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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锋距离李轩的额头已经不足三寸,但此刻,钱独关对于这一刀却没有任何把握,因为这一刻,并非他在控制刀,而是刀在控制自己,那种诡异而荒诞的感觉,却让钱独关连松手的意识都难以生出。
“叮~”
眼前一花,刀势立止,刀锋处,却多了两截修长的手指,刀身在颤抖,却无法再进一步。
眼神中露出骇然的神色,想要松手,但一股吸力却凭空而现,透过刀身,将他的手掌紧紧地贴在刀柄之上,无论钱独关如何使力,自己的手掌仿佛与刀柄融在一起一般,无法脱离半分。
“放心,暂时,我还没有杀你的打算。”迎着钱独关惊恐的目光,李轩微微一笑,伸手,握起桌上的酒杯,为自己倒上一杯清酒,目光漫不经心的在一旁目露惊色的白清儿身上扫过。
明明是满脸含笑,但却让白清儿生出一种遍体生寒的感受,面对那双眼睛,白清儿突然发现自己体内的姹女大。法竟有种暴走的趋势,呼吸不由变得急促,身体也开始发烫,连忙强迫自己移开了视线,她很清楚这种反应代表着什么。
竟是遇到天敌了!
不敢再去看李轩的眼睛,姹女大。法虽然距离圣门最顶级的天魔秘差了不止数筹,而且因为功法本身的缘故,被正道人士不齿,未能列入奇功绝艺之列,但用来对付男人却是无往不利。只是在面对对方的时候,一直以来无往不利的姹女大。法竟然失效了,甚至隐隐有种反噬的冲动。
对方身上,有着克制姹女大。法的功法,而且论功法级别,恐怕是不下于圣门天魔秘那一级别的。否则,也不可能仅仅一个眼神,便让自己多年苦修的真气变得如此紊乱。
“知道你为什么不如绾绾吗?”看着对方躲闪的目光,李轩微微一笑,以一种询问的口吻问道。
白清儿豁然抬头,这是她为无法回避,几乎快要成为自己心魔的问题,虽然明知对方如此做法只是为了对付自己,但这一刻。她依旧忍不住,抬头迎向那双仿佛有着无穷魔力的目光。
“论资质,你或许比绾绾差,却绝对有限,论样貌,你二人算是不相伯仲,若论手腕的话,你或许还要强出绾绾不少。但只有一点,你不如绾绾。这也是最致命的一点……”看着对方逐渐被自己吸引的目光,李轩微笑道:“沉迷于所谓智慧的你,没有绾绾身上那种杀伐果决的气势和魄力,所以,就算让你修炼天魔秘,也绝难修炼到绾绾那种层次!”
“不过做个侍女。倒是不错,阴癸派不适合你,自今日起,你便是我新的侍女。”说到最后,李轩双目中突然精光大盛。帝王金瞳开启,同时体内的帝王真气也在同一刻攀升到极致。
白清儿只觉娇躯一颤,一股发自灵魂深处的臣服让他双膝一软,软软的跪倒在李轩身前,黄帝心经,对所有魅惑类功法都有着绝对的统御能力,媚功等级越高,所受到的震慑也越大,此界之中,对李轩来说,最容易对付的恐怕就是白清儿这个修习了姹女大。法的阴癸艳魅了。
没有再去理会软成一滩的白清儿,李轩的目光重新回落在钱独关身上。
钱独关此刻眼中,已经尽被恐惧所代替,丝毫没有身为一城之主,一方诸侯本该拥有的气势,如果可以,他现在已经直接跪地请降了,只可惜,即便是这样一个动作,此刻都无法做到,只能以眼神释放出哀求的信息,希望李轩能够放他一马。
“我说过,我不会杀你,你的身份,眼下对我还有些用处。”似乎读懂了钱独关眼中的意思,李轩颇为无奈的说道。
随着李轩的话语,那股恐怖的牵引力似乎少了几分,虽然依旧无法行动,但至少能够开口说话,对钱独关来说,已经足够:“刀皇公子放心,自今日起,钱某愿率整个襄阳城投奔于公子麾下,听凭公子差遣。”
“可是,我却无法信你啊!”李轩笑着摇了摇头,收回功力,同时也松开对方的钢刀。
“锵啷~”
钢刀坠地,钱独关的情况并不比白清儿好多少,随着刀上那股劲力撤去,浑身的骨头仿佛在这一刻被抽尽了一般,浑身一软,整个人瘫坐在地上,一脸惊恐的看着眼前年纪并不大的青年。
“公子放心,钱某愿以……”喘息了两口,钱独关压根没想过趁机逃跑,对方能够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这里,足以证明对方在轻功之上的造诣已经出神入化,跑,根本不可能跑掉。
“魔门的誓言呐!?”李轩有些惊叹的看着钱独关,眼中冷意微现:“这个笑话真的不怎么好笑。”
一群见利忘义之辈,很难想象他们对先烈的忠诚,所谓的誓言,未必就比一张白纸更纯粹,纯粹的一戳就破。
“那……不知公子意欲……”一脸忐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钱独关苦涩的说道,严格来说,他钱独关还算不上真正的魔门中人,双方不过是合作兼相互利用的关系而已。
“不忙,先来体会一下地狱的痛苦,这样有助于我们接下来的谈话。”李轩微微一笑,也不等钱独关反应,伸手虚空一握,一团酒液凭空流入手中,在钱独关惊讶的目光中,那酒液在落入对方手中的那一刹那,变作了一枚枚薄薄的冰片。
在钱独关所知的武功中,恐怕也只有宇文家的玄冰劲有这等滴水成冰的功效,虽然没有见过,但恐怕就是那宇文伤施展出来,也不过如此了吧?
念头在脑海中刚刚升起,却骇然的发现,李轩反手一挥,那一枚枚薄薄的冰片瞬间以漫天花雨的手法将自己整个身躯笼罩,心下大骇,想躲,却发现躲无可躲,体内的力量仿佛被抽空了一般,根本无法跟上意识的节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一枚枚冰片化作一枚枚细小的利刃没入自己体内。
“嗯?”原本闭目待死的钱独关,却并没有等到想象中被射成蜂窝的惨状,只感觉周身一凉,之后就再无反应,仿佛李轩之前真的只是随手一扔,并无杀他的意思。
正自疑惑间,一股难以忍受的酸麻之感从那清凉的地方传来,并迅速扩散至全身,初始还没什么,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钱独关的额头上开始不断渗出一滴滴汗水,眼中更是闪过疯狂的神色,却咬紧牙关,匍匐在李轩脚下瑟瑟发抖。
只是越忍,身上就越痒,钱独关只是坚持了盏茶时间,便再难忍住,惨叫一声滚翻在地,一双手不断地在自己身上挠着,不一会儿,身上原本名贵的绸装成了一条条的乞丐装备,由于用力过猛,衣服下许多地方已经被抓的面目全非,此刻,他终于明白李轩所说的地狱般的痛苦究竟是什么样的感受。
“大人,饶命!”这一刻,钱独关最后一点属于朝廷大员,一方诸侯身份的傲气和尊严在这种地狱般非人的折磨下,最终被抛弃的无影无踪。
“这招叫生死符,先辈所创,本没有太值得夸耀的地方,不过用来对付你,却是简单多了!”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便是为大人起俺牛做马,也在所不惜!”
第二十四章落定
什么是地狱的痛苦?
作为一名城主,对于刑法之道也算得上有些了解,甚至他本人也曾以各种手段将敌人折磨致死过,但此刻,在钱独关眼中,自己以往所知的任何一种刑法,与眼前自己所亲身体会的痛苦,都显得无比幼稚。
痒!
深至骨髓的痒,钱独关从来没有想过,当痒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会令人忍不住生出自杀的冲动,此刻的他,身上名贵的衣衫已经被自己抓破,衣衫下的皮肤已经被挖开一道道狰狞的伤口,似乎只有疼痛,才可以暂时抑制住那种深入骨髓的麻痒,明知是饮鸠止渴,但钱独关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双手,一次次以近乎自残的方式在身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饶我!求你,饶我!”抬头,看着那双冷漠中带着几分欣赏的目光,这个看起来有着温润如玉外表的男子,此刻在钱独关的心中,却是比恶魔都要恐怖的存在。
生不如死!从未有一刻,会让钱独关觉得其实死亡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只是此刻,他却连自杀都成了一件奢望,只能哀求的看向李轩。
“生死符,每七十二个时辰会发作一次,若无解药,这种痛苦会一直持续一个时辰,才会有所缓解,钱城主或许可以去找阴癸派寻求解决方法,但我可以保证,就算是阴后亲至,想要破解生死符之痛,也要付出惊人的心力,钱城主可以掂量掂量自己的作用是否有资格让阴后付出如此心力来救治。”
屈指一弹,一枚黄豆大小,通体呈暗褐色的药丸落在钱独关身前,李轩以一种平淡的语气将生死符的作用缓缓道出。
几乎是以匍匐的方式滚到药丸面前。双手无法动用,一旦离开身体,没有了疼痛的刺激,那种麻痒的感觉会在下一瞬间让自己疯掉,不顾颜面,伸出舌头一卷。将药丸卷入口中,根本没有去顾忌这药丸是否是假的,哪怕此刻摆在他面前的是穿肠毒药,只要李轩说那是解药,钱独关也会毫不犹豫的吃下。
“呼~”
麻痒的感觉在药丸服下后,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席卷而来的疼痛,只是短短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钱独关的身上却已经被自己抓下来无数道猩红的伤口。之前因为有那种麻痒的压制,还无法体会,此刻生死符所带来的那种麻痒的感觉渐渐消失,钻心的痛楚却是席卷而至,钱独关强忍着身躯的颤抖跪在李轩身前,此刻,面对这个魔鬼般的男人,钱独关心中不敢生出丝毫抵触的念头。至少在那名为生死符的东西寻找到解决之法前,钱独关对李轩不敢有丝毫逆反的情绪。
“多……多谢大人!”狠狠的喘了口粗气。钱独关跪在地上,身体还在止不住的颤抖,但声音却十分虔诚。
“不错,很识时务,有了这个前提,我们可以来谈谈接下来的事情了。”李轩微微一笑。毫不客气的坐在了原本属于钱独关的座位上,居高临下,俯视着钱独关。
“但凭大人吩咐,独关莫敢不从。”钱独关心中苦涩无比,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