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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青一言不发的收剑跟着他,两人一前一后很快便消失于夜色中。
待到拐过了街角,戴青忽然几步上前,低声道:“殿下,不怕打草惊蛇?”
夏绥远没吭声,深沉的夜色里辨不清他的表情,只是自顾自的向前。
今天这一趟还真没白来,一个妓院里还能喝到皇宫大内进贡的顾渚紫笋,他平日和皇兄讨几斤逗静研玩都难,看来这老鸨子的上面还真是有人啊。
不过出来逛了一圈,神清气爽了许多,他倒是思量出一个主意,能名正言顺的将静研推到前面来,也省的朝廷里那群讨厌的老臣,没完没了的说三道四。
女人家或多或少都在以一个名分,况且他可是还琢磨着和她过一辈子呢,哪能轻易就委屈着?
璐王殿下如此一想,心情顿时大好,转身对着戴青命令道:“回去你记着,秘密的派人盯紧点这楼,是狐狸就总得露尾巴,爷正愁找不着练手的呢。”
璐王爷披星戴月去,白露未晞回,当然整个过程中发生了什么,除了戴青恐怕没人知道。
皖宁城是存不住事儿的,没几天的功夫,璐王殿下三更半夜跑到天香楼去喝了一晚上茶水的传言就又冒了出来。
有人说璐王是干脆不行,外强中干;有人说璐王殿下是对未来的璐王妃守身如玉;还有人说璐王其实是断袖,心爱的是自己的贴身侍卫,什么刘家小姐李家小姐的,那都是浮云,掩人耳目的。
王贲曾经好奇私底下询问过,然而戴青童鞋身为一个很听主子话的近侍卫,自觉的守口如瓶。
重要的是,他总不能说那传言是真的吧?
那实在是会让无数那个晚上失眠的人们更加失望。
名讳
作者有话要说:两章合并,马上发一个新的上来
湛蓝的空中无云,一轮金乌好似火炉,熊熊的燃烧的痛快,烤的闷热如蒸笼,便连空中挂过的风丝也是热的。
府西苑的小楼开的方向却是极好,楼后不大不小的一个池塘,偶尔凉风习习,一开窗户通了风很是爽利。
静研软软的翻了个身,懵懵懂懂的爬起来,用手背揉了揉眼睛。
她头上乌黑柔软的长发被压得有些散乱,额顶上还有几根不太顺服的支楞着,活像个刚睡饱了没梳毛的小猫。
夏绥远见她醒了,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尖,一俯身就朝着粉润的嘴唇咬了上去。
静研慌乱之下一抬手,指甲就在他手背上留下了三道清晰的血痕。
夏绥远“噫”了一声,也不觉得痛,反而有一股痒从后脊处一点一点的上涨,不多时便散入到四肢百骸,恨不得将她一口吞进肚子方才舒坦些。
他吮着她的唇角,按住她的挣动,嗅着她身上一点一点的沁出来的特有的甜香。
他在旁边看了许久,小丫头睡的很沉,梦里嘴唇微嘟,呼吸舒缓匀长,肌肤如白瓷般通透。他告诫自己这个姑娘是自己喜欢的人,不是什么玩具事物,这才忍住了没扑过去。
静研等他亲的够了,偏头一闪,从他身侧钻出,跳下牙床,垂手立在一旁。似乎被占了便宜,心中犹自恨恨不已,黑白分明的一双鹿眼戒备的盯着他。
夏绥远见她害羞,不禁莞尔,起身整了整被揉皱的衣衫,一步一步的朝着她逼近了过去。
静研见他凑过来,双手抱肩拢紧两边的襟口,揪在胸口向后缩去,身体微微的抖着,惊疑不定地望着他,浑身的毛都要乍起来了。
屋内的地方较窄,眼见他已经到了跟前,伸手捏住她白嫩的小臂,一寸一寸摸下去,慢慢游移到纤细的指尖,低声笑道:“静儿,帮我个忙如何?”
静研打落了他的手,抿着唇执拗的摇头,心道看他那副笑的不怀好意的摸样,就知道肯定不会是什么好忙。
夏绥远也不恼,继续粘糖似的贴过去,诱哄道:“帮我写几个字,就带你出去玩,怎么样?”
静研深吸了一口气,咬了咬牙,低声说:“我自己出去,不许派人跟着”
她扬起头看着他,一张小脸绷得很严肃,脸上分明挂着狐疑。
他肯让她出去才怪,成天将她禁锢在这么小的一个院子里,抬头不过才是巴掌大的天,着实让人烦躁。
能自由的出去这件事儿,对静研来说确实是个不小的诱惑。
“好。”夏绥远应了下来,眸色一点点变深,墨黑中透出一点藏蓝,仿佛夜色里浩瀚无边的海,让人望不到边际,只会腻在那片温柔里。
他伸手重新牵起静研的手,将她带到一旁的书桌旁,另一只手抬起,轻按在她的肩膀上。
待到静研稳稳的坐在案前,他方才俯身,盯紧了桌上早已铺好的宣纸,一手不老实的摸过去,贴着她白玉似的耳廓道:“乖,好好写。”
“写什么?”静研避开他的骚扰,执笔在手。
“恩,我想想,就写……”他特意清了清嗓子,“章德元年六月十九,谨奏:臣弟性愚鲁,历蒙圣恩简擢,毫无尺寸报效,愧悚无地。兹于十三日卯刻恭接御笔敕命,臣弟虔开默诵,不胜感激惶悚之至。伏念臣弟至愚昧,何足此数,乃仰荷天恩,惟有竭尽犬马,力矢忠诚,以仰报圣恩于万一……”
他语速极快,索性内容不过是些溢美之词。静研自小便痴迷于读书习字,运笔如飞,当然毫无压力,不多时便录完。
夏绥远低头瞧她写的形体方正,笔画平直,直赞道:“静儿当真一手好字,怪不得外人云千金可买。”
被他夸了,静研也没见多高兴,这些日子未习字,乍一拿笔已有些生疏。更何况她的字精妙却缺乏历练,若是真正的大家见了一眼便可辩出少了些风骨,失了那种成年累积的韵味。
夏绥远却不管这些,他这人小时候吃了亏,写出的字虽然整齐不乱却无体,看着说不出的怪异,也绝对谈不上是好看,仅仅是工整罢了。
此刻他看着静研写的东西深思起来,又扫到她肌肤赛雪,柔软妙曼的手腕低放,倒忘了继续向下念。
静研收笔,抬眼示意他继续说,却未想瞥见对方紧紧盯着自己执笔的皓腕,一脸的心思神往,顿时脸色涨得通红,就要将笔甩了走开。
“哎?”夏绥远见她动怒,方才反应过来,七手八脚的将人扯回来,连声笑道:“静儿,别生气,别气。”
静研羞愤难当,咬唇一跺脚正色问道:“你还写不写?不写就赶紧该干嘛干嘛去。”
“写,写。”夏绥远颇为无所谓的抬了抬胳膊,皱眉为难道:“可下面写不出来了。”
他凑过来瞧着她,“静儿,你知道我这人于书本上无能,不如你帮我想一个?”
静研心念一动,瞧着他今天这架势,写的应该是上奏的奏章一类的东西,略一思量便有了主意,倒要好好的耍他一下。
“好啊,那你要说个什么事儿?”静研自从被他带回来,甚少如此和颜悦色,此时眉目宛然,妍态毕现,十分的可爱。
夏绥远只当她是听了好话高兴的,心情大好:“恩,大概是就是谢恩典的话,顺便请陛下帮忙将欠着我几十年的俸禄银子一并发回。”
郡王的俸禄一年有两千两,如今亲王的三千两。只不过他从小到大一次都没领过,现在掐指一算,恩,数目不小啊。
静研顿了顿,心道他当真有些草包,浪费纸张上奏还是为了要账的。
心底这么想,笔下却缓慢写了起来:“至蒙恩谕谆诲,虑臣弟无处可依,关系甚大。臣弟益感而欲泣,永永时刻凛遵。虽亲如父子兄弟,亦不敢逾越,自当慎之又慎,明哲以善其身,以仰副天心委任之至意也。然为郡王二十一年,俸禄全无,缘系内务疏忽,理合奏复,望陛□谅。谨奉。”
落款处她想了想,另加上一句,“武敬璐亲王夏绥远”,方才小心的吹了吹,递给了他看。
若是没记错,当今刚登基的圣上,名讳“绥哲”,本来大臣们上奏的奏本上,如遇到这两个字都要刻意避开,或是增减一笔。她谅他没怎么写过这东西,此处故意改也未改,甚至最后落款处还写的大大的,就盼着陛下见了发怒,斥责他一顿才好。
最好拍他一顿板子才算解气,她心底带着那么一点儿恶毒,忍不住唇角微扬。
夏绥远接过来,专注的从头读到了尾,目光定定的盯在落款处便停了下来。
静研心头一紧,以为他发现了自己的小把戏,有些欲盖弥彰的开口道:“怎么?嫌我写的不好?”
夏绥远垂了垂眼,笑笑将那纸放于奏章专用的封子里封好,顺手塞进袖管中,这才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你先玩,我上朝去,午后便回来。”
静研“哦”了一声,眼珠转了转,随即假装好心的关切道:“那你早一些。”
“恩。”他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静研巴巴的望着他出门,又跑到窗前瞧他没什么异样的出了院子,这才回到屋内,乌溜溜的眼睛微微眯起,抿唇偷笑。
一直到出了王府,夏绥远骑于马上,摸了摸袖管里的那一份奏章,轻叹了一口气。
这小丫头还真是淘气,又不肯驯服,一天到晚的就琢磨这种玩笑似的手段戏弄他。
夏绥远从小就知道她这性子,面上瞧着乖的不行,实际上心眼活泛的很,在某件事儿上吃了亏,就必然在另一件上找补回来,一丁点的机会都不会放过去。
罢了,罢了,这回进宫去不就是为了顺当的把人纳了,到时候敕令一下,管她要死要活的?
他从不奢望任何人的给予,所以也不需要能轻易的获得她的真心,他只要她能乖乖的呆在他身边。
融化在骨血中根深蒂固的强硬于占有欲,是一个男人天生的血性。
夏绥眼微微闭上了眼,头有些胀痛,最近还真是没完没了。今日刚接到密报,他那位好三哥已经回到了封地,殇阳一郡正处于南疆正中,此时镇守南疆的是前朝旧臣楚氏,虽开国有功,但难免不会心生异动。
好在北部京师一线已经被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