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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环臂搂住他的腰,手慢慢的向下,将头靠在他肩膀上。
夏绥远浑身一震,以为她是想的明白了,心情不由得好了起来,尽管肩上的伤口裂痛,也强自忍耐着反手搂过她的肩膀。
静研稳稳的被他抱在怀里,手上却是一寸一寸的摸上了他腰间配着的那把剑。
夏绥远自然察觉不到,他鼻端嗅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香,只觉得满心都是欢喜的。
“静儿……”他喃喃的埋进她乌黑的发间,感受着她身体微微的震颤,想说,只要你乖乖的,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小爷,你的气场显然是不足的。。。。
与君绝
静研摸到了剑柄上,随手向外一拔,身体猛的向后一窜,整个人滚到了一侧,手中的剑不偏不倚的直直的冲着他的胸口刺了过去。
夏绥远迅速的反应了过来,身体微微一偏,堪堪躲过了她不要命了似的一冲,那剑在他胸口处擦了过去,划过肩头,将他的衣衫和缠好的绷带尽数挑断,本就未痊愈的伤处再度渗出血来。
静研这一扑过去,用尽了全力,一下就收不住,整个人跟着向前撞了过去,额头正冲在床板上,砰的一声。
夏绥远一愣,赶忙慌手慌脚的去把她捞起来。一见她眼里蒙上了一层雾气,委屈的抽着嘴角,额头上撞红了一大片,倒忘了她是因为什么搞成这样,赶忙伸手替她揉了起来。
静研猛的从他怀里挣起来,手中的剑没头没脑的朝着他劈了过去,然而又累又饿折腾了这么久,身上那点力气早被耗光了,战斗力压根可以忽略不计,几下子就被夏绥远夺了兵器抱死了。
“你要杀我?”他掐住她细嫩的脖颈,恨恨的问道。
静研毫不畏惧的抬头直视他,还煞有其事的握拳:“我要替阿爹报仇!”
夏绥远华丽丽的窘迫了,就这小身板,小摸样,报仇个六啊。也就平时耍耍小聪明,下点泻药什么的还有可能。
他微微一笑,索性带着些痞气的捏了捏她的脸蛋,低声道:“行啊,你伺候的我舒坦了,我躺这儿让你拿剑砍,怎么样?”
他以为静研肯定会回他一句流氓色狼之类的话,没想到静研绷起了脸,很严肃的看着他,像是在做一个大决定:“你说真的?”
“假的!”夏绥远彻底抓狂了,这孩子怎么油盐不进啊?
静研一声冷哼,鄙视的瞧着他,意思很明显,就知道你是个说话不算话的!
夏绥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像是很艰难的做出了一个决定。
“静研,你很讨厌我对不对?那好,我放你走。”他微微的牵了牵嘴角,肩膀上的伤处崩裂着火烧一般的剧痛。
静研抬头,清澈的眸子里满是不信任。
“别那么看着我,我说真的。”夏绥远摊了摊手,颇为无可奈何道:“你走吧,我不拦着。”
静研狐疑的瞧着他,低头带着些忿忿,苍白的脸色上已经激动有了一丝潮红:“你保证不派别人拦着。”
“我不会派人,不过你可得藏好了,现在外面抓勇王余党抓的正厉害,别人把你抓住了我可不管。”他嬉笑了一下子,就要转身离开。
“把我的鞋子还给我。”身后的静研喊出了这么一句,紧紧的攥住了衣角。
她穿上了鞋子,慢慢的朝着屋外挪了出去,脚上的扭伤使得行动迟滞,只能小步小步的走,不过是几步的路费了大半天的事儿,忍不住心中对夏绥远恨意更深。
她甫一出门,王贲一眼瞧见了,立刻上前阻拦。开什么玩笑,刚才让她跑一回已经够丢人的了,再搞出一次当他们这些人都是吃闲饭的吗?
“老王,放她走。”
王贲一怔,回头询问状的看着夏绥远。见他默许,方才闪身让出路来。
静研的一张脸雪白,头发有些散乱,看着也狼狈,脚上痛的几乎迈不开步子,瞧着模样可怜极了。
夏绥远面无表情的闲闲的抱着臂看她踉踉跄跄的往前走,直到她消失在视野之外方才垂目,攥了攥拳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吱的一声被推开,打眼瞧去,却是若姑。
夏绥远坐回到木桌旁的椅子上,用手支住了额头。
若姑手里还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粥,一瞧他这副架势,再一看屋内已经没有了那个女人的踪迹,多少明白了几分,就将手里的碗放下,劝慰道:“小爷,人走了倒好,省的无故惹是非。”
她扫到他还在冒血的手指时,眉毛拧的更厉害了,一边扯了布条帮他裹好了。一瞧他肩膀上本来包好的伤处也徐徐的向外淌血,赶忙开了柜子去取伤药。
夏绥远沉默着由着她将伤口处全收拾好了,试着活动了一下筋骨,感觉浑身轻巧了许多。
“你怎么看的人?”他这一好就忍不住多埋怨了她几句,“知不知道外面现在多险?且不说她的身份,勇王的余党还没肃清楚呢?有个三长两短的怎么办?”
若姑错愕,自他身侧抬起头来。他居然因为那个女人倒来责备她?
本来也憋了一肚子的气,这时候被他一说也炸了毛,“对!对!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就活该被千刀万剐的糟践,人家刘姑娘就是天生命贵!小爷,奴婢管您一个三长两短的也就罢了,旁的人与我何干?什么刘姑娘,李姑娘的,奴婢没把这祸害塞井里已经算是不错了。”
“奴婢要是您,还压根不把这人往家里引呢?”若姑说的一点都不客气,干脆不给他留面子,“小爷,现在多少双眼睛盯着您?旁的不说,太子本就不好交代,如今众人皆知刘家是勇王余党,是该全家发配的。您倒是好,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把人家闺女拐回来了,被人知道,还不得说您三头两面,吃里爬外的。”
她为人本就刚硬,对夏绥远这事儿不满的太久了,索性一次说了个痛快:“您倒是时时刻刻惦记着人家,讨逆之前还不忘了把人带回来好好护住,生怕伤着,可是人家领了你的情吗?没准儿还恨你杀了她那个混账老子!”
“行了,行了。爷知道了,这事儿看谁敢说什么。”夏绥远倒是豁达,满不在乎的模样。
若姑见他这样,冷哼了一声起身道:“您自己看着办吧,总之再叫奴婢伺候她,别想!”说罢起身,二话不说,摔门走了。
夏绥远捂额,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一个个的都被他惯出来的,脾气大,他脾气还大着呢,找谁发作去了?
他一想也憋屈的难受,索性将身上的软甲系好,出门嚷嚷了一嗓子:“老王,备马,爷要去城外的武威营!”
王贲匆匆的将马牵过来,还在纳闷儿,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位主子怎么突然想起到处乱跑?
夏绥远看都没看他一眼,翻身上马,甩了一鞭子,那马便恢恢的撒蹄向城外奔了过去。
王贲摸着下巴,惊诧的看着他远去,回头一望,若姑也正黑着脸进了厨房,忍不住上前多嘴问道:“哎,这是怎么了?”
若姑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扭身不搭理,转到一边去了。
身后忽然晃出了一个人影,闪进了厨房,随手拿了个馒头揣进怀里,就要往外走。
“哎哎。”王贲赶忙把他扯回来,心想这次算是碰到了个明白人了吧,得好好问问:“小爷怎么了?”
“不知道。”戴青很冷淡的扫了他一眼,明显是在嫌弃他啰嗦。
“不对啊,戴青你不是应该时刻跟着小爷吗?”
“小爷说让我先滚回来,他一个人待会儿。”
“那你就这么听话,回来了。”
戴青摇了摇头,不想再多说话。他当然不会就这么回来了,这不是,小爷从宫里奔回来还一口饭都没吃呢,这会儿军营里早就过了时辰也不会做饭,他纯粹是回来取馒头的。
“奇怪。”稍微有点八卦的王贲望天沉思,“这一个个都是怎么了?”
戴青把馒头包好了,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老王你果然年纪大了,头脑僵化。”看不出来小爷是泡妞不成反被甩,吃力不讨好正找人撒气呢吗?
一句话总结就是他家小爷失恋了,而且失的很彻底,所以自然会如此悲催。
王贲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这是被他给嘲笑了,忍不住反唇相讥:“你才僵化,你全家都僵化!老子今年才26!不许再说我老了。就算头脑僵化也比你从头到脚哪里都僵化的强!”
“糟老头!”戴青依旧面无表情。
“僵尸脸!”王贲回击,奈何对方过于淡定,所以很不给力。
“糟老头!”戴青如故。
“大冰块!”王贲换了个词,方觉对方仍然一脸的不在乎。
“糟老头!”戴青继续。
“你再敢说那个词我对你不客气了!”王贲这次直接把拳头挥了起来,愤懑到家了。
“糟老头!”
“你!”王贲气结。
他们平时吵闹的惯了,戴青虽然不常说话,但是属性是闷骚系生物,每一句都很有力度,每每搞得王贲想撞墙。偏生他不过二十六岁却未老先衰长得像三十六的,一被攻击这个就要郁闷,进而怀疑人生。
以前偶尔若姑见了,本着同情弱者的态度还会上来帮他说两句。但今日不知道怎么了,若姑从厨房里出来,冲着他们两个吼了一句:“烦死了,要吵架滚远点!”说罢把厨房的门一关,将嘈杂声都挡在了门外。
王贲傻在了原地,甚至忘了挥拳头揍人的事儿,直愣愣的转过身来问戴青:“她这又是怎么了?吃炮仗灰了?”
这还用问,也失恋了呗。戴青抿唇,酷酷的瞪了他一眼,清楚的吐出了三个字。
“糟老头!”
说完他不顾王贲吐血,施施然伸展轻功离他远远的,并在对方不断的追打中朝着城外的武威营跑去。
那里可是有一个憋气的家伙在饿着肚子呢,饿坏了可就罪过了。
状元心
静研小步小步的在大街上走着,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
她身上还是那