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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就练一会儿歇一会儿,咱这师父呢,非要把咱累死。”
丁亮说:“师父只教咱三个,下一任掌门肯定在咱仨之中选一个,我猜师父肯定看中王赫了。”
我说:“这不是废话嘛!如果师父看中的你或者我,那才叫邪门呢!过不了几年王赫就是掌门了,咱们跟着他沾光就行了,何必去练什么武功呢。”
丁亮大笑说:“哈哈,是啊,看来咱这辈子还真是走运。”
南城派自创派之日起就定了这规矩,现任掌门最多只能收三个徒弟,而下一任掌门就在这三人之中选一个最优秀的继任。我师公原来是掌门,他就只有三个徒弟,我师父是其中
之一,此外还有王师伯和洪师伯。师公最得意的徒弟是王师伯,然后是洪师伯,而最让他老人家烦心的,就是我师父了。
我和丁亮坐在石板上,身上刚出了汗,又被寒风一吹,就觉得好像栽进了冰窟窿一样,全身都快僵了。我把身子缩成一团,抖着抖着,我看见一个弟子向王师伯说了什么,然后王师伯对所有人大喊:“大家注意了,掌门有令,凡是年龄在二十岁以上,且有行走过江湖的弟子,全部去前堂集合,其它人可以先休息一下。”
大约四五十个弟子去了前堂,王师伯和留下来的弟子一起休息。
我对江湖上发生的事还是很好奇的,因为师父很少让我们踏出南城派,完全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我对丁亮说:“走,咱也去前堂,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丁亮推辞说:“算了,你还是叫王赫一起去吧,我快累死了,再歇一会儿。”
我说:“你已经二十三岁了。”
丁亮说:“但是我从来没有行走过江湖,我刚离开家,就进了南城派。”
我想,很多事还是自个儿去做吧。
我悄悄溜进前堂,看见师父和石总管站在几十名弟子前面,师父手中握着一幅卷轴,所有弟子安静地等着师父和石总管发言。我混在这些弟子之中,因为担心师父会发现我,就压低脑袋,用前面那人的肩膀挡住我的鼻子和嘴巴。
师父对这些弟子说:“石总管奉盟主之命来到南城派,因为发生了大事——现在花影派的弟子已经潜入京城了……”
师父话音未落,众弟子一片哗然,我前面那人吃惊地向后退了一步,他的肩膀撞在我鼻子上。
花影派!
回忆起八年前,那时我只有十岁,师父带我和王赫去京城,我看见京城里满街都是浸在血泊里的尸体,路边全是残破的房屋,瓦片散落一地,还未倒塌的墙面上也溅满血滴,官兵们把尸体堆在一起放火烧掉……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邪恶的门派。
师父举起手让大家安静,然后接着说:“八年前,花影派数千弟子攻入京城,肆无忌惮地烧毁房屋,残害居民,我们京城四大派把他们击退,保住了皇城。花影派掌门人花无影受了重伤,不知去向,传闻她早已经死了。战争结束之后,江湖归于平静,但是花影派势力依然存在,而且非常强大,主要分布在江南一带,只是没有人可以统领他们。三天前在京城一家客栈门口发现一具尸体,尸体手中握着一把匕首,而这把匕首,正是花影派的独门武器,兵器铺子里根本没得卖。”
师父把手中的卷轴展开,给弟子
们看。原来这幅卷轴上只画了一把匕首。这把匕首看起来很普通,只是手柄上似乎刻有一种很特别的图案,我离得远,看不清,于是往前挤,才看清那图案——是一朵花,六片花瓣,其中两片花瓣之间伸出来一条细枝。
石总管说:“三天前,我在京城办事的时候,听说鸿运客栈发生了命案。我赶到客栈,看见门口死了一个人,这人是身中匕首而死,而他手中也握着一把匕首,我掰开他的手指取下匕首,才发现这匕首正是花影派弟子之物……”
众弟子又是一片哗然。
石总管继续说:“死者的伤口和这把匕首的刀刃完全吻合,但这匕首上却没有沾染血迹,说明杀害这人的凶手也有一把相同的匕首,也就是说,凶手和死者都是花影派弟子。”
一个弟子问:“为什么他们两个人会同门自相残杀?”
石总管说:“我也不能肯定他们为什么要自相残杀,但有种原因是极有可能的,花影派的掌门人花无影不知是死是活身在何方,所以花影派的各个长老一定都想做掌门,但是花影派的信物在八年前的战争中不见了,但是花影派有个规矩,只有得到信物才能有资格当掌门,所以各个长老一定会派几名亲信心腹混入京城,因为信物是在京城中丢失的。若是为不同的长老效力的两个花影弟子相遇了,必然要动手,以免信物落到对方手中。”
师父说:“匕首已经交给盟主,石总管只带来这幅匕首图。大家都要看仔细,下午你们就收拾东西去京城暗中寻找那个花影派弟子。进了京城之后,石总管会给你们安排住的地方……”
正午。
我、王赫和丁亮在饭堂吃饭。
丁亮问我:“江湖上发生什么事了?”
我说:“石总管带来一幅图,图上画着一把匕首,他说这把匕首是……花影派的。”
王赫吃惊得脑袋差点儿□碗里,而丁亮的反应不算大。
我接着说:“花影派弟子混入京城了,这匕首是在京城鸿运客栈门口的死人手中发现的。师父已经派了一些弟子去京城……”
王赫放下筷子说:“真没想到花影派居然还在暗中行动,这样的话,就算派再多的弟子去京城,也无济于事,京城里那么多人,怎么找啊。”
丁亮说:“算了,管他呢!反正八年前花影派攻进京城,还不是京城四大派给灭光了。”
王赫对丁亮说:“看来你是没有目睹八年前那场战争的惨烈,花影派的人一点儿人性都没有,连无辜的居民也不放过,那年京城里不知死了多少人啊……”
丁亮说:“
那年我还在老家住着,直到三年前我才离开家开始拜师学艺的……”
我看见石总管走进了饭堂,他在我们旁边坐下。
石总管为武林盟做事,他对京城四大派的情况了如指掌,而我们三个也算是南城派之中比较特殊的弟子,石总管认识我们。
我说:“石总管,你还没走呢?”
石总管笑着说:“已经正午了,京城离这儿有五十多里路,就算骑马回去,也来不及吃午饭,所以来尝尝你们南城派的饭菜了。”
王赫问他:“石总管,是不是花影派弟子真的来京城了?”
石总管接过老师傅端来的饭菜,放在桌子上,然后他对王赫说:“没错,我在京城发现了花影派的匕首,这种匕首手柄上刻着象征花影派的图案。”
王赫问:“那他们为什么来京城?”
石总管说:“因为想要做花影派掌门,就必须得到花影派的信物才能服众,而信物是在八年前在京城丢失的,所以那些想做掌门的长老就派人来京城寻找。”
王赫不再问,石总管开始吃饭。
饭后,我们和石总管走出饭堂。
石总管说:“那么就此别过,我还要赶去其它门派。”
石总管离开之后,我回到自己房间,今天起得早,又急着吃饭,连被子也忘了迭起来。我把剑放在桌上,然后在床上躺下。
☆、王师伯性情大变
八年前,花影派攻破京城城门,那时南城派的大部分弟子已经带上兵器去支持,而像我和王赫这些年纪小的弟子就留在南城派里。三天之后战争结束,师父带着我们去了一片狼藉的京城,我看见倒塌的房屋和惨死的居民,通往皇宫的大道上流淌着一条条交错的血河。
我被敲门声惊醒,听见王赫在喊门:“怎么还没醒?快起来吧,下午还要去练功。”
我拍拍脑门,清醒一些了。我下床,拿起桌上的剑,打开门,王赫和丁亮站在门外。
我们一起来到练功的院子。
初冬的下午还是很冷,风已经停了,一朵厚厚的云遮住仅有的一点儿阳光。院子里的几百名弟子,站着的,坐着的,躺着的,倒立的,他们都在等待王师伯。
我、王赫和丁亮并排站在靠近院墙的地方。
丁亮说:“午觉真是越睡越困,现在一点儿力气也没有。”
王赫说:“没关系,待会儿活动活动就有精神了。”
丁亮把双手扣在一起举过头顶,伸一个大大的懒腰,说:“我还想睡觉,唔……”
突然王赫一拳打在丁亮的肚子上,丁亮“啊”一声捂住肚子,呻吟片刻,说:“好痛!你干吗拿我的肚子练拳头!”
王赫说:“有精神了吧!如果还困,再吃我一拳。”
丁亮说:“够了,够了,师兄饶我这一次吧。”
我看见师父和王师伯来了。
我说:“好了,师父来了,咱们过去吧。”
我们来到师父面前。
师父对我和丁亮说:“韩立、丁亮,你们两个比试一下,看看谁进步了。”
我和丁亮点点头。
我走到离师父一丈远的地方,丁亮不情愿地跟着我过来。在以前的较量之中,我的战绩是全胜,但也胜得非常辛苦,比试完之后,师父总是说丁亮太不争气,而说我不太争气。
我把剑举起来,对丁亮说:“别留情,放马过来吧!”
丁亮用左手抓抓脸,像是在思考什么。突然,他挺起剑向我刺来。我吓了一跳,差点儿没躲开。我一跃而起,越过他的头顶,落到他身后,刚要出招,却看见丁亮已经转身——看来他真被王赫那一拳给打精神了,要是在以前我跳到他身后,就可以任意处置他的屁股了。
此时我和丁亮面对面,他竟然在我之前出招,但这招好像不是师父教的。他横剑扫而来,我本应蹲下躲避,但被他那突如其来的一剑给吓得倒退两步。在他的剑还没收回之前,我迅速刺他胸口,本来我的脚还没踏实,又猛地向前用力,身子的重
心太靠后,马上就要摔倒。我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