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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去找杨蔓凝吗？看起来她也参与了这件事情啊。”古烟络质疑道。
甘小蝶苦笑着：“她恐怕也不能知道什么。只是被人利用了吧。我想现在她已经不在人间了。”
“你的意思是说。。。。。。。”古烟络脸色大变：“她已经被敌人杀死灭口了。”
“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是这样的。”甘小蝶缓缓说道：“而且，现在恐怕‘莫相思’瓷器坊也是一个人都没有了。”
“那我们还去做什么？”
“只要有人呆过，总会有痕迹和线索留下来的。”甘小蝶长长舒口气：“去这里找证据，总比直接去警察厅找吴大致或者陈寿鞠容易些。敌人的凶险和心思缜密，完全超出了我们的想象。从头到尾，我们处于完全的下风。不过我有信心，把幕后的主使人给揪出来。只是现在，我需要证据。”
莫咏荷问道：“小蝶，你已经知道幕后主使人是谁了吗？”
甘小蝶摇摇头：“我并不知道。但是我一定有办法知道的。”她的脸色凝重，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古烟络也为她的情绪感染。
两个人带好一切装备，直奔永庆街12号。
到达‘莫相思’瓷器坊，那里果然是铁将军把门。甘小蝶用百合钥匙打开门，两个人走了进去，又把门关上。
里面的东西乱七八糟，敌人果然退走的十分仓促。
甘小蝶悄悄附在古烟络耳边，说道：“我们翻窗子出去。带我去杨蔓凝家。”
古烟络愣了愣，什么都没问，点点头，两个人翻窗出去，“借用”了一辆汽车，驶向杨蔓凝的家。
在车上，古烟络才问道：“小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甘小蝶嘿嘿笑了两声，才说道：“这叫‘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你不是说在杨蔓凝那里不会有任何发现的吗？还说有人的地方。。。。。。。"；古烟络心中充满了疑惑。
甘小蝶打断她的话，得意的说道：“这叫‘疑兵之计’。”
古烟络想了想，终于想明白了，不过她依然十分惊奇道：“你怀疑荷姐？”
甘小蝶迟疑了一下，点点头：“我也是刚刚才怀疑她的。但愿我想错了。”
“难道荷姐也是假的？”古烟络问道。
“不，是真的，”甘小蝶苦笑道：“敌人不可能蠢到把凤园的两个人都换成假冒的。荷姐与我呆在一起的时间，远远超过舅舅。要是她是假的，单从她做的菜的味道我就能识别了。但是烟络你不觉得，荷姐说的这一切的事情，都太巧合了吗？而且，她是一个高知识分子，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被鬼吓昏的吧。”
“是，”古烟络点头道：“是太巧合了些。”
“对，”甘小蝶继续说道：“我开始以为舅舅是今天我在医院给他打过那个电话后，才被人制住，换成假冒的人。但是刚才同荷姐的那一番对话，我明白敌人为防止舅舅阻止他们的犯罪计划，要害舅舅是蓄谋已久的事，从而让我想到舅舅在警局被人制服，几乎是没有可能的事情，因为警局警卫森严，要想把舅舅制服带出去，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古烟络接口道：“我明白了。要制服你舅舅并不是容易的事情，除非是在他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又是他不曾堤防的人忽然向他出手。而你舅舅最不防备的地方，肯定是凤园。最不提防的人，自然是你和荷姐。”
“哇！”甘小蝶嚷道：“烟络，你真可以算得上是天才第二了。很得我的真传嘛！”古烟络笑了起来。
“可是，”古烟络蹙了蹙眉：“既然你知道荷姐可能是在撒谎，为什么还要去找杨蔓凝？”
“烟络，你真是个呆头鹅。一个人要是谎话连篇，怎么能取信于人呢？因此，荷姐的话，大部分无疑是真的。就连她曾制服那个假冒舅舅的人，也都是真的。可是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更好的取信于人，做戏而已。我在你家给那个假冒的人打过电话试探后，他肯定猜到我对他起了疑心，所以就和荷姐演了这么一场戏。”
“唉，真是人心叵测，”古烟络摇摇头：“想不到荷姐竟然。。。。。。。"；
甘小蝶又笑了起来：“这一切仅仅是我的猜测而已。也许事实上，并不是如此。也许荷姐说的全都是真的，那么我的这一切推断全都不成立了。是我误会荷姐了。我也但愿如此。”
两个人不再说话，车厢里的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过了很久，古烟络才说道：“小蝶，你确定杨蔓凝已经被人杀死了吗？那么警方。。。。。。。"；
甘小蝶点点头，把车开的飞快：“警方没这么容易发现的。而且，杨蔓凝一定会有线索留下。你说过了，她是个很了不起的设计师，一般这样的人，都是心思十分缜密的。她既然掺和进了这件事，自然早已预知了自己随时会遭遇不测，就不会什么都不留。”
两人到达杨蔓凝的别墅后，仔细观察一番，确定无人发觉她们，利用工具悄悄月墙而入。
十五，局中局（中）
此时天已大黑，别墅中仅仅只有一间位于二楼的房子是亮着灯的，从位置和布局看来，古烟络断定那是卧室。甘小蝶利用工具爬上窗口，又把古烟络拉上来。窗子没有拉窗帘，透过玻璃，甘小蝶和古烟络看到一个女人正仰靠在床上，脚却耷拉下来，显然是在没有预备的情况下，被人偷袭，多数已经死去。
甘小蝶立刻又发现，杨蔓凝真不愧是国际一流的家具设计师，她的卧室设计的，果然是十分之舒适，优雅。这时候，甘小蝶已经从手上取下戒指，开始利用上面一粒小小的钻石，轻轻切割着玻璃。
古烟络是个家居设计迷，她忍不住叹道：”杨蔓凝的设计果然是独树一帜，无愧皇牌设计师的荣誉！“但是她接着又嚷道：“奇怪，她的窗子为什么采用这种花色和样式的玻璃呢，岂不是很不配套。”这时，甘小蝶刚用钻石切割了几下玻璃，听到古烟络的话，她忽然愣了一下。然后用力一扯古烟络，两个人迅速从二楼窗口跌倒地上。几乎在同时，只听得二楼那个玻璃窗上传来“扑”的一声响。那显然是装了灭音器的枪声。
“快闪！”甘小蝶顾不得疼痛，大叫一声，自己连着在地上打了几个滚，闪向一颗大树的后面。古烟络的反应也是相当敏捷，听到甘小蝶的话后，她立刻感觉到不对了，迅速闪向相反的一边。这时候，果然又有几颗子弹射向她们落下来的地方。幸亏她们反映快，不然子弹是一定会射得中她们的。
甘小蝶取出枪，对着子弹来的方向射出几枪。只听得有个人“哎呀”了一声，然后就是灌木丛的响动。
这时，古烟络也找到隐蔽物躲好了。甘小蝶戴上可以在黑暗中视物的红外线眼镜，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过了好久，她慢慢走了出来，试着在院子里走了几步。四周一片安静，并没有人再袭击她们。她又对着别的房间的玻璃窗射了一枪，只听见玻璃哗啦碎掉了。她这才喊古烟络一起出来，两个人从正门走进别墅。
出乎意料，一切都进行的十分顺利，她们并没有再遇到任何攻击，很顺利的进入了杨蔓凝的卧室。
死者果然是杨蔓凝，古烟络一眼就认出来了。她是中枪而死的。甘小蝶戴上胶皮手套，在杨蔓凝身上搜了搜，什么都没有发现。古烟络见到死人，有些害怕，站在一边不敢动。甘小蝶嘿嘿笑道：“这有什么好怕的，刚才要不是我们躲得快的话，我们和她也没有两样了。”古烟络偏着脑袋想了想，也就不那么害怕了。
甘小蝶几乎搜遍了卧房所有的地方，但是一无所获。她的心里感到了莫大的失败：难道真的是自己预料错了？
这时候，警车汽笛的声音传了过来。大约是刚才甘小蝶放的那几枪发出的声音惊动了附近的住户，有人报警了。
“小蝶，这。。。。。。。"；古烟络的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我们立刻走！”甘小蝶从容说道。然后双手一摊，脸色十分难看：“一无所获。”
她拉起古烟络的手刚要走，心里忽然一动，回头看去，果然发现杨蔓凝的手是藏在背后，压在身子底下的。她三步并作一步，跨过去翻开杨蔓凝的身子，看了下床单，面色瞬间大变。这时候，古烟络刚刚走过来，她扯起古烟络，神色古怪说道：“什么都没有，别看了，快撤！不然来不及了。”古烟络只好有些狐疑的跟着她从后窗翻墙出去。
她们出去后，装作若无其事的走了几百米，去取了车子，直奔湖水路。
一路上，甘小蝶一反常态，紧紧锁着眉头，一句话也不说。古烟络终于忍不住，问道：“小蝶，你没事吧。”
甘小蝶很不自然地笑了一下：“没。”
古烟络问道：“小蝶，我们在杨蔓凝别墅窗口的时候，你怎么知道有人要杀我们？”
甘小蝶这才有些得意的笑了起来：“我是不知道的。不过我用钻石切割玻璃的时候，忽然发现，那玻璃竟然是子弹射不穿的钢化玻璃。我当时想到，钢化玻璃可能是杨蔓凝自己装的，她怕有人从外面对着卧室对她射击。但是我立刻又想，即使不装钢化玻璃，拉上一块厚实的窗帘，也可以阻止别人从外面对她的射击的。当时，你忽然嚷玻璃和整体设计不配套，我心里立刻明白了。这块玻璃肯定是别人后来安装上去的，因为一个优秀的设计大师，必然把自己的作品看得比性命还重要，她是不会允许自己的设计有一点瑕疵出现的。既然是别人安装上去的，那么毋庸置疑，肯定是杀了杨蔓凝的人，也就是我们的敌人。敌人为什么要换窗子上的玻璃呢？这肯定是有阴谋的。我即刻想到，我们中圈套了。敌人肯定想到我们一开始是不会直接由正门堂而皇之的进去，我们一定会找个窗子进去。所以他们才让杨蔓凝的卧室灯光大开，就是为了吸引我们来这间卧房的窗子前。他们把原来的玻璃换成钢化玻璃，是为了让我们切割起来更加麻烦。因为即使是用钻石切割，钢化玻璃也要切很久的。这时候，躲在暗处的敌人就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对我们进行瞄准射击，让我们在不明不白的时候命丧黄泉。我想这些，只用了几秒的时间，我一想到，立刻拉着你从窗口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