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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在的感觉很幸福……”民在握着我的手,深情款款的样子。
我真的让你幸福了吗,民在?如果你是幸福的,为什么不拿下脸上的面具呢?或者我不应该要求什么,我不也是戴着一个面具吗,我不也是隐藏着自己的真面目吗?我们都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民在是这样,我亦如此。只要我能让民在感到片刻的幸福,那就够了……
如果你真的感到幸福的话,我轻轻靠在民在身上,不说话,很长时间我们都沉默着。
时间似乎静止了,如果此刻郑景浩的脸没有出现的话。
他的脸突然出现在楼道口,刚探出半个身子,看到我和民在相拥在一起,他那原本淡然的脸刷地就拉了下来,瞬间便阴沉得可怕!
“砰”的一声,景浩重重地一拳砸在了墙上,也砸在了我心上。
看着那冷若寒星的双眸透着难言的伤痛,我的心被紧紧地揪在了一起,直到郑景浩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楼道里,我才发现心里的某个地方憋闷得难受,想哭又无从哭起,想诉说也无从说起。
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看到郑景浩的笑容了,自从我和民在在一起后,郑景浩看着我总是阴沉着脸,好似我欠他钱没还的样子。
看着那张愤怒的脸,突然好怀念郑景浩那一脸满不在乎痞痞的笑容,还有那阳光下灿烂的笑脸。
想到这些,我的心不由苦涩起来,神情也变得忧伤,引来了民在的注意。
“娜拉,怎么了?”民在的声音很好听很动人,可是我此刻脑中却在想着郑景浩那总是有些戏谑味道的声音,虽然可恨,但是却怎么也无法从脑中抛开。
“哦,没事。”我抬起头来,又用一个微笑面对着他。
无论如何,我都在民在面前保持着我的笑容,因为民在喜欢笑着的娜拉,不喜欢哭泣的娜拉。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学会在民在面前隐藏我的情绪,也许我是太在乎民在了,所以不希望他为我担心。
和民在回到了教室,还没有进去,就听到盈美那刺耳的撒娇声,她娇滴滴地叫着“景浩”,让我感到一阵恶寒。
郑景浩一反刚才我见到的阴郁,他笑得很开,搂着盈美,亲昵在她耳边说些悄悄话,还时不时地用手很温柔地抚过她的发丝。
看到他和盈美那么亲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突然很痛,抽动得厉害,在我别过脸去的那一瞬间,我突然在郑景浩的眼中捕捉到了一丝刻意的自得,而盈美满眼笑意过后,望向我的眼神里充满着恶毒的诅咒。
“宋民在,有人找……”正沅从外面回来,突如其来地叫起了民在。
奇怪,民在刚到这里,我从未看过他与任何人有过交集,他就像一个独行侠,独来独往的。当然那是以前,现在他的身边多了一个我。
我看民在也有些惊讶,虽然面上依旧平静,可是我发现他的眉头蹙紧了几分。
看着民在走了出去,我的心里突然有些不安,急急拉了正沅来问。因为共同分享榴莲的“战友”关系,我和正沅的关系还算不错,勉强算是我在鼎风的第二个朋友吧。
“正沅,外面是谁找民在呀?”
“不知道,看校服好像是权高的人吧。”正沅答得很随意,一点也不认真,可我的心却像被猫抓一样。
“是什么样的人呀?”我又急着地问。
“我哪知道呀,想知道不会自己去看吗?”正沅有些不耐烦,一边吸着酸奶,一边含糊不清地回答我。
“真是的,这么一个大男人还吸什么酸奶呀!”不论是身心都很烦躁的我,看着正沅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我的怒火就“腾”的一下上来,上去夺过正沅的酸奶,快步将它投进了垃圾桶。
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正沅,在目瞪口呆地愣了半晌,才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喊:“我的酸奶呀……”
我也不管他,心里实在放心不下,还是冲了出去。
来找民在的人,个子很小,头发梳得油光油光的,但是神情却很猥琐,似乎有些怕民在。他递给了民在一张纸,民在看了以后就一手揉成了一团,狠狠地砸到那小个子的脸上。小个子倒也不躲,挨了纸团也不叫,只是狠狠地瞪了民在一下,嘴里嘀咕着:“走着瞧!”然后就甩甩袖子走人了。
民在却站在一旁,脸色青的可怕,浑身冷绝得竟然散发出一种杀气。
我第一次在民在眼中看到那么重的戾气,究竟是什么人找他呢?
成权高中不是以前民在转学前的学校吗,就是因为受不了那帮人的欺负民在才转学的,ianzai 这些人又来找民在做什么?
看到民在离去,我才匆匆捡了那张被揉烂的纸团,抄近路回到了我的座位上。
正沅那大嘴巴竟然也没有出声,只是瘪着个嘴,一脸委屈地看着我。
郑景浩看我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可惜我没有空去想这其中的变化,一门心思都扑在民在的身上。
民在对于这件事保持了沉默,他没有开口我也没有问,他还像平常一样对我,该笑的时候笑,该温柔的时候温柔,可是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他笑的时候,眼底的恨意在隐隐波动;他温柔的时候,眼中会有着淡淡的伤感。可是他没有告诉我,一直到放学也没有消失。
我以为我能等到他的开口,可是我错了。有些事他是希望他自己承担,还是我始终徘徊在他的心房之外呢?
放学时,民在告诉我,他有些事要办,要我早些回家,还亲自送我上了公车。
看着民在转身离去的背影,我怎么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兮一去不回还”的悲哀,好似民在这一走就回不来了,我的心如同被撕裂般剧痛着。
民在,你的痛、你的悲伤还是不愿意与我分担吗?
民在,不是说我是你的快乐,我是你的阳光吗?
为什么,为什么……
只坐了一站,我就下了车,往学校跑回去,我的心狂跳不止,不安的预感一波又一波地侵袭我的全身。
因为我看见那张纸上写着:
放学后,鼎风的后门旧仓库见,不来的话,你知道后果的。
黑泽武。
鼎风后门的那个旧仓库很是偏僻,一般很少有人去,所以就变成打群架的绝佳地点,约在那里见面,他们肯定是要教训民在了,我的心又是一紧,也更卖力地跑着。
那个黑泽武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不去的后果有多严重呢,为什么民在明知道危险也要去呢,怪不得把我支开,真是个傻瓜,真是个傻瓜……
眼泪不由得决堤而出,视线也模糊起来,我脚下一不小心,就摔了个跟头……
好痛呀,我一头扎在了地上,连眼镜都摔破了……
“唉……”突然听到一声很熟悉的叹息声,仰头一看,郑景浩皱着眉正看着一脸狼狈的我。
“为什么总那么不小心呢?”郑景浩竟然用手指一下一下地戳着我的头,“走快几步,都能摔个大跟头,你是不是白痴呀!”
“要你管,哼!”我白了郑景浩一眼,心里刚涌起的感动因为郑景浩这两句话全跑光了。
我挣扎着爬起来,打开了郑景浩伸过来的手。
眼镜我也没有拾,就忍着痛,又朝旧仓库方向跑去。
4
旧仓库的门虚掩着,里面似乎很大很空旷,旁边偶尔会堆放一些无用的东西,入口处就有些,我将身子藏在东西的后面,一双眼睛睁大了朝里面看去。
因为长年封闭,所以光线不是很好,很暗,还有些尘灰,薄薄的一层漂浮在空气中,让人没来由得心中有窒息的感觉。
民在站在中间,他的面前站着一排穿着权高校服的男生,领头的男生仰着他那狂傲的脸,半戏谑半轻蔑地看着民在。那男生的脸不看还好,看了一下,我的呼吸都快停止了。
这……这能叫男人吗……简直比女人更祸水……
一副男女难辨的倾国面容,精致的眉目,艳红的唇边勾起魅惑的笑,整个人就如罂粟花一般妖艳无比,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他的右耳戴着一颗亮丽的红宝石耳钉,漆黑的短发被拢在耳后,修长的手指拨弄着手中的银色铁棒。
如果说民在的美是冬日里清冷的梅花,那么这个男人就是秋日绚烂的牡丹。他美得张扬,美得耀眼,也美得邪恶。
“黑泽武,你到底想做什么?”民在清冷的声音响起,也把我从那男的人美色旋涡中拉了出来。
原来那个俊美不输女孩子的人就是黑泽武,不过听这名字好像是日本人啊。
“宋民在,听说你在鼎风的日子过得很不错嘛!”黑泽武连声音听来都是软软的,充满了诱惑。
民在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瞪了黑泽武一眼。
“你的那个小跟班今天怎么没有带来?”
“你不许动她!”
“你最近的品位真的变得很差,就算如珍不在了,你也不能将就找个上不了台面的杂草,还是因为你见不了人,所以只能找这种货色?”
这个死人妖,竟然说我是杂草,哼,我心中愤怒的火焰顿时开始燃烧……
“三年了,如珍走了三年了。她为什么会走,而你脸上为什么总戴着这个面具不肯拿下来,今天,我真的很想知道答案……”
“黑泽武,我的事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宋民在,今天我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黑泽武薄薄的嘴角露出妖邪的笑容,美丽却致命。
听黑泽武的话音,似乎和民在、如珍都认识很久了,到底如珍是因为什么出走的呢?原本就一团谜惑,再加上一个凭空出现的黑泽武,事情似乎变得更复杂了。
“小丫头,躲在那儿很舒服吗,要我叫人请你出来吗?”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黑泽武发现了,他的目光竟然突然转到我这边,我朝里面缩了缩身子。可是,黑泽武大手一挥,两个高大魁梧的男生就大步朝我走来。根本来不及反抗,那两个人一人拎着我一只胳臂像拎小鸡一样拎到了黑泽武的面前。
“娜拉……”民在见我被他们拎了出来,一脸的痛惜。
“娜拉?瞧你着急的样子,这个就是你的小跟班吗,让我来瞧瞧,什么样子的人能让一惯冷静的宋民在失了方寸?”黑泽武蹲下身子,那手就挑起了我的下巴,细长的手指拨开我的碎发,没有戴眼镜的我的脸就这样一览无余地暴露在他的面前。
“你……”黑泽武的眼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