多坚定啊,噎得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回怎么样?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
路晓晖听她这样说,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举起钥匙:“你故意的?你这么做什么意思?”
Vivian没说话,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手里的那串钥匙,一瞬间过后,眨着眼问:“这是Daniel家的钥匙吧?文件拿到了吗?”
路晓晖什么也没说,把钥匙重重的扔在桌上,转身走了。
从公司出来,她去医院做了一个详细的体检,医生说,她的身体不错,只是近期有些劳累,需要注意睡眠,补充维生素。她要求医生给她好好检查一下有没有心脏病,医生笑着说,她的心脏很健康,不用过分担忧。
从医院出来,她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像一个心脏病突发的人一样,在陈致远家里半昏迷了将近半个小时。
从那天之后,陈致远消失了,无论公司还是私下,路晓晖都没再看见过他。她请为她检查心脏的好心医生给她开了三个星期的病假,刚好在她离职前的这段时间都不用去公司,也不用见到不想见的人。
她回公司办手续的那天,Vivian对她说:“好歹咱们共事一场,不论如何,我祝你以后步步高升。”
“谢谢你,Vivian。”
在离开这家供职半年的公司之前,面对Vivian,她的心里还是充满感激的,毕竟没有她的提拔,也没有路晓晖取得的成就。就算那天是她故意的,但没有她的提醒,对于陈致远的为人,他最真实的一面,被爱情和激情冲昏头脑的路晓晖还会一直蒙在鼓里。
“你这样说我就要不好意思了。”Vivian拉着她的手,微笑的看着她,“Cathy,其实我有件事想让你再帮我一次。”
路晓晖想了想,点了点头:“你说吧,能帮的我一定帮,就算报答你这两年对我的提拔。”
Vivian搂着她的肩膀,和她头挨着头,感慨的说:“Cathy,你走了,我到哪儿去找个人来代替你帮我啊!”
当晚七点,路晓晖穿着白色的蓬蓬裙,出现在五星大饭店的宴会厅,代替要陪孩子而缺席为总公司高管举行的接风晚宴。她想让自己看起来蓬勃一点,所以打扮得很清新活泼,常年披散的头发也扎成高高的马尾辫。
她自以为会给所有人一个惊艳的出场,却意外的看到了三个星期不见的陈致远。不出意料的,她的心脏又开始隐隐作痛。
当她的脸上挂着机械性的微笑,站在陈致远的对面,和同桌的Daniel解释,她是代替Vivian来欢迎总公司的高管来北京时,陈致远低着头没有看她,而Daniel则惊讶的说:“Cathy,我想你可能搞错了,这不是欢迎总公司高管的宴会,而是欢送Alex的告别晚宴。”
“告别……Alex?”路晓晖的心脏刺痛了两下,她微微含胸缓解痛楚,但眼泪已经涌了上来。
陈致远站了起来,看着她的目光绞着一丝痛苦,但她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他说:“Cathy,你一直病着,没能及时告诉你,不好意思。我要回美国了,因为我的小女儿已经六岁了,不能长期和爸爸分开,这样不利于她的成长,还有她的身心。我和我的妻子斟酌在三,决定还是一起回到美国,亲自照顾我的几个孩子,不再把他们寄放在外公外婆家。”他的目光闪躲着,不敢看对面路晓晖含在泪水中质问的目光。
坐在他身边的一个丰腴的女人站起身,路晓晖认识她,在公司开年度业绩大会的时候曾见过几面,她是亚太区采购部总监,劳伦黄,一个据说心狠手辣、雷厉风行,在公司入驻中国市场以来非常风云的女人。
“你是代替Vivian来为Alex送行的?谢谢你!也请你代为感谢Vivian。”劳伦伸出手,路晓晖下意识的握了一下,听到她说,“感谢Vivian这些年对Alex的照顾。我和Alex这些年都只顾着工作,没时间照顾家庭。这两年年纪大了,想重新回归家庭,以后应该会定居美国了。”
路晓晖的全部精神都集中在陈致远身上,没太听进去劳伦黄说了什么。她看见他抬起头,犹豫了一刻,握住劳伦的手,看着她说:“这位就是我太太。”
作者有话要说:
☆、职场·步步惊心(二)
“Cathy,你是在问我有没有女朋友吗?我没有!”
“将来我们生个女儿,就取名叫Eva。”
路晓晖的耳畔回荡着陈致远曾温柔而华丽的声音。
多讽刺啊!和他在一起半年,最可笑的原来不是他背着她和别的女人鬼混在一起,而是他有太太,还有不止一个孩子!
原来她只是莫名其妙的做了面前这个男人在北京的一个情人,一个无聊时谈谈恋爱,需要时做□□的女人。原来她和Lisa对于他没什么区别,不过是一个哼哼得比较逼真的充气娃娃。可是她比Lisa可怜多了,Lisa和他的关系是对等的,互为对方的充气娃娃,然而她,动了真情。
“你的小女儿是叫Eva吗?”
当问出这句话,路晓晖看见了一种叫做惊慌的表情第一次出现在时而冷酷、时而严肃、时而温和的陈致远脸上,也听见劳伦和蔼的笑着说:“不,她叫Candy,是Alex取的,他说女儿是上帝奖励给他的糖果。”
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