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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的话,可能会引起国际纠纷甚至第三次世界大战,这是每一个爱好和平的人所不希望出现的。
此时此刻,甘小蝶真想硬把葛洪铭教授带走,继续照她的计划行事。可是她知道要是这么一来,走不走得出还是其次,关键是会拖累舅舅的。因此,她略一思索,就拉着古烟络的手离开了。在走廊上的时候,她故意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向警员询问了一些事情。她从警员的口中知道了这座楼里现在只看护有身份特殊的白痴,再也没有别的病人了。而这些白痴们都集中在二楼和三楼。
从市立实验医院出来后,甘小蝶推说身上不舒服,让古烟络送她回家。古烟络也从新闻上知道了白痴事件,她以为甘小蝶因为自己的恩师变成了白痴而痛苦,就没有再追问下去,把她送回凤园,驾车离去了。
甘小蝶回家后,舅舅还没有回来。她跟莫咏荷说身上不舒服要睡会,不要打扰她,就上楼去了。莫咏荷也没有多问。
甘小蝶到楼上卧房后,立即更换了一身休闲的装束,戴上帽子,最主要的是往脸上贴上特质的橡皮胶,那种橡皮胶是一种很精巧的化妆易容的材料。弄好后,甘小蝶在镜子面前照了照,呈现在她面前的已经是另外一张脸了。那张脸看起来也是十八九岁,不过十分平淡无奇,十分普通,是一张最平常不过的脸,混在一大堆人里根本就不会被认出来。甘小蝶满意地点点头,拇指食指相扣,发出“得”的一声响。接着她准备好一些日常防身用的特殊设备,又去舅舅卧室里拿了他的抢装到毛衣口袋里,从二楼的窗子爬了出去,紧接着又翻墙出门。
来到公路上之后,甘小蝶立即拦住一辆出租车,若无其事地说道:“去市戏剧院。”她现在想做的,其实是去市立实验医院把葛洪铭给“偷”出来,好实施自己的破案计划。市戏剧院位于距离市立实验医院大约四五百米的地方,她之所以不说去市立实验医院,主要是怕等她得手后,警方若是通过查询出租车查到她正好在这个时间去过医院,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半个多小时后,出租车来到市戏剧院门口。甘小蝶付钱后,立即跑到戏剧院售票大厅买了一张门票,然后进入戏院欣赏京剧《穆桂英挂帅》。但是实际上,她只在里面耽搁了五分钟,就跑到卫生间去了。戏剧院的卫生间在二楼,卫生间的墙壁上有一扇一米宽、两米余长的窗子,窗子是花影玻璃的,并没有窗棂。
甘小蝶从卫生间的窗子向外面望去,只见下面有一条狭窄的巷子,巷子里堆积着一些垃圾什么的,十分的脏,并没有什么人。沿着巷子走三百多米,就是市立实验医院家属院的一个小侧门,其中并没有什么阻隔。甘小蝶心里一喜,忙把手上戴的“镯子”给摘下来,掰开,扯出一条细细的金属丝来。这个外表看起来像镯子的东西,实际上是一个专门翻墙用的金属钩,钩子是空心的,里面连着十分长的丝线。金属钩和丝线都是用特殊的材料制作而成的,可以负载三百斤的重量不会折断。尤其是那细线,看起来不会比细毛线粗多少,但是十分坚韧。
甘小蝶看看四周没人,立刻把钩子挂到窗台上,顺着金属丝爬了下去,然后把钩子收回来,丝线收进去,很快的,拿在她手上的又是一个雕刻着花纹的镯子了。她得意地吹了两声口哨,把镯子戴回到手腕上。
市戏剧院的旁边紧挨着的是市话剧院,经过话剧院的时候,甘小蝶发现有一个开着的小门是连着后台的。她心里一动,偷偷跑进话剧院的后台去,趁着人多又杂乱,偷了一身超人式样的银白色演出服,还有一个超人样式的面具。跑出话剧院,她把超人演出服套在身上,头发挽到帽子里,戴上白色面具。打扮完毕后,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个超人了。
她觉得已经没有人可以认出她了,又得意地吹了几声口哨,就向市立实验医院奔去。
七,大爆炸(上)
甘小蝶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但是心里并不激动,反而十分得意。
她一口气跑到家属院侧门口,向里望去,因为正是上班时间,院子里十分安静,只有几个老人带着小孩子在玩。
甘小蝶绕过他们,悄悄穿过家属院最边上。家属院和医院的房子之间,仅仅有着一墙之隔。墙是用厚厚的水泥做成的,有接近两米高。医院的病房,离着家属院最接近的,正是那幢特护病房楼。甘小蝶之所以选择家属院下手,也是因为早已观察过地形的缘故。
因为那些特殊白痴需要特别看护的缘故,家属院和医院病房互通的大铁门早已禁止通行了。甘小蝶爬到墙上,露出头来,往下看去,只见墙下面到特护楼之间大约有五米的距离,分布着很多警员,她原先计划的翻墙过去,从特护楼后面爬到病房的想法显然是行不通的。而特护楼又是一座独立的楼房,与之最近的楼房距离它也有十多米,显然也没有办法从别的建筑物上爬到那上面去。
她为了避免引人注意,轻轻从墙头下来,侧着脑袋想办法。这时候,她一眼瞥到墙角的一棵十分高大的榕树,心里立刻有了主意。
榕树约有十几米高,枝叶十分茂密。甘小蝶爬到树顶最高的地方,把手上的镯子摘下来,挂到一个牢固的枝桠上,把线放开了四米有余,她的身子掉在金属线的最末端,然后用脚使劲一撑树干,金属丝立刻从墙头五六米的地方向特护楼荡悠过去,就在金属丝荡到离特护楼最近的距离即将回荡的时候,甘小蝶立即用脚勾住了楼房的一个排水管。然后她用力扯住线,一边整个身子向特护楼靠拢,一边慢慢得放着金属丝。终于,过了五六秒,她的整个身子都靠拢在特护楼的墙上了,心里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她往下看了看,自己大约是在三楼和四楼中间的地方。
她的行动十分敏捷迅速,办法十分高明,那些在下面巡逻的警员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有人刚刚用金属丝“飞”到特护楼去了。本来金属丝反射的太阳光又可能会暴露甘小蝶的行动的,但是恰巧今天又是阴天,自然就没有这个可能性了。甘小蝶又穿着一身银白色的超人服,很不容易引人注意。
甘小蝶当即想到可以直接下到二楼去任意劫持一个白痴,都可以假称白痴复原,完成她的破案计划,这样一来行动就容易的多了,被发现的可能性也大大减小。但是不到两秒,她立刻否认了这个想法。因为她要是随意劫持一个白痴,即使她能研究出让白痴复原的法子,那复原后的白痴可能会因为不信任而不告诉她任何实情。退一步说,即使告诉她实情,那实情又用处不大的时候,人家也未必肯用自己的生命做赌注配合她把罪犯引出来。而劫持葛教授,就没有这后顾之忧了。一则甘小蝶了解葛教授怙恶不悛的为人,二则她与葛教授之间的师生情意实在又是很深厚。当然,能研究出复原法子的可能性只有万分之一都不到,但是甘小蝶做事,从来不留下万一的遗憾。这是她从小在训练的时候被灌输的信条。
这样的想法在甘小蝶脑海中只是转瞬一逝,她立刻开始行动。她把金属丝系在身边的水管上,数了数病房的间数,找到286病房。然后先攀到四楼没有人住的房间外面,顺着窗子爬到486的外面,再顺着水管慢慢的爬了下去。经过386的时候,她往里看了看。里面拉着厚厚的窗帘,应该也是空的。
她慢慢攀到286窗户的旁边,轻轻把头探过去。窗帘是开着的。她看到葛洪铭教授仍然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躺在床上,瞪着眼睛望着天花板。房间里还坐着一个年轻的警员,是负责随时注意着葛教授的情况。显而易见,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十分得不耐烦,因为这本身就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他正在拿着一款新型的游戏手机,伴着游戏机的音乐打游戏打得起劲,眼睛根本就没往别处瞟一下。在他的心里,根本就不以为有人还会打已经变成白痴的葛教授的主意的。
甘小蝶向下面望了望,只见十几个警员仍在这百余米的地方转来转去巡逻。她心里知道,自己的行动必须要迅速,因为一旦有人不经意抬起头来,那时很容易发现他的,到时候她与警方之间会无可避免的发生一场冲突,后果就不堪设想。她从荡到水管旁到攀到这里,大约花了有接近两分钟的时间。
特护病房的窗子上都是装置有钢合金铁棍的,铁棍约有小指粗,每条铁棍之间相距有十厘米。甘小蝶按照自己的身形和葛教授的身形稍微一计算,就可以知道,只要割断四到五根铁棍,就能保证她把葛教授顺畅无阻地带出去。她一秒也没有犹豫,立刻从左耳上取下一只耳环,轻轻地切割铁棍。她的两只耳朵上的耳环看起来是一模一样的,都是很普通的紫荆花,其实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左耳的耳环是用特殊的无辐射稀有金属制成的金属切割器,这种稀有金属的硬度甚至超过普通钻石,可以削铁如泥。而她右耳的耳环实际上是一个小型的炸弹。虽然由于体积所限,这种微型炸弹的爆炸强度没法和大型炸弹比,但是它的爆炸力仍然是超乎想象的强。
甘小蝶已经做到最谨慎了,不过切割铁棍还是发出细微的“嗤嗤“声。但是那个年轻的警员正在打游戏打的起劲,游戏的声音完全把切割铁棍的声音给遮掩住了。那个警员做梦也没想到这时候有人正在窗子上切割铁棍呢。他的头连往这边转动半下都没有。转眼间,甘小蝶已经把一根铁棍从上到下截断了。她把截断的铁棍轻轻放到窗台上,一点声音都没有弄出来。接着又以更快的速度钜断了四根铁棍。她把铁棍一一摆好后,轻轻往房中一跳,稳稳落在房子里。这时候那玩游戏的年轻警员忽然猛地抬起头来,他终于听到声响了。
当他看到甘小蝶的时候,他的脸上立刻现出了一种很不可思议的表情,手中的游戏手机“啪”地一声掉到地上,游戏声音戛然而止。然后那警员下意识地去拿枪。
可是已经晚了!
甘小蝶只是拿起毛衣链上的坠子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