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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人-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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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只是在演戏。”

“可是那么有名的人会杀人吗?”麦努斯做个鬼脸,“有谁听过吗?”

“O。 J。辛普森(O。J。Simpson)、”侯勒姆说,“菲尔·斯佩克特2、马文·盖伊3的父亲。”

“菲尔·斯佩克特是谁啊?”

“跟我说说你们的想法吧,”哈利说,“不用深思熟虑,想到什么就说。史德普有什么需要隐藏的吗?侯勒姆?”

侯勒姆揉揉他腮边的肉排形鬓胡:“他不肯正面回答费列森死亡的时候他在哪里,的确可疑。”

“布莱特?”

“我认为史德普只是觉得自己被怀疑很有趣而已,对他的杂志来说,这根本算不了什么,相反的是这件事正好强化了《自由杂志》那种局外人的形象,史德普就好像伟大的烈士独自对抗舆论的洪流。”

“我同意,”侯勒姆说,“我靠边站,他如果有罪的话不可能冒这种风险,他图谋的一定是独家新闻。”

“史卡勒?”哈利问。

“他在虚张声势,这些根本都是胡扯,有人真的了解媒体和言论自由这种东西吗?”

没人回答。

“好吧,”哈利说,“假设多数人的看法是正确的,他说的是实话,那我们就应该尽快把他剔除,继续调查其他线索。我们可以想到费列森死亡时有什么人可能跟史德普在一起吗?”

“想不出来,”卡翠娜说,“我打电话问过一个我认识的女性友人,她在自由杂志社上班,她说史德普在闲暇时间并不勤于社交,多半都独自待在阿尔克港的那间房子里,当然女人除外。”

哈利看着卡翠娜,联想到过度热心的学生,总是抢先老师一步。

“两个以上的女人吗?”

“据我这个朋友说,史德普一向喜欢招蜂引蝶,而且恶名昭彰。就在她拒绝他进一步求欢之后,他直截了当告诉她说她不够格当记者,应该转换跑道。”

“这个表里不一的王八蛋。”麦努斯不屑地说。

“她跟你有同样的看法,”卡翠娜说,“但事实上她真的是个烂记者。”

侯勒姆和哈利爆出大笑。

“去问你这个朋友能不能列出史德普的情人名单,”哈利说,站了起来,“然后再打电话去问杂志社员工同样的问题,我要他觉得我们紧迫盯人。去干活吧!”

“那你呢?”卡翠娜问,并未移动。

“我?”

“你没跟我们说你觉得史德普是不是在虚张声势。”

“这个嘛,”哈利微微一笑,“他讲的话绝对不是句句属实。”

其他三人看着他。

“他说他不记得他跟费列森的最后一通电话说过些什么。”

“然后呢?”

“如果你发现昨天跟你通过电话的人是连环杀手,而且还自杀了,你会不会立刻仔细回想你们的对话,问自己有没有察觉到什么?”

卡翠娜缓缓点头。

“我纳闷的另一件事是雪人寄一封信叫我去找他,”哈利说,“也就是说他应该早就料到我会去追查他,可是我一接近,他怎么就立刻急着脱身,设下骗局,要我们以为费列森是雪人?”

“说不定他老早就这样计划好了,”卡翠娜说,“说不定他跟费列森宿怨未了,早就有意栽赃,打一开始就这样引导你。”

“又或者他想借由这件事来打击你,”侯勒姆提出看法,“逼迫你犯错,然后在一旁安静地享受胜利。”

“得了吧,”麦努斯不以为然地说,“你说的好像雪人跟哈利之间有什么个人仇恨似的。”

另外三人沉默地看着他。

麦努斯眉头一皱:“真的有吗?”

哈利从衣架上拿起他的夹克:“卡翠娜,我要你再去找包格希一次,就说我们有搜查令,可以查看患者病历,出事的话责任我来扛,看你能不能挖出什么关于史德普的事来。我要走了,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提维塔区的那个女人,”侯勒姆说,“卡米拉·罗西斯,她依然下落不明。”

“你去查一下,侯勒姆。”

“你要去干吗?”麦努斯问。

哈利微微一笑:“去学打扑克牌。”

哈利站在维格兰广场上唯一一栋公寓的六楼、崔斯可家门前,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奥索普乡每个人都度假去了,在按过所有其他人家的门铃后,这是最后的去处、绝望的行动。本名叫阿斯比·崔斯卓的崔斯可打开门,绷着一张脸看着哈利,因为他跟小时候一样知道,哈利来找他纯粹是因为别无他法可想。

崔斯可家的大门直通三十平方米的空间,说好听点,这叫作有开放式厨房的起居空间;说难听点,这叫作套房。房里的恶臭令人避之唯恐不及,那是细菌滋生在潮湿脚掌和污浊空气中所产生的气味,挪威语称之为T?fis,意思是“脚趾放的屁”。崔斯可那双容易流汗的双脚遗传自父亲,他的绰号“崔斯可”也是从父亲那里继承来的。崔斯可的挪威文为Tresko,意思是木鞋,他经常穿这种四不像的鞋子,以为木头会吸收他的脚臭。

崔斯可的脚臭如果有什么优点可言,就是它掩盖了水槽里堆积如山的未洗餐具的气味、满溢出来的烟灰缸的气味、吸饱汗水挂在椅背上晾干的T恤的气味。哈利忽然想到在拉斯韦加斯世界扑克冠军锦标赛总决赛上,崔斯可过关斩将时,他那双汗津津的脚掌很可能将对手一个个都给逼疯了。

“好久不见。”崔斯可说。

“对啊,很高兴你有时间见我。”

崔斯可大笑,仿佛哈利说了个笑话。哈利不想在这间套房里多待片刻,直接切入正题。

“为什么打扑克牌只是在分辨对手是不是说谎?”

崔斯可似乎一点也不介意哈利直接跳过寒暄的部分。

“大家都认为扑克牌跟统计数据或概率有关,可是一旦你打到最高阶,面对的每一位选手都对概率了如指掌,那么战争就变成在别的地方开打。一流高手之所以能胜出是因为他们有能力读出其他选手的心思。在我前往赌城之前,我就知道跟我较量的会是一流高手。我家的卫星电视可以收看博弈频道播出的高手赛事,我把赛事录下来,仔细研究每个选手虚张声势的行为,用慢动作播放,记录他们脸上最细微的变化、他们的言行举止、重复的动作。我研究一段时间之后,发现了某些重复出现的行为,比如说有个选手会搔右鼻孔,有个选手会抚摸牌背。离开挪威的时候,我有把握自己会赢,结果惨的是我有个更明显的习惯:脸部会抽搐。”

崔斯可的阴森笑声听起来仿佛啜泣,连他那软趴趴的身体也为之震动。

“如果我找一个人来讯问,你可以分辨出他是不是在说谎吗?”

崔斯可摇摇头:“没那么简单。第一,我需要录像。第二,我必须看到牌面才知道他什么时候在虚张声势,然后我才能倒带,分析他唬人时会出现什么异常的行为。这是不是有点像校准测谎机?开始测谎之前,你会先叫受测者说一些显然为真实的事,像是他的名字,然后再叫他说一些显然为谎言的事,之后你看报表才有参考的基准。”

“显然为真实的事,”哈利喃喃地说,“还有显然为谎言的事,录成影片。”

“不过呢,就像我在电话里说的,我什么都没办法保证。”

哈利在痛苦之屋找到贝雅特·隆恩,她在抢案组工作时,在这个房间里花费最多时间。痛苦之屋是个没有窗户的办公室,里头摆满各类器材,可以查看和剪辑闭路电视影片,放大影像,辨识粒状影像中的人物或模糊电话录音中的声音。如今贝雅特已晋升为鉴识中心主任,而且正在请产假。

机器发出吱吱声,喷出的热气令她苍白且几乎透明的脸颊泛起红晕。

“嗨。”哈利说着,让铁门在他身后关上。

娇小灵敏的贝雅特站起来跟他抱了抱,两人都觉得有点不自在。

“你变瘦了。”她说。

哈利耸耸肩:“一切……都还好吗?”

“克雷格该睡的时候睡,该吃的时候吃,几乎都不哭闹,”她微笑说,“现在对我来说他就是全世界。”

哈利觉得该说些关于哈福森的话,表示他没遗忘,但找不到适当的话语。贝雅特似乎明白,反过来问他好不好。

“很好、不错、糟透了,”他说,在椅子上坐下,“看你问的是什么时候。”

“今天呢?”她打开电视屏幕,按下按键,画面中的人开始退回到史多罗商场门内。

“我有偏执症状,”哈利说,“我觉得我追捕的这个人在操弄我,每件事都很混乱,我完全被他玩弄在手掌心,你知道这种感觉吗?”

“知道,”贝雅特说,“我都叫他克雷格。”她停止倒带,“想看看我发现了什么吗?”

哈利将椅子推近了些。众所周知,贝雅特天赋异禀,她脑部的梭状回特别发达且敏锐,梭状回是脑部储存和辨认人类五官的部位,也因此她等于是活的罪犯档案库。

“我看过所有涉案人士的照片,”她说,“包括丈夫、小孩、证人等等,我当然也知道我们的老朋友长什么样子。”

她一格一格移动影像。“那里。”她说,停了下来。

画面停格,上面显示的是由黑白颗粒组成的一群人,焦距模糊。

“哪里?”哈利说,觉得自己比以前跟贝雅特一起研究影像时还来得愚笨。

“那里,那就是照片中的人。”她从档案里拿出一张照片。

“跟踪你的会不会就是这个人,哈利?”

哈利惊愕地看着那张照片,缓缓点头,拿起电话,两秒钟后卡翠娜就接起电话。

“穿上外套,到楼下车库跟我碰面,”哈利说,“我们去兜风。”

哈利驾车走上乌朗宁堡路,再转入麦佑斯登路,避开玻克塔路的红绿灯。

“贝雅特确定是他吗?”卡翠娜说,“监视器的影像质量……”

“相信我,”哈利说,“如果贝雅特说是他,那就铁定是他。打电话去查号台,问出他家电话。”

“我存在手机里了。”卡翠娜说,拿起手机。

“存?”哈利瞥了她一眼,“你把见过的每一个人都存在手机里?”

“对,编为群组,结案后就整个删掉。你应该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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