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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盯着桌上的喜帖,“谁的婚礼?”
迟允似是沉思了几秒,淡淡道,“月夏离。”
白露愣了片刻,回眸细细观察起迟允来,以为会在他脸上看出什么其他表情出来,可是对方表现得实在太过平静了。
“你会陪我一起吧?”迟允淡淡问道。
“我为什么要陪你一起?”白露盯着迟允,忽然轻轻笑了,她站起来,“抱歉,那天我有约了。”
迟允起身,白露本能地朝后退,很快就被逼到了桌角,他倾身,一吻却是落在了白露手背。
迟允皱起眉,“你不是喜欢我吗?”
挡着的手自唇间放下,白露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要拒绝?”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些年来,不管是不是白露单方面的执着,反正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是亲密的存在,除了缺少一个正式的交往请求,白露可以说是他身边唯一最亲近的人,可是从前一段时间开始,就在他下了决心要好好和白露在一起了,白露却开始抗拒起他的接近,甚至可以说是开始刻意拉开彼此间的距离,这是以前不会出现的事。
白露幽幽望着他,眸间闪过一丝自嘲,“就是因为喜欢,所以才要拒绝。”
“你在说什么?!”迟允眉间的褶皱越来越深,白露见状,手指按上去,往旁边轻轻推着,似是想要抚平那些褶皱,“我以前总会想,你时常皱起的眉峰间是不是会有我的影子,很傻对不对?”
“月白露!”
“我明白,我明白”,白露轻轻笑了,“你别说话,我现在已经什么都明白了,对一个人专情的同时总是会没办法要辜负另一个人的,对不对?“
重新见到月夏离的那一刻开始,从他选择走向月夏离的那一刻开始,从他让她一个人走的那一刻开始,她和他的可能好像就已经完全崩溃了,不管她如何努力,他的心始终没有改变过,他会亲她,也会抱她,可是那样的感情那般轻率,一直以来好像就只有她在认真而已,她知道,一直以来都只是她在单恋而已,可是她就是恨那样的自己,明明知道事实是这样,可是还是期待着他的靠近,为了他一点点的回应她可以紧张激动到不知所措,难道这样一点点的施舍都能值得感激了吗?
她那自以为是的爱情卑微的快要连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
月夏离要结婚了,关她什么事?她一点也不想出席在她的婚礼上。即使月夏离要结婚了又关她什么事,他的心难道可以因此收回来吗?
也许关系又可以回到从前,在那个她编织起来的世界里,没有月夏离,只有傻傻爱着他的月白露,可是现在她已经一点也不稀罕了。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就是自己是被辜负的那一个而已,可是却成全了他对月夏离的专情。
白露推开迟允,“老板,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你刚叫我什么?”迟允眯起眼,抓着她的手用上了几分劲道。
“我想您是没什么事了,那我先出去了”,白露抽出手,疼得脸色有些稍变,好像没看到迟允随时要动怒的脸色,在感受着背后灼热的视线下,她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
手有点红肿,白露坐在位置上倒抽了口气,用丝巾蘸着水简单冷敷了下,她不禁苦笑,实在不明白一个称呼而已,有什么必要怒成这样。
时间到点,白露依旧没有等迟允一起走,迟允是个很拼命的人,或者换句话说,是个负责任的老板吧,他往往会是公司最后一个下班的人,那时,白露就会跟个小媳妇一样守在一边,端茶倒水,巴巴地等他完工,往往夜幕已深,那时,说不定两个人还会去吃顿夜宵。
呵,白露笑了一下,却觉得苦涩不堪,自己还真是个容易满足的人呢?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飘起来的雨,照理天气预报是晴天的,从这里去停车场还有一段距离,跑过去恐怕是不可能全身而退了,白露站在公司门口,开始一番心理交战。
迈出去的脚站在湿漉漉的地面,头顶突然多出来的伞让白露忍不住侧过脑袋去看身边的人。
面孔挺熟悉,可是白露一时间想不起对方是谁,她勾勾唇角,粲然一笑,对方立刻呆怔了片刻。
“去取车吗?我们可以一起。”男人低下头,笑得温和而有些羞涩。
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喜欢她。
白露这才想起来,其实她的条件一点也不差,一直以来她也不缺追求者,刚进公司的时候,基本上大多数单身男士都对她有过好感,男人就是曾经的其中之一,只是白露拒绝的人太多,连她自己也不记得了,也许她不知道,除了迟允,对于任何人她都太过冰冷,渐渐地,在她身上吃过闭门羹的人太多,人们这才识趣起来,这个女的不是有男朋友了,就是要求高着呢。
你看,这些年,她都过着什么生活?在一棵树上吊死,还是一棵万年不会变心的死树。
余光突然瞟到从大厅正在走出来的人,白露呼出了口气,高跟鞋轻轻一崴,男人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腕,紧张地问道,“你没事吧?”
身后的身影越来越接近,白露微微一笑,顺势就靠在男人手臂上循着支撑点,她咬着唇,有些为难,“脚,有点痛。”
“那,那”,男人支吾了半天,终于鼓足了勇气,“那我背你吧。”
“不必了!”迟允突然插了进来,在所有人还没有做出反应的瞬间,白露已经被凌空抱起。
男人傻了,半天回过神来,结结巴巴了半天,“老……老……老……老板。”
迟允面无表情瞥了他一眼,“你可以走了。”
闻言,男人立刻跟得了特赦似的就差没给他插对翅膀,哪还管的上白露,笑话,这艳福他可承受不起,老板连自己父亲的公司都可以面不改色地吞下来,他这么个小角色可惹不起。不过男人倒也上道,临走前还知道要把雨伞留下来,可他若知道他那老板连正眼都没瞧一下就把雨伞扔在一边了,不知道是不是会特别后悔淋雨落了个大感冒。
“放我下来!”男人一走,白露立刻就发话。
“不是说脚痛?”迟允望着白露,满是嘲讽。
白露对他的态度很不满意,也懒得再多说什么,只再一次重复,“我说放我下来!”
“他喜欢你。”迟允直接用了个陈述句。
“是又怎样?”
“那你喜欢他吗?”迟允皱眉,他很不满意,“你刚故意勾引他。”
“勾引?”虽是事实,从迟允口中波澜不惊地说出来,白露还是觉得心底抽地痛了一下,她自嘲道,“我就勾引了又怎样?难道我就不能有人喜欢?迟大老板,你不会认为你不喜欢我,这世上所有的男人就都不会喜欢我了吧?”
“当然不是,你很漂亮”,迟允皱眉,他发现他不喜欢这样妄自菲薄的她。
对,她很漂亮,会喜欢她的男人应该有很多。
“漂亮?呵,漂亮”,白露突然仰起头笑了出来,“我当然知道我漂亮,可是,可是你都不喜欢我,这样就没有意义了啊,这样就一点意义都没有了啊!”
迟允怔怔,半晌,嘴角有浅浅的笑意微不可觉的蔓延开来,“那你就继续只喜欢着我。”
“迟允,你还真是什么都不明白。”
迟允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白露突然变得很伤心,她直接从他怀里挣开来,慢慢走进了雨里。
“我是不明白”,迟允冲过去拉白露,她挣扎,他费了好些力气才让她面对着他,“我到底不明白什么?”
“迟允,我已经25了,没有几年青春可以挥霍了,既然你不能给我想要的,那可不可以不要再耽误我!”
大雨落在身上,真的不是一般的凉,就连迟允突然落在唇角的吻,白露都觉得那般冰凉,用力推开来人,白露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冰凉的雨水一下浸润,她一个哆嗦。
为什么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他就是不明白呢?
“迟允,如果你不喜欢我就别再这样亲我了”,白露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嘶喊,雨水脆弱的淋下,她的视线只剩下一片迷雾中的疼痛,“你的吻总是那样轻率地落下,可是我却总是那么轻易地越陷越深,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都不喜欢我……”
接下来的话全部都被堵在了喉咙口,白露努力想睁大眼睛,却只能在雨水中痛苦地闭上眼睛,迟允的吻从来没有像此刻般来得虔诚,他紧紧护着白露,把她抱在了怀中,“我看从来不明白的那个人是你吧?”
他有点生气,“我每次都那么认真地想要吻你,却都被你拒绝,我以为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我吻自己的女朋友,却被说成轻率!你也想想我的感受吧。”
“女,女朋友?”白露眨了眨眼睛,她想了很久,确定不是她在自作多情吧,“可是你都没有说过。”
迟允有点懊恼,他一下子站起来,“所以我就说你继续只喜欢我嘛!”
白露跟着站起来,她拽拽他的衣袖,郑重地点点头,“会的,我会一直都只喜欢你的,真的,我保证。”
“丑死了”,迟允瞥了她一眼,立刻转过了身去,白露扑哧一声就笑了,才知道他原来这么别扭,所谓的乐极生悲,她阿嚏一下,大大的一个喷嚏立刻冒了出来。
迟允皱眉,白露还在捂着鼻子,又是一个凌空公主抱,大雨滂沱中,她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迟允,刚刚不是我的错觉吧,你是真的喜欢我,对不对?”
“……”
回答她的是呼呼的风声,雨水落在玻璃窗上的嘀嗒嘀嗒声,白露闭上眼睛,她觉得她好像要感冒了。
事实上,她烧的很厉害,迷糊中有人给她盖上了暖融融的被子,敷了一晚上的湿毛巾。
还有人握着她的手,亲吻她的额头。
白露很想勾勾嘴角,她想露出一个最好看的笑容。
真好,她觉得她好像做了一个很美很美的梦。她听见有人在轻轻述说——
对,我不喜欢你,可是我觉得,我好像可以试着慢慢爱上你。
白露想——
那,我们就试试吧,好不好。
番外三:谢谢
第一次接受采访,谢芳华有点不习惯对着镜头,一直摆着同一个动作,她觉得嘴角都已经完全僵硬了,摄影结束,主持人过来握了个手就走了,毕竟不是什么大牌明星,人家也不是特别的殷勤,她自己倒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