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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王师伯的徒弟们正在站马步,王师伯在他们之中走来走去。突然,让我不敢想象的事情发生了——王师伯一拳打在他一个徒弟的后背上,那个徒弟没料到王师伯会出手,惨叫一声扑倒在地上。
王师伯冲着倒在地上的那人说:“你小子竟然偷懒!”
倒在地上的那人说:“我没有,我只是……”话
还没说完,王师伯又狠狠地踹在他身上。
师父看不下去,觉得王师伯太过分,于是跑到王师伯面前。
师父对王师伯说:“师兄,他还小,不懂事,你就饶他这一次吧。”
王师伯没有理会师父,继续打那个可怜的徒弟。
师父终于忍不住,大喝一声:“够了!别再打了!”
王师伯停下来,扭头瞪了师父一眼。
师父下意识地向后退一步,他应该是害怕王师伯对他也出手。
王师伯“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院子。
师父扶起那个被王师伯踹了四五十脚的弟子,又对另外两个弟子说:“你们两个扶他回房,要轻点儿。”
晚上,我、王赫和丁亮在饭堂吃饭。
周围的人似乎都在谈论王师伯。
丁亮说:“真没想到王师伯这么狠,那个被打的小子差不多要在床上躺几个月了。”
王赫说:“是啊,但王师伯一向很温和,对自己的徒弟仁慈的不得了,今天怎么会打徒弟呢?”
我说:“我觉得应该还是前天我问了他为什么师公没让他做掌门,他才开始性情大变……”
这时我看见王赫的脸色又突然变得难看,就像昨晚一样。
我问王赫:“你怎么了,是不是心里又难受?”
王赫说:“你们吃吧,我先回房睡觉了。”
说完,他放下筷子,起身离开了饭堂。
吃完晚饭,我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想最近发生的事。
王师伯就像变了一个人,把自己的徒弟打成重伤。王赫也有些反常,总是突然变得难过,却不告诉我们为什么难过——我们谈论王师伯的时候,王赫脸色就变的难看……
——王赫和王师伯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我决定去找师父,他一定知道。
现在已经是深夜,我来到师父房间,但里面没人。
师父去哪儿了?
我到处走走,终于找到师父,他正站在王师伯房间前面。王师伯的房间里面没有点灯,应该已经睡了。
师父看见我,示意我别出声。他揪着我的衣服,拉着我向我房间的方向走。
师父小声对我说:“这么晚了你还瞎跑什么,赶快回去睡觉。”
我说:“我有点儿事情想问你。”
师父问:“什么事?”
我说:“王师伯他——”
师父说:“他没事,已经睡了。”
我说:“不,其实我是想问……为什么师公没让王师伯做掌门?”
师父停住脚步,
看着我。
我说:“还有,为什么我们一提到王师伯,王赫就突然难过?这应该不是巧合吧。”
师父说:“好了,你该去睡觉了。”
我说:“不,我想知道为什么。”
师父没说什么,只是转身背对我,望着被夜色掩盖的后山。
最后,师父说:“你别问了,以后也别问了,赶紧回房睡觉。”
我知道师父不会告诉我什么。
而且我也知道,一定是发生过什么事,只是不能对我说。
我说:“好吧,师父晚安,我回去了……”
第二天上午,我看王师伯的表情依然冷若冰霜,吓得他的徒弟们一声也不敢吭,都老老实实地练功。
下午,师父还没来的时候,我、王赫和丁亮站在院墙边聊天。
我说:“王赫,你也该练练剑,不然到了江湖上之后肯定吃亏。”
王赫说:“不用了,把拳头练好了还怕拿剑的吗?”
我说:“你赤手空拳肯定打不过拿剑的啊。”
王赫说:“拿剑的也不都是用手拿吗,只要制住对方的手,他的剑就刺不到我了。”
我说:“哪有你想得那么简单,人家的手哪能让你轻易制住?”
王赫说:“剑法再好,总有破绽的。”
我说:“那拳法的破绽就更多了。”
丁亮说:“你们两个不用争,比一比真功夫不就得了。”
我问:“怎么比?”
丁亮说:“你是练剑的,王赫是练拳的,你们两个比试一下就可以了。”
王赫说:“好。”
我去拣了一根像剑一般长的木棍,对王赫说:“我怕伤到你,就以棍代剑,跟你比试比试。”
王赫说:“你用剑就可以,绝对伤不到我。”
我说:“算了,还是用棍子吧。”
王赫握紧拳头摆好架势,说:“好,出招吧。”
我刺他胸口,他侧身避开,顺势抓住我的手腕。我用肘部顶开他,他后退一步。我持棍再刺,他侧身避开之后,抓住我的衣领,我本来身子已经向前倾斜,又被他这么一拽,就摔倒了。
我倒在地上,王赫说:“无论是练拳还是练剑,都要先练腿,如果腿上功夫不行,就会上重下轻一动即摇……”
我爬起来,躲开他的一拳,然后用棍向他的胸口刺去。他的身子已经躲不开。
看来我要胜了。
只听“嘎巴”一声,棍子断了。
王赫一掌打断了我手中的棍子。
我大笑,说:“我赢了,我赢了
!”
王赫说:“应该是我赢了才对,你的兵器都让我劈断了。”
我说:“你才是晕了呢,我是以棍代剑,如果是真剑,你还能用手劈吗?”
王赫说:“你怎么知道我劈不断真剑呢?而且刚才我又不是冲着你的剑刃劈的。”
我说:“就算是那样,我的剑肯定断不了,你也没赢。”
王赫说:“那我也没输,不然你就用你的真剑跟我比?”
我说:“不行,我比较没分寸,会误伤你的。”
王赫说:“放心,你伤不了我,你信不信我可以在十招之内夺下你的剑。”
我说:“算了,刀剑无眼啊。”
丁亮说:“如果你们真想分出胜负,比别的也可以啊。”
我说:“好,比别的。王赫,你说比什么吧。”
王赫想了想,说:“那……咱们……就比爬树。”
我说:“比爬树?嘿,比什么不好,干吗比爬树?”
丁亮大笑,说:“韩立,你怕了?”
我说:“谁说我怕了?比就比!”
王赫说:“我房间旁边就有一棵很高的树。”
丁亮突然对王师伯的徒弟们大喊:“大家都来看热闹啊——”
那些人一听有热闹看,都围了过来。
我们一大帮子人来到王赫房间旁边的那棵大树前面。
我问:“谁先上?”
王赫说:“你先上吧。”
我说:“好!”
我双手抱住粗糙的树干,一点儿一点儿往上爬。下面的人都在大喊:“加油!加油!……”
快爬到树中间的时候,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往上爬,只好停在那里。
丁亮大喊:“怎么不往上爬了?”
我扭头,看着地面上的丁亮,大喊:“等一会儿,我腿抽筋了,马上就好。”
丁亮说:“骗人吧,我看你是没有力气了!”
我说:“胡说!我有的是力气!等我从树上下来,照样可以背起一头牛!”
丁亮说:“哈哈,我看你是在吹牛!”
我往树顶上看了看,已经离一根粗壮的树枝很近了。我想,先爬上去坐在那根树枝上休息一下。我深吸一口气,咬着牙继续往上爬。
又往上爬了一尺左右,“加油”声戛然而止,地面上突然安静下来。我正纳闷怎么回事,就往树下一看——
师父竟然来了!
我大吃一惊,吓得手一松,身子开始往下掉!
我听见耳边忽忽的风声和师兄弟们的惊叫声。
完了,我可
是从这么高的树上掉下来的!
这下彻底死定了!
“哗”一声,我停住了。
居然是王赫接住了我。
王赫居然可以接住我!
他把我放下来,说:“我就猜到你一定会从树上掉下来,早已经做好接的准备了。”
我说:“我认输了,我认输了,我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你居然还能接住,真是臂力惊人!佩服,佩服!”
师父吼道:“韩立!你给我过来!”
我吓得一哆嗦。还不知道师父要怎么罚我。
我缓步走到师父面前,听候发落。
师父说:“你小子真是越来越大胆了,胳膊上的伤还没好,又开始爬树。看来今天我不罚你是不行了!从今天开始,罚你扫一个月的院子!”
我说:“师父,我知道错了,别罚我了……”
师父说:“不罚你,你永远也记不住,必须罚!”
我说:“不用了,我真得记住了。”
师父说:“记住了?好,我问你,你以前犯过什么大错误?”
我说:“我好像没犯过什么大错误呀……”
师父说:“看来你是全忘了,真是不罚不行!”
我说:“不不不,让我想想……哦!犯了,犯了,我犯了好多好多错呢。”
师父说:“你说具体一点儿,你犯过什么错?”
我说:“好像是……十二岁那年,我……”
师父说:“那年你犯了什么错?”
我说:“我……我……”
师父说:“好了,别说了,我改主意了。”
我说:“真的啊?多谢师父!”
师父说:“你别高兴地太早!”然后转身问丁亮,“你说,南城派最苦的差事是什么?”
丁亮想了想,说“最苦的……我觉得……呃……在夜里看守后山应该是最苦的吧。”
师父说:“好。”然后对我说:“韩立,今天晚上我罚你看守后山!”
我惊道:“啊?!”
师父怒道:“怎么?你还想顶嘴?!”
我说:“不……不敢了。”
师父说:“后山是本门禁地,你晚上要睁大眼睛,不能让任何人踏入后山半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