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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迅速刺他胸口,本来我的脚还没踏实,又猛地向前用力,身子的重
心太靠后,马上就要摔倒。我右脚向后撤一步撑住身子,就在这一晃之中,我感到左臂上突然一阵冰凉的感觉,然后看见丁亮惊慌的表情和他手中沾了血的剑。
我的左臂中剑了!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我不知所措。
师父和王赫跑到我面前,师父撕开我的袖子,对我说:“还好,还好,只是划破了点儿皮。”
我用另一完好无损的手拍拍胸口,松一口气,但还是有些后怕,因为这是第一次我被人用剑刺伤。
我看了看丁亮,他还是楞在原地,我相信他也一定很紧张,因为这一定是他第一次亲手把别人刺伤。
我看见血顺着胳膊往下流,在中指指尖凝成血滴,滴在地面上。
师父让王赫把正在教徒弟站马步的王师伯叫来。
突然,我两眼发黑,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我用力眨几下眼,晃晃脑袋,视野才渐渐清晰,这时我听见王师伯的声音:“没关系,小伤,去我房间包扎一下就好。”
我跟着王师伯来到他的房间。王师伯平时喜好钻研医术,我们得了病都是来找他诊治。
王师伯的房间不大,一侧有一个大书柜,上面摆着书卷,下面有四个大抽屉。他拉开最上面的抽屉,取出一个药瓶,一卷纱布和一把剪刀。
我说:“王师伯,轻点儿,疼啊!”
王师伯说:“闭嘴!就这点儿伤就喊疼!”
他把药瓶里的白色药粉撒到伤口上。
我“啊”一声尖叫,说:“疼啊!疼啊!”
王师伯说:“没法说你了,这点儿小伤还算伤吗?再过两年你就二十了,到那时就该去江湖上闯了,若是你受了这种小伤就咿咿呀呀地叫,我们南城派的颜面就全让你丢尽了。”
我说:“我可不想去闯什么江湖。”
王师伯说:“包扎好了,你可以把衣服穿上了。伤口不深,碍不着练功,赶紧回去找你师父吧。”
我穿好衣服,然后问:“王师伯,你和我师父谁的功夫好?”
王师伯说:“问这个干吗?”
我说:“没什么,随便问问。”
王师伯说:“说实在的,你师父比我差远了。”
我问:“为什么师公没让你当掌门?”
王师伯想了想,半天才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为什么……”
我小心翼翼地问:“师伯,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王师伯说:“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然后又陷入沉思。
过一会儿,他说:“快回去吧,跟着你师父好好练功
。”
我离开王师伯的房间,轻轻地关上门。最后一眼,我看到王师伯还在自言自语。
八年前,师公一直看好王师伯,决定把掌门之位传给他,但后来师公改变了想法,把掌门之位传给了我师父。
八年前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我回到自己房间,把身上这件沾了血的衣服换掉,然后回大院。
师父见了我,便指着我的鼻子说:“你是怎么搞的?!连丁亮都打不过,我真是白教你了!”
丁亮听了师父的话,翻了一个白眼。
我说:“师父,不是我的错,丁亮出的招都是他自己瞎编的,要我怎么躲?”
师父说:“你还顶嘴!我看得很清楚,是你没站稳才中剑的。平时让你好好站马步,你还给我偷懒,就算你胳膊断了也活该!现在你就给我站马步,晚饭之前你一动也不许动!”
我说:“我……我受伤了……不能站马步了……”
师父顿时横眉怒目,两个鼻孔猛喷白气,说:“别找借口!又不是让你倒立。你要是在不听话,我可就要重重地罚你了!”
我开始站马步,直到天黑。
王师伯应该还待在房间里,他一直没有回大院。
师父离开之后,我摊倒在地。
我说:“丁亮,你太缺德了,可我害苦了!你得背着我去饭堂,我已经不能走路了。”
丁亮说:“怎么是我害的你?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
我说:“我不小心?当时没看见我没站稳吗!”
王赫对我说:“好了,我看得很清楚,是你身子向后仰的时候胳膊撞在他剑上的。”
丁亮说:“听见没有,不关我的事!”
我说:“好,今天算我倒霉!”
大院只剩我们三人,其它弟子都去吃晚饭了。我们坐在地上,夜色已经很浓。
丁亮问我:“休息够了没有?再不去饭堂,就吃不上饭了。”
王赫先站起来,再扶我起来。我跺跺脚说:“好了,能走了。”
我们来到饭堂,里面已经没人了。我们坐下,老师傅端来饭菜。
王赫问我:“王师伯给你包扎完之后,怎么一直没回来?”
我说:“可能是王师伯心里难受吧,所以没来。”
丁亮问:“为什么?”
我说:“我问王师伯为什么师公没有让他做掌门,然后他就变得不正常,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
王赫说:“你为什么问他这个?他听了之后肯定会难过的。”
我说:“我没想那么多,就是
随便问问呗。”
丁亮说:“你们在说什么?”
王赫对丁亮说:“你入门晚,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其实八年前师公本打算让王师伯做掌门的。”
丁亮问:“那么咱师父是八年前当上掌门的?”
我说:“对。”
丁亮又问:“那么你还记不记得八年前还发生过别的什么事?”
我说:“当然记得。八年前花影派攻进京城,怎么可能会忘?”
丁亮再问:“除此之外,还有没有?”
我说:“我想想……战争结束后,京城四大派成立武林盟,当时要通过比武,从四大派中选出一位盟主。咱师公从那场比武中胜出——对了,比武还没举行之前,洪师伯就突然不见了。师父说洪师伯去闯江湖了,直到现在也没有关于他的任何消息,看来他在江湖上是没混出什么名堂,说不定已经……”
丁亮问:“洪师伯是谁,也是师公的徒弟吗?”
我说:“对,而且王赫十岁之前一直是跟着洪师伯练功的,自从洪师伯离开南城派以后,他才开始跟着咱师父的。”
丁亮说:“原来王赫以前还有个师父。”他又问王赫:“那你也没有你以前那位师父的消息吗?”
王赫说:“没有。”
丁亮说:“为什么?他去闯江湖也没跟你说吗?”
王赫说:“没有。”
我看见王赫的脸色变得难看,他放下筷子,似乎没胃口继续吃。
我问王赫:“你怎么不吃了?”
王赫说:“我吃饱了,你们快吃吧。”
我说:“不可能。你是不是病了,哪里不舒服吗?”
王赫说:“没什么,就是不想吃了。”
丁亮说:“我明白了,你是想你师父了,对吗?”
王赫:“不对。”
我问王赫:“那为什么?”
王赫说:“不为什么,你们快吃吧,吃完赶紧回去睡觉。”
丁亮说:“想你师父你就直说嘛!”
王赫说:“别说了,我只想安静一会儿。”
我说:“你不吃,我也不想吃了,咱们回房吧。”
丁亮说:“那你们回去吧,我把你们剩下的吃完再回去。”
我和王赫一起离开饭堂,他还是一句话也不说,送他到房间门口,我说:“什么也别想了,睡个好觉。”
第二天上午,我们还是像往常一样去院子里练功,但这次只有师父来了,王师伯却不知去向。
我问师父:“师父,王师伯去哪儿了?”
师父说:“你师
伯身子不舒服,正在房间里休息呢。”
我说:“身子不舒服?不会是因为昨天的事吧……”
师父问:“昨天什么事?”
我支支吾吾地说:“没……没什么……我就是问……不,可能是凑巧他身子难受。”我想了想,还是别告诉师父为妙。
师父一脸怒相地追问:“你问他什么?”
我只能说了实话:“我……我问他师公为什么没让他……做掌门……”
师父像是恍然大悟一般,说:“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今天这么没精神,连早饭也没吃。”
我观察师父的神色,他好像没生气。
师父说:“以后你不要再跟你王师伯提这件事了,记住没有?”
我说:“记住了。”
午觉之后,我们回到院子继续练功。
王师伯终于出现了,他开始教他的徒弟们。
我想,事情已经过去了。
昨天吃饭碗的时候王赫莫名其妙地心里难过,但今天他的心情似乎很不错,还不停地跟丁亮开玩笑。
王赫在一旁练拳,我和丁亮在一旁练剑。
在南城派的生活多少有些乏味,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练功,而师父经常说的江湖似乎离我们很遥远。南城派往北大约五十里就是京城,我经常听到人们说起如今的京城多么繁华,但我只记得八年前的京城是多么的残破。京城附近还有三个大的门派,就是东城派、西城派和北城派,再加上我们南城派,正是所谓的京城四大派。在八年前战乱平息以后,四大派成立武林盟保卫京城。经过比武,我们南城派的老掌门,也就是我师公,成为了武林盟盟主。武林盟总坛设在京城,离皇宫非常近。
比武十年一次,而上次的比武是八年举行的,所以两年之后就要再举行一次,获胜者将会接任师公的盟主之位。在南城派,武功最高的当数王师伯,两年之后的比武一定是王师伯代表南城派出战。
师父终于让我们休息一下。
我和丁亮不约而同地说:“累死我了!”
我们蹲在地上,看王师伯怎样教徒弟。今天真是奇怪,已经练了一个时辰,王师伯竟然没让他的徒弟休息过一次。
我看见王师伯的徒弟们正在站马步,王师伯在他们之中走来走去。突然,让我不敢想象的事情发生了——王师伯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