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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想到是为了让她开心而做的努力,他的内心就会紧张不已,就非常恐惧失败,这样的心情让他觉得很麻烦,但如果是为了她,连麻烦的事都让人变得很有动力,那种有点陌生的兴奋感,又让他觉得还挺不赖的。
「你看,是小熊星座!」白语安指着很远的天空,兴奋地拉着蓝杉的衣角,「这里的天气真好,能把天空看得好清楚。」
蓝杉抬头,突然觉得满天的星光很炫目,他已经很久没有抬头看过天了。
「那边的是天蠍座吗?」白语安表现出一副兴致高昂的样子,想快点把蓝杉带离看不到烟火表演的遗憾。
「你还是对这些很感兴趣吗?反正只要认得北极星,野外求生就够了。」蓝杉说。
「拜托,难道别人喜欢看星星,都是怕自己哪天在野外迷路吗?再说一开始教我看的人不就是你,要说感兴趣也是你比较感兴趣,那么小的年纪就认得那么多星座。」
「只是哄更小的孩子玩的把戏而已,你还当真了。」
白语安刚要发怒,硬是挤出一个璀壤的笑容,拉着他好开心的样子,「好啦好啦,反正你懂的比我多就是了,我们来一起找找夏季大三角吧,我刚才已经找到一个了。」
所谓夏季大三角是指天琴座的织女星、天鹰座的牛郎星、天鹅座的天津四这三颗星组成的,只有在夏季能看到的三角型,第一次听到这些好像很高深的词汇时,白语安对星座的认识还只在於自己的星座而已,她很惊讶竟然有人能认出天上那么多星星的名字。
那天她因为被育幼院的小男生陷害,被阿姨关进了小黑屋,那间小黑里一直是她的阴影,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些旧桌椅,也没有灯,自己被关在里面时,那些桌椅被月光照出的影子都好像活了过来,要把她吃掉似的。
她总是怕得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一直缩在墙角想她的爸爸、妈妈,有时那些男生会在门外跑闹着嘲笑她,但就连嘲笑的声音也能带给她一些安全感。
她从没想过会有人主动溜进那间小黑屋,但有一天门开了,不是阿姨放她出去,而是旁若无人的蓝杉,那时她刚刚投靠他不久。
有什么可怕的?待在这里多清静,总比被那些小孩追着到处跑好,这里其实很有意思啊,是你自己不会寻找,明明有这么明亮的窗子,却把自己缩在角落,只看着那些破旧的桌椅。
那天蓝杉把她拉到窗户前,指着窗外满天的星星,教她辨认出它们的名字。
「你笑什么?」蓝杉不理解白语安怎么突然对着天空笑得那么开心。
「只是想到小时候我们一起在小黑屋里,你教我看星星时的事,其实长大之后再看那间屋子,明明就很窄小,也没什么特别的,不知道为什么小时候就怕得不行。」
白语安说:「幸磨那时候有你在,不然搞不好会落下什么童年阴影。」
「以你这种吃饱就什么事都忘了的性格,能落下什么阴影?」不知为何,蓝杉不太想听她总是跟他提起以前。
「喂,我可是很正经地在向你表达感谢耶,你都不会觉得很怀念吗?」
蓝杉还真的摇了摇头,「我没觉得有什么可怀念的,从来没有。」
为什么?因为在那里的日子并不快乐吗?白语安皱起了眉,好不容易看他恢复了往常的样子,她不愿看他又严肃起来,有些气自己多嘴。
是啊,除了傻气的她以外,有几个人会怀念在那间育幼院的日子呢?只有她会觉得跟他一起看星星很快乐、坐在他膝盖上同看一本书很快乐、跟他一起上下学很快乐……但对於他来说,那都是一些可有可无,不用特地去记住的片段吧。
「那好吧,也许是没什么可怀念的啦。」反正只要他现在能高兴点就好了。
看白语安有些失望,其实蓝杉是想让她开心的,可是总是听她提起过去,他总忍不住想问她,他们最重要的时光是不是已经过去了?她心中最重要的他只是那个十几岁的少年,而现在他已经不再是她生活中重要的角色,她的生活是否已经迈向了一个新的阶段,而他最终只会成为一段她所珍藏的回忆?
蓝杉不愿承认这样的事,就算他心中不断涌现出这种不安,他都不想接受,也没有勇气从她口中得到答案。
他要怎么开口向她求证呢?以她的性格,如果真是那样,她又怎么可能会告诉他,八成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到吧,他在她生命中的色彩变得越来越淡了。
回去的路上,蓝杉一言不发,而白语安也因他的沉重而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以前白语安一点也不怕蓝杉生气,一点也不怕他板着脸,更不怕他不说话,因为她知道,他总是能够淡然处之,没人能影响他,而现在她感觉得到他内心的烦躁,这种时候她却什么也做不了,怕自己说错了话更惹他不快。
要是他真的不快乐的话,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现在才发现自己这么笨,连基本的沟通都做不到,又凭什么去安慰他?
第五章
蓝杉和白语安各怀心思地走回饭店,饭店外有一座很大的游泳池,因时间有点晚,此时没什么人在里面游泳嬉戏,泳池的水在月光的映射下闪闪发光。
目光被那游泳池吸引,白语安一头撞在蓝杉的背上。
「你走路能不能不要随便停下来啊?」痛倒是不会,只是总是受到这种惊吓让人受不了。
蓝杉没理会她做贼的喊捉贼,明明是她恍神了没看路,不知脑袋里又在想着谁。
「你今年几岁?」蓝杉没头没脑地问她。
白语安一愣,心想他不会真的变傻了吧?心中虽然忐忑,但还是很听话地回答说:「二十四啊,怎么了?」
蓝杉的目光飘了一下,不免让人觉得他有什么阴谋,只见他在裤子口袋里掏啊掏,掏出了一只精致的丝绒小盒,白语安被动地接了过去。
「这是什么?」她的脑筋实在跟不上他的动作。
「生日礼物,还用问吗?」蓝杉明明想了一些比较浪漫的话,但看到她心神不宁、双目放空,反应又呆滞的情况下,那些浪漫得让人酸掉牙的话,他是怎么也不可能说出来的。
生日礼物……一般女生收到这种礼物,就算没感动,起码也应该表现出高兴吧,但白语安第一时间的感觉就只有恐惧而已。
「你、你为什么要送我生日礼物啊?」她的声音甚至都颤抖了。
他们认识这十几年来,从没有互送过什么礼物啊,他突然是怎么了,请她来这么好的地方玩,又一脸严肃地送她什么生日礼物,天啊,她觉得好可怕,怎么办?
「不是本命年吗?打开看看。」白语安那副哭相让蓝杉心情更加沉重。
白语安点着头,内心想像着打开后会是什么整人玩具,因为那还比较像是蓝杉的风格,她颤抖着手,慢慢地开启那只丝绒盒子。
并没有什么东西跳出来吓她,里面安静地躺着一只好精致、好漂亮,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胸针,是一个她不认得,但设计非常精美的几何形状胸针,而那几何图案上镶嵌的……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莫非是钻石?
「天啊,这东西要多少钱啊……」白语安发自内心感叹出声,她觉得自己恐怕活不过这个本命年了,她抬眼看蓝杉,「你真的要送我这个?」
她的反应怎么有点不太对劲?蓝杉眯起了眼,但想不出原委,他送的又不是毒药。这种东西她怎么敢要啊!白语安看着那胸针,吓得眼眶都湿了。
不都说一个人受了莫大的刺激后,通常都会性情大变,有的人对生活心灰意冷,会默默安排好一切,然后……
她不要,她不要蓝杉对她这么好,也不要他送她什么贵重的礼物,她只想看到平常的他就好,就算恶毒点、自私点,但她在他身边就会很有安全感,不会像现在这样,她好怕眨眼之间,面前的人就消失不见了。
白语安想着想着,眼泪就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
她竟然看着他千挑万选的第一份贵重礼物,为难地哭出来了,蓝杉大受打击,难不成她是怕这礼物不戴他会生气,戴了她男朋友又会生气,才如此纠结吗?
「那个……蓝杉,这个礼物太贵重了,我没法还你啦,所以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白语安正在想个合适的词汇。
「我什么时候说要你还了?不想要就算了。」他一把从她手里将那盒子拿了回来,顺手扔进面前的游泳池里,他扔得很远,用了多大的力气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白语安瞠目结舌,目光顺着那盒子的弧度一起落进游泳池里。
「你你你你做什么啊,你怎么能把它扔了呢,那个很贵吧!」白语安简直无法理解。
「反正是我买的,你又不稀罕,怎么处理当然由我说了算。」蓝杉铁青着脸。
「谁说我不要的,你送了我就是我的东西,就算要扔也是我扔啊,你为什么随便扔我东西?」白语安很心疼,尤其是她意识到他此时有多么气愤,就算本来真不敢收的东西,也必须强硬地收下才行。
「你会收下吗?看你的样子好像不怎么喜欢。」
「我哪有不喜欢,我那叫打量、那叫激动,你懂什么!」白语安说着就要下水,「我要去捡回来。」
在她的脚战战兢兢地靠近泳池,还没碰到水面时,旁边一道白色人影已经以一个标准跳水动作跳入泳池中,白语安看呆了,她想喊,可又不知道该喊什么,就那样微张着嘴,傻看着那白衣男人溅起的浪花离自己越来越远。
然后他整个人埋入水中,她屏气凝神,过了会他又探出头来,往前游了些又埋进了水里,就这样反覆了几次,在白语安快把自己,口气憋死时,他游了回来。
在人上岸前,蓝杉先把手里的盒子拿给她,她从他手里接过,发现他的手冰得吓人。
「你……」白语安说不出话来,他以为自己在演什么浪漫偶像剧啊!
「就算是你的东西,你也不准再把它扔掉,知道吗?」蓝杉苍白着脸一字一句地说。「知道了!」她哪敢不知道,白语安想。
那天晚上,白语安对蓝杉千叮万嘱,要他回房间后一定要赶快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