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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最好不要,要不然我一定狠狠的揍妳屁股。”他警告的睐她一记。
这个拐了他心的女人要是敢跑,他绝对会施予严惩。
她嘟起嘴,“哼,大恶霸。”拉上行李箱的拉链,打包工作总算大功告成。
“哈啾——”梁允睿突然打了一记大喷嚏。
“你不会是感冒了吧?”
“怎么可能,我又不像妳,我每天早上起床后可是会出去慢跑运动。”不改臭痞子的自大。
她踹来一杯温开水,要不是念在他明天得去谈生意,还真想巴他脑袋一记。
“还不多喝水,要是感冒,我就踢你下床。”
“这么残忍,亏我还把妳捧在手心上疼。”他举手接过水杯,乖乖的喝下一大口。
“被你捧在手心上的女人又不只我一个。”她故意酸溜溜的说。
“但是,踩进我房门又爬上我床铺,每天像只八爪章鱼巴着我睡觉的女人,可是只有妳一个人。”他把水杯往一旁的圆桌搁去,顺手拉下她,让她坐在怀里。
真想撇下工作什么都不管,就这样赖在两个人的小天地里,分分秒秒跟她拥抱在一块。
“会不会想我?”
“不会。”
“妳就这么无情?”
“想有什么用,还不如什么都不想,乖乖等你完工作自己回来。”她嘟起嘴巴。
想念有多煎熬,她不是不知道,他当初去美国时,她足足失眼了半个多月,期间他回来台湾两次,她表面上逞强没见到也好,实际上觉得又恼又呕,她强着不跟他联络,是想要自己趁机死心,也是怕一联络就更想他。
然而现在,他们已经爱上彼此,她习惯他的存在不能没有他,就算只是分离一天,她还是会觉得寂寞。
但她不希望让他太挂念,毕竟他是去工作,只好逼自己理智的等待。
“我每天都会打电话回来的。”
心里甜甜的,可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我们两个这样好像傻子,明明只是出差几天,却搞得像是要分开好几年。”
“那是因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发现自己根本藏不住对她的浓烈感情,那就好像是一锅滚烫的水,一掀开锅盖,蒸腾的热气就不断的升腾,止不住。
“我会想你的。”她攀着他的肩膀说。
“有想要什么东西,我在香港转机时帮妳买回来。”
她摇摇头,“我什么都不缺啊,就只缺你。”她伸出手指,淘气的点他的鼻。
这个小女人就非得这样哄得他晕陶陶的吗?他欺上前去,二话不说给给她一记缠绵的吻。
当他又把手探进她衣服里,她急忙阻止。
“大白天的,你在做什么?”
“《六法全书》没有规定白天不能搂搂抱抱。”他罩上她胸前柔软的起伏。
他的碰触让她浑身酥麻,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一个翻身,她已经置身在他身下,任他肆无忌惮的亲吻、抚摸自己……
在情况又要失控前,梁允睿紧急的踩下煞车。
他粗喘着,与她额头相抵,“我想,我们最好缩短试婚期,赶快着手办理结婚吧,要不然,我真怕自己哪天会忍不住。”
“不继续假装试婚了吗?”
“妳觉得我们这样像是在假装吗?”他声音沙哑的对她倾吐。
她迷蒙的仰头望住他,看见忍耐逼出他一身的汗,她抬起手臂温柔拭他的汗水,接着挺起身子凑上他的耳边,低低的说了几句话。
梁允睿瞪大眼睛,“妳确定?”
她涩赧低头浅笑,“嗯。”
“女人,妳这分明有谋杀的嫌疑!我怕自己在上海会无心工作,每天都想着要回台湾。”
原来,她说,只要他这一次顺利完成工作回来,她愿意把进度往前挪,允许他偷跑。天啊!这是多么诱人的说词,他既兴奋又期待,只是,不免担心自己到上海后会满脑子都在想这件事情,导致工作进度严重落后。
“喔,那不要好了。”
“不行,说好了就不许反悔!”他孩子气的搂住她,心里暗暗发誓,就算是拚了命,他也要早早完成工作回台湾。
“我有点困了,想回床上躺一下。”
“不要,就在这里,我陪妳睡。”
“会感冒的啦!”
“我都不怕妳怕什么?再说,就算真的感冒了也是应该的,相爱的人不都这样吗,注定要为爱伤风感冒。”
“傻瓜。”杜嘉玮拗不过他任性的要求,跟他挤在小小的躺椅上,偷得浮生半日闲,睡了一场氦挤却很甜的眠梦。
人果然不能太铁齿,梁允睿以为自己很强壮,却在当天晚上就重感冒发烧,在急诊室吊了点滴才回家休息。
隔天一早,他顶着沉重的脑袋、虚弱的病体,还是得出发去上海。
“阿睿,你还好吗?”看着他苍白的病容,杜嘉玮整颗心都揪在一块了。
“没事,昨天晚上打过点滴又睡了一觉,现在已经好多了。”梁允睿对她露出一抹笑,试图让她宽心。
“药都放进行李箱了,你一定要按时间记得吃哦?”
“好,我知道。”
她走上前去,接过领带帮他系。
要是以前,她根本想象不出自己有一天会像个小女人似的,为一个男人打点穿衣,尤其这个人还是阿睿,一个她曾经要自己彻底死了心的暗恋对象。
“天啊,我好想吻妳,可是不行,我会把感冒传染给妳。”梁允睿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
正要用拥抱取代亲吻,杜嘉玮已经拉下他,主动的给了他一记眷恋不舍的吻,热切得一如他们每次情不自禁的亲吻。
“把感冒传染给我,你会快点好,就可以早点完成工作回台湾来。”
他捧着她的脸,眼神充满怜爱,“等我电话。”
“嗯。”细致的脸庞摩挲着他的手掌,眷恋他给的温暖。
推开她,梁允睿拎着行李走向公司的派车,与特别助理一同出发前往机场。
一抵达上海,梁允睿就打了电话给她,因为接下来还有很多工作等着他处理,他们只能长话短说的叮咛彼此要照顾自己,电话就匆匆挂了。
“瞧妳一脸无精打采的,妳的帅男人去哪里了?”钟意眉问。
“上海。”苦笑。
“怎么没带妳一起去?”
“他是去工作的,又不是去旅游,再说,现在公司这么忙,我可不想因为请太多天假而被开除。”
“要是我才不管呢,我的男人就算只是去高雄,我也要死巴着不可,公司敢拦我,我就开除老板,本来就是这样,妳不觉得,硬是把热恋中的男女分开来,这种行为很不人道吗?”
“我跟阿睿不是热恋中的男女啦!”杜嘉玮害臊的极力撇清。
“喔,那为什么妳身上常有被种草莓的痕迹?”钟意眉问得直接。
“哪、哪有?”整张脸爆红,杜嘉玮结巴得说不出话来。
不管是用丝巾还是用遮瑕膏,她明明都掩饰得很好,即便有一次情况比较惨烈,她也很机冷的假装落枕,故意在脖子上贴撤隆巴斯掩饰,为什么还会被音眉发现?真糗!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有什么关系?我的波丽士大人也会这样对我。”
“妳的波丽士大人?”不解。
“我的男人啊!最近才刚开始交往的。”
“他的名字好怪,台湾真的有人姓波啖?”
“拜托,杜嘉玮,妳到底有没有在看电视?波丽士就是police啦!我的男人是警察,之前我有一次红灯右转被拦下来,那家伙跩个二五八万的硬要开我红单,然后我们就这样杠上了。”
“呵呵……”杜嘉玮不想失礼,可还是忍不住笑了。
“笑什么,妳跟梁先生青梅竹马的事情也很好笑啊,直到妳上次招供了他的身分,我才恍然大悟,喔,原来这年代还有这么复古的爱情啊!”
“什么复古?我们是自然而然。”
“爱情长跑那么多年,腿都不酸吗?”从小到大……她光想就腿软,不能想象自己怎么有办法跟同一个男人耗那么久。
“我们也是最近刚开始的。”
“哦?那在这之前呢,完全都没有暧昧吗?”这她倒是第一次听说。
“之前他都忙着认识其他女生,哪有时间跟我暧昧?”
“我猜,他的前女友们应该是族繁不及备载吧!”
杜嘉玮笑了,无奈的点点头。
“那妳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我?”杜嘉玮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妳家那口子一看就是万人迷,他就算不去劈腿,女人也会自动送上门。”钟意眉对她哓以大义,“而且妳说他去哪里?”
“上海。”她认真的回答。
“上海欸,上海的美女会少吗?上海前卫又大脆的美女会不主动出击吗?
“所以呢?”
“所以妳应该马上请假,带着妳的台胞证去上海爱相随吧,要不,看着妳在办公室里思春,我也很痛苦。”
“意眉——”
梁允睿觉得自己的脑袋要爆炸了。
打从第一天来到上海,他整个人就像踩在火空中似的摇摇晃晃,眼睛是满布血丝外加浮凸,脸是肿的,声音是沙哑的,满脸狼狈的病容却还得强打起精神,表现出精神抖擞的积极模样。
靠,才投入工作第一个小时,他就直觉这一趟的上海行会死人。
该死的感冒药让他昏昏欲睡,平常快猦准的判断力,时时刻刻像是快要当机似的,以往只要花一分的心力就可以搞定所有的事情,现在他的脑袋被感冒病毒占领,只好拿出十倍的精神来应付。
好累……他生平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而且好寂寞,他好想念嘉玮关爱的眼神、柔软的身子,还有他给她的吻。
约签了,装潢、商品供给、人员训练……这些琐碎的事情也都紧锣密鼓的进行着,每天他都在认识新的人,台商、高干、各行各业的老板……行程多得不输给总统。
实在是觉得自己快死了,梁允睿只得把今天剩下的几件事情交代给助理,一个人摸回下榻的饭店。
将西装外套往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