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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兰多也是在拿到这个能力之后才意识到存在性要素究竟有多么恐怖,这个要素对于实力水平与他同级的存在来说几乎是压倒性,几十秒的空白期足以让他干掉任何敌人,唯一的遗憾就是暂时他使用这个能力还需要先接触到对方。
不过这对一个近战职业来说倒不算是特别苛刻的要求。
何况要素能力本就是不断强化的,谁知道这个能力以后能不能远程释放?
“你的头脑在十二牧首中虽然只能排在中下游,不过却经常出尔反尔,我得谨防你欺骗我,所以才出此下策,安德莎女士。”布兰多答道:“我只是封印了你的能力,至于你还能不能拿回它,就要看你的态度了。”
“你怎么能封印我的能力?”安德莎吓坏了,完全忘了自己在信风之环时是多么嚣张,失去了能力,她剩下的也只有比普通人多出的数百年的见识而已。
但这种见识在眼下这种情况中显然是没有作用的,对于自己身体上发生的事情,她简直是闻所未闻。
布兰多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什么,笑道:“看来你的那位大人对你隐瞒的东西不少,她没有告诉你在白蔷薇园发生的事情,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也不知道爱若玛的降临,更不知道白银女王的失败的原因——”
“爱若玛的降临和你有关?”安德莎看面前这个年轻人的目光充满了忌惮之色:“我当然知道白银女王会失败,她的失败是注定的,当年神民们都做不到的事情,她企图妄想重开真理议会就可以做到了?真是可笑。”
“但你们却没有告诉她这一点,不是么,你们连盟友都欺骗。”布兰多摇了摇头:“还有,我说的是——你不知道白银女王失败的原因,她其实已经重开了真理议会了。”
“那不可能,你——”安德莎忽然住了口,布兰多甚至听到她牙齿发出咯咯的声音:“你、你果然是黑暗之龙……?”
“你想多了,安德莎女士。”布兰多哭笑不得,他摇着头答道:“不过我的权限远比白银女王更高,显然格温多琳早知道这一点,但她却没告诉你,看起来你和她的关系并不比白银女王和她的关系更亲近,或许下一个被卖的就是你,不是么?”
“她本来就没有义务告诉我们这些……”
“那你也没有必要为她搭上性命,不是么?”
“不。”安德莎皱着眉头摇了摇头:“你如果想要杀我,我不会皱半分眉头,但我绝对不能破坏这个计划——”
布兰多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在这个心思恶毒的女人眼中看到了称之为理想主义的光芒,虽然他早知道牧树人是从世界之环分裂出来的组织,它的前身就是灰烬之环,但他本以为这些人应该早已遗忘了前人的追求。
可惜的是,或许就算是这些人另有目的,但他们的做法仍旧是令人所不齿的。
想通了这一点,他脸上的神色渐渐冷来了下来,手中的剑也逼近了安德莎的颈项一些:“计划,什么计划,是和罗曼有关?”
“是和那个小姑娘有关。”安德莎怨恨地看着他:“但你救不了她,你也不能救她,你救了她,所有人都会死。”
“是么,那你最好告诉我一切。”布兰多冷冷地威胁道。
“你休想让我多说半个字。”
“很好,我给你三个数的时间,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就让爱若玛自我牺牲,无差别攻击直接杀死邪神弗德里奇,我相信你们花费这么大工夫把它召唤出来不是来陪我做迷藏的。”
“不,你不可能那么做,爱若玛为什么会听你的命令!”
“我当然可以那么做,因为我是旅法师,我相信你也猜到了,爱若玛是我召唤的,即使她自我牺牲,我也能够再一次复活她。”
安德莎眼中流露出惊恐的色彩,她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说道:“不,你不能那么做,你会害死所有人,而且即使这么做你也救不了你的未婚妻。”
“你也知道那是我的未婚妻。”布兰多不为所动:“我给你机会说服我,在那之前我只数三声。”
“三。”
“二。”
……
第十五幕牧树者计划
“我说!”在布兰多数出最后一个数之前,安德莎忽然咬牙切齿地答道。布兰多静静地看着她,好像要看穿这个历史上以狡猾而著称的女人姣好的面容底下真实的心思,和她口中将要说出的谎言似的。
“你知道欺骗我的下场,我不想重申第二遍,如果我对你说的话感到怀疑,那么我会立刻对爱若玛下令。”
“你、你不能这么不讲道理。”安德莎露出尖尖的雪白犬牙,怒火中烧地瞪着布兰多。
“我当然可以这么不讲道理。”布兰多不耐烦地打断她,他此刻内心中的焦躁超乎想象,根本不愿意多浪费半句口舌:“现在开始一切由我说了算,你的回答必须令我感到满意,而我满意的标准由我自己决定,我不关心你怎么想,只是先告诉你后果而已。”
安德莎聪明地闭上嘴,用眼神戳在布兰多脸上,若那是两把利剑,布兰多两眼之间就是一个窟窿。
“龙后格温多琳的计划是什么?”布兰多问道。
“引得黄昏之龙降临,然后杀死它……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拯救这个世界,只是世人无法理解而已,任何战争都需要有牺牲……”
“我没让你说后半句。”布兰多不留情面地打断她。
“我……”
“你又在说废话,我没让你解释,看起来你还不太明白——我是一个很没有耐心的人,我的脾气很不好。”布兰多抬起头看了一眼天空。
爱若玛与他心灵相联,黑沉沉的夜空中立刻降下几道金色的光柱,几片街区的爆炸闪耀成一片。
爆炸的闪光倒映在安德莎的瞳孔深处,这个女人终于感到了深深地恐惧,世人皆以为牧树人是疯子,但在她看来布兰多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而且后者丝毫不讲道理,他好像毫不在意这个世界的生死存亡。
她畏惧地盯着布兰多深棕色的眼睛,看到那里面住着一头恶魔,鼻腔中弥漫着对方身上浓厚的血腥气息,嘴唇都有些失去血色以至于微微发白。
“龙后格温多琳为什么要那么做,你想说她有当救世主的癖好?”
“这不是她一个人的想法,只因为她是牧树人的首脑,这个计划是牧树人千百年来一直在为之奋斗的目标。”末了,这个高高在上的女人十分软弱地补充了一句:“我说的都是真的……”
布兰多却毫不领情:“我没问你这是真是假,是真是假我自有判断,你在拖延时间?”
安德莎立刻闭上了嘴,也紧闭上眼睛,内心中感到屈辱无比。
“这个计划是细节是什么,和罗曼又有什么关系?”布兰多在确认安德莎已经彻底屈服之后,才直接跳到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上。
“……那个小姑娘灵魂之内封印着黄昏之龙的一个意志,龙后希望引导黄昏之龙在她身上降临,再彻底击败黄昏之龙。”
“杀死黄昏之龙,她打算怎么做?”
“过去黄昏之龙都是将自己的意志投影到沃恩德,我们确信它一旦在这个世界实体化,我们就能找到机会真正杀死它,从而彻底结束文明与黄昏之间的对峙。”
“就凭你们?”
“黄昏之龙固然强大,但它在这个世界的载体所能够承受的力量是有极限的,就算它不顾及载体的死活,但力量也不可能在降临的那一刻就增长到极限。何况我们数千年来的准备又岂是这么简单,牧树人一直以来都在寻找神血之中的力量,为的并非是重造神祇,而是某种媒介。”
“某种媒介?”
“一种遗失的神之血脉,它可以被神民所吸收纯化,使得纯血神民拥有先民一般的力量与权限。如此一来黄昏之龙一旦想要彻底吞噬那个小姑娘,它就要面对这个世界的最高权限,等于与整个沃恩德的秩序力量与Tiamat之法则为敌。”
布兰多明白了过来,原来牧树人打的是这个主意,黄昏之龙一直在与整个沃恩德的秩序力量与Tiamat之法则为敌,但那是以它全盛的状态之下;但按照安德莎的说法,当它降临到这个世界上时,会有一段虚弱期,而在这个时候龙后会想办法让罗曼纯化血脉,迫使黄昏之龙在虚弱的状态下与整个沃恩德的秩序力量与Tiamat的法则全面开战。
“那个遗失的神之血脉,就是狂怒之龙阿尔弗斯之血?你们花了上千年在沃恩德种树,就是为了找到它?”
“是为了找到盖亚之血。”
“盖亚之血?”布兰多眯起眼睛,想起爱若玛的话——
“弗德里奇是从盖亚母亲的血中生出的怪物,只要在与泥土岩石相接触就是永生不灭,它没有那么容易死。不过这些人召唤它的方法不对,它很虚弱,更不是目前的我的对手。”
但他记得弗德里奇明明是来自于狂怒之龙阿尔弗斯之血中的扭曲意念,何况盖亚之血不是还有牧树人们研究得最多的邪神,魔树芬利多斯的子子孙孙么?
像是从布兰多的眼神中看出他的想法,安德莎答道:“魔树芬利多斯早就已经彻底消亡了,我们被称之为牧树人,正是因为想要复现这种血脉,可惜不一例外都失败了。黄金之树的血脉太过淡薄,连称之为神使都太过勉强了,一年前我前往信风之环,其实其中一个目的就是寻找传说之中的瓦尔哈拉,我们一直怀疑魔树芬利多斯原本就是一株世界之树。”
布兰多这才明白牧树人一直都知道瓦尔哈拉,不过这想来也并不奇怪,瓦尔哈拉本来就是与巴贝尔齐名的要塞。
安德莎恨恨地看着布兰多:“可惜那次机会被你破坏了,我们才不得不尝试备选方案,弗德里奇虽然是由阿尔弗斯之血所创造的,但它体内也有一部分盖亚之血,它是从两种神血之中诞生的。”
“也就是说你们早就知道弗德里奇的存在了,但为什么直到现在才行动?”
“我们一直在寻找那个传说中的女婴,神民们最后所创造的纯血神民,体内沉睡着黄昏之龙意志的那个人,也就是你的未婚妻。”
“你在说谎,你们六十年前就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