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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要追出去。”
“嗯?”
“太不值了!你这是犯傻你知道吗?”
当最后一个反抗的敌人再也无法发出声音,整个城墙上突然只剩下了冰点砸碎在地面上的声响。
战士们已经习惯了无休止的搏杀。
诅咒的血铠内阴气不断地转化为能量,能量瞬间就封死了伤口不让血液流出。
“……”被硬是拖回了室内老幺挣扎着在不肯挪动一步,却把眼睛看向了门口站着的兵丁,逆着光那人的身体显得格外修长,“唐大牛,吹一首曲子来听听。”
时常擦拭的横笛取出来,一首清明悠扬的曲子盖过冰雹发出的声响。
老幺喘息的声音变得轻了些。
眼前变得模糊,意识像是一艘小船在漫天怨咒之中沉浮。
如他所说,死亡是不讲道理的。
“君子于役…不知其期。曷其至哉…鸡栖于埘。日之夕矣……羊牛下来。君子于役,如之何勿思……君子于役,不日不月。曷其有佸?鸡栖于桀。日之夕矣,羊牛下括。君子于役,苟无饥渴……”叶念在身边跟着轻轻念唱,震动着几人身上血铠衣服的阴魂竟是传出低低的声响。
一时间小小的空间里只剩下笛声与歌谣。
冰雹一直到这天黑彻底黑透才停。夹杂着冰雪的雨极为寒冷。
城墙上有战士坚持着站岗,他们在战斗结束后只是微微眯了眯眼睛就站到了自己的岗位上透过夜幕与冰雨死死地盯着城墙上下。
城墙上每隔一点距离就有驾着身子站着的尸体,叶宣爬上来的时候有士兵在正在从尸体上拔下还能使用的箭矢。
草船借箭,连轧草人的功夫都省略掉了。
马二死了。
死得无声无息。
叶宣找到他的时候他的脸上还有狰狞的笑容,也不知道他心里的鸟气有没有卸去几分。
虽然单纯的有些痴傻,但有的时候也会羡慕这样粗犷的豪迈。
还能遇到这种人吗?忠于自己,忠于本性的热血男儿。
地面上有一个很大的圆形印痕,那个带着铁面具的精英蛮奴就是在这里大闹了一番。
差一点城墙就被攻破,也是因为那个绝对不属于人类范围内的巨型大汉,军需官老李才会死。
现在那个大汉被撕成了两半,叶宣顶着盾牌一只手举着火把仔细的观察掉在地上的那颗牛心一样的人心,弄掉遮盖住大汉整张面孔的铁面甲下面的脸没有鼻子。铁质的嚼头卡在牙齿之间,那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像是还活着一样散发着凶光,他的眉心微微鼓起像是长着一颗角。
右上角的额骨被杜梁一剑斩碎,透过破碎的皮肤叶宣歪歪头在火光映射下什么东西在反光。
‘公子,那个鼓包里像是有东西。’叶念蹲的很近。
短刀摸在手里,叶宣一刀割开那个鼓包。刮开一道大口子之后撕开那一片的皮肤,下面的骨骼间漆黑色的晶体像是玉石又像是黑色的水晶。
“魔核?”太过熟悉的样子让叶宣下意识的说出声来,但又很快否认,这玩意不可能是魔核。
轻轻触碰到了那颗核,巨大的尸体居然颤抖了一丝。
叶念急忙跳开叶宣却是皱起眉头,从核内他察觉到了里面锁住的魂。
失魂蝶拔出来握在了手里想了想叶宣随手拖过一个死人开出点血液浸湿刀身。
业火稍稍撩拨就烧得旺盛,解语花开咒刃显现。
叶宣一刀贯穿了那核。
饱受折磨的灵魂强大却脆弱,在刺激下第一时间暴走。但当他从小小的魔核内站立起来的时候却像是听到了什么,脸上的狰狞慢慢放松。
那个女人出现在鬼魂身后,看到她的出现叶宣眼皮狠狠的一跳。
是那个被当做材料的女人!
是那个几复入梦的梦魇!
一双藕臂如出尘美玉,一点朱唇殷红似血。那眼帘半垂似嗔还怨,欲哭疑睡。那巨大的灵居然就这么安静下来,安静的被抱住。安静的呆在洁白花朵的中央等待花瓣层层包裹。
最终洁白的花瓣上出现血红色的叶脉。
叶宣拼死将自己的意志拔出来,在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也被抱住。同样的困倦与疲惫不断汹涌。
叶宣没想到这把刀居然这么邪门,不只是它的危险,同样在于它的强大。
锁入战魂,刀的属性也就变了。
锁语花
单手武器刀
品质幻想(金)
铁面甲捡起来重新将地上的可怜人的脸孔盖住,禁忌的改造总能带来一些与众不同的疯狂。
又是一个可怜的人~叶宣这样想着,心中却没有一点怜悯。弱者只看到了弱者的悲苦从来不去在意世界的规则,对于需要力量的人来说这样的选择是很正常的。有人需要他的痛苦带来力量用这力量来带胜利,不管是为了守护还是为了掠夺。就像有的时候人们需要痛苦带来恐惧,不管是为了震慑带来的秩序还是为了恐慌所制造的懦弱。
强者不会怜悯。弱者没有资格自怨自艾。
正是因为这样,在二十四世纪才会重启死刑。
凌迟、绞刑、腰斩、车裂才会成为刑法司一个特殊的课题。
人是贱的!
没有刑法,那里来的法律。
没有敬畏,那里来的规矩。
人道主义……妇人之仁。
现在的现实正在向所谓的完美靠拢,而真正到完美眷顾世人的时候人们却又开始惶恐的寻找罪恶来刺激人心不让那必须的黑暗部分退化。
此刻叶宣身处的就是最惨烈的古战场。
为了自己的胜利什么都敢做。
无关乎正义。
第一百零二章 反水的一刀
业火的燃烧中会有怨魂纠缠,恶鬼会出现争夺这具身体。除了剧烈的痛苦之外时间过长人物会再多一个即死判定。
就像眼前的老幺,一旦心神失守就会被恶鬼吞没化成疯鬼。
这个状态多每持续一秒对精元的伤害都是极大的。
幸好诅咒之甲还在尽力的修复下面老幺残缺了的身体,幸好它所消耗的能量同样是铠甲周围的阴魂。
虽然阴魂怨鬼两不相干但总会有些影响。
“我老幺藏好了?”现在已经快要黎明,冰雹下完后外面已经没有理由继续阴云密布,天一亮他们就会来。
城里已经没有多少粮食了,与计算的日期差不多时间城墙崩溃,一开始所有人就没有想着之后一天的到来。
“就按照计划吧,死守城墙,一旦失守敌军上了城墙我们就按计划后撤!同时炸开大门。”杜梁两只手撑在桌子上死死的盯着城市内部的构架图,因为复杂这张地图一共只画了一张。
卷起的地图放在了烛火之上。
“就让这座断翼之城变成一座巨大的绞肉机吧。”黑烟之下火苗快速包裹整副地图。
“而我们将用包括生命在内的一切变成绞肉机上的刀齿。”
苍原中有天之障。
传说这是千古一帝死去之后产生的葬气影响了这一片地域。
系统的辅助能力在这里被削弱,这种削弱在超自然能力上更加的明显。
最后一批箭矢被运上城墙,最后的机会尽量把它们全部用光。
墙垛后一排人蹲得满满的。
从开战以来还没有出现过的奇特景象出现了。
敌队军阵中冲出来的所有人在踏出第一步之后就被一箭射杀,精准的弓箭像是构成了一道无形的墙。
这才是归鸟旗真正的实力。
这里的都是经历过不止一次城战的真正的勇士,他们是没有被承认的精锐。
这是前无古人也不会再有来者的归鸟旗。
真正的攻防战开始了。
‘信息收集完成,自动领悟技能‘战地治疗’。’
手已经完全被血液覆盖,嵌在骨头之间的箭头却取了出来。
叶宣擦擦额头,不得不说伤口被自己缝的是真的非常难看。
虽然最简单的道理是知道的,无论是三国志还是一些战争电影都有涉及但是自己操作还是头一回,更何况自己摸索的方法大多都只能脑补。
“想不到拾叁兄弟还有这样的手艺!”整个过程战士都没有哼唧一声,缝完之后战士抬起手轻轻触碰缝得丑到不行的伤口。原本止不住的血液现在已经止住了,药物在规则的作用下快速发挥力量回到了肉体之中。
原本应该休息的战士甩甩手就爬了起来,他这样子伤口很容易崩裂但是也只能无所谓了。短短一天就连自己身上的伤口也多了起来。
这些无法得到良好治疗的伤就连系统的自动修复都无能为力。
叶宣也爬了起来,说出来自己都不信,现在的自己居然也算得上一个指挥官了。
刀斧手的把关下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架云梯能够登上城墙。
刚刚灌满的银筒取了出来,断翼城中最没有用的战利品大概就是这些金银珠宝了。叶宣不断的制作让身上的银筒数目突破了两位数。
灵力附在纸上化进液体之中大量的灵力注入让水桶里的水变了颜色,快速的挥发使桶上不断浮出出氤氲雾气。
顺着城墙将水倒下去,幽灵冥火符发动!
顺着城墙燃烧起一道暗青色的火龙。
快速用光身上的所有灵力储备抬起头瞳孔一颤眼前的东西让人感到一阵绝望。
高高的木质塔楼在缓缓移动。
“攻城巨车!”身边的士兵似乎一点也不惊讶,“算算日子也差不多该造好了。”
“下面不是有护城河吗?车子应该过不来把。”叶宣侥幸的问。
“那是多少天前的事情了,他们把上游堵住了。而且下面的尸体早就堆到能把河填平了。”
说话间一支巨弩飞射出去。在那一架攻城车上炸出巨大的火花。但是并不能改变什么,视线远处又推出来两三辆同样的车子。
杜梁站在城墙上披散的头发在风中飘荡。
守城将士死战到现在已经折损了大半,剩下的也大多是死过几回的人了。
叶宣的奴兵除了狗子以外一个不剩。
攻城车距离接近了之后战斗变得更加艰苦,短兵相交自然就没有办法保证自己的安全。三架攻城车搭在了城墙上,其中一辆此刻已经被青蓝色的火焰吞噬。剩下的两架不论是坍塌的那一辆还是完好的那一辆都有源源不断的敌人爬上来。
叶宣招呼狗子把剩下的一台较好的弩床推回去。
杜梁弯下腰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