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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烟络说：“永夜，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你想，要是你去杀人的话，你会把自己的指纹留在凶器上吗？不会吧，所以凶手肯定也没有那么傻。所以我敢肯定，这柄匕首柄上肯定只有吕太太一个人的指纹，而没有杀人凶手的。”
甘小蝶听了古烟络的话，心里一动，问道：“吕太太，平时这书房除了你先生，还有谁可以随意进出呢？我的意思就是说，还有谁钥匙，可以进入到这书房里面来？”
吕太太说：“这个书房完全是我先生的私人空间。书房的钥匙，只有他有的，别人都没有。就是我也没有，更不用说别人了。而且，除了给我先生送早餐奶和夜宵的时候，我一般很少进入我先生的书房里面来。因为我先生平时一项不怎么喜欢别人进来。至于佣人们，就进来的更少了。”
古烟络说道：“这件事情真奇怪。小蝶，你也听到小颖姐说了，当时事情发生的时候，只有吕先生一个人在书房里，门又是锁着的，吕先生到底是怎么死的呢？你不觉得这件事情实在太蹊跷了吗？按理说，凶手杀完人后，还留在这间房子里，他是怎么离开了呢？这实在想不明白。这真有点像侦探小说里的密室杀人案。”
甘小蝶摇头说：“这件事实在是比密室杀人案还要费解。因为密室杀人案的凶手，往往会趁着人多的时候，换上同样的衣服混在人群之中不被发现，但是吕先生被杀，却是小疑姐四个人开的门。他们只有四个人，杀人凶手自然也没有可能混在他们中间了，所以这件事实在是太费解了。”
展永夜说：“难道吕先生没有可能是自杀吗？”
“不可能的！”吕太太立刻反驳道：“我先生不可能是自杀的！因为昨天晚上的时候，我先生完全和平时一样，一点要自杀的迹象都没有流露出丑来。何况……何况我已经怀了两个月的身孕，我先生是不会丢下我和我们的孩子不管的！所以，我先生肯定不是自杀，一定是被人杀死的！甘小姐，请你一定要帮我把凶手找出来，我要问问他，他到底为什么要杀死我先生？我先生这么好的一个人，他怎么忍心下得了手！”
甘小蝶见吕太太情绪又激动起来，忙示意古烟络安抚她。她说：“吕太太，你放心吧，这件案子，我一定会帮你查个水落石出，还你和你先生一个公道的。你现在不要伤心过度，不然的话伤及胎儿就不好了。”
吕太太强忍着悲痛点点头，说：“我知道的，甘小姐，谢谢你肯帮助我。我一定会坚强起来的，做一个我先生期望中的妻子。”
甘小蝶微笑了一下，问：“对了，吕太太，我记得你以前的时候说过，长婆婆曾经在帮你先生打扫书房的时候，引起了一场火灾。长婆婆是平日里打扫书房的吗？”
吕太太摇摇头，说：“不是。一般来说，书房都是小疑姐来打扫的。长婆婆在平时，我们都不让她做什么事情，都让她休息，但是很多时候，她会闲不住，自己主动去做一些事情。我先生的书房，一向不让人进来，不过他尊重长婆婆，所以长婆婆要进来的话，我先生也不会阻止的。毕竟老人家年纪大了。要是不让她做她想做的事情，她就会变得很暴躁，很伤心。”
甘小蝶点点头，说：“原来是这样。吕太太，那现在长婆婆在什么地方？我倒是很想见见她。小疑姐，麻烦你把长婆婆请来，我见见她老人家，好吗？”
小疑姐有点愕然的说道：“甘小姐，你不会是怀疑这件事和长婆婆有什么关系吧？她又聋又哑，年纪又大，她就是想做这样的事情，也是有心无力啊。”小疑姐说这些话的时候，颇有些不以为然。
甘小蝶说：“我自然有我的想法。小颖姐，麻烦你去请长婆婆过来。”吕太太忙说：“小疑姐，你快去！”小疑姐只好去了。不过她的脸上，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不光是她，连因古烟络都觉得甘小蝶竟然联想到长婆婆身上，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小疑姐跑了出去，好久都没有回来。甘小蝶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和吕太太说：“吕太太，小疑姐怎么这么久还没有来，请你麻烦别人去看看吧。”
吕太太答应着，又派了一个人去，又过了好久，小疑姐和吕太太后来派去的那个仆人才回来。
“怎么样？长婆婆呢？”甘小蝶见了她们，忙问道。
小疑姐的脸色很恐慌，她说：“长婆婆……长婆婆不知道去哪里。我找了很久很久，竟然没有发现她。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长婆婆这么大的人了，这么些年都没出去过，怎么忽然之间就不见了？”
甘小蝶沉默不语，似乎早已在意料之中，其他的人却是大感意外，因为她们实在想不清楚，这件事和一个年迈的老婆子能扯上什么关系。长婆婆年纪那么大了，就算有心杀人，也是无力行动才符合逻辑。
古烟络看着甘小蝶，说：“小蝶，你别告诉我，你以为这件事是长婆婆做的，我怎么样都不能相信难道你以为是长婆婆杀了人，然后就逃跑了？这好像太不可思议了吧。听吕太太说长婆婆年纪那么大了，人又昏庸，怎么可能懂得杀人逃跑呢？”
甘小蝶笑道：“烟络，你以为这件事情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吗？不错，我也赞同不以为这件事是长婆婆做的，但是要是此长婆婆非彼长婆婆呢？”
第二十四章 吕先生之死（中）
甘小蝶的话，简直就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古烟络惊讶道：“小蝶，难道……你的意思是说，你的意思是说，这个长婆婆是有人假冒的？是有人蓄意要杀害吕先生，所以就故意假扮了长婆婆混了进来，准备杀吕先生？那真正的长婆婆哪里去了？”
“这个……”甘小蝶想了想，说：“我想真正的长婆婆已经不在人世了。利用她的这那个人，做事情的心思如此的缜密，怎么可能还会让真正的长婆婆活着呢？这件事现在毫无头绪，我看我们要好好调查，现在我们先回去吧，回去以后找慕惊风一起研究研究。”
“对了，吕太太，”甘小碟继续说：“你曾经说长婆婆在一年内多次在你家里酿成水灾和火灾，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吕太太想了想，说：“有些时候了，说不出多久。大约有半年多了吧。或者还没有半年。甘小姐这么说，我倒是也想起来了，以前的时候，长婆婆虽然也闲不下来，但是她只在花园里干活，倒是从来不来我先生的书房里。后来很奇怪的就是大约半年前，她忽然不喜欢花园里的工作了，而是经常来我们的房子里帮忙。我们只是觉得老人有一点癖好也没有什么，所以也没有想到很多，没有想到结果竟然是长婆婆……长婆婆她不是本人了，这些想想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甘小蝶点点头，说：“这就对了，吕太太，比这离奇千倍百倍的事情，我们也都遇见过，所以这件事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这件事肯定是有人策划蓄谋很久了，吕太太，我现在甚至怀疑，那宗羊皮卷根本很早就落入了那些人的手中了！而不是被大火烧毁了。”
吕太太的脸色发白，说：“甘小姐，你的意思是说，那宗羊皮卷，早就被假冒的长婆婆偷走了，然后她故意放火焚毁了书房，让人以为那宗羊皮卷已经被烧毁了，这样他们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把羊皮卷据为已有，然后去找寻宝藏了。”
甘小蝶说：“吕太太，你很聪明，我就是这么想的。烟络、刘队长，你们以为呢？”古烟络想了想，点头赞同甘小蝶的意见，那个刘队长向来就很佩服甘小蝶的，他知道甘小蝶推理出来的事情，一般都不会有错的，所以也点头表示同意。
“好了，”甘小蝶说道：“这件事情就这样了。要想查出这件事，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轮廓。刘队长，我看这样，你们按照你们的思路去查，我和烟络按照我们的思路去查，这样两不耽搁，你觉得可好？”
刘队长虽然也很想知道甘小碟的想法，但是他听到甘小蝶这么说，已经知道她不打算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只好说：“好的，甘小姐怎么说就怎么是了。”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下来。
甘小蝶和古烟络安慰了吕太太一番，就和展永夜一起离开了沈家。
在车子上，甘小蝶伸个懒腰说：“我饿了，烟络、永夜，你们有没有饿？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
古烟络惊讶道：“小蝶，你现在还有心情吃东西？你心里是怎么打算的？难道你不准备把你的计划说出来吗？”
甘小蝶笑笑说：“我当然要把我的计划说出来，不过可惜不是现在。烟络，我们现在还是要去找吃的要紧，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还有什么比吃东西更重要呢？永夜，你说是不是？”
展永夜笑了笑，没有答话。古烟络只好开着车子，载着甘小蝶和展永夜去吃东西。
甘小蝶说：“永夜，实在不好意思，今天是你回到A城的第一天，就出了这种事，我实在很抱歉。等有机会，我和烟络再带着你去吃点好的，作为我们对你的裣，怎么样？”
展永夜笑了起来：“小蝶，你实在是太客气了，我又不是头一回来A城，A城本来就是我出生长大的地方嘛，你现在这么说，反而是把我当成陌生人了。当然是查案要紧，人命关天，小蝶、烟络，你们要是真的想让我开心的话，不妨带着我一起去查案吧，说不定我还能有帮到你的地方呢。”
甘小蝶犹豫不决，古烟络说道：“小蝶，你这有什么犹豫的？难得永夜有兴趣嘛。我当初第一次和你一起查案的时候，也是什么也不知道，现在不是还是照样可以独当一面了吗？只要你肯教，永夜这么聪明，肯定可以称为一个优秀的学生的。”
甘小蝶点点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吧，永夜，你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